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真是不得了,瞒天过海地骗了所有营区的人。想我们这一群南征北讨的男人,竟被一个女子欺玩在掌中而毫不自知;而我在岩穴中看过你的女子姿态,你却依然可以悠游在我的帐房之间,得意吗?」

「我……」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合上了唇。从何说起呢?

「不用说了。我完全理解你的苦衷。」他靠近了她的唇,在她的唇边吐着没有温度的话:「这样的花容月貌,扮成男子都有傻子为之心动了,何需着女装勾人心魂,不是吗?你扮成男子是正确的。」

他是什么意思?

柳子容努力稳住自己直打哆嗦的双腿。他愈乎静,就更令人无法预料他的下一步举动。李伯瞵阒黑的眼眸没有任何让人安心的情愫存在,而这种如审判的精神煎熬,远较他大发怒火更来得令她畏惧。

「不开口反驳我?还是根本无话可说?一个亡国的女子伪装入军营,真是寻亲?还是另有它谋?值得人深思,不是吗?也许,我前次在高昌边门巡视遭击,此回至市集选马竟也遇敌,或许不是巧合,是吗?」

李伯瞵放开了她的手腕,却不怜惜地一把将她搂出了浴桶之外,让她湿滑的曲线贴近他的身躯。

双手被他撞得疼痛的她,却仍抡起了拳头想抵开二人的接触。「我不是什么奸细。」

语罢,她僵住了身子——他竟以舌尖舔滑过她的唇!「对了,你那天在岩穴中那么百般抗拒,我早该想起来,你不喜欢我碰你。」他蓄意侮辱地说着,手掌却再次困住她的手至她的身后。他强硬而直接地吻住了她颈胸间柔软的肌肤,蹂躏着她的芬香、享受着她的惧意;顺着水珠的流势反复地以唇揉弄着柳子容胸前浑圆的丰软。

「不要!我不是什么奸细,放开我!」她偏转着头,被他的轻薄逼出了眼泪。

「连哭都美。」收回在她身躯上的揉弄,他轻笑地望着她脸上的泪,笑中却没有任何留情之意。「要我放了你吗?」

柳子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却仍是点了头。「我不是奸细。」她第三回强调着。

他微微一哂,两手一摊,让她的身子完全自由。

不敢耽搁,怕他改变主意,也没时间多想他此举的原因为何,她只知道自己可能获得了一个机会。直奔向沐桶边的小茶几,柳子容拿起了衣裳往身上披。无暇打理整齐,她拢住衣襟就往门口跑去。

「啊!」在双手碰到门扉之际,一双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而她甚至没有听见他移动的声音。

柳子容伸出手,想捉住门把。只差一步啊!她疯狂地反抗着,手肘无意识地撞击、双腿亦凌乱地踢打着。

他无视她的抵抗,一手向后勾住了她的膝盖,抱起了她,向卧铺走去。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柳子容两手捶向它的肩,拼命地想下来。

他毫不怜恤地将她丢到木板之上,在她还来不及呼出一口气时,就已将她整个人制服在他的身子底下。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他看着她因被丢到平榻木板上痛得紧皱的眉尖,只是冷笑。

「可是你……」放开我了啊!柳子容吞咽了其它的话——因为李伯瞵此时闪亮的眼光不怀好意。

「你是不是奸细一事,可以稍后再审。至于欺骗的下场嘛……」

他双手一扯,将她只是披挂的衣服狂暴地扯开、丢下平榻,对于她的惊声叫喘及腮边的泪,他无动无衷。

「你可以尽情大叫,让所有外头的人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女人!」

【第八章】

李伯瞵侧着身弓起一肘,面无表情地望着连睡眠中都蹙眉的她。

习惯了战场上的厮杀,并不代表他嗜好掠取。强要了她,是种反击的行为。

他不接受欺骗,尤其当欺骗者是她时,更是不可饶恕。

她完全知晓他在面对男儿身的「他」时的内心挣扎,竟还能泰然自若地扮好她的角色。思及此,他对柳子容曾有过的爱恤情愫,此时就有更多的仇怒。她或许曾经冷眼旁观他的激烈情感、嘲讽于他的识人未明、得意于她的巧计伪装,但那都只会是「过去」。

她的未来属于他……李伯瞵弯起嘴角带抹冷笑——他付出多少﹐她就要加倍偿还!见柳子容不安稳地在枕间翻覆着,他嘲讽地扬起眉——她可是梦见了她无望的未来?

俯身向她,拨开她垂肩的乌丝,露出她雪白的肩颈,抚摸着她全无遮掩的细腻肌肤,滑过他留下的吮吻红痕,悸动的火热又泛上了他的身躯。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我有问题问你。」他翻身坐起,卷起她一丝发。

她埋首于枕间,让泪水滑入枕间。拥着被的身子,不曾停止过近乎抽搐的战栗。他将她当成什么样的女子?而她会变成什么样的女子?

「别再给我装哑巴!」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仍湿润的眼抬起。

「我能不能说话又何差距呢?你真会相信我说的话吗?」她凄恻地伸手抹去一颗不小心掉出眼眶的水珠。

「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你还有什么伪装是我不清楚的呢?」刻意巡视了她全身。「况且,你似乎还有些‘亲人’在我的军队中,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说的话呢?你吐不吐实,就看那些人怕不怕皮肉之疼了。」

「你不可以对高叔他们用刑。」她一急,捉住他的手臂。

「我不可以吗?」李伯瞵挥开她的手,脸俯到她的上方,挑衅的气息呼吐在她的脸上。「原来一夜过后,你已经有资格左右我的决定了。」

她心头一凛,明白他这种说话方式所代表的危险讯息。她摇摇头,气息微喘地想呼吸更多的空气,然而每次的吐呐却都充满了他的气息,让人更加不安。

「你要问什么?」她必须保护高嫂一家。

李伯瞵挪开脸庞,隔着一臂之远注视着她松了口气的神态。

很聪明,知道他不爱无谓的解释或要求,也知道何时该打住话不惹恼他。「去长安找什么人?为什么扮男装进军队中?」

「扮男装的原因,你该很清楚;即使我现在知道那是个错误。」她偏过了头,看着自己胸前颈间被他双唇所烙下的痕迹,对于他第一个问题却是避重就轻。她极力保持表情平静,而他捉摸不到的心跳及思绪却因为紧张而混乱成一团。

不能提到曲步瀛?曲步瀛落入他手中了吗?

「没错,那的确是个错误。早知道你是女子,我快活的日子便不会拖延至今。」满意地看到她如遭重击的表情,他的眼眸是锐利的。「第一个问题呢?」

「我到长安……」到长安还能做什么?就算曲步瀛还会接受已非清白之身的她,她也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妻了。恨与爱这二种极端的感情,她全都系在眼前这个视她为玩物的男子身上了。

哀伤的眼看着他,却开不了口。

「不能回答?不愿回答?还是不敢回答?」李伯瞵刷地拉开她身上的被褥,一把将她仅有的遮掩全丢到平榻底下,咄咄逼人的眸近在她的眼睛上方,霸道的手扯开她挡住身子的双手。

「你扮成男装也就罢了,是谁要你跟着军队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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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里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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