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鼓锤
两把单刃匕很轻易的组合成一把剪刀,但是这几口针可把哥们我难坏了,不停的在青铜-黑铁-白铁之间实验,最后芸儿提出了用白铁,因为她认为白铁更好看。說閱讀,盡在个个制作方案的失败充分证明了工作的艰难性,芸儿却兴奋的脸蛋通红,煞有其事的提出一个又一个她认为很有创意的馊主意,在雪地上画出我不认识的图纸,强制性的供我学习。
就在哥们我准备抛弃男子汉那点可怜的尊严,承认最终失败这一事实的时候,失败的母亲却来临了。
它真的很丑陋,我都不愿意说它是我打造出来的,像一个筷子粗细的鼓锤,估计一般的衣服被它穿上一下就是个透明的大窟窿。
但它确实是一枚针,貌似鼓锤头位置的针鼻充分可以证明这一点。更出乎意料的我的“铁匠”水平一跃而上,停留在专家级的中级水平,按照以前的理论这是完全不可能,没有通过等级认证前本阶段技能不可能提升的,而我却奇迹般的打破了这一定律,看来只有等到以后有机会到工会去咨询长老了。
芸儿显然对我打造出的鼓锤无法满意,一边埋怨着它们的不合手,一边手忙脚乱的把皮革剪成片,再想当然的拼凑-缝合,我看得出她没干过这些,最基本的在线头上打结都不知道,让我好气又好笑。但她认真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妈妈,她现在还在坚持为我爸爸做千层底布鞋,尽管往往认个线头都要好半天。
突破了这一关,我打造的针愈的精致,但是芸儿仍然坚持不把鼓锤扔掉,说要以后拿给朋友去观赏观赏,让他们猜猜这是什么奇门兵器,然后在他们都猜的头昏脑涨的时候告诉他们这是一枚针。
一个门槛被跨过,一切顺利了许多。大量的原材料和我本身5o的悟性让熟练度增长很快,以至于让我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就跨入了大师级的门槛。对此我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直到牛哥打来了电话,我才知道我带来了巨大的轰动。在大家都处于专业级别初级阶段的时候,神秘的无户口黑人竟成为了铁匠大师,事情不可思议的接近于荒唐。他入了少林派做了和尚,估计和他老后悔太早成家有关,虽然他现在32了。
“鼓锤,来试试衣服,快点。”尽管我对这个恶俗的名字表示了很不满,觉得它似乎会让人联想到某件物事,但芸儿还是给我起了它。
芸儿帮我把穿了几载的传家宝衣脱了下来,轻轻的动作显得那么的自然,我心中不由一动,紧紧盯住她的眼睛。她身子微震,眼中显出几丝慌乱,竟有春水荡漾,新做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怎么不先做你的,不知道这样我会感动吗?”我看着她身上有点陈旧的传家宝衣,不禁却为刮去胡子表现出的杀伤力沾沾自喜。
“先拿你当实验品呗,你以为啊!嘿,还没看出你身上还有点肌肉的哦,自己拣起来穿上让我看看!”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是吗?对啊!真的有了许多变化,手臂和胸脯上的肌肉打着结扯在一起,腹部如一层层的梯田,充满了阳刚的力量,倒是接近我现实我体形了,哥们我在游戏里也能长肉?!我打开属性栏:靠!力量竟变成了2o,平时光注意技能了,力量什么时候加的我自己却不知道。打铁可以增强力量吗?心中又多了个谜团。
“你知道吗?据你说的结界对面的情形,我敢肯定那是‘丛林之地’,也就是说拥有一半‘丛林之地’血统的情况下,就可以穿越那里,可惜,可惜啊!”牛哥在电话那边不停的喳着嘴,无限惋惜。
“什么叫‘丛林之地’一半血统?你丫给我说清楚点。”
“md,你自己不会去看官方论坛啊?找个拥有‘丛林之地’血统的异性结合后,你就有了,我还不明白呢,又不是生儿子,估计是采阴补阳。”
“滚,这点破事情就换我一条2块的领带?明天就给我送回来,不然你那点破事情嫂子都会在不经意间听到。”
哈哈,哈哈!天助老夫啊,采阴补阳?老夫这里正好有个炉鼎。挂上电话连忙打开BBs,里面内容五花八门,“五当弟子2o级最佳升级方案”“教你怎么省钱”“你想一也赚万吗?”“谜一样的铁匠大师”靠,我老子成谜了,想了解我你丫的来啊!
果然有一篇官方的文章《结界的几种通过方法》,大致扫过挑战,以及“空间魔法”或“五行搬运术”等一些介绍,把“半血统”方式仔细看了一遍,大概的意思和老牛讲的差不多,一般在挑战结界成功以后,就有可能接触到异大6族人,当然也可以通婚,从而让夫妻双方各用有对方一半的血统。一半的血统属于不完全性血统,以此为标识,自由通行于两界之间。但是后面还有补充说明,精灵与外族男子通婚前需精灵祭祀的祝福,不然将遭到生命之林的唾弃,沦为黑暗精灵。
“我们结婚好吗?这样我们都可以出去了”芸儿尽量让话大方点,但还是掩盖不了她的羞涩。
哥们我一激动就差点把“成,请娘子快快步入洞房”说出来!
“不行,暗夜精灵到底怎么样我们谁也不清楚,不值得冒那么大的险,我们在这里很快乐很满足,我不想离开这。”我正色道。
“可是,你能练的技能几乎都练满了,你还2个月呢!我走了以后的一个月你怎么办?”芸儿坚持着。
“别说了,我不会同意的。”我粗暴的打断她的话,看到她脸上竟挂满了一串串的泪珠,轻轻拉她到我怀里,抚摩她美丽的绿色长。
傻子才不想出去呢?但早出去两个月哥们我看不眼里,谁说老子技能满了没事情可以做,哥们我专门打制的刻刀干嘛吃地?树林里有檀木,先把斧子炼锋利点,砍上一棵,那可是练习工匠的好原料啊!这傻妹子现在感动的一塌糊涂,估计砍木头的时候让她在旁边陪我聊天外加侍侯吃喝问题不大,这丫头哥们我算收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往我想象的方面展,她的固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事情渐渐的脱离了我的控制。
下线叫了个便当,草草吃罢下楼溜达了几圈,然后又跑到小区文体室去做运动。忽然现有个有点面熟的女人,在外面给我打招呼,忙走过去。
“不记得我了吧?”女人摆出幽怨的样子。
“看你说的,哪能呢?我看你是不记得我了才对,亏我天天记挂着你,还好吗?看你憔悴了许多!”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煽情了点,我已经记得她了,是那位“托”我手里给希望工程捐了2万块钱的主。
“算你还有点良心,这几天朋友都说没见过你,刚才去楼上你不在,就知道你在这。”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明知道是假话她也能感动。
我轻轻捏过她的手,拇指在她虎口轻轻的揉搓。“现在上去我就在了。”
女人今天反映非常激烈,没等关门就抱住了我,疯狂的吻着我的脖子脸颊,我用脚把门关上,把她抱进卧室。
她如汹涌的海浪带动着我这只小船起起伏伏,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慢慢平息了下来。她伏在我的身上,亲昵的抱住我的脖子:“如果我离婚,你能养我吗?”
“给你开玩笑呢”,看我不说话她又说。
“以后你能记得我就行了!”她脸上竟有泪水,“以后你一定要记得我!”
她穿好衣服,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知道你不缺这个,可是我——,答应我,别捐出去了!”
我点点头,看着她开门走了出去,闭上眼睛,觉得好象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记忆片段,是在哪里呢?我想的头痛!
我猛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她站在楼下一辆白色BenZ旁边看着我,做出了一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记忆里永远磨不去的动作,轻盈的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是她?我脑子一片空白,胡乱穿了几件衣服冲下了楼,可是哪里还有踪影。我抱头蹲在那里耳边全是“你能养我吗?”“给你开玩笑呢”,“给你开玩笑呢”,“给你开玩笑呢”。
我静静的就在炼铁炉跟前站了一天,情绪从来没有这么低落过,芸儿在旁边给我轻轻捏着手臂却不敢说话。斧头还是没有一丝融化的痕迹,我机械化的往火炉里加着木炭,为什么呢?总是一切都过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笑的是它刚才就和你擦肩而过。是啊!多么的可笑啊!该死斧头静静的躺在青色的火焰里,黑黝黝的光泽好似也在嘲笑我,在芸儿惊叫中,我一脚踹翻了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