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勇者传说
扑面而来的风啊~
带着泥土的芬芳
那是来自遥远的北疆
为阿尔塞斯而欢唱
郁郁葱葱的森林呦~
点缀着点点的星光
翡翠河的蒲草旁
一对对恋人在述说衷肠
蜿蜒流转的溪水呦~
滋润着这片土壤
牧羊人家的风车旁
是一望无际的麦浪
铁匠大叔家的炉火呦~
喷薄着逼人的热浪
奋力挥舞的铁锤哦
敲打着丰收的希望
这是众神祝福的土地呦~
我在放声歌唱
这是赞美众神的土地呦~
带着欢唱,我走街串巷
幸福的人们哦~
却引来魔鬼的**
指使他的爪牙
血洗了整个村庄
牧羊人家的风车旁
是烈焰的海洋
郁郁葱葱的森林呦~
挂满了哀伤
铁匠大叔家的炉火呦~
不再为丰收忙
蜿蜒流转的溪水呦~
满载着离别的忧伤
勇敢的小伙子呦~
背上恋人缝制的行囊
追寻着鲜血的足印哦~
挥舞着崭新的长枪
为了希望
我四处流浪
在每个领主的院墙旁
都有我忧伤的曲子在回荡
漫长的跋涉我已病入膏肓
无数次的失望早已摧毁了我生存的力量
在西伦丁的教堂旁
伴随着无数人同情的目光
我低声的哭泣
再也不是因为忧伤
而是没有了希望
一个高大的身影
凝聚了我涣散的目光
和煦的笑容
让我的心充满了阳光
在教堂的祈祷室里
我看到了真正怜悯的目光
故乡亲人的血泪
激起了勇士滔天的怒浪
正直善良的圣骑士
毅然穿上行装
跨上神骏的独角兽
辞别约定婚期的新娘
硫磺山脉的古堡里
充斥着血与火的战场
恶魔的爪牙们
被一个个粉碎在神之权杖
面对最后一个魔鬼的门徒
勇士已没有了力量
巨龙讥讽的嘲笑声
在硫磺的硝烟中回荡
“没有人可以亵渎圣骑士的力量”
汇聚成拳的圣光
粉碎了巨龙的坚硬的皮囊
那颗丑陋的头颅
湮没在滚滚的岩浆
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失望
铁匠大叔家的炉火呦~
再次为丰收叮当敲响
翡翠河的蒲草旁
是翘以盼的新娘
而我,再次背上行囊
满怀希望
为勇士而歌唱
祝福他和她美丽的新娘
挥舞着天堂之拳的神之权杖!
里亚斯轻轻的哼唱起这脍炙人口的永恒诗篇,虽然已是1ooo多年的古老传说了,依然充满了震撼灵魂的力量。为了解救恶龙蹂躏下的人民,阿尔塞斯毅然辞别婚期已近的公主,单骑闯入暗黑魔龙迪亚斯盘踞的硫磺山古堡,在最后的战斗中,用尽力量的勇者领悟了天堂之拳,一举将暗黑魔龙迪亚斯击杀!并将他邪恶的灵魂封印在头颅中沉入了地狱岩浆中。
听到这里,大家对眼前的奸商里亚斯早已放弃了成见,毕竟要是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作为最伟大的勇者的后代,里亚斯绝对不会与魔鬼为伍的,可是,那散着淡淡邪恶气息的檀木盒里,又会是什么呢?看着里亚斯对这个木盒的重视程度,佣兵小队的全体队员们还是疑虑重重。
“后来呢?那后来怎么样了?”霏丽斯的小女人心态让她对于这种勇士的传说充满了本能的好奇。
“后来?后来…”里亚斯低声的重复着。
“后来,阿尔塞斯回到了家乡,迎娶了美丽的索非亚特公主,两个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伦隆淡淡的接着说。
“哦,哈哈,幸福,幸福!幸福!!哈哈哈哈”房间里充斥着里亚斯那夜枭般的凄凉笑声。
屠龙以后,回到西伦丁的阿尔塞斯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在人们的祝福声中,他如愿迎娶了美丽的索非亚特公主。一年以后索非亚特为阿尔塞斯生下一子。其后的1o余年隐居生活,不但没有降低英雄的声望,反而无数的吟游诗人的传唱,使神之权杖的威名如日中天。当索非亚特的父亲,在感受到上帝的召唤以后,为了王国的将来,以及千万子民的幸福,毅然决定将王位传给他的女儿索非亚特公主,这样阿尔塞斯就理所当然的成为摄政王。因为老国王觉得,女儿的善良、大度,阿尔塞斯的正直、怜悯加上民间的崇高威望,是守护这个国家最完美的选择。然而,王后,也就是索非亚特的后母却希望是她与国王的结晶,也就是二皇子,萨兰姆继承王位,在探听到老国王与辅大臣的密谈之后,极度失望的她纠合萨兰姆毒杀了自己的丈夫,并伪造了遗嘱,一手将自己的儿子扶上了王位。事实证明作为一个标准的二世主的萨兰姆并没有自理国家的才能,极度的荒淫和残暴,在失去了父亲的压制以后,开始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把一个好好的帝国搞得民怨沸腾,民不聊生。于是越来越多的民众开始希望索非亚特公主和阿尔塞斯出来解救他们,推翻暴君的统治。而深处皇宫中的萨兰姆也感受到了生存的压力。在极度的恐惧之中,灵魂扭曲的他和他的母亲再一次的将刀锋挥向了自己的亲人,臭名昭著的顾问团花费了数年的时间拟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埃泽拉大6历2525年,3月13日春,雨落霞谷
“真是一场及时的春雨,要是再晚几天,山谷内的麦田应该就保不住了吧,昨天临睡前苏菲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今天一定会下雨,呵呵,我还不信,她却撅起小嘴说,上帝收到了她的祈祷,呵呵看来是真的啊,想想,我都快忘记我上一次的冥想是什么时候了,果然舒适的生活是时间的沙漏啊。苏菲一大早就带着小哈姆雷特出门了,呵呵,真是的都快3o的人了还是那么的沉不住气,嗯,应该说还是向我在西伦丁的教堂里第一眼见到的一样可爱,呵呵。反而是我,已经人到中年了,哎~最近老是心绪不宁,这种感觉已经长久的不成有过了,记得那还是5年前先王去世的那天,转眼,已经又是5年的时候,前一次出谷感觉巴隆小镇比我印象中的萧条了许多,是不是国家又出现什么动乱?南方的兽人,还是迷失沼泽的原著民?看来我又要拿起我的剑了,平静的生活还能再继续吗?”
下意识的抚了抚颌下的短须,阿尔塞斯轻轻的合上了日记本。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阿尔塞斯喝了口索非亚特亲手调制的红茶,拿起门后的蓑衣,推门走了出去。沿着屋后一条蜿蜒的鹅卵石小路,向山谷内走去,雨中的山谷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谷内的灌木在甘露的滋润下,越的青翠欲滴。眼见着熟悉的一草一木,阿尔塞斯的面庞爬满了温馨。脚下的小路消失在一片挺拔的松树林后面,穿过这片树林,鹅卵石小路飘然北折,视线豁然开朗,远处峰峦叠嶂的青山环抱着一块不小的谷地,潺潺而下的山涧溪流随着一条人工开凿的沟渠汇集在山谷中央的一片深潭之中。深潭边上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脚踏翻车,索非亚正带着一头金的小哈姆雷特卖力的踩着水车,光洁的小脚丫激荡起一片欢快的水花,撒落欢声一片。
“艾塞,快过来啊,人家脚都踩痛了啊,现在才过来,小哈姆早都向我抱怨你这个懒猪爸爸了”
“哦~哈哈苏菲,我看先抱怨的是您这位长不大的妈妈吧,是不是啊,小哈姆?”
“妈妈,我就知道,瞒不过父亲大人…”
“小哈姆,没义气,不是说好了不要这么快坦白的吗?”索非亚特恰着腰,气鼓鼓的说道。
“哈哈哈”引来父子一阵笑声…
“还笑,晚上,别想吃豌豆牛肉了~!哼~!”
“呜呜呜,妈妈不要啦”
“老婆大人,不敢啦…”
………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索非亚特那令人叫绝的大师级烹饪。“呜唧吧唧~~”
“小哈姆,吃饭时不要出声音,你看你的吃相,哪有一个王子的样子…”
“知道了…玛姆…吧唧吧唧…”
“呵呵,要怪就怪我美丽贤惠的妻子的受手艺太绝了,1o多年了吧,我是怎么也不觉得腻啊”阿尔塞斯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一脸幸福的表情换来索非亚特一个娇嗔的白眼。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沙旁,小哈姆趴在爸爸德的怀里竖着耳朵出神的倾听着百听不厌的勇者父亲的冒险经历。一双大大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中熠熠生辉。围坐在旁边的索非亚特静静的织着小哈姆的春衣,满脸的幸福与慈爱。
“…后来,我的天堂之拳击中的妖巫王,接着‘嘭’的一声,妖巫王的灵魂彻底的燃烧在圣光中。”
“万岁~!爸爸,天堂之拳真的很厉害吗?爸爸挥舞起来一定很帅吧,就像这个样子”小哈姆兴奋的比划着。
“好了。故事讲完了,小哈姆要去睡觉了,乖~听话啊!”索非亚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乖~跟妈妈道晚安,我们去睡觉喽~”阿尔塞斯高高的举起小哈姆。
“妈妈。晚安”
“晚安,小宝贝”
“爸爸,看我的天堂之拳~!嗨~”
“哈哈哈…”
阿尔塞斯与索非亚特的卧房
“亲爱的,最近我的心一直不能平静下来,是不是王国又有了什么变故?”
“嗯,上午的时候有一阵我的眼皮也是一直的跳,心里堵得厉害,艾塞,是不是我那个弟弟出了什么事情,上一次我有这种感觉就是父亲殡天的时候。”索非亚特紧紧地搂着阿尔塞斯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丈夫的胸膛。丈夫那强有力的心跳声立刻驱散了她的所有的烦恼。
“一切有我”阿尔塞斯抚摸着爱妻金色的长轻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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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迎着初生的朝阳,一队亮甲、隆装的骑士,高举着绣着金色狮鹰的燕尾旗,出现在地平线上。
“王国禁卫军”“一定是出大事情了”索非亚特紧紧地握住丈夫的手掌。
“嗯,没有幡旗,王室没有问题,应该是边疆的事情吧。”阿尔塞斯捏了捏妻子柔若无骨的手掌,宽慰着。
“吁~!”在距离千米的时候,最前面的队长一声令下,小队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阿尔塞斯赞许的点点了头。
众人翻身下马,拉着缰绳向一对碧人缓缓地走来。千米之礼。除了国王,也只有阿尔塞斯才能享有的荣誉,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王国禁卫军,猎鹰骑士团,狂风小队队长:皮亚斯,参见长公主殿下,阿尔塞斯将军。”一行十二人,整齐的单膝跪在地上,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免礼”索非亚特虚手一扶。
“快起来”,“落霞谷里只有农夫阿尔塞斯和他的妻子索非亚特,没有什么长公主和将军。”阿尔塞斯轻轻的扶住皮亚斯的左臂。
“不,在我心里您是永远的‘神之权杖’,将军阁下,又见到您了,我真是太激动了…”皮亚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但是那颤抖的双手,和激动地眼神却昭示着这个2米巨汉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
“兄弟们好吗?”阿尔塞斯对这个与之出生入死的老部下,自肺腑的关心。
“都好,都好,这些小兔崽子们,一天到晚精力过剩,最近边疆点燃了烽火,个个都摩拳擦掌兴奋的不得了。”
“噢,艾塞的部下都是一群暴力男啊,呵呵”索非亚特抿嘴一笑。也许是丈夫和他的老部下轻松的对话,让她悬着的心安定下来,立刻展现出宛若少女般的调皮。
“不是的,殿下,关键是一般的战争边疆不会点燃烽火的,现在估计沼泽地的那些土著闹腾的比较厉害,边疆军守不住了吧。加上又传闻陛下有意让禁卫军去支援,所以大家都很高兴…”
“还说不是暴力男…”索非亚特不满的撅起小嘴。
“大家高兴是因为,这就意味着将军要回来了。”“除了‘神之权杖’无人可以指挥这只百战之师!”皮亚斯目光霍霍的说。
“看来这次暴动是蓄谋已久的。应该有人将他们组织起来,呵呵,这群土著背后有个伟大的影子。”在听完皮亚斯的汇报以后,阿尔塞斯肯定的说。
“是的,将军。”“我们的人在对俘虏的审讯中,这些野蛮人一直在叫嚣:‘暴力扑灭不了自由的火焰,只会让他熊熊燃烧’、临刑前也高呼:‘伟大的贾格王万岁…’”
“贾格王?看来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这些土著人有了自己的王了。那这样说来,西线战争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是自由吗?”索非亚特小心的问。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比起自由这个抽象的定义,他们的目的要明确的多。”
“皮亚斯,把地图拿出来。”
“是,将军”
“跟我说说他们的具体进攻线路。”
“是,将军。”“一部分沼泽土著,打着‘自由第一军团’的旗号,先对白石城要塞动的袭击。一开始强度并大,驻守白石城的加特将军只当作是一次春季例行的土著暴动而已。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只是勒令白石城要塞坚守待援。可是随着土著越猛烈的进攻,加特将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调集白石城的驻军前去支援时,白石城内的土著奴隶却动了暴动,纷纷杀害了他们的主人,抢占庄园,与城卫军对峙,现在加特将军的军队还在肃敌当中。”“而在我出的当天,西北郡的多伦诺要塞、以及西地郡的彭贝城也同时受到了攻击。”
“白石城、彭贝城、多伦诺,”阿尔塞斯手指在这条王国西部防线来回的游动着。“这三城是扼守迷失沼泽的三条咽喉通道。也是进入沼泽的唯一路径,看来…”
“他们要建立自己的国家!”阿尔塞斯一锤定音。
翌日
索非亚特早早的起来,开始为丈夫的行程忙碌着。
“艾塞,早上皮亚斯队长说‘一次春季例行的土著暴动’是不是说沼泽土著每年的春天都会生暴乱?”
“是的,苏菲”“为什么?”“因为经过严冬的蛰伏,已经消耗掉了土著一年大部分的储备,而春天又正是他们情生育的周期,所以,缺衣少食的土著只有用杀戮和抢劫来维持生命和种族的延续。”
“抢劫这个我知道,因为吃不饱肚子所以只有去抢,但是杀戮为什么说能维持生命和种族的延续?难道说自己的生命都丢弃了,还谈什么种族的延续呢?”
“嗯~呵呵,苏菲,你知道沼泽蜥蜴人吗?”
“知道,就是蓝色的皮肤,一对大大的耳朵,射箭很厉害的蜥蜴人。”
“嗯。那你知道她们一胎能生几个吗?”“2个?4个?6个?不会是1o个吧”
“确切的说是12个”
“上帝,那得要多少食物啊~”
“是啊。其他的土著一次生育的数量有多有少,但是基本上平均下来不会少于5个”
“都是亲生的骨肉,给谁吃,不给谁吃?所以,一个家族的生存压力就会很大,每一年的暴动无疑是为了抢夺食物,但是也是变相的消耗自身的人口啊。”
“唉~”说道这里,阿尔塞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杀戮生存法则’。”
“艾塞,难道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比如说。比如说采取一些避孕措施什么的…”“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不过…”
“噢~是什么?什么方法?”
“方法总的来说就两点,一:就是你说的节育措施,二嘛,就是:移民。”
“移民?移到哪里?”索非亚特看着阿尔塞斯的眼睛恍然大悟。
“你是说移民到王国内部?真是个好主意”索非亚特兴奋的说。
“你真的这么认为?”“是啊,这个主意最好,能根本上解决目前困扰着王国的一大难题。你想想啊,如果把土著迁移到王国内,一来可以解决王国西部高原地广人稀的问题,要知道,西部高原的环境人类并不能完全适应呢,但是我想既然迷失沼泽那么恶劣的环境原著民都可以生存,相对来说优越的多的西部高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主要的是原著民们没有了生存的压力,我想那惯例的‘杀戮生存法则’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了吧。呵呵,没有了流血的生,对王国和土著都是一件幸事啊~!”
“呵呵,当初想到这一点的我也和你一样的兴奋呢”
“为什么说当初?难道现在你不这么认为了吗?”索非亚特满脸的疑问。
“现在我还是保有这个坚定的信念,亲爱的。只是其中的问题太多,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了。”
“与王国的稳定和繁荣来说,个人利益的得失又算的了什么!”索非亚特不高兴得说。
“呵呵,不愧是我的妻子。当时我也是这么跟陛下说的”阿尔塞斯赞许的说。
“父王是怎么说的?快告诉我。”
“艾塞,我的孩子,看到你的今天,就仿佛是在3o年前的我,站在美丽的翡翠湖畔注视着自己的倒影一般。”西斯王端坐在王座上,斜枕着厚厚的极地雪狐垫,将自己伟岸的身躯埋进一片柔软之中,缓缓地说。
“其实,这个问题我毫不隐瞒的说,我和你抱有相同的观点,或者说,我支持这条建议。毕竟你写给我的东西比我当时的灵光一现要务实的多。”西斯王稍稍做了一个停顿。
“但是,艾塞,我的孩子,你有没有考虑到王国的民众会用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这些土著?”“换句话说,我们给他们什么样的地位?或者说我们要给予他们什么样的权利以及他们要承担什么样的义务?”西斯王用他那独有的低缓的音节反问道。
“平民?自由民?或者奴隶?”“艾塞,我的孩子,如果是奴隶。那么我想他们宁愿呆在迷失沼泽忍受饥饿和痛苦,宁可选择‘杀戮生存法则’也不会去忍受奴隶主的剥削,毕竟后者要比前者血腥的多…”
“平民或者自由民,我的孩子,我想先跳出来反对我的就是那些南方省份的庄园主们。这些人虽然看起来个个体面光鲜,其实骨子里都是那堆积成山的奴隶的枯骨养肥了他们那一身的肥肉!我虽然讨厌他们,但是却又不得不重用他们,因为圣城西伦丁8成的粮食供给来自这群肥猪。最关键的是他们把持着约5成的军粮的供给!”“想想吧,我的孩子,我一旦颁布法令将土著们变成自由民,给他们土地,保护他们的财产,为他们的孩教育。谁会再愿意给那群吸血鬼工作?要知道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庄园主们,底下农庄9成9是历次土著暴动所抓获的奴隶!”
“还有,我的孩子,即便我们能解决上面所有的问题,那那些土著本身呢?他们身上就没有问题了吗?”西斯王渐渐抬高了音量。
“他们比我们更能适应环境他们现在生存的沼泽地,就是那多如牛毛的蚊蝇就会让我们通通灭绝!他们比我们更加强壮,更加有力量,我的一名优秀的士兵在一个牛头人孩童面前都会不堪一击。当然前提是我的战士赤手空拳。”“如果,让他们迁移到西部高原,虽然我承认那是王国的一块鸡肋,丢之也不甚可惜。”“但是一旦给予他们生存的空间,没有了饥饿、疾病、以土著可怕的繁殖能力,我相信不出1oo年这些土著的人口会过王国数倍,到时候我相信即使是辽阔的西部高原同样满足不了他们,该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办??他们会毅然拿起刀枪,向我们宣战该死的,到那个时候,没有了横断山脉,没有了坚固的要塞,我们靠什么来抵抗?难道是我的子孙的血肉之躯?还是奢望那群野兽会懂悲悯?奢望他们懂得滴水之恩、送炭之义?”
“1oo年,我相信他们会融合进我们的社会,懂得上帝赋予给人类的平等生存的权利…”
“我更相信,他们会学习我们所有先进的知识,制造坚固的盔甲、锋利的刀剑,学会更完美的战术,对此,我毫不怀疑!”西斯王挥了挥手,结束了这次对话。
“我会给你我的权利、我的女儿、我的臣民,甚至是我的王位,我的一切!我的孩子。”西斯王挪了挪身子,使他更舒服一点,轻声地对阿尔塞斯说,语气低缓而慈祥。
“我希望你那颗高贵仁慈的心,用来守护他们,你的朋友、爱人、子民;而不是那些异族。那些该死的用爪子进食,又用同一只爪子如厕的野蛮人!”
在阿尔塞斯行礼退下的时候,西斯王注视着勇士宽厚的背影,久久…
索非亚特下意识的扇动着风箱,回想着晚上与阿尔塞斯的对话。直到厨房里飘出一股食物考焦的糊味,这时才缓过劲来。
“嗯,该死的,我的玉米卷…呜呜,管它呢,这些男人的事情就让男人解决我只要有艾塞陪在我身边,一家人幸福的在落霞谷生活,1o年,2o年,1oo年,哎呀,到时候人家满脸皱纹,艾塞会不会不要我了?嗯,要想个办法,对!把小哈姆这个墙头草一定要拉过来,坚定的和妈妈在一起。嘻嘻。”相通这一切的索非亚特又全心的投入抢救玉米卷的斗争当中去了,厨房里再次传来那欢快的歌声,伴着缕缕炊烟飘向远方…
早饭后,农庄后面的马厩。
“老伙计,我们又要出征了。”阿尔塞斯轻轻的梳理着爱兽那雪白的毛,自言自语的说道。独角兽雪花轻轻的嗅着主人的手,舒服的打着响鼻。
银镰魔纹鳞甲,吞天角狮面甲、魔龙束尾,魔龙护腿、一件件光鲜的装备将雪花衬托得越神骏,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
一切就绪,众人早已整装待,伴着屋后一声嘹亮悠长的嘶鸣,阿尔塞斯身穿那套被龙血浇注的已他的名字命名的‘阿尔塞斯圣骑士套装’,奔向众人。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从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听着他仿佛还在耳边萦绕的话语,皮亚斯和他的队员们禁不住热泪盈眶,“将军大人又回来了~!神之权杖将再次闪耀他的光芒了~!”
深深地凝视了一眼并肩站立的妻儿,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牵挂在这一刻都深深地烙印在灵魂深处似的。“出”
索非亚特紧紧地搂着小哈姆,痴痴的望着丈夫的背影,久久。
“妈妈,爸爸已经走远了,”“嗯”
“妈妈。你饭后塞给爸爸的是什么?”
“干粮…”“不对啦,是一个小小的香囊。”
“噢~是妈妈做的护身符啊”
“什么是护身符?”
“一种信物、可以保佑深爱的人平安幸福噢”
“那要装什么才行呢?”
“一般是重要的东西”
“那妈妈装的是什么?”
“嘻嘻,就不告诉你噢。小哈姆”
“讨厌了,妈妈,快告诉人家啊”
“嗯~!告诉你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妈妈,爸爸说这样不是君子所为噢”
“嘻嘻,人家只是小女人噢!~不是什么君子”
“呃~那好吧,不过你要先说好是什么事情,爸爸说违反原则的事情,誓死都不能妥协。”
“嗯,嗯,这个我知道啦,就是,怎么说呢,妈妈希望以后你要坚定的和妈妈站在一个立场上哦,不可以向昨天水车上那样…”
“那我要先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呵~小鬼,刚才是谁说君子有所为来着?”
“嘿嘿,正像妈妈说的,我是小孩,不是君子噢,哈哈”
“那好,我先说,不许耍赖噢!”
“嗯,嗯,快点啊,妈妈”
“里面是我的一束头啦”
“就这个?”“是噢,怎么了?”
“那我应该也给爸爸一个香囊的,”
“你准备放什么进去”
“爸爸给我做的木偶啊,不是说是最心爱的东西吗?”
“可以噢~”
“砰~”一声清脆的关门声,这个宁静的山谷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