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十章】
宫缡优好生气,恼得用双手双脚用力地踢他、踹他,却因而让他箝制得更紧、更牢,不仅用双手攫住她的手腕,不仅用大腿和膝盖压住她极具攻击性的长足,硬是让她得不到半点「泄愤的快感」。
好几次企图用牙咬他作怪的唇舌,却全让他机警地一一避过,更是让她羞恼得无以复加,一挣脱他的唇便恨恨地吼道:「你……该死的你!」
「再说啊。」佟兆一不以为忤,还有闲情逸致同她「调笑」。「你要是再说这么不动听又没气质的话,当心我在这田就要了你!」
他可不是说着玩的哟,自从那一夜「擦枪走火」之后,他已经有些时日没再碰她了,男性欲望没有获得「善意」的纾解管道,他没有对她「硬来」,已是最大的仁慈。
宫缡优狠抽口气,不敢置信地死瞪着他。「这么下流的话,你也说得出……」
她没机会把话说完,因为他已经开始动手施行他的惩戒,粗鲁地将她挤压在墙角,大掌毫不温柔地撕扯着她不算厚实的秋装,另一手则探入她的衣内恣意游移,彻底引惺她深层的惊恐!
「不!」她尖叫、捶打、蹬踢样样都来,却每一样都成功地让他阻绝。
他用唇堵住她的尖叫,用手掌和气力按压她的双手,再用亢奋的身躯控制她的双足,执意挑起她全身火热的细胞,企图将她深层的恐惧抹去。
「唔、唔……」她不断地摆动头颅,这已是她目前唯一能灵活活动的肢体;但没用,成效令她沮丧,因为不管她怎么闪躲,他就是有办法吮住她的唇,并强迫她接受他的入侵。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对她的折磨。急促起伏的胸膛紧压着她柔软的胸脯,两张脸贴得好近,近得闻嗅得到对方的气味和鼻息,彼此的呼息在对方唇间交错着。
「还要骂吗?」他的呼吸紊乱、声音粗哑,却怎么也无法残忍地对她动粗;他不想她怕他,一点都不想。「如果你想继续的话,就请你再骂下去吧!」
恶意地捧住她的臀往自己的身躯按压,让她感受自己的亢奋,也让她明白他不是不能,而是不为。
「嘶──」宫缡优狠力抽了口气,不争气的眼又泛红了。「你过分!你根本没有权利这么对我!」而她,从没如此委屈过!
探指抹去她的珠泪,拇指轻按她被吮肿的红唇。「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好迷人,我真想立刻将你带上床……」
「住口!」她又羞又恼,死命地推着他,但虚软的手臂却撼动不了他分毫。「你走开!走开啊!」这个死人头,根本没在听人家说话嘛!
霍地,她被紧搂到热烫得令人窒息的怀里,他的力道好大,大得令她感到疼痛。「小优,我们结婚吧!」
所有时间的运转因这句话而定格,宫缡优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头娃娃,虚软无力地停止挣扎;在这个任何声音都不需要的时刻,挣扎显得无聊而多余。
「我从来没要求你对那两个孩子的存在负责……」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更多的原因来解释,他之所以想结婚的理由。
「我是为了我自己。」顺了顺她的发,他的眼神好温柔。「我不能否认对孩子的责任,但你不觉得,如果用孩子来绑自己一辈子,很蠢吗?」
咬了咬唇,她不依地捏了下他的肩胛骨。
「呃,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差点忘了她为那两个孩子,付出了十年最宝贵的青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结合,也不会是世界上唯一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所以我不会为了这个浅薄的理由跟你求婚。」
她的心狂跳了下,更加理不清他的想法了。「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他说得极其感性,几乎融化她的心。
「为了‘那种事’?」理智点!宫缡优,所谓「食色性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理由。
「嗯?」他愣了下,很快便明了她的意思。「喔,不,不过那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也算一部分的实情,他没有说谎的道理。
「大色狼!」她就知道!
「嘿!你总不能要求我对你不能存有幻想吧?!」他可无辜了。「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做得到,不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产生性幻想!」
眨眼再眨眼,她似乎听到五个动听的音律──心爱的女人?!谁?她吗?
「你没听错。」他无力地承认,只因不想再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会让事情变得更为混乱,而他的想望将没有实现的一天。「我爱你,即使它花了我十年的时间才发现,但这是事实。」
「可是……」以前她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爱意啊!
「你不能要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清楚明白地体认‘爱’这个字的意义。」当时他还年轻,不懂也无可厚非。「我们当时都太年轻,如果勉强在一起,结果未必是好的,而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极艰涩地、莫名期待的,她呐呐地问:「那……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我不是说了吗?」他笑,笑她的傻气。「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跟我们的孩子,还有将来的孩子。」
「谁……人家才不要生呢!」生孩子的痛楚还是其次,问题是得将他们拉拔大,还得考虑教育、教养的问题,不能让孩子成为社会的败类。
「嗯哼。」他开心地笑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她脸红地转开头。「有吗?我不记得自己说过‘答应’这两个字。」
「你现在不就说了?」他促狭地反问。
没想到他歪解道理的功力如此之高,她气嘟了一张小嘴。「神经!」
「其实,除了我们之间的感觉之外,我们还得顾虑到孩子们的感觉。」他决定「坦白从宽」,毕竟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但必须先将坦白后的条件谈好。「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接下来你听到什么,都不能生半点气才行。」
「我像那么爱生气的人吗?」斜睨他一眼,宫小姐不爽了。
「像,怎么不像!」又开始了,爱计较的小女人。他苦笑地摇了摇头。「十年前我可没惹你,结果你躲了我十年;我搬进来后,你为了我生过多少次气,我想你比我还明白,所以我不能不防。」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每次生气,他就惨了,每每被当成隐形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啊!
「说得我好像虎姑婆似的。」她嘟囔了句。「有什么事快说啦,别这么磨磨蹭蹭!」
「你保证不生气?」他可没漏掉她没做出保证一事。
「不、生、气。」她摇摇头,加重语气。「天塌下来都不生气,这样可以了吧?」或许因他承认对自己的爱意,她现在心头漾满的是感动和喜悦,哪还气得起来?
「嗯。」他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始「自首」。「其实……当初是咏圣和咏诞来找我,告诉我你们的消息……」
「什么?!」这绝对是宫缡优料想不到的「意外」,她没想到自己养的「老鼠」竟然会「咬布袋」。「他们……他们自己跑去找你?」天!她快晕倒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脸部表情也变得僵硬。
「我想,他们可能不喜欢围在你身边的男性。」事实上,他也无法忍受那些男人围在她身边。「所以他们希望我能回来跟你们团圆。」瞧他说得多委屈啊!毕竟他是被他们母子三人「抛弃」十年的人。
「什、什么嘛!」听他哀怨的语气,她感到好气又好笑。
「我也觉得他们配不上你。」只有他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不然她不会在十年前将自己交给他。「呃,还有……」
「还有?!」头痛地抚着额角,她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承受更多?「你们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天呐!这还有天理吗?那两个小鬼到底是谁养大的啊?
「没、没多少事啊……」呜──她又开始变凶了,那么他只能「以柔克刚」喽!「不过他们今天、考得很烂那件事……我想可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