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金遥,别再玩出火来了。」牧非别有深意地叮咛。唉!这些姑娘实在太不懂金遥了,他看似温柔多情,实则霸道无情,因为三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就只爱他自己了。

金遥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沉,明白牧非的弦外之音,但他不会再傻傻地付出真情了!

「你放心吧!每个女人都是自愿的,也很清楚我的游戏规则。」他恢复他一贯的笑容。

牧非对他的感情态度向来不苟同,尤其又看到他一副张狂的模样,忍不住激他,「我不是怕女人缠着你不放,而是怕你缠上人家!」

闻言,金遥低沉浑厚地笑了起来,坚定的看着好友道:「不会再有那么一天了!」自从他得到教训之后,他反而更享受目前自由自在、毫无负担的生活方式,并且乐在其中,所以,要他再次为一个女人着迷,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管会不会,你先认真的解决金算丢过来的难题再说。」牧非无可奈何的说。真是怪了,这明明是金遥的事,为什么却变成他在担心?

沉吟了片刻,金遥浅笑道:「那就做做样子吧!牧非,你帮我在这里贴张告示——只要能绣出我金遥心目中天堂的模样,让我心有戚戚焉者,就能得到铜嫁嫁妆和五百两银子。」

「你心目中的天堂是什么模样?」牧非十分好奇的问。

「不可说。」金遥故作神秘的笑着。其实,他也很好奇,他心目中的天堂会是什么模样?

余雪砚昨天一听到姊姊要去劈柴赚钱,他的心头就一阵难受。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却老是要依靠姊姊,他非常过意不去,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出门四处打探有没有刺绣的活儿可接。

然而,他晃荡了一整个上午,却没有半点收获,因为他压根儿不懂得该如何找活儿来做。

余雪砚走得脚好酸,正想坐下来休息时,突然看到有人在身旁贴了张告示,他随意的看了一下,立刻惊喜得瞪大了眼。

「铜嫁嫁妆和五百两银子?!天哪!五百两耶!那是多少钱啊?」他很难想像白花花的银子堆积成小山丘的模样会有多迷人。

「嫁妆?那姊姊不就很需要吗?」他开心的笑着,决定马上回家告诉姊姊这个仔消息。

回到家后,他把家里头的银子全拿出来,他算了一下,数目少了点,不知道用这些钱买针线够不够?

傍晚时分,他一样到客栈门口去接姊姊回家,并且兴奋的对她说着早上他看到告示上宣布的事。

望着弟弟脸上雀跃的神情,余雪墨也不禁感染到他愉悦的心情,因为她很少见到他这么开心过。

「今天我也收了一些钱,这样够吗?」她连忙将银子掏出来。

余雪砚数了数,面有难色地支吾道:「好像……还不够。」

「这样啊……」余雪墨的神情不由得黯淡下来,心想,难道他们跟五百两银子绝缘吗?但她很快的振作起来,拍拍弟弟的肩膀,「你尽管去做吧!银子的事由我来想办法,顶多我多卖几粒买丸、多劈几担柴,就不信我们赚不到那五百两银子!」

「姊……」余雪砚瞥见她的手背和手心上有几道瘀青,一定是劈柴这种粗活儿令她有些吃不消,那他更不能泄气,也不能让她的辛苦白费,他绝对要花这次的刺绣大赛中夺魁!

【第二章】

这几日,余雪墨拼了命的工作;在晓春客栈中,为了让老板可以多赏她一点银子,她几乎是半强迫客人上门,然而,在王老爹那边却没有那么顺利了,因为她可不敢惹那个刀疤年轻人,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的看着卖贡丸的生意惨澹无比。

幸好,她去打工劈柴的老板葛大叔还满慷慨的,他说,只要她赶得上男人的工作量,他会给她比男人更多的酬劳,另外,葛大叔的儿子也对她很好,有时候见她吃不消,总会帮帮她,让她有歇息的时间。

饭馆的厨房里不断的传来柴火快没有的声音,尽管此刻她已疲累至极,握着斧头的手也微微颤抖,但她仍咬牙硬撑着,因为只要弟弟的绣品拔得头筹,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于是,她努力的扬起斧头,狠狠的往下一劈,哪知手一滑,斧头竟然顺势飞出墙外。

「糟了!」她惨叫一声,忙不迭地爬上围墙,当她爬到围墙顶端时,就听见有人问了一句——

「这斧头是你丢的?」

她抬起脏兮兮的脸一看,只见一名骑在骏马上的男人手中拿着她的斧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不由得傻了,因为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威风、好帅、好有钱的样子,这样一名卓尔非凡的男子竟然会跟她说话,她真是太荣幸了。

她从围墙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地后,抬起笑脸说:「你好。」她偷偷觑了他的华服一眼,还「不小心」的摸了一下。天哪!这是皇亲国戚才穿得起的锦衣玉袍吧!

金遥笑看着她小小的举动,再打量一下她的服装,认定她和乞丐是属于同一等级的人。

「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是我们有点功夫底子,这把斧头不把我们劈成两半才怪!」牧非心有余悸的埋怨道。

听到他的话,余雪墨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另一个也骑着马的男人。

「我冈才手滑了一下,斧头才会不小心的飞出来,没伤到你们吧?」她看了牧非一眼后,视线很快的又回到金遥身上,心想,这两个男人会不会是皇帝的儿子?因为他们看起来好有钱喔!

「如果伤到人,你赔得起吗?」牧非还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的责骂道。

「我……」这件事的确是她不对,但这个男人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吗?「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伤到人,我一定赔到底。」也用衣由抹了一下脸,微愠地瞪着牧非。

「明明是你不对,你怎么一点道歉的样子都没有?」

「我可以为这件事跟你们道歉,但你也必须为刚才瞧不起我的态度道歉。」也还有一点骨气,绝不容许人家侮辱她的尊严。

「你赔不起是事实,我冯什么要道歉?」牧非听见她的回答,更加没好口气的说。

「你——」抡起粉拳,她气呼呼地想要往他的身上捶去,但随即意识到他人在马上,她根本没办法捶到他,正思索着要如何下手时,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细腕,她错愕的回头一看,发现那位俊美的男人微微倾身的望着她的眼。

「别在意他的话,我们没有要你赔钱的意思。」他温柔地浅笑,原本握住她细腕的大掌不着痕迹的移到她粗糙的小手上,随即他的肩微微一皱,「你的爹娘怎么忍心让你做这些粗活儿?」

余雪墨连忙将手抽回来,打心底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丑陋的手。

「我没有爹娘,只有一个弟弟。」她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背景说出来。

「所以,你必须做粗活儿养弟弟是吗?」

看见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怜惜之情,余雪墨的心忍不住狂跳了起来。自从爹娘过世之后,从来没有人以这种温暖的目光关心过她,害她乱感动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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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小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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