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人世真是一出大戏

第二章 人生人世真是一出大戏

“敦勇大人。”一个声音从远处传过来,敦勇和萧莉立住脚。

“怎么会是你?”敦勇愣住了。

敦勇听到有人喊他的时候,才现立在他眼前的是蒋振随和蒋峰父子立在他面前。“萧莉呢?”敦勇这样问的时候,蒋振随看了一眼儿子蒋峰,见蒋峰摇一下头,蒋振随嘿嘿笑了笑:“敦勇大人,不会是在做梦吧。俺都来过几次了,见你一直睡着,就没有敢搅扰你。只是大头领晓涵姑娘让俺把你叫起来,说是去聚义厅有要事商量,才推开门把你叫醒的。”

敦勇有些懵懂,他想起和他一块穿越蠕洞而来的萧莉,眼前物是人非,恍若一梦。他翻身从床铺上下来,才想起与晓涵和完颜小白一块策马归寨的情景。“晓涵姑娘还有完颜小白都在哪里?”敦勇看了一眼蒋振随说。蒋峰接话答到:“两个人都在聚义厅等着你呢,敦勇大人,眼下成吉思汗大军就要打到淮河岸边,我们这个山寨何去何从,大头子刘黑马有些犹豫,据说晓涵姑娘和刘黑马有些不和。完颜小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他是为报父仇才跟随晓涵姑娘来到山寨的,力主和晓涵姑娘高举反金抗蒙的大旗。弟兄们也都是这样想的,眼下,并不能蒙古人就要打过来,想着如何向南逃遁。南边是什么,是大宋,我们要帮大宋守住大门,因为我们都是大宋子民。”“峰儿,勿要多言。”蒋振随扯一下蒋峰的衣裳,“走吧,让敦勇大人洗漱一下。敦勇大人,俺们先回去给晓涵姑娘交命去了。”

望着走出门外的蒋氏父子,敦勇想象着自己脚下路的方向。原来真的是我放不开,在生活里每个生命都有一颗跳跃的心,只有真心没有被留意,虚情假意却让那个人们更快乐,在情海欲浪中游荡,殊不知伤痛要自己来背的。晓涵,我是真的很依赖别人,我以为就只有我,哪怕有在多的人我也不会失去你,可是我错了。敦勇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分明是看到晓涵和完颜小白在一起觉得心理上无法接受。他猛然觉得自己有些太幼稚,或许是真的不理解,想象着晓涵和完颜小白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真的受不了了,要崩溃了,觉得心真的好疼,一切能回到从前吗?回不去了,就算在有说明力量来拉都回不去了。

敦勇突然有一种少有的孤寂感,八百年前的刘晓涵嫁给了黑子,眼前的晓涵又和完颜小白亲昵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古今的晓涵都已经结束了,心想,也许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他想,她根本不在乎我,在她面前的种种都在告诉我,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们的距离真的很遥远,或许分手是最好的结果,只是觉得真的好难受。他劝自己有的东西你再喜欢也不会属于你的,有的东西你再留恋也注定要放弃的,人生中有许多种爱,但别让爱成为一种伤害。如果迷乱是苦最好不要再执迷不悟,也许自己一直坚持的是幻觉,和晓涵的爱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给彼此最好的纪念。爱可以是一瞬,也可以是一辈子,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同的时间爱上不同的人,也许只有遗忘才能让人坚强。他想象着晓涵和完颜小白在一起的言谈举止还有喜怒哀乐的样子,和那许多只有恋爱中的女孩才会作出可爱的举动,她的爽朗热情,显得特别的真诚,毫不矫情,越觉得自己孤单了。敦勇只是觉得有些烦、累甚至想要逃避,他劝自己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有心有勇气。爱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生与死,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去死应当是爱的最高境界吧。到这个山寨聚义的人都是愿意反金抗蒙的,敦勇想,这也许是一种大爱吧。爱的最壮烈的时候总是会和生与死联系在一起的,那些流传千古的大爱无一不是生生死死,但最后都升华到了为国家为民族的,并不是俗人之间的爱,并不是平常的爱与恨和平常的悲伤与快乐。敦勇要自己习惯一个人生活,适应孤独,那样,他想象的那种爱才能达到最高境界。以后孤独也许是自己的习惯,习惯为另一个人去改变、去迁就,这也许就是爱吧。也许爱就是这么简单,就在生活的点滴里。你如果始终不能适应一个人,不能适应一个人的所有习惯,只能说还未到爱的境界,因为爱就在这些细节里。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朴素,象一杯白开水伸手可及,只有喝了才让人觉得凉爽舒服。人的情感世界应当是相通的,敦勇觉得以文字遣怀就注定内心是孤独的。

在聚义厅,敦勇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诧异,晓涵还有完颜小白,对他们不同的见解他不以为意,敦勇不主张现在出寨去迎击成吉思汗大军,他毕竟查阅过历史,知道成吉思汗西征、灭金、灭宋被他的孙子忽必烈统一天下史称元朝,这都是既定的史实。尽管自己隐隐地感觉自己随魏庙的村民来投奔皇藏峪,在内心深处有想改动一下历史的想法,但就算他说出来说的再清楚,晓涵和完颜小白也不会明白的。敦勇也试着对晓涵说起过他穿越到八百年后时空的事,但晓涵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敦勇有些懊恼,也许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渴望别人能够完全理解你,因为他们不曾经历过。

差不多聚义厅的一些人都在讥笑敦勇,完颜小白更是嘲笑敦勇只是一个文人,文人是百无一用的,他还踌躇满志地挑选出火炮营的将领,并把建立火炮营的用意说出来,取得了山寨所有弟兄的积极响应。蒋峰被任命为火炮营副统领,协助完颜小白建立三军火炮营。晓涵望着厅里群情激昂的人,冲敦勇讥笑似地挤一下眼。敦勇觉得那是一个做人的尊严被踩在脚下,他很卑屈,卑屈的足以扭曲一个人的灵魂处境。在极度自尊和极度自卑的夹缝中,敦勇只有用漠然来保护自己,面对晓涵的隔膜和厅里弟兄的敌视,刘黑马的突然到来和对敦勇说法的赞成,那一刻,敦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敦勇从聚义厅回来的小径上,空气中散着泥土混合青草的清香,月亮的清辉洒在田埂上,原本美丽的田园景色更平添了几分朦胧的诗意。这夜,这月色,两个相交的弧线无法组成一个圆,谁不懂谁的心却还装的那么缠绵,总听人们说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期待另一人却读不懂这样的悲哀这样的爱算不算精彩。已多久没有这样领略夜色美景了,一种久违的情愫慢过敦勇的心头。很多早已逝去的记忆和不愿碰触的痛楚忽然清晰了起来。时至今日,他感谢上苍对他的厚爱:在走过自己人生最为精彩的历程之后,对生活还有着如此灵动的感性和知性,尽管有些不公平,给他以磨难,却教会他生活思考和坚强。眼看着和心中的至爱晓涵越来越远,他有种炼狱般痛楚、痛苦和绝望,那淡淡的哀和烦躁不安让他萎靡无助,和晓涵的隔膜很厚重地横亘在他们之间,再也无法穿越。而自己对这种伤害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如此,他保持了缄默。晓涵是他心中的至爱,世界上任何的一种痛都远没有自己的至爱带给你的伤害更为深刻莫能助。

“敦勇,敦勇大人,一个人这样闲散地走在月光下,真是人生好难得的意境。”

敦勇循声望去的时候,现立在月光下的姝仙,只是那一身男装打份令他有些吃惊。

“你不是在漠北吗?”

“回来了。”姝仙走近敦勇,她的目光有些清冷,“我知道现在晓涵是这个山寨的头领,她是决意要反金抗蒙的,只是不太理解你为何不愿意现在去迎击成吉思汗大军。”

“我只是觉得现在有些时机不够成熟。你和晓涵当初都是奉师命劝阴成吉思汗息战的,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敦勇仰头叹息一声,“有些东西是既定好的,没有办法改变历史,我们都太渺小,也很软弱无力。不,应当说是无能为力。”

“师傅并没有放弃要劝阻成吉思汗息战,他在野狐岭做了三天的道场场,度那里的累累白骨,准备亲自去面见成吉思汗。”姝仙看了一眼敦勇说,“你和楚材是同门师兄弟,在金莲川,你们师承万松学的经天纬地,眼下,成吉思汗把耶律楚材囿在金莲川,万松下落不明,我正愁着怎么办呢。”

“如果蒙古大军打过淮河,宋地百姓就会遭受战争之苦,我也想着能否把蒙古大军拦在金地。”敦勇叹息一声说,“眼下光凭这些山寨义军的力量是不够的。”

“如果让楚材先归顺成吉思汗,让他劝阻成吉思汗息战,能有多少胜算?”姝仙两眼紧紧盯着敦勇,“只要能让蒙古人息兵,用什么办法都行。”

“想让我去试一试?”敦勇望着姝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没有想到眼前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却满脑子想的是为国为民,而自己却耽于和晓涵的情感纠葛中。他走近姝仙,“你那个师妹没有办法吗?”

“在聚义厅的时候我看了,她现在只是血气之勇,想尽快让那个叫完颜小白的把火炮营建起来,恨不得几炮就把蒙古大军击溃,真是谈何容易。”姝仙叹息一声,“历来是上策伐谋,我和师傅都是主张在思想上动摇成吉思汗的。走,我和你一块去找耶律楚材。”

“现在?”

“嗯。”

姝仙打了声口哨,夜幕中,一匹雪白的马儿驰骋而来,她翻身跃上马背,到敦勇跟前时,伸手把敦勇拉到马上。

夜风在姝仙的耳畔呼啸着,她感到自己的身体鼓胀得有些莫名其妙。继而,她抵制住内心的狂跳和颤抖。伏在姝仙身后的敦勇默默地注视着她,心的羽翼是累了,他闭上眼睛,不再想任何男女私情,只是觉得他对晓涵的那一片真情象风中那一片飘飞的落叶,落入水中,沉没、沉没。他不愿预设生命的开端与结局,只喜欢在期待中体验那份过程的悬念和心动,邂逅萦绕心灵之畔的那长歌短笛,冥冥中祈祷与晓涵不期的相逢。现在,他眼见着晓涵和完颜小白亲近,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自己执着的路过只是美丽的错误。他劝自己不要伤感,在晓涵的世界,只要来过,就没有任何遗憾的理由。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暗暗下决心不会随便付出自己的感情,以后要动的每一份感情都是格外的奢侈,所有的美丽也只是一瞬。内心深处有一种情绪在漫溢,居然对姝仙产生一些从未有过的依恋。他怀恋着自己情感天空里那些颓废的韵味,一些忧伤,一些深情,一些无以排遣的孤独,心灵似乎脱离了人世繁华,飘零无依。静静地一个人呆着才会找到最终的感觉,那时梦没了人也变的沧桑了,人因为有梦想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如果连梦想都没有了也许活的就很无奈了。对现实他天生有一种逃逸感,当官的喜贪赃,掌权的没天良,花世界花花心,他看到了太多的蝇营狗苟,只是自己不想尸餐素位庸碌无为,也觉得自己放不下心中的至爱,他和魏庙那些乡民来到这里跟随晓涵举义,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情感上受挫,而且自己觉得已经是一败涂地一塌糊涂。敦勇闭上眼睛的时候,把头伏在姝仙的后背上,他想,人世间有多少爱能够生死白头,又有多少的情可以天长地久,自己娶的未必是最爱的,最爱的人也未必会在一起生活,多少有情人走不进彼此的今生,只能苦苦相约于来世,而多少的男男女女走过爱情走进婚姻却不会再珍惜彼此的付出。至爱的人终会容颜老去,当心爱的人满面苍桑,只剩下记忆中永恒的温馨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想什么?”

“没有。”敦勇摇晃一下脑袋,他轻轻地一声叹嗟,“姝仙,遇到可信的朋友时,要好好相处下去。因为人一生中能遇到知已真的不容易。遇到人生中的贵人时,要记得好好感激人家,也许那人是你人生中的转折点。遇到曾经爱过的人时,记得微笑,遇到曾经恨过的人时,也要微笑。江湖之大,我们都是初出茅庐,往往眼高手低,心高气傲,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每个人都有孤独的时候。要学会忍受孤独,这样才会成熟起来。不能不浮躁,要学会静心,学会忍受孤独。在孤独中思考,在思考中成熟,在成熟中升华。不要因为寂寞而乱了方寸,而去做无聊无益的事情,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姝仙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天,一只狐狸走到一个葡萄园外,看见里面水灵灵的葡萄垂涎欲滴。可是外面有栅栏挡着,无法进去。于是它一狠心绝食三日,减肥之后,终于钻进葡萄园内饱餐一顿。当它心满足足地想离开葡萄园时,觉自己吃得太饱,怎么也钻不出栅栏了。”

“做人不可贪心,是吧。”

“嗯。”敦勇喃喃地说,也许我有些贪念了,要不然也不会枉生许多烦恼的,人生受阻,感情用事往往会因小失大。看似薄薄的单子里,淡淡的流泪,淡淡的想一个人,曾经心痛,路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走在雨里也不会有人为我心疼,曾经心疼为何变成陌生。我知道情爱需要勇气,正如友情需要义气。心怀爱情,口吐莲花,把岁月沉淀,心中的那份至爱展现出来,依然是一朵默默开放的白玉兰,在无声中慢慢散出淡淡的清香。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遇到一起算不算缘份,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敞开那一扇心门情牵一生。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容易伤害别人和自己的,总是对距离的边缘模糊不清的人,也许对晓涵渴望占有愈多而自己会越来越愈脆弱。但眼看着她和小白的亲昵,如果自己没有**只能说是麻木不仁。晓涵的世界里那一种喧嚣而凛冽的,充满了恐惧的声音,兵荒马乱里的男女之情也许更让人的寂寞,有时候很难用语言表达,但感情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伤口是别人给与的耻辱,所谓的情与爱只是宿命摆下的一个局。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这样想,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真性情的人,想法总是与众不同。总是以为自己是会对流失的时间和往事习惯的,但只要自己静下来,那些快乐和单纯都容易破碎。他从来不自欺欺人,也知道自己的寂寞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了望遗忘就是他和晓涵彼此最好的纪念。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已经不出声音来了。也许爱情只是因为寂寞,需要找一个人来爱,即使没有任何结局,痛苦,悲伤,负罪都在劫难逃。往事,记忆,失望,时间可以被替代,幸福只是瞬间的片断,一小段一小段。未来难测,所有的人都无从得知下一刻会生一些什么。追往事,空惨愁颜。停灯向晓,抱影无眠。独立中宵黯望相兮,鸿声凄断水茫茫。海阔山遥,潇湘难再。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千年一梦,孤孓的身影存乎一吸一呼之间,象被谁一把推上舞台,又被谁一把扯了下去,似乎生与死这两件事都是被人编排好的,半点不由人。意义就在于灵魂跋涉的过程吧一定是这样的,象海鸥在海面盘旋。依恋着大海。最后,又不能不离开。灵魂象鸟儿在空中飞翔,当然,也有喜欢在草原上空飞翔的,可是,它们终究要飞向更温暖的远方。渗入灵魂的感情,都会变成或深或浅的回忆。世上一切皆梦幻泡影,得失只在一念之间,能够看破得失之人,也便是佛经中说的最高修行了吧。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恍兮,惚兮,其中有象。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在这个拥挤的世界上孤独地游荡,忍受着恐惧,伤害和**的折磨,拼命追寻着转瞬即逝的快乐和虚幻的幸福,而命运之手只消轻轻一挥,我们便不知飘向何处。就算你还想粉墨登场,被人家拉下台的时候,你也只有顺命顺时了。“时也,命也。”

纳牙阿听说是姝仙要来劝耶律楚材归顺成吉思汗,当时就命人放行,让姝仙和敦勇进入了金莲川。金莲川位于河北省北部塞外沽源县老掌沟境内,山岭重叠,沟谷纵横,中央有一支小溪流,溪旁有大量涌泉,这就是白河支流黑河的源头。金莲川附近,大部分为森林覆盖,主要为华北落叶松和杨桦次生林。在森林间隙及向阳山坡上,广泛分布着山地草甸及疏林草地。万松书院的结构风格豪放,情调别致,风韵独特,堪称塞北一绝。山虽不高却峰峦叠翠,植被茂密。拾阶而上,风格不同的植物圈带,每层都给人以迥然不同的全新感受。其山石造型,或人或物,或禽或兽,天工巧夺,栩栩如生,其景其观大有长白风韵。万松书院的水不秀却奇,其山泉或涌于山巅,或现于山腰,或溢于山涧。忽而迳流地表,忽而遁入地下,忽而绕于岩壁,忽而扼住山弯。行在谷底,路在水中,水在路中,信步置身其间,烦恼忧愁瞬间顿消。万松的书院木不古而秀,山林浓郁茂盛,林间乔木不高,灌木不低,乔中有灌,灌中有乔,松柏苍翠,槐桦争荣。春天花朵艳丽,夏日山果飘香,深秋红叶飘舞,色彩斑斓,别有风采。五月杏花,六月玫瑰,七月金莲,八月芍药,九月山菊,十月红枫,每个花季均有数十种叫不出名的奇花异卉招蜂引蝶,使人流连忘返。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憩居于此,日可览大自然风光,夜可润大自然气息,尽享回归自然的真实感觉,实乃养身福地。“金莲川”得名于金世宗,当年他策马来到这里时,满川耀眼的金莲花正在盛开,他从“莲者连也”,取金枝玉叶相连之意,遂更名为金莲川。金莲川之名,实因这里每年夏季盛开一种“花瓣似莲较制钱稍大”的金黄色小花而得。

“忽必烈将会在这里建都的。”敦勇知道以后蒙古人入主中原以后,成吉思汗的四王子托雷的儿子忽必忽会一统江山在这里设为上都的,他很想把这一段历史对姝仙讲,但他知道姝仙不会相信的。金莲川北依龙岗南为平坦的金莲川草原。每到夏季草甸上开满了金莲花,地从花名。忽必烈于1251年曾在此建金莲川幕府,后称开府金莲川,是元代皇家的避暑胜地。炎热的夏天,这里气候凉爽宜人。金莲盛开,各种禽鸟、彩蝶飞临其间,生机盎然。一派塞外草原风光。敦勇见到耶律楚材的时候,没有想到耶律楚材正铺纸提笔。“楚材兄,好兴致。天下已经大乱,还能入静写”

“真没有想到我大金国会这么快土崩瓦解。”耶律楚材放下手中的狼毫叹息一声,“这里原叫曷里浒东川,金大定八年世宗完颜雍为选择捺钵来到此处,看到川中长满金莲花,花色金黄,七瓣环绕其心,一茎数朵,若莲而小,六月盛开,一望遍地,金色灿然,遂以其金枝玉叶相连之意,将曷里浒东川更名为金莲川。此后,为我朝历代皇帝避暑胜地,在这里建凉陉离宫。现在,景明宫扬武殿住的是蒙古大军,万松先生的学子也都作鸟兽散,真是觉得人生悲凉,毫无意义。”

“这里层峦叠翠,沟壑纵横,山深林密,泉水淙淙,能常居此地,真是不枉一生了。”姝仙笑吟吟地望着耶律楚材,“来这里真是恍如隔世,有一种美妙的好感觉在心里,说不出来。先生是人中龙凤,怎忍大好河山饱受战乱之苦。”

“我只是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学子,又能什么办法不让这大好河山饱受蒙铁骑践踏与蹂躏呢?世人多麻木、愚钝,从皇上到百姓都没有了雄心大志,想来我大金国的江山气数已尽了吧。”耶律楚材泪水满面,“金莲化亭亭玉立,花朵硕大色如赤金,花瓣似荷,娇艳多姿,在这里听百灵鸟欢快啼鸣,尽情呼吸着新鲜空气,那雪白的云朵轻松然,脚下的绿地铺向遥远的天际,风儿无比清爽,花草散异香,清脆的竹笛,欢乐的舞蹈,骏马奔驰,无尽的芳草,年年勃,默默润染着这片美丽的土地。这里曾经是我大辽风光秀丽的人间天堂。圣宗耶律隆绪曾谴将大败宋军于歧沟关,并亲率大军攻宋,与宋真宗订立潭渊之盟。现在,我大辽宗室衰微,大金江山失色,人生人世真是一出大戏呀。”

“是的,就是一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姝仙走过去拍一下耶律楚材的肩膀,“我知道先生是辽宗室耶律大石的后人,如今成吉思汗天命如此,不如先生归了他,想法让他接受你的治国方畋。我想,先生当年和敦勇来这里求学,为的就是修身治国平天下吧。”

“你怎么称呼?”耶律楚材第一次见到姝仙,敦勇见耶律楚材满腹狐疑地望着姝仙,便想向耶律楚材介绍一下姝仙,姝仙用眼色制止了敦勇。耶律很认真地打量着姝仙,“看你的装束象宋人?”

“嗯,我叫秦英。”姝仙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只是觉得耶律师楚材象个大孩子,也许和敦勇二人和力会说服他的。“大辽初建时是何等的令世人惊叹,那时上下是何等忠诚团结、不怕牺牲,何等英勇强悍而所向披靡,但是,到后来还是免不了改弦易辙江山易主。能学以致用才是最主要的,我和敦勇是江湖上的朋友,这一次来,只是觉得如果耶楚先生不见外的话,可以把自己的想法给我们说一下,也好有人帮你分析一下。你总是囿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你外公,还有你母亲,都是挺急的。”

“你知道我外公还有我母亲吗?”耶律楚材有些激动了。

“是的,你表妹黄戎,她现在为了你的家事,都忙碌得不知去向,作为你家人的朋友,我也是挺着急的。”姝仙看一眼敦勇,见敦勇有些愣,便冲敦勇挤一下眼睛。这时,敦勇才现姝仙天真幼稚的一面。

“楚材兄,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楚材?”敦勇拍一下耶律楚材的肩膀笑到,“楚材晋用。”

“也有道理的。”姝仙微笑一下说,“也许你先父当初也就是预感到时局会有动荡,用你的名字暗示了你。楚材晋用,好吧,不如先生就顺天顺命,暂且归顺成吉思汗。不过,也许你归顺他以后,他会对你言听计从的。”

“最好能让听你的。如果他处处听你的,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吧。”敦勇也觉得姝仙的话有些道理,“楚材兄,不如就先归顺了成吉思汗,想办法让他撤兵。这仗总是没完没了地打下去,受苦的还不是天下苍生?”

仙葩生朔漠,

当暑其英,

色映金沙丽,

香芬玉井清,

倚风无俗艳,

含露有新荣,

试植天池侧,

芙蕖敢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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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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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生人世真是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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