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片轻沙遮明月

半片轻沙遮明月

天瑶陪母亲吃过晚饭才回家,肖母没有在家,出去和好友打牌去了。天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眼睛直盯着电视,尽管画面斑斓绚丽,情节煽情,也没能吸引她。她此时脑海里都是母亲临走时嘱咐她的话,“瑶瑶,如果这件事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你一定要和妈妈划清界线。你要牢牢的记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不知情,更没有参与其中,你明白吗?那座大房子里的女人身体已撑不了几年了,你只要占稳位置,等妈妈出来,我们一样可以团聚。”

耿天瑶的心被母亲叮嘱的话搞的惴惴不安,当年她的母亲为了她能在耿家占有一席之地,狠心地离开。现在她们终于团聚,她怎能再次失去她。她的心隐隐作痛,恍惚间却听到门口传来开锁声,她回过神来一看竟是肖子恒,她赶紧迎了过去体贴的接过公文包,“吃饭了没有,我去让保姆给你准备晚餐。”

肖子恒的脸色有些暗沉,没有看她,疲惫的回了句,“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我要去书房。”

肖子恒绕过她往前走,天瑶的鼻息飘进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她的心一沉,追上正要上楼的某人,“你刚刚去了哪里?”

肖子恒不耐的转过身来,目光不悦的瞟向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某人的话成功地刺激到了她,天瑶本来就心不顺,此时更是火往上冲,“为什么不回答?你心虚吗?肖子恒,你去医院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去看她吗?”

肖子恒眉头一挑,回答的干脆,“没错,我就是去看她,怎么?不行吗?”

“你……肖子恒,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妻子,我不希望你再和那个女人牵扯不清。”天瑶目光里满是哀怨的控诉着。

肖子恒的唇角积满了嘲讽的冷笑,“我的妻子最该守

她的本分,而不是象你这么无聊,记住我最讨厌别人追问我的去处,你也不例外。”某人说完不再理她转身稳步上楼。

天瑶的身子一晃,她扶住楼梯把手,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对待她。自从两人吵架以后,他就一直冷落她、忽略她,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嫌恶她。这就是她深爱多年的男人吗?自己想方设法得到他,煞费苦心地做了他的妻子,可没想到这丢了心的男人竟这样的可怕,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肖子恒坐在书房里,手指重重地揉捏着太阳**,他现在的心情极度恶劣。知道夕妍出事,他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可是却被那个变态挡在门外,还讥讽他,不要再给夕妍带来麻烦。他搞不懂这夕妍出车祸与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竟然连看望她的权力都没有。这变态的耿天磊,何止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就是故意让他难堪,害得他在病房外足足站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着夕妍,他只好尴尬的离去。此刻他的心正窝了把急火,以至于另一个耿家人天遥成功的成了他的出气筒。他拿出夕妍的照片,手指一遍遍的摩挲着,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千万不要有事。

高档病房里耿天磊坐在床边,耐心地喂着夕妍吃饭,可是这个女人分明不配合。自她今天去看望了宁远后,就一直坐在这里望着窗外呆,不吃饭、不喝水、不说话。他轻叹口气,语气温柔,“夕妍,少吃些,你说你什么都不吃,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没有疑问,这话就象空气一样,被怔忡的某人忽略。耿天磊真是无计可施,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夕妍,我正在调查是谁在宁远的车上动了手脚,现在也有了线索。我知道你为自己连累了他而愧疚,可是事情已经生了,你就该坚强的面对,要振作。那些人还在看着你,如果你一直这么萎靡不振地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那么,你真是成全了她们,不战而败,难道你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吗?”

怔忡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她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神有了些神采,她的双眸氤氲,干涸的眼眶迅蓄满泪水,长久不说话的嗓子有些嘶哑,“她是你的妹妹,你的父母是不会让你伤害她的。我想过通过警方来解决此事,可是以你们耿家的背景,找个替死鬼太容易了。我不想成全她们,可是我又无计可施,师兄他太无辜,躺在那里长睡不起的应该是我,不是他。现在我只想陪着他一起死,一了百了……是我对不起他,让他等了这么久,等到最后,竟是这种凄惨的结果,我真该死,这最该死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他……”

夕妍的肩头耸动,哽咽的说不出话,耿天磊伸出手把哭泣的人揽进怀里,“傻女人,你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要把你刻在我的生命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夕妍,我已经同警方取得了联系,我们都在收集证据,此事不论波及到谁,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谁都不例外。”

夕妍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泪水越涌越多,耿天磊心疼地拭去她的冰凉,“夕妍,我一定会尽全力救治宁远的。如果他不能苏醒,那么就由我们一起来照顾他。不要哭,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自暴自弃,轻言生死。我的女人应该是自信飞扬,任何事情都能勇敢的面对。夕妍,你一定要好好养病,我还等着你答应做我的新娘。”

夕妍的身子一滞,慢慢的推开他,缩在床上蜷着身体闭着双眸,“谢谢你帮助我,可是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我现在只想医治好师兄的病,让他早日醒过来,如果不,我会等他一辈子……”

耿天磊露出笑容,语气宠溺,“好,如果他不醒来,我就陪你一起等,反正你已是我的女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老婆。我们守在一起陪他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直到他苏醒为止。”

床上的女人没有回答他,呼吸平稳,好似睡着了一样,可是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伪装。某人唇边的笑意渐浓,体贴的把灯光调至昏暗,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床上的女人。

夕妍的情况渐渐好转,她每天都会去宁远的病房,坐在那里,握着他的手,轻轻的低诉,泪水不断地溅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可是昏迷的人却不复往日的疼惜,他的手不会再为她拭去泪水,温和好听的声音也不再萦绕耳旁,他安静的躺在那里,任由他心爱的女人伤心流泪……

夕妍没有通知宁远的父母,这二老正在外地闲游,她怕他们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老人家在外地,听到这样的消息,难免会忙中出错,心焦而出事。现在只能把这件事隐瞒下去,能拖多久算多久。

院方给予夕妍最大的宽限,放了她长假。领导和同事们都前来看望他们。豪华高档的病房里,宁远安静地躺在那里。床头上的花瓶每天都插满新鲜娇嫩的花朵,给这个沉痛的地方,带来了一限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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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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