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薛庭枫醒了，他静静地看着沉睡在身旁的小雅。
昨天，他在餐桌上占有了她，仍觉意犹未尽，干脆把她抱到床上，再要了她一次，那之后，天已经黑了，他打电话叫了比萨，那时小雅瘫在床上申诉全身酸痛，于是他把比萨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喂她吃。
他竟然会伺候一个女人吃东西!?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害死他弟弟的刽子手!他大概是脑筋秀逗了。
但，还有更令人吃惊的——
填饱了肚子，他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一整个晚上都赖在她床上，而且，忍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向来自制力超凡的他，竟然对一个女生如此迷恋。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究竟是怎么了?明知道俊荃是她害死的，自己之所以接近她只是为了替俊荃报仇，然而，他却不由自主地打从心坎想要呵护她、拥有她……
老天，他恐怕是太过喜欢方小雅了。
不管他多么想否认，都无法抹煞这个事实。
这就像深陷在泥沼里，越是挣扎，越是沉沦得更快……
所以，此刻他已经打定主意，他不要再压抑自己的渴望，既然他这么想要她，何不干脆放纵自己的欲望。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玩腻她的!
到时候，他会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踹开，让她也体会一下被人玩弄的滋味!对了，他要记得买一瓶安眠药给她，或许她会愿意到九泉下陪俊荃……
他设想得很周到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想法令他心烦透了。老实说，他根本不愿意伤害小雅。
“你醒了?”方小雅翻了一个身，微睁着惺忪睡眼问道，“几点了?天哪!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没有，没有，天才蒙蒙亮而已。”薛庭枫柔声安抚她。
他幽深炙热的眸光不由得落在她春光乍泄的胸口。
“你看什么看!”方小雅羞恼地连忙用被单掩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我把你累坏了吧。”薛庭枫轻轻摩挲着她露在被单外的光滑手臂，她粉颈以及香肩上都印着一个个显着的吻痕。
“你知道就好，你这个大坏蛋!”她委屈地噘着嘴。
虽然他是带给她很大的快乐，但，最后她真的快虚脱了，他却还不肯放过她，害她到现在还浑身酸痛不已。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他愧疚地将她拥进怀里。
“何止失控，你简直是疯狂!说实在的，我真有点被你吓到。”
“小雅，”薛庭枫轻叹了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你跟别的男生在一起，我心里好像有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理智。”
“我跟他没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方小雅觉得自己好无辜，莫名其妙被他的怒火以及欲火折腾得死去活来。
薛庭枫苦笑，“我妒嫉。”
“妒嫉?”她吃惊地张着嘴。
她没听错吧?薛庭枫这样的男人会妒嫉一个平凡的大学生?
“那个男生看起来跟你那么亲近，你们又是同一所学校的同学，天天见面，一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和兴趣，我不但妒嫉他，还怕你被他抢走。”
“不会!”方小雅脱口而出。
“那个男生——他喜欢你吧?”薛庭枫一针见血地问。
“没有这回事!”但是，凌亚瑟的表白又不像儿戏，方小雅心虚地补充一句，“谁管他喜不喜欢!”
“这种事逃不过我的眼睛。”薛庭枫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
“你有透视眼啊?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才对。”方小雅噘着嘴咕哝。
“我想，我现在知道了。”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声音低沉魅人，“你喜欢的人是我，对吗?”
自己的心意被对方赤裸裸的说出来，真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方小雅害羞地垂着眼眸，声如蚊蚋地说：“既……既然你知道，以后不可以再吃这种飞醋了。”
“可是，我不清楚你有多喜欢我。”他佯装烦恼。
“啊?”方小雅料不到他会这么说。
“小雅，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有多喜欢我?”
“这……这种事要怎么衡量嘛!”她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把问题丢回给他，“不然你来告诉我好了，你有多喜欢我?”
她以为他这下准是答不出来，不料他却坦荡荡地回答：“很喜欢很喜欢，就像中了你的毒似的喜欢着你。”
“花言巧语!”方小雅噗哧一笑。
“是真的!”他接着说，“你把我的心魂都勾走了，我就连在公司开会，脑海中想的也全是你，我想见你，我想时时刻刻都能这样凝望着你，看着你甜美的笑容，最好是把你抱在我怀里……”
“不准讲限制级的!”方小雅笑着警告。
“好吧，我不讲这个，不过你也知道的，男人爱一个女人，当然会想跟她做爱做的事，而且百做不腻……”
“讨厌!你还说!”她红着脸抗议，心里却是甜得可以滴出蜜来。
薛庭枫眼中满是宠溺，一往情深地说：“你是我最爱也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小雅，等你毕业后，我们就订婚。”
他对自己说，这些都是演戏，是台词!
但是，他心里却强烈希望能跟她厮守一生。
如果她不是俊荃迷恋的女生，如果俊荃没有因她而轻生，那该多好啊!他就不用背负仇恨的包袱，他就可以不用恨她，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去爱她，这辈子都牢牢地抓紧她……
“我真的是你最爱的女人?我不相信!”方小雅嘟着嘴：“你不是很爱宋芯绫吗?她才是你的最爱吧?你们几乎结了婚……”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薛庭枫摇头失笑。
“你一直忘不了她……”方小雅心里很不是滋味。
薛庭枫认真地说：“我不否认，我曾爱过宋芯绫，然而，当殷颀介入时，我毅然放下这段感情，衷心的祝福他们，现在，我对她的感觉就像老朋友一样，希望她过得好，希望她幸福，就只是这样而已。”
方小雅静静地听着，渐渐感到释怀。
“但是，小雅，对你，我恐怕做不到这么洒脱。”他搂住她，口气柔缓而沉重，“我喜欢你到想把你变成我的人、想把你占为已有!就算你另有喜欢的人，我也绝不放手!”
他在心中叹息，他可以对抗情敌，但是，他能对抗得了命运吗?
弟弟的死，注定了他不得不恨她。纵使再怎么爱她，心里再怎么矛盾挣扎，他终有一天还是会为弟弟报这个仇的。
“庭枫……”她为之动容，内心颤悸不已。
“现在轮到你来告诉我了，你又有多喜欢我?”他锲而不舍地问。
方小雅娇羞地，“一定要说吗?”
“一定要说，不然我不放开你，不让你去上学。”
“我说了你可不许笑!”
“好，我不笑。”他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认真表情。
“唔，”没办法了，她只好从实招来，“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就因为太快乐了，有时候会感到很不安，这种幸福会是真的吗?现在，我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幸福快乐的女人，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不再爱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傻瓜，你以为我会变心?”他爱她，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但，问题是，他复仇的决心也是不能动摇的啊!
“我不知道，我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方小雅叹息，恋爱中的人，都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不再爱我，或是由于某些因素我们不能相爱，不能在一起，我就会从云端跌落地狱……”
爱得愈深，失去时就会愈痛苦!
她脸上的哀愁，令他心里微微揪疼。
“小雅!”薛庭枫用力地抱住她，沉痛地说出如预言般的这句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痛苦的人绝不只你一个，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比你好受。”
“薛庭枫，你怎么了?”方小雅愣了愣，料不到他会突然这么激动。
“我想永远这样抱着你……”他把脸埋进她发中，不让她看到他眼中爱恨交加的沉痛。
“那可不行!我还得去上学哪!”方小雅笑着挣扎。
薛庭枫收紧手臂，无言地抱着她。
他心里说不出的痛苦矛盾，此刻紧搂住心爱女子的这双手，将来是要把她推落痛苦的深渊……
到时候，她一定会恨死他。
***
教室里，方小雅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望着窗外出神，连好友王雁容踏进教室她也没察觉到。
王雁容走过她身边时，大力拍了她肩膀一下，“一大早就发呆!在想什么?”
“噢!”方小雅跳了起来，一手捂着胸口，喃喃地埋怨，“王雁容，我被你吓得心脏麻痹了。”
“哪有这么容易就心脏麻痹的?”王雁容笑嘻嘻的。
“人吓人，吓死人，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我又不是故意要吓你，是你自己想心事想得太出神了。”王雁容暧昧地压低了声音，“你不会是一大早就在想男人吧?”
“王雁容!你给我闭嘴!”方小雅气得大吼。
“被我说中了吧?”王雁容挤眉弄眼。
“我生气了!”方小雅羞恼地又是跺脚又是恫吓，“王雁容，你再不管好你的舌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说着，她把脸别开，摆出不理睬雁容的样子。
“真的生气了?”王雁容吐吐舌头，她可不想玩出火来，“对不起啦，我说话没经过大脑、口无遮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方小雅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啦……”
看见王雁容打躬作拇的滑稽样，方小雅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正当她笑得忘形之际，一个愉悦的声音插了进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凌亚瑟?”方小雅止住了笑，惊讶地瞪着此刻站在门口、英俊帅气的学生会长，他又不是这一班的，不可能走错教室了吧?
“凌会长，有什么指教?”王雁容也好奇地问。
“喔，也没什么事啦。”凌亚瑟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方小雅。
方小雅却来个视而不见，把脖子扭向一侧，继续欣赏窗外的景致。
“你找纪蕾吧?她还没到耶。”王雁容一派热心，其实是想趁机挖点八卦新闻，“你有什么话要转告她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纪蕾常向班上的同学吹嘘，说凌亚瑟迟早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看来此言不虚!
“不，我不是来找纪蕾的。”凌亚瑟摇摇头。
说实在的，他已快被纪蕾八爪鱼般的缠功搞得烦死了，避她都唯恐不及，又怎会主动来找她?
“那你是……”王雁容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解。
听说凌亚瑟不太理睬人，有点高傲、有点淡漠，难道是假的?
为什么此刻站在门口的凌亚瑟，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傲冷漠，反而怪怪的，可是她又说不上哪里怪——喔，对了，他的眼神!
他迷死人的眼睛仍是那么迷人，只不过，幽黑的瞳仁却直勾勾地盯着某处，这样的眼神显得呆滞——喔，不对，是痴迷!
“我来找人。”
“那请问，你要找哪位同学?”王雁容顺着他视线望去，那个方向除了方小雅就没有别人了。
天哪，难不成就是她?
“我要找的那个人显然不想理我。”他在这儿站了这么久，她就装聋作哑了那么久，非但不过来打个招呼，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雁容吃惊地咽下一口口水，不会吧，谁那么大的架子?
要知道，全校第一美女纪蕾也都追着凌亚瑟的屁股后头跑耶!
她看看凌亚瑟，然后调过头去看看方小雅，再调转头来看着凌亚瑟，“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是……”
凌亚瑟苦笑了下，“小雅不想理我，她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噢!”因为太惊异的缘故，王雁容的嘴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
“请你转告她，我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打动她的心。还有，也请她不要忘了星期六的约会。”
“凌亚瑟!”方小雅跳了起来，“你别胡扯!”
她还以为只要不理他，他就会自讨没趣的离开，可没想到，他居然讲出那样露骨的话!她真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将他的嘴用胶带封起来。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教室里的同学不多，但，在场的同学都听到了他那番话，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方小雅同学，你终于肯理我了?”凌亚瑟得意地眨了眨眼。
“你快走呀，别在这胡言乱语!”方小雅咬牙切齿，粗鲁地赶人。
“那好吧，星期六见!”他挥挥手，然后很潇洒地闪人。
终于送走那个瘟神了!方小雅吁了口气。
然而，她高兴得太早了!
新的麻烦接踵而来，同学们纷纷上前问她一大堆的问题
凌亚瑟在追求你?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你真的有其他男朋友吗?纪蕾知道你星期六要跟凌亚瑟约会吗……
方小雅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大家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嘘!纪蕾来了。”校里没有人不知道纪蕾在倒追凌亚瑟，此刻，见她脸色不佳地踏人教室，想必已经听到刚才的那些话了。
接收到纪蕾充满妒意的眼神，方小雅突然觉得头好痛。
她默默地走出教室，想到外面去透口新鲜空气。
“小雅，你去哪儿，等等我呀……”王雁容连忙拔脚追了上去，她有很多话要问她哩!
纪蕾重重把书包放下，“亚瑟要跟方小雅约会，这是真的吗?”她问着旁边的李芳芳。
“好像是真的，凌亚瑟刚才在这里亲口说的。”李芳芳如实回答。
“喔?”纪蕾冷笑了声：凌亚瑟可是她看上的男生，方小雅凭什么来跟她争?哼，想跟她抢?门都没有!
她绝不会袖手旁观，让他们快快乐乐的约会。
她决定不惜一切的搞破坏!
***
方小雅本来是不想去赴约，可是又怕凌亚瑟真的会在布告栏贴大字报什么的，搞出更大的风波来。
唉，她的心脏可是很脆弱，承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而且，巧的是，薛庭枫当晚必须到美国去签署一份重要的合同，把她一个人留在别墅里。
于是，她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去!
她要趁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叫他以后别再来烦她了。
结果，事与愿违，她非但无法跟凌亚瑟好好的谈一谈，反而被他硬拉到这间狄斯可舞厅。
“你带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凌亚瑟，我要回去了!”喧嚣的热门音乐，使得方小雅每说一句话都必须用吼的。
这种情况之下，根本不能谈事情嘛!
“我想让你看看，我经常来玩乐的地方，我想让你多了解，我不是一个只会啃书的书呆子。”音乐真的很吵，这让他跟她说话时，得以光明正大的附在她耳边。
“那是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要回去了!”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轻人喜欢上狄斯可，音乐又吵，灯光又刺目，她快受不了了。
“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也不来了。”凌亚瑟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角落的位子．“不过，既然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我们就玩得尽兴一点。”
“不要!”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会令她耳聋目盲的场所。
可是，她一站起来，却被凌亚瑟按回位子上。
“十分钟好吗?我们只待十分钟，我向你保证，十分钟之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真的?”方小雅捂住耳朵，重金属音乐一向是她最不敢领教的。
凌亚瑟点点头，见她双手捂住耳朵，他笑着用唇语传达出“真的”二字。
唉，十分钟她大概熬得下去吧?方小雅在心里叹息。
侍者过来问他们要喝什么，方小雅要了一杯可乐，她以为凌亚瑟八成会叫啤酒或调酒，结果，出乎她意料之外，他也同样只要了一杯可乐。
空间很小，桌子很小，他们这样坐在一起，显得太靠近了一点，方小雅不自然地将目光调开，四下张望。
“亚瑟，小雅，这么巧啊?”一直在暗中跟踪他俩的纪蕾，这时再也憋不住地现身了，她一脸假笑地挤到他们中间，“不介意我一块坐吧?”
“我相信你可以找到别的位子。”凌亚瑟很不客气地道。
“喔，我打扰到二位了吗?”纪蕾故作不解。
“你知道就好!”凌亚瑟口气很冲，根本不顾及她的颜面。
“凌亚瑟，别这样。”大家同学一场，方小雅不忍见纪蕾太难堪，“纪蕾，你坐，不用介意他的话。”
“我们在约会耶，为什么要跟个外人一起坐?”凌亚瑟眉头拧得死紧。
“反正我们只坐一会就要走了，你不要这么小气，行吗?你可是个男生耶，你这样太没风度了。”方小雅在心里补上一句：而且，我们根本就不是在约会，我是出来跟你“谈判”的。
“哼!你很大方嘛!”纪蕾冷笑着，从皮包里掏出一包香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熟练地点上火，深吸了一口，然后将二手烟直直喷向方小雅的脸。
“咳……咳……”方小雅被烟呛得猛咳了起来。
“纪蕾，你干什么?”凌亚瑟生气地咆哮。
“你没看见吗?我在抽烟啊!”说着，她又故意向方小雅喷出一大口烟。
“咳……”这下，方小雅咳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去……洗手……间……”她难受地捂住鼻子，受不了二手烟的荼毒，她只好狼狈地逃到洗手间去。
“纪蕾!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凌亚瑟霍地站起来，生气地瞪着她。
“过分?我怎么过分了?难不成这里是禁烟区?”纪蕾冷笑道，“到这种地方的人，有哪个不抽烟的?怎么，你一夕之间戒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识相的话就赶快坐到别的地方去，我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你!”凌亚瑟丢下这番话，就匆匆的跑开，他担心方小雅，所以便跟到洗手间去看看。
“哼!凌亚瑟，这样你就说我过分?我还有更过分的呢!”纪蕾眼中燃烧着两簇熊熊的妒火。
她有哪一点输给方小雅那个臭三八?她长得美，会打扮，样样比她强，可是，气人的是，凌亚瑟偏偏不甩她，反而对方小雅大献殷勤，把她当宝似的呵护着。
真是气死人了!可恶的方小雅，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看着侍者端来的饮料，她脸上露出歹毒的冷笑。
她拿出一颗细小的白色药丸，放进方小雅位子前的那杯可乐中，然后用吸管搅匀。
哼，一旦方小雅喝了这杯加料的可乐，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