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他……他真的要那女人?他不是只想玩玩而已吗?

「这不关你们的事。」不想多谈,葛煜背过身去凝视着落地窗外的那片星光,漆黑的天际闪烁着点点星子,耐心等待着破晓时分的到来。

「他……他在开玩笑的吧?!」乔闵回过头询问着一脸凝重的殷颐,嘴巴像是被人塞了颗鸡蛋似的,哽住了声音。

殷颐傲然的起身,慵懒的眸子在瞬间转为凌厉。

「两年前我说过这些话,两年后我一样还是这些话,要是你给不起她要的东西,就别去招惹她!」撂下话,殷颐抬脚狠狠踢了下受到惊吓的乔闵。

「走人了,火爆男!」他迳自离开了葛煜的「东阳阁」,后头还跟着个聒噪的乔闵。

「该死的!殷颐,煜他是开玩笑的吧……喂……」乔闵的声音渐远地飘荡在东阳阁里,他似乎还不敢相信,葛煜对女人会有认真的一天。

葛煜勾唇微笑,他深邃的黑眸紧紧凝娣着桌上那张照片,照片中的人儿蓄了一头长发,乌黑的发丝随风轻扬,那星眸如同两年前的初遇一般炯亮,那副娇俏的容颜在他心底盘旋了两年,当初所设计的游戏,到最后连他也一并卷入,抽身不得。

是老天刻意安排的巧合吗?

他半俯下身,拾起桌上的那张照片,眷恋的眸光隐隐透露出柔情。

他不轻易言爱,是因为他不相信这世上有真爱存在。

两年前的最后一晚,他们激情的缠绵后,他以为他可以轻易的放了她,却没料到自己在她关上门离去的那一刻起,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般空乏。

每当深夜,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她,想她的笑,想她的泪,想她生气的、撒娇的模样,然后,心就像猛然被人揪紧,不由得悸动起来。

于是,他耐心等待,压抑着想见她的念头,遵守自己的诺言,等到他蓦然发觉时,才知道,那始终旋绕在他心中的莫名情绪,称之为爱情。

葛煜自嘲一笑,对于自己一向游戏人间的作风头一次感到讽刺,到最后,他终究还是逃不过爱情。

两年里,东方傲的庇护已经够久了,现在,该是他夺回主权的时候了。

「练宁央,你逃不了的……」他喃喃低语着,指尖抚过照片上她姣美的容颜,势在必得的邪笑窜上他的唇角。

两年里,改变的不只是她,就连他,也改变了不少。

从来没有人可以撩动他的心绪,除了她。

打从第一次见面时,蛰伏于他心底的情愫就开始转动,齿轮由一点一滴的前进到如今的快速运转,都因她而起。

早上在东方傲那里见到她,不同于两年前游戏人间的心态,他渴望再度拥有她,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这一次,无论什么原因都无法改变他要她的心。

他渴望她的爱来温暖他的心,用她的唇抚去他多余的猜忌,两年来,无尽的思念逼得他几欲发狂。

「当我再度找到你,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放手。」温柔的眼眸贪恋地凝视着照片中的女人,「两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这一次,他会用他的爱来填补她受伤的心,再度用他的羽翼去守护着她,在她伤心流泪时,安慰她的将不再是冷冰冰的屋子,而是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和温热的胸膛。

时间无法冲淡一切,缠绵过后的余温往往才是最令人心醉神迷的。

每一夜,他都渴望她还在他怀中,用她最甜美的笑容来证明他还懂得爱;每一夜,他都渴望听到她说话的声音,用她最甜蜜的抱怨来证明他的心还是有知觉的。

他属于黑夜,他阴沉的心原本容不下任何事物,是她用最巧合的方式、最巧合的爱情融化了他。

「宁央……」他闭上眼,细细低喃着她的名字,平静的心为明日相遇的到来而化成一圈圈涟漪。

这一次,敛去狂狷的性子,他要用最温柔的方式去占有她,去夺取她的心!

【第九章】

戴上墨镜,练宁央打开大背包,随意地塞进几件换洗衣物及信用卡、护照,匆促的订了飞往台湾的机票,准备投靠好友。

她不以为经过昨日示警的电话后,那个一向自我的恶质男人不会采取任何行动,放任她再继续躲避下去。

于是,离开此地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她匆忙的扎起一头长发,简单的挽了个髻,神色略显仓皇的背起大背包,准备出发前往机场。

对她而言,现在的每分每秒,就如同与死神争取时间一般。

才拉开门,还来不及踏出一步,一双属于男性的铁臂便迅速环住她的腰,扯带到他怀中,霸道的火唇强横的贴上她惊呼的小嘴,抱着她反身一转,回到她那约二十来坪的小套房里,单手扣住她挣扎扭动的身子,另一手伸至背后的门把落上锁。

「唔——」陌生的男人气味令她惊惧,顾不得彼此紧贴的身躯有多密合,两人激狂的热吻有多暧昧,练宁央只能咿呜的发出单音抗拒这突来的索吻。

男人收紧臂膀,拿下她的墨镜,恋恋不舍的用舌头描绘着她完美的唇形,激狂的气息倾吐在她颊旁,贪婪的恣意品尝着她口中甜腻的芳津,挑吮着她柔软的小舌,强迫她对他有所回应。

他的手顺着腰间蜿蜒而上,放肆地覆上她圆挺的酥胸缓缓搓揉着,他开始想解开她牛仔裤上的钮扣,顺道拉出她的衬衫下摆。一连串的突发状况,让她只能瞠大了眼,忘了应该要反抗。

男人侧低着头,炽热的火唇依旧厮磨着她的,他凌乱的黑发遮去了他的面貌,他大胆而放肆的举动惹火了练宁央,凭什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可以闯进她家,对她上下其手?!

「你、你这变态!」用尽全身的力量,练宁央猛然一推。这一推,让她挣脱男人禁锢般的怀抱,也让她瞧清楚她口中所谓变态的样貌。

她愣住了,捂着嘴不让惊喊声逸出口中,唇上的余温逼得她不得不去正视,他对她的影响力还是极大,大到连她都弄不清自己现在该不该逃?

「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的怀抱?」男人扬着胜利的邪笑,轻而易举地摄去她的心魂。

一如往常的,像玩弄着一只无力反抗的小猫,他开始热衷于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

「你、你……」练宁央手指着他,浑身开始发颤,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不由自主的胆怯害怕。

「怎么变结巴了?」男人又逼近了她一步,黑色的亚曼尼西装将他的好身材衬托得更加出色,修长的身子踏着优雅的步伐朝她而来,「我还记得两年前你的伶牙俐齿足以将人逼疯。」

环着强而有力的臂膀,他凌乱的发丝掩不住他势在必得的霸气,阒黑的眸子牢牢锁着她,蛰伏已久的兽性终于被引出。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直到她狼狈地跌坐在沙发,小脸倏地刷白失去了血色。

「你、你……」她差点恨起自己的伶牙俐齿,什么时候不出错,偏偏在这最敏感、最需要的时候当机。

去!低垂着头,她暗地里骂起自己的胆小,两年的时间还学不会拒绝他吗?

「你想去哪儿?旅行吗?」挑高眉,葛煜握住她瘦小的肩胛,明显感到她浑身一颤,低声笑了笑,不容置喙地抽走她肩上的背包,「刚好我有空也想到处走走,不介意两人同行?」

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眼眸在刹那间放柔了些,她的日渐消瘦都只是书面上的报告,却没料到亲眼看见时,她变得比想像中还要削瘦。

练宁央拍开他伸过来的大手,愤怒迫使她加快落入他布好的陷阱中,不加思索地,她饱含怒意的声音已飘荡在小小的房内。

「够了,葛煜,别用两年前的那一套来戏弄我。」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任他玩弄的练宁央了。

「戏弄?」葛煜自在的环顾着室内的摆设,简单、朴实的装潢看来很舒服,「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属于戏弄?」

他温柔地笑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随便你怎么说,你要这么想我也不介意。」

他容忍她的指控,毕竟,这段感情开始时,他的确是抱持着游戏的心态,却没料到最后连自己都陷入爱情的魔网,而她的确有权利对他发脾气。

「你到底想怎样?!」受不了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练宁央反倒先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她不以为他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聊聊天、叙叙旧,「我以为我们的事早在两年前就解决了。」

极为挫败的,她垮下双肩,疲累的倚靠在沙发中,过了两年,他还是记忆中的狂妄,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

他不懂吗?她累了,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平静的生活,她要的是他所给不起的东西。

「我并不想怎么样,宁央。」亲密的掬起她耳旁的发丝,凑往鼻间嗅闻着,一如往常的清香弥漫在他四周,「两年前对你许下的承诺,我现在来实现了。」

他俯下高大的身躯,炽热的唇在她耳边倾吐着湿热的气息,厮磨着她的耳鬓,「这两年来,我时时刻刻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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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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