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这几日天气舒爽,固远看心宝闲得又不停睡,就准明矾带几个小子和他上街去玩,明矾虽不说话又比心宝小得多,却处事周全,心宝也不是傻子,拿吃的就能逗弄走,他多半吃了东西也能找回家来。

固远在朝上议事回来正换衣服,心宝这厢也回来了,眯着眼睛看他笑,固远知他有事要说,叫其它人下去,把他搂在怀里梳头问:「可玩得痛快吗?」

心宝连连点头,挣开他从腰包里掏出一只大拇指甲长的圆珠子,献宝一样的给他:「今儿回小风塘了,掌柜的请我吃糕,锦绣又肯和我说话了,把这珠子给我,叫我转送你。」

将那珠子置于掌上,流光溢彩,乃是一颗上好的湖珠,这样巨大圆润,也倒稀少,是镶冠的好物。固远在手里把玩这珠子,领悟到锦绣的心思,她八成是要说,他待心宝好自然有他的好处,若是差池了心宝一分,估计还有那板斧伺候。他又细看心宝,纳罕着:梦里的鱼精竟真有其事,难道眼前这只真是一头猪吗?

看着固远不经心,心宝给他解释说:「这不是一般的珠子,乃是辟水珠,人含了,就是在水里也一样呼吸。」

看他样子难得认真,固远笑笑说:「改日当去专程拜谢锦绣姑娘,还有些事托她。」想了一下,又说:「心宝,你可后悔当初给我那一包金银吗?」

若是别人总也或嗔或做态含糊过去,心宝是个呆子,爽快就说:「很是后悔。」

固远一摸他的头想,这孩子忒诚实了。

「若有那么多钱,就可以多些打点官差,先把些人救出来。」心宝在他怀里蹭。「柳大哥,我哥哥不会做那等糊涂事,他多半是为了救爹爹顶了这罪,老爷收养了哥哥,虽说对哥哥牛马一样使,哥哥却对朱家心怀感激,原本哥哥就讲了个人参报恩的事情。」把听来的故事讲了一遍。

要试探他的意思,固远唇角带笑说:「我见也多半如此,心宝,如叫你去换你哥哥,你可愿意?」

心宝答:「这是应当的。」

掐着他脸上的肉,固远笑道:「我却舍不得。」又说:「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如今我也有些玩意,你去挑些,选中了也不消说,拿去玩。」

他都这么说了,心宝也不推辞,下午就催人带他去拿,百草霜是内府的管家娘子,这事情自然落到她头上,就唤辰砂、花青一起和他去看。

辰砂却看不顺眼心宝,得机会就要跺他的脚,百草霜拉着她说:「姑娘这是做什么,原那床也是你挨不着的,让他占了是他的本事,你若看不惯他拿金拿银,就该寻个和他一样的道。」

听了她这夹枪带棍的话,羞得脸通红,辰砂唾道:「别以为我不知,谁有那心思谁自己只管去,可别说旁人,你们自己奴才主子的全投我们府里来,当权的当权,枕边的枕边,哪个敢惹你们,不过是打了一个踉舱,就让你这么编排了。」

花青蹲下身去给心宝揉脚,说:「都少说些吧,又不见得有些什么,他还小,大人赏给他些玩的,也不过是疼爱。」

猪皮厚实,这番话心宝只听明白一半,再看百草霜,有些面善,旧日里,他房里丫鬟多,二十多个,百草霜虽然是个拔尖的,心宝却只记得和自己最好的咚儿,认了半天才看明白,倒是为她高兴,想到她原来到了这里,有了新顾主不认自己也是应该的,还是缘分修得不到。

柳府里珍宝众多,固远不稀罕这些,一多了就叫人折卖了交个牢靠的人去投资,那些他宝贝的字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放在哪里了。他明白自己正得势,这时候若是收得多又收得猖狂,收了不办事也照样有人往火里跳,到自己落单的时候,这些人还不连奉带利收回来?因此府里虽珍稀的有些样子,却也不出格,不到金银遍地的地步。

心宝原本是抱着好玩的心思,他若缺钱,也知道直接管固远要就好,不可以卖府里的东西:心宝就是忽而明白忽有糊涂,让柳固远急得快发心绞疼。看了几样玩意,心宝见一样东西用黄帕子托着,盖个鳖托山河罩子,与众不同。

百草霜既被辰砂揭了底,索性放开了,把那罩子取下来说:「这样东西只能给你开开眼,这是圣上颁赐给状元的药玉,朱家虽说是大家,这等东西却不曾有。」

心宝见那东西,色呈五彩,斑斓夺目,形似一珠,琢磨着:莫不是女娲娘娘补天

的五彩石,若是得了就可成仙入佛,我若是有神通,只需召唤风雨毁损牢房,不就可以救出家人了?

辰砂听说心宝有些宝气,就说:「你可听说药玉了,这是四品以上大员才有的玩意,若是吃了,就可以腾云驾雾哩。」

「哼。」了一声,百草霜盖上盖子道:「你可别逗他,这祖宗会当真,他若出了什么毛病,看大人怎么收拾你,前些日子,府里说出了什么耳目,大人正疑心着。」

清点完东西,百草霜见心宝嘴巴鼓着也没在意,走两步,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响,急忙回身,差点让趴在地上的心宝绊倒,知道不妙,抱着翻了白眼的心宝大哭道:「都怪你们多嘴,他一定是把药玉吞了,这可怎么好,死人了!」

花青跑回去看,揭开盖子拍胸口说:「还在还在。」

话音没落,突然那药玉没了光泽,变成块平常石头,辰砂吓了一跳,喊:「这什么戏法啊!」

「还看什么,还不快去叫大人和请大夫?」百草霜且害怕且急,万一心宝死了,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楚。

顾不得找御医,先把府里一个大夫请来了,那大夫急智,开了通肠的泻药,一剂灌下去,心宝肚内雷声一样响,不一会人扶着坐着夜壶,把那药玉便了出来,清洗了一番。

心宝修仙不成又遭了罪,喉咙疼肚子难受,屁股也破了,又疼又羞愧,蒙着头趴在床上呜呜哭。

过了一刻,御医来看,留了些膏药给固远,固远笑着抚着心宝的背道:「这有什么哭的?若事情被圣上知道了,砍脑袋的可是我。」

躺在垂丝山水画帐内,蒙着张薄被,心宝更加伤心,哭得连不上气,固远揭开被子,叉着他掖下将他转了过来,见他眼睛红得肿起来,心疼说:「快别哭了,那也是小玩意,又叫做琉璃,乃是在晶石里面注上东西,高温烧成的,只是难做罢了,这当中还有个典故,你若不哭,我就讲给你听。」

心宝见他不生气,才好受些,小声说:「我疼。」

固远笑着解开他的裤带,吻他脑门说:「谁让你贪吃?太医留了些珍奇的药膏,我给你揉一些吧。」

翻来覆去被人弄得乱七八糟,也不在意那些了,心宝自己够不着,抽泣着翻身让他弄,还说:「故事呢?」

抬手拂落彩纱,固远手指在他臀部揉了两下,掐了一把雪白的屁股,知他喜欢通俗,也不拘史,随便讲道:「原来有两个国家打架,其中一个国家败了,有个臣子给国王出主意假装臣服,让赢的人放松警惕。他们卧薪尝胆放下不说,那臣子另有一计,选些美女去迷惑赢的,他看上的美女,就是鼎鼎大名的浣纱西施,既是他选,自然入了他眼,将这美女送给吴王换回主公后,心里疼啊。待到二十余年后,打败吴王,与美女挂帆而去……失了爱卿,这下疼的是越王勾践了,皇帝毕竟是皇帝,不似我们心宝一样吃过就忘,他研究一番,鼓捣两下,发明了烧制『蠡』器,十年才成,就是这最早的药玉。」

初时徘徊在臀口不敢或进,几次试探,见心宝没有推拒,固远沾着那绿色透明的药膏,小心的把指头向里一推,心宝疼了,要挣扎,固远忙趴在他身上压住他说:「你就忍一下吧,听说你都流血了,可别牵连成大病。」说着把指头更推进一点。

要说固远开始不存绮念,也高估他了,只是他真为心宝好。偏生这么一个肉团在下面乱动,哪还当得柳下惠?那热穴紧紧里着他的手,吞一样的折腾人,就和它主子一般娇气,吐着个血红小珠,要开不开,呼扇不止,碰得重了就是紧张一缩,怕了他似地;一会又裹回来,重重咬住,仿佛不舍。

固远仿佛进了一个未知无底的锦囊,四面部是阻挡,又是无垠的贴合,搂着心宝颤抖的身子,不由情动的啃着他的耳朵,叼着他的头发。

心宝的脖子嫩,肉一层,固远一吻上去,心宝就不住打颤的笑,一笑,下面就微微放松,固远得了这个秘密,故意一手在他肘窝下摆弄,心宝笑得不成,竟然让他三根指头开阔到底,谷道被药膏滋润的顺滑凉爽,又生出麻痒别样滋味来。

心宝扭头求他放了自己,固远哪里肯放,就着吻了他的嘴说:「今还没罚你,你就忍着些吧,也只是疼一刻,让我把这心愿了了吧。」

说着,却把手指缓缓抽回来,起身走到窗口,将窗户关上,净手,打开一个红漆盒子,取出两封金字分别贴在门和窗上。

心宝问:「是要做夫妻吗?」

固远拉下他的裤子道:「你也别想着破什么色戒了,几时听过猪也能修成仙的?」

这也确实没听过,心宝口塞,让他一把搂着,玩弄着胸口小珠,又吻在脸上,他躲闪着问:「是不是做了夫妻,柳大哥就会更喜欢我?」

固远笑着啃他一边脸的肉,突正色道:「即便不做夫妻,我也会生生世世记挂着心宝,若有相负,天地不容,粉身碎骨。」

男子们发誓,本是寻常之事,为了一时痛快,再恶毒的誓言也发得。

心宝虽不求这些,只隐约开窍有个想着,盼他此刻真心,至于为什么非得要真心呢?这个他又不明白了,自从沾染了柳固远,两人耳鬓厮磨长了,让心宝也染上了情根。又听得人风言风语,只害怕固远耍他,听了这话已经被泡得松软了,这怕也是千年的缘分,心宝全身就化去了,让他抬起腿来把那孽根直直送去,气息紊乱,虽疼出一身汗来,也忍了。

他这身形一放松,正好让人如意,整个钻了进去,先只入了头,四下开阔,十分甘美,向后挪了一分,一鼓作气,冲杀了进去。心宝大喊一声疼,要挣扎,被他双手按住胳膊肩膀不能动,心宝只颤着晃动身子,寻求解脱,大声叫着:「救命,柳大哥饶我!」

那物事被他扭动身体几乎挣开,却越来越舒坦,得趣异常,固远边安抚心宝不动,便吞了似的看他,心宝圆团似的脸都皱成一团,平日里看他还似个孩童样子,这时却有些女子模样了,和那些卧在他身下的女人们一样,都娇滴滴的眯着眉眼,腮若涂红。

他也知道这是自己骗自己,再怎样,心宝那滚动的喉结都藏不住他是个男人,纵然他现在才十六岁,还不长胡须,终有一日,也会长的,到了那时,他可还能有今天的兴致?固远心下恻然,松了松心宝的肉,心宝吁了一口气,眼中含泪,轻轻抽动,带着那一处也时紧时松,惹得固远不及转其它心思,又猛进了一寸,他这话也偏大,几个回合才勉强人内,心宝少不得又叫救命。

屋内火光冲天,屋外却也火红了起来,突然听见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心宝要爬起来,固远哪里肯,竟全不在乎性命,非要如了这意,猛插着心宝,心宝一番折腾下来,无有力气,只乖乖的让他玩弄,抽在身里的肉鞭子疼得火烧,心宝的唇抖得厉害,喘得疼,胸口一伏一伏。

突然那窗户被用力撞了一下,窗户上的封条一闪,什么东西被弹了出去,心宝听了声音大惊,体内又是一缩,固远被夹得险些失了,责备地更向前挺去。

那窗外像做了道场,一会是木鱼一样敲得声,一会又是野兽叫哮声,一会是电闪雷鸣,一会儿又锣鼓齐响,固远只做不知,只顾自己快活,搂着心宝,又吻又弄,和他交换口水。

心宝本是疼,被他弄了几下,也隐约觉得些不同,吃人的口水多了,就多了人的心思,不禁也是着迷,舌头勾住他的,学着弄着。更把固远喜得发狂,下面功夫施展开来,不住挺动摩擦,又玩些淫怪花样,只觉得心宝真是天生好物,他身上软,那穴里更是暖软俏皮,把他一根宝剑裹得紧紧结实,向里一捅四面楚歌,只觉得四下全是包围,又寻不到去处。

冲杀过去,原是温柔的杀,那艳丽绘着脸谱的美娇娘,缓缓下腰,原是一段又壮烈又凄惨的事,怎生又弱得媚色入骨,这真是一曲唱不断一曲又起。

固远陷在这里大展身手,心宝虽求饶,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哼得像唱小曲一样,随着他登山涉水,同进同退,二人终走了一般步调,窗外吵得再急,也不扰他们,一起携手向那极乐奔去,只见一路上玉阶层层,四外茫茫仙气,淙淙仙液狭缝而出,他二人一时心境空明一时又欢喜无限,只手指抓在一起,不能放开。

本以为是绝高,却不料还有厉害,心宝那要害一点被他摩擦到了,顿时整个抖成一团,脚指都缩得看不见了,固远怜他处子承受不住,又转思怕没了下次,索性趁机追杀,把他逼到绝处。

心宝断了气似的喊:「疼啊……疼……」接着又:「啊……啊……咿呀……」的叫。

固远下面虽不放松,嘴上却甜蜜,追着他唇喘。「心宝,你可就是个心肝儿上的宝啊。」

心宝被搓弄的全身是火,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哭着求:「放开我……柳大哥,我不成了,快饶了我吧,塞不下去了……啊……啊……」

他虽这么说,下面却一塌糊涂的吸着含着,马眼里流着淫水,那话也挺着没着落。

「我怕……我怕……呜……呜……」心宝渐渐哭叫起来。

那窗外听见他叫,撞得更紧了,只是也奇了,那物体看起来如鹏大,一闪过来直遮天日,却怎么也撞不开那窗。固远得意冷笑,舔弄着心宝胸前小珠,故意弄得「咂咂」做响,他有心让心宝哭声传出去,心宝越叫,他就越用力,心宝那地方原已有伤,一经他这样蛮横,顿时流出血来,他疼得全身是汗水,哭得异常响亮。

眼盯着他嫩水水的脸庞,黑得幽幽的眼儿,固远心内如翻江一样,终于让他到了手,他珍惜的把心宝搂在怀内,渐转温存。怕他受寒了,在他身后围上个软被子,心宝等于是跨坐在他身上,如何稳当?心宝纵然不愿,也只得搂住他的脖子,脑袋枕在固远身上,嗅到鼻端一股书墨味道,又觉得好闻,来回在固远身上蹭了几下,一时忘了疼。

固远爱他这份娇憨,定住他的头,与他深吻,待他软下来,腾出手来按摩他的后腰,一边把他向上托再一放手,看他直跌下去,疼得向后一仰身,再没耐力玩下去,运着心宝的腰猛撞起来。

「痛……啊……」

固远为减轻他的疼,上下摆弄起他那根物事,心宝被他弄得抽噎不止,渐渐舒服起来,固远喜欢看他这样子,上面粉红唇微微张开着,挂着满脸的汗,手无力的搭在眼上,惊惶失措的哼着。下面雪白两条腿子被他掐得有几条红痕,沾了他自己体液,微一抬身,就看见他丰满的臀。

就个男子来说,这臀也少见了,又滚圆又翘,开瓤的白瓜一样,不情愿的吞着自己那宝贝,还似呼吸般在手里滚动,那肉和骨头都滑过手里,再向下看,粉白的花一朵,颜色也不甚艳,只是被欺负得红肿起来,一吸一吐让人血脉贲张。

体力有限,虽不愿放开心宝,却纠缠不过那层层叠叠像有吸盘一样的肉,弄了几下,一片空白,脑袋里嗡嗡响动,像养了一群蜜蜂,一起蛰过来,固远喊了一声,猛撞向那雪白的臀,一下失了。

这一番费了几个时辰,固远倾尽了力,卧在心宝旁边,一边吻哄着一边帮他弄得泄了,边将他后面重新擦洗收拾,上好药膏,心宝爱困,就这样昏昏的睡了去。

固远穿好衣服,揭下窗口那帖,向外一望,哪有什么火或大物,四面一片太平人间,只中庭里站着个人,微低着头垂着手,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衣服已经够寒,又绣着密密麻麻的银丝线,缠绕得人发着森森冷光,他缓缓抬起脸,却是一张气得发青的脸,那脸上更有一对发亮的绿宝石样闪着寒光的眼。

他站在一片枯黄的叶子中微微一笑,那叶子顿时幻化成一条巨兽,猛地扑向固远,固远眼捷手快,把那纸条向前一晃,金光一闪,叶子齐刷刷落了,一遇地就发黑卷曲,化成水渗入石阶里。

含着笑,固远披着衣服,招呼那少年。「明矾,你可不要吓到我了。」

「柳固远,你好手段,竟然早有准备。」

固远笑:「好说,我常听心宝提起你,自然不敢轻慢,承让承让。」

小白见他笑得竟然如自己狐族一般,更加恼火,逼问道:「我是如何露了马脚?」

「你若像心宝一样随便,也就没什么破绽了,我见那一家农户都是泥腿子,只靠在你身上倒有一股香味。」固远为着心宝,也看了些神怪的书,那上面说,即使有道行的妖怪变做了人形,也多少有些缺陷,若要经常出入,需小心正午日头,狗血泼身,为了存着真气,就不能多讲话。

小心收敛气息,就算是心宝也认不出他来,竟被这人识破。「原来你早将我看透,柳固远,你好卑鄙,自负担了天命,竟然……」小白也说下下去,脸色变紫了起来。

「呵呵」一笑,固远道:「缘分天定,说不准是你强来破坏。」他玩着手指头,刚才心宝下力胡抓,把他的手背抓破了,两朵花瓣,一对儿更赏心悦目。

小白骂道:「呸!你坏了他的修行就能担他一生么?你可知道,他投生是个男儿,你却这般作践他!」

固远柳眉斜飞,猛地一挑,分明是在说:你奈我何?

小白怒发冲冠,伸手凭空一抓,一把水寒碧空剑就握在手里,他正要砍杀过去。从固远腋下突然钻出了个脑袋,心宝揉着眼睛,欣喜的冲他笑:「明矾,原来你是小白!」接着,左手向右手上一捶道:「怪不得柳大哥给你取名叫小白,明矾是白的嘛。」

小白险些跌一跟头,头上金星乱冒。大喝:「畜生,还不跟我走?」

听惯了他的话,心宝一缩身,固远一把没抓住,他已经飘到小白身边去。「我的事还没完,可不可以不走?」

小白狠狠挖心宝一眼道:「你是舍不得他吧?我也不敢强带你走,你想好了,你终究是个猪,他们人,嘴上说得叮当响的好听,就那叶公,也说喜欢龙,真一见了,还不是被吓得半死,你选这人,满身奸诈之气,可真能对你好一辈子?」

回头去看固远,心宝怎么看怎么舒服,站着呵呵傻笑,小白见这局势,已是再不回头,只恨自己法力未够,破不了金刚咒,让他们成就好事,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骂道:「好,你就混死他身下吧。」

心宝和他近百年交情,若说可以放下修仙也万放不开他,扑住他叫:「小白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干万别丢下我,等我救出朱家的人报了养育之恩,就带柳大哥和你一起做神仙。」

「你猪啊!」小白大吼,做神仙还带着情人,他可真快活似神仙了。

静了片刻,心宝眼神飘飘,拿脚刨地,委屈的小声说:「我本来就是猪啊。」

小白恶狠狠的瞪着心宝,拿不定是打他一顿还是抽自己一顿,脸色七彩变换。

看得固远都可怜起他来了,捂着嘴在窗内呵呵笑,小白想到自己都留恋人的世界,况且迎风而来的分明是追击他的和尚的气息,此地不宜久留。凌厉的瞧他一眼,唰的折开把扇子,心宝还没缓过神来,那扇子已经落到地上消失,小白也没了踪迹。

心宝叫了两声,见他不应,凄凉的嗷嗷直哭,固远走过去把他搂怀里说:「你这朋友花样百出,要我过他这一关还远着呢,他还会回来找你的,这回我倒真相信你是妖怪了。」边笑着吻在心宝头上说:「我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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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光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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