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封泽磊站在窗前抽菸,这几天他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脑海中不停地萦绕着裴晴和郑宇相拥痛哭的画面……

见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他简直是心如刀割,真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抢过来!但,爱一个人不是该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吗!既然他这么爱裴晴,就应该成全她和郑宇才对……

这时,电脑突然发出有MSN留言的讯号。原来是裴晴想见他,封泽磊捺熄了香菸,是痛下决心的时候了,他也该把话对她说清楚了。

接了裴晴之后,车子平稳地开在公路上--

裴晴将头靠在椅背上,听着车里播放的轻音乐,看着专注开车的封泽磊,此刻他离她那么近,近得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到他……唉,如果能一直这样待在他身边,那该有多好呀!

「在想什么!」封泽磊突然问。

「唔……」哪好意思说出她脑中想的净是他,裴晴红着脸支吾道:「没想什么!对了,我想问你,为什么你……」

「暂时别问!」封泽磊打断她的话。

「啊!为什么!你又知道我想问什么!」裴晴诧异万分。

封泽磊摇了摇头,「现在别问问题,OK!你有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吧!现在,把你严重缺乏睡眠的眼睛给我闭上。」

「不要!」裴晴不服气地噘着嘴,她才不要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他英俊不凡的脸庞了。

「听话。你好好睡上一觉,等醒来我才回答你的问题。」

「可是我并不困,而且……」

封泽磊突然把车子停在一处路肩,他歪着头凑近她,「把眼睛闭上,不然我就吻到你听话为止。」

「啊,讨厌!」裴晴小脸绯红,羞赧地紧闭上双眼,「你……你不要乱来!」

封泽磊笑了笑,眼中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她竟然这么害怕他会吻她……

他俯过身子,调整了下她的座椅,让她能舒适的躺卧下来。

「好好睡一觉,别让我有理由把你吻晕过去。」

车子继续上路,裴晴脸红耳赤,剧烈的心跳一时还未能平息下来,他温柔的威胁令她心里甜滋滋的,她感觉得到,他是关心她的。

她阳奉阴违,微微掀动眼皮偷睨着他。然而,过不了多久,她的眼皮便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沉重了……

也许是因为有他在身边的缘故,这是她三年来睡得最香甜的一觉。

※※天长地久的踪迹※※

「我睡了多久!」裴晴一醒来便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捣住嘴打了一个呵欠,「现在几点了!」

「天还没亮。」封泽磊低声回答,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甜美的睡颜已有好一阵子了,彷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

「这里是哪里!」裴晴纳闷地问,从平放的座椅中挣扎起身时,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哎哟……」

「你怎么了!」他急问。

「我扭到脖子了,都是你不好!干嘛强迫我在车里睡觉!」她抚着酸疼无比的脖子,委屈地控诉。

「我看看。」说着,温热的大手便抚上她细腻光滑的脖子,他轻柔地摩挲着,「好点了吗!」

「唔,好……好多了……」裴晴脸红心跳,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被他这么轻轻一触,她整个人就像要融化似的……

「不行!」毫无预警地,他却猛地抽身退开。

「啊!!」裴晴失望地低喃,彷佛从美梦中被惊醒。

眼睁睁地看着封泽磊逃也似的从她身上撤退,一把推开车门出去,她整个人愣住了、呆住了,心底涌上羞辱和挫折感……

为什么!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他却不想要她!!

※※天长地久的踪迹※※

裴晴愈想愈气,忍不住气冲冲的下车找他理论。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她也不知道自己打哪来的勇气,大概是火气吧,使她不顾一切的抛开矜持和羞怯,大声地向他质问。

「没什么好解释的。」封泽磊伫立在沙滩上,神情落寞又愧疚。「如果我的行为令你困扰,我只能说抱歉。」

「一声抱歉就可以算数吗!封泽磊,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裴晴声嘶力竭地呐喊,纤细的身子激动地颤抖。

封泽磊长叹了一声,是他不对,他不该失控地差点要了她!

他本来就已打定主意要放手的,却一不小心又意乱情迷的碰了她……

他静默的态度深深打击了她,她崩溃地尖喊:「你说啊!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名义『包养』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火星人就是你!三年了,你瞒了我整整三年!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她悲愤凄怆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诘责着他,像鞭子似的挞伐着他的心。

「封泽磊,你回答我啊,这是你们有钱人玩的游戏吗!你究竟想怎样!你现在就跟我说个一清二楚!」裴晴哽声追问,悲恸的眼眸幽幽地瞅着他。

封泽磊哀郁的眼神望着漆黑的大海,声音透着无边无际的疲惫。

「既然你问我我想怎样,我……」他顿了一下,几乎说不出离开的字眼,他勉强自己把心一横,「我明天要回美国了,以后不会再介入你的生活,我们之间的合约就到此为止。」

裴晴脑中轰的一声,青天霹雳,她无法相信他会这么狠心的说走就走!

「你说什么!!」她身子一晃,险些被强劲的海风吹倒。

「当年我不该酒后乱性,夺去你的清白,我想,这些年对你的补偿也该够了,你以后就当我是陌路人吧!」他苦涩地说。

「混蛋!谁要你的补偿!」裴晴伤心地流下眼泪。

三年前她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他,三年来她更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可是,为什么他竟是这样的无情,只想用金钱上的补偿来打发她的真心!!

虽然这三年来他为她花了不少钱,使她和家人过得很舒适,她母亲也得到良好的医疗照顾,她应该感激他才是,可是,一想到他一味给她金钱和物质,却从来不肯给她一丝一毫的关爱,她就好怨好怨他……

封泽磊挑了挑眉,他好心成全她,她不但不领情,还骂他是混蛋!!

「混蛋!大混蛋!」裴晴又气又怨地用力推他,泄愤地拼命捶打他,「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够好!让你看不上眼!!你说啊,你是不是嫌弃我!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

封泽磊站定不动,一脸纵容地任她捶打泄愤。

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相反的,他还强烈的想爱她,想将她收纳在他的羽翼下,一辈子保护她。

但,他不要她基于回报的心态献身于他。既然她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他宁可忍痛成全她的幸福。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裴晴难过地抽噎,哭得肝肠寸断。

亏她这么爱他,他却残忍的伤透她的心……

「好吧!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在你眼前彻底消失好了!」恨恨地抛下这句话,她负气地奔向漆黑的大海。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封泽磊吓得脸都白了!

「小晴!回来!」他立即迈开脚步在她身后狂追,「危险啊,小晴,快回来!」

裴晴不顾他的声声叫唤,不要命地往巨浪滚滚的夜海冲去,冰冷的海水浸过她的膝盖,伤心绝望的她脚步颠踬地往更深处去……

「小晴……」终于在水深及腰的地方,封泽磊伸手攫住激动失控的她,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地把她抱住,似乎害怕一放手就会失去她。

「放开我,不要管我……」裴晴泪流满面,哀恸欲狂地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我心里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啊,让我死了吧,让我解脱吧……」

「小晴!别做傻事!」封泽磊心疼地将她拥在臂弯,声音苦涩而抑郁,「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心撕裂了,你才满意!」

狂乱挣扎的裴晴在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心碎的泪水一滴滴的掉落下来,她才是那个心被撕成碎片的人啊!

用尽心力爱一个人,得到的却是椎心刺骨的痛苦,这种强烈的痛苦尖锐得令她无法承受,她发狂地挣脱他的箝制,扑向凶险的怒涛。

封泽磊急忙伸手去抓她,却扑了个空,瞬间她已沉入滚滚的浪涛中。

「小晴!」他撕心裂肺的狂吼,拼命潜入海底找她,但仍不见她的影子,他的心被即将失去她的强大恐惧攫住。

「小晴!回来!我不许你离开我,你听到没有……」对着一片汹涌的大海,他突然发觉自己真的不能没有她,他嘶声呐喊出积压在内心的深沉情感,

「小晴,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啊!我不能失去你……」

或许是他的真情感动了上苍,在他不断的努力找寻之了,终于让他奇迹般地捞到裴晴软软的身子,封泽磊抱着她向沙滩快步走去。

裴晴在他怀中缓缓睁开眼睛,流着泪轻声要求,「刚才那句话,我想再听一遍。」

「小晴,你……」他把她放在沙滩上,担忧的眼神在看到她并无大碍时,放心之余不免感到讶异,这才突然想起裴晴曾在网上向他炫耀她的泳术精湛,看来,他是被她摆了一道了!

「那句话,不是安慰我的吧!」裴晴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瞅着他。

封泽磊长叹一声,「你都听到了!没错,我是爱你,小晴。我虽然曾经想过要成全你和郑宁,但现在我明白自己是不能没有你,所以我决定跟他来个公平竞争!就算你喜欢郑宇,我也绝不轻言放弃!」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清楚表达了他要正式追求她的决心。

「什么!我喜欢郑宇!原来你想成全我和郑宇……」裴晴气结地瞪着他,「你哪来这些荒谬的想法!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不是吗!你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不过那个人却喜欢上别的女人……」

「我说的那个人是你啊!从三年前我就一直傻傻的喜欢你,直到现在!」裴晴咬牙切齿地说:「可是,你爱的却是薛婷,在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

「天哪!」封泽磊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抱住她,「这些年来,我们竟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你的薛婷呢!还在你心中吗!」裴晴酸溜溜地质问他。

「当然。她在我心中一直是很重要……」见裴晴吃味地拉下脸,封泽磊连忙加以澄清,「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就是你未来的大姑,所以,你不要对她有太大的误解和敌意。」

姐姐!大姑!

「你胡说什么!」裴晴霍地红了脸。

「明天我就去向你父母提亲,你看我是不是在胡说。」封泽磊佞笑着,将她湿漉漉的身子拦腰抱起,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我跟你的衣服都湿了,这样很容易感冒的,不如到车里把湿衣服脱下来,然后再做些运动取暖……」

「不……不要……」裴晴羞得连耳朵都红透了。

「刚才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嫌弃你,现在,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我有多么的想要你!」

一进入车里,他快速地褪去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然后邪肆地挑逗她。

「磊!噢……」两人紧密结合,她被他汹涌澎湃的爱意淹没。

这个夜晚,在这个不知名的海边--

她细细的呻吟和着隐约可闻的海浪声,交织出一则美丽的传说。

※※天长地久的踪迹※※

在封泽磊和裴晴的订婚晚宴上,三个俊挺出众的男人齐聚在一个角落,窃窃私语。

「嘿!我就说嘛,磊是喜欢小晴的。」殷颀对自已有此先见之明感到得意极了,「这种事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愿赌服输,岩势崎已经准备了烟火,我也包办今晚所有的食物和饮料。」金朔野轻笑昔点点头。

这是三年前他们订下的赌约,如果封泽磊真的跟裴晴配成一对,金朔野就请吃大餐,岩势崎则放烟火庆祝,他们都没有忘记。

「烟火是一定要放的,不过,磊那小子也太过分了,居然瞒了我们整整三年。」岩势崎不高兴地哼了声。

「是啊,当年他明明已经作好了安排,偷偷为裴晴赎了身,把她金屋藏娇了起来,却还瞒着我们,害我们白白为他操心。」金朔野一提起这件事来也是一肚子气。

「对,这笔帐得好好跟他算一算。」殷颀眨了眨眼睛,两个好朋友马上会意地摆出最真诚的笑脸,心怀不轨地过去向今晚的男女土角道贺。

封泽磊和裴晴正站在游泳池畔,甜蜜地说着悄悄话,并不时含笑地回应佳宾的祝贺。

「磊,你很不够意思喔,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瞒了我们足足三年。」殷颀手握酒杯走了过来。

「秘密永远不需要太多人帮忙保守的,对不对!」封泽磊含笑回应。

「老实说,我们刚才是有讨论过,要不要把你丢进泳池里,以消我们心头之气。」岩势崎语气狂妄地说。

裴晴闻言不禁紧张地捏住封泽磊的手,他这些朋友惊世骇俗的行事作风,她早在三年前就彻底领教过,说真的,现在还有点怕怕的。

封泽磊安抚地拍了拍裴晴微颤的小手,脸上扯开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

「想玩是吗!我奉陪就是。」他就不信他们有这个能力把他丢进池里!

「不过,经过再三斟酌,我们还是觉得不应该在你的订婚宴上让你出糗,所以,只要让你美丽的未婚妻陪我们跳跳舞,这件事就算了。」金朔野笑嘻嘻地说。

「你们的坏主意别打到小晴头上!」封泽磊警告的一瞪。

「磊,不要紧的。」裴晴拉了拉他的西装下摆,她认为,与其让他们把封泽磊丢下泳池,倒不如就让她跟他们跳舞好了。

「请……」金朔野作了一个邀舞的姿势。

裴晴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递给他,随他踏入舞池。

「怎么!这么不放心呀!」殷颀取笑着封泽磊脸上凝肃的表情,「来吧,跟老朋友喝一杯吧!」将酒杯递给封泽磊的时候,他巧妙地挡住了他一直凝望着裴晴的视线。

「磊,我也敬你一杯。」岩势崎也举起酒杯。

封泽磊不动声色地喝了几杯酒,他不怕这些朋友耍他,只怕他们拿裴晴开玩笑,吓着了她。

「磊,我也来敬你一杯。」金朔野兴高采烈的声音插了进来。

「小晴呢!」见金朔野一个人回来,封泽磊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

「喔--」三个居心不良的男人相视而笑,不恶整他一顿,他们始终觉得不舒坦。

「我们把她藏起来了,让你去找找看。」岩势崎愉快地说。

「可恶!」封泽磊不悦地眯起眼,「我警告过你们,不要动她的!」

「哗,我好害怕哦!」金朔野搞笑地捣住胸口,佯装出害怕的表情,眼底却闪烁着戏谑的眸光。

「这么担心,还不快去找。」殷颀脸带笑意地嘲弄。

「哼!」封泽磊太了解他这些朋友了,知道跟他们多说无益,只是徒然浪费时间罢了。

他二话不说就大踏步走开,急匆匆的去寻找被他们偷藏起来的小晴。

「哈!磊的表情好好玩喔!」金朔野最爱恶作剧了,所以笑得最开怀。

「等他找到小晴,就会感激我们了。」殷颀一脸暧昧的邪笑。

「看来,我得去准备烟火了。」岩势崎说。

※※天长地久的踪迹※※

封泽磊在三楼书房里找到被捆绑在躺椅上的裴晴。

他冲过去要解开她的束缚时,惊怒地发现在毛毯底下的裴晴竟是全身赤裸的,她的衣服则散落在地上。

「可恶!我非杀了金朔野不可!」竟敢剥他老婆的衣服,他绝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他……他叫一个女侍动手的……」裴晴羞红着脸,小声地解释。

闻言,封泽磊这才稍稍打消了杀人的意图。

「没吓着你吧!」他温柔地轻抚着她。

裴晴垂下眼眸,羞涩地摇摇头。

「小晴……」他的声齐低沉沙哑,氤氩着浓浓的情欲,「我现在想要你,可以吗!」

「可是……」裴晴的耳根都红了,垂下眼帘不敢看他。「他们……会闯进来吗!」

「放心吧,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的。」封泽磊覆上她柔软滑腻的身子,充满柔情地吻着她,挑逗着她。

当他们紧密结合,窗外,璀璨的烟火正在夜空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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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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