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九子山 五 凶手
五.凶手
我站在告示牌前,脚都软了。:整理
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到了地藏庵门口才现到家了。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什么滋味,好似感觉波罗蜜三个丫头一直在我后面扯着我的衣襟哭哭啼啼地怨我不把她们留下,我拼命地想甩掉她们,可是她们却象那尸蠓一样跟着我阴魂不散。
我才要举手推门,那门却“吱妞”一声自己开了,我以为是心若来开门了,抬头一看,竟是波罗蜜三个丫头伸着舌头光着身子站在门里,只见她们**和大腿处正冒着血水,哭道:“红楼哥哥帮帮我啊,我流了好多血啊,好疼啊,怎么办啊。”
我胸口一阵烦恶,两眼黑,一头栽倒在门口。
我睁开眼看见心若满脸焦虑地坐在我床前,见我醒了,念了声:“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道:“你这是怎么了?又是冒冷汗又是烧,吓得我这一夜也没敢合眼。”
我见窗外晨光普照,才知道已经睡了一夜,才想说什么,想到心若赶三个丫头走的样子,便什么也不想说了,复又闭上眼睛睡着。
心若叹了口气,转身出去端回一碗汤药,道:“喝了这药汗兴许就好了,这还是我跟心摩学的一点粗浅的医术。”说着,将碗凑到我面前。
我突然心里一阵厌恶,猛地反手一挥,将药碗打翻在地上,道:“你索性象对波罗蜜一样对我好了。”
心若惊叫一声,差点没坐倒在地上。听我如此说她,便默默地收拾好药碗碎片,道:“那三个丫头的事,我先前已经听路人说过了,怕你伤心才没跟你说。当初赶她们走是有点绝情,可我那也是为了她们好,我也不想有这样的结果。可话又说回来了,人的命,天注定,她们躲过当初大年三十那一难,谁知却躲不过这一难啊。”
我说:“按你这么说,她们本就该死咯?”
心若道:“我也不晓得,那是菩萨的安排。我的命也是菩萨的安排。”
我冷笑道:“你的命倒是不错的,到如今惟独你还平平安安的。”
心若听了,皱眉道:“红楼,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都是我害的不成?”说着,声音略带哭腔,扭身出去了。
见她这样,我想起她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大师姐,不由得有点后悔对她说那么重的话。
没一会,心若又端了一碗药放在我桌上,轻声道:“这碗不要再洒了才好。”说罢,出去顺手轻轻把门带上。
我想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一番好意,便将药喝尽,倒头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醒来,感觉有人在我身上摇动。
想睁开眼睛,眼皮却甚是沉重,想活动一下,浑身却酸软无力,丝毫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勉强睁开眼睛一看,惊得几乎魂也飞了出来。
我看见我浑身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体无力动弹。而赤身躺在我旁边的一个人竟是心若。
我脑子里一阵眩晕,闭着眼睛,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心想,必是心若在药里做了什么手脚。再仔细回想之前的种种,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见她似乎已将睡去,我睁眼道:“姐姐,要不要再来一次?”
心若闻言,惊叫一声,几乎掉下床去。
我心念急转,道:“姐姐,姐姐,你莫惊慌,其实。。。。。。其实。。。。。。我早就想和你。。。。。。”
心若一脸惊喜眼泪盈盈地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地藏庵里唯一叫我动心的便是姐姐你了,你虽平时沉没寡言,可你行事果断,这里倒没一个人能比得上你。”
心若忙将身上的毯子盖在我身上,贴着我躺下,道:“红楼,你不怪我将那三个丫头赶出去了?你。。。。。。你真的对我有意?”
我说:“我也细想过,象那三个好吃懒做的,放在哪里都是一个死,你做得虽有些绝情,可细想起来也是为她们好。况且。。。。。。况且,有她们在,对你我来说,也甚是碍眼。”
心若滴下泪来,道:“红楼,红楼,你能体会我一片苦心就好了。我确是嫌她们碍眼才赶她们走的。”
我叹气道:“若是早些日子知道你对我的心,咱们早早地离了这个地方兴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心若听了,冷笑一声道:“那倒未必,水月师太可没那么容易放你走。”
我说:“你怎么知道?”
心若道:“大年三十那天,师太对你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说着,带着些许醋意地哼了一声。
我奇道:“你怎么会听到?”
心若叹了口气,说:“你自是被大伙儿宠坏了,谁真心对你自是分不清楚。我可是对你处处留心。那日师太在席上神色便不正常,而且,她从不叫人进她的房,叫你过去之后,我便借故出来在窗沿下听你们说话,才知道这婆子原来也是人面兽心。”说完,忙又道:“我偷听你们说话,你不生气吧?”
我笑道:“你这是关心我,我怎么会生气呢。”
心若续道:“以师太的为人,有了这番羞辱,她必不肯善罢甘休,我便忙回身装做喝醉看她如何。”
我说:“她又如何?”
心若道:“她必是嫉恨在心摩心诃两个对你有意的人身上,又知道心般为了管那点钱粮,一心想做大师姐,便叫心般喂大家醒酒汤,其实已经在汤里下了蛊毒。按理说,她只要下蛊给心摩心诃就好了,没想到她竟想害死我们姐妹七个,想必她是跟你说明了心思之后,怕日后大家见面多有尴尬,索性她得不到的人,让我们姐妹七个也都得不到。”
我听罢,打了个冷战,道:“没想到,师太。。。。。。竟如此狠毒。”
心若冷笑道:“你莫要低估了女人的心,女人若是了狠,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说:“你既猜到师太要做手脚,何以不制止心般给大伙喂汤?”
心若道:“你还在顾念心诃的死?”
我忙说:“不是,不是,我不过随口这么一说。”
心若道:“心诃她素日骄矜,大伙是早就看不惯的,她竟敢不顾羞耻看你洗澡,早就死有余辜。只恨心般偷懒竟只给她一人喂了蛊毒。”
我“啊”了一声,道:“那么。。。。。。那么你那日招魂竟是有意招来师太的鬼魂?”
心若得意道:“师太恨的只有两个人,心诃既死,那师太要整治的便只是心摩了。可是,心般一旦说出师太的心思,她还能活吗?”
我一阵冷汗,道:“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啊。”
心若柔声道:“红楼,你在怪我狠毒吗?”
我忙说:“不,不,你。。。。。。你这是为了我们好。”
心若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我说:“那心般在大年三十那日并未喝醉,何以不见她出来救火呢?”
心若笑道:“师太想**,我便成全她好了。心般从师太那里回来睡下后,我见师太从伙房提了油桶到大殿,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我索性成全她,顺手点了一支熏香叫大伙儿好好睡一觉,免得受她骚扰。”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片透明。
我说:“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好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心若听了,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伏在我身上,一会竟是睡过去了。
我心中仍是翻来覆去地在想:虽然是师太落的毒,可是,这里除了心若会蛊毒还有谁呢?难道师太的猫蛊竟是心若传授的?
次日,看看钱粮将尽,我推说身体尚未复原,不能行动,心若便自告奋勇下山化缘。
我来到心摩屋里,看她已经已经瘦得不**形了,心里酸痛不已。忽然心里涌上一个念头,左思右想,咬咬牙,自言自语说:“对,就这么办。心若,你枉费了心机,可不要怪我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