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安德烈先声夺人地加以警告:〞你们别想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可是不会再手下留情!〞
向以农皮笑肉小笑地道:〞大叔未免被害意识太重,你是门主的贵客,除非门主下令撵你走,否则我们怎么敢对你不敬?〞
〞好了!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如果说我不希望姓展的那小鬼一直受制于赫尔莱恩,被迫留在布兰登堡,你们信不信?〞
〞信!〞
安德烈颇为意外,〞老实说,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没想到你们如此相信我。〞
〞我们绝对相信你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把令扬弄到青龙门去。〞向以农老实不客气地戳破安德烈的春秋大梦,省得他梦醒时分徒留伤悲。
安德烈倒是不讳言地承认:〞我是很想要那个小鬼,也很想要你们。〞他想到什么又道,〞你们一点都不会想知道你们和姓展的小鬼有什么样的牵扯和过去吗?像你们这么聪明,难道都不觉得姓展的小鬼对你们的在乎和重视太过不合常理,根本不像是对待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向以农不为所动,义正词严地表态:〞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眼前,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门主和令扬,这就够了。〞
〞如果只能选择其一呢?〞
〞我会选门主厂向以农毫不犹豫地笃定道。
〞原来如此。〞好小子!居然回答得半点破绽也没有!
他原意是想套向以农的话。
虽然所有的追踪记录都显示这儿个小鬼潜逃这段期间,没有离开过欧洲,但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所以才特意设下圈尝试探,没想到居然'无所获……真是他太多疑?
在完美的演技掩饰下,安德烈根本无从察觉向以农此刻心中正在不屑冷哼:想要套我话?回去修行几年再出来混!
不过他还是顺水推舟地向安德烈示好:〞我倒是有件事想向大叔训教。〞
〞你想问我姓展的小鬼被关在哪里吗?〞安德烈打开天窗说亮话。
〞该不会连身为门主挚交的大叔也不知道?〞对付这家伙用激将法应该会有效,,〞我当然知道,但那个地方除了赫尔莱恩和他那只爱虎,谁也不得进入,除非赫尔莱恩有特别允许。〞小鬼,别以为你的激将法奏效了,若非我正好愿意告诉你们,你再如何激我都没用!
〞大叔说的可是白虎门的禁地--维纳斯花园?〞他没猜错!赫尔莱恩果然把令扬监禁在那里!
问安德烈不过是想更加确定罢了。
〞没错!也就是当初姓展的小鬼内行寄放第八张沙皇秘密藏宝图的地方。〞安德烈旧调重弹,再一次试探--他不信展令扬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他们。
〞大叔为什么一再提到第八张沙皇秘密藏宝图?〞演戏天才向以农出奇平静的脸上,让安德烈始终读不到任何信息。
他们的确知道第八张沙皇秘密藏宝图,虽然所知有限,只有从异人馆那张DvD获悉的片面部分。
不过对他们而言够了!
他们已经知道最重要的一件事--
这家伙就是造成这一连串事件的始作俑者!绝对不能轻饶的罪魁祸首!
〞你们应该和我一样清楚原因才是。〞这样就想蒙混我?笑话!
〞我们如果知道就不用问大叔你了!〞
〞你们以为我有这么好骗……〞安德烈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全身失去力气,〞你们……〞
该死!他又栽在这几个小鬼手上了,@#$%*……以第六感指点安凯臣和曲希瑞隐形人所在方位的南宫烈,好心地扮起兼差神父,虚情假意地替躺在地板上〞睡觉〞的八位无名氏默祷厂一下。
安凯臣没有闲着,把大型垃圾安德烈丢给向以农保管,拿出自制高性能侦测器〞过敏太郎3号〞--可想而知,命名者铁定是展令扬--做地毯式扫瞄,屋里的窃听器、针孔相机、监视器等,在〞过敏太郎3号〞的强大威能下,全都无所遁形地一一曝光。
安凯臣自是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全数歼灭!
〞看来里边也全数解决了!〞本该已离开的雷君凡理所当然地出现在门口。
〞这么说来外头也全部料理完毕了!〞大伙儿对雷君凡的重新出现都不意外,因为从一开始,雷君凡就是借故到外面去解决监视他们的人马。
〞我让他们集体罚跪思过,如果他们心存悔意,跪个一天我就会让他们回去。〞雷君凡冷血地嗤哼。
〞那地上这八个能不能也让他们到外头去集体罚跪一天?〞安凯臣最讨厌屋子里有碍眼的垃圾,那会让他很不自在。
〞没问题。〞雷君凡不吝跨刀。
向以农和曲希瑞也很够义气地充当清道夫帮忙把八件人形垃圾搬到外头去集巾丢弃。
重新在室内集合后,五个好伙伴都英雄所见略同,〞一定是肯和那瑟西斯的人马!〞
意料中事,一定是趁他们带着令扬潜逃在外的〞空巢期〞搞的鬼!
既然人家那么礼数周到,他们当然也得回礼才是。
不过他们有志一同地决议先解决失神的青龙门主安德烈,回头再来对付肯和那瑟西斯。
看着失神的安德烈,大伙儿不忘赞美曲希瑞:〞你这剂无色无味的气体迷魂药真不是盖的,效果真好。〞他们是事先吃了解药才没事。
〞好说!事不疑迟,我要对这家伙催眠了!〞曲希瑞但求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在伙伴把风下,曲希瑞开始对安德烈施以催眠:〞你突然非常想去环游世界,所以当你回神后,会拋下有关展令扬的事,立即离开白虎门,搭乘私人豪华游轮去作为期三个月的环游世界之旅。听到我击掌后,你就会醒来。〞啪--安德烈应声回神。
他忽地想到什么,匆匆起:身打算走人。
〞大叔有急事?〞曲希瑞明知故问。
〞我突然很想去环游世界,先走一步,你们替我跟赫尔莱恩招呼-声。〞
在深度催眠的引导下,安德烈箭步如飞地离开御风阁、飞离布兰登堡。
送走一号麻烦人物后,大伙儿也随之解散,准备离开南宫烈的御风阁,按照协议好的汁划各自去执行自家任务。
〞等等!〞向以农唤住伙伴们,决定把最新发现和大家分享,〞刚刚赫尔莱思前来兴师问罪时,我发现了一件重大的意外……赫尔莱恩他对令扬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安凯臣单手撑住失神的安德烈,另一手持枪往天花板四个角落连开四枪,、〞噢--"伴随低低的闷嚎,四条隐形的人影分别白天花板四个角落现形坠地。
在同一时间,曲希瑞涂有剧烈麻药的手术刀也分别射向四个墙角,一样有四条隐形的人影现形。
〞快脚拳王〞向以农不负美名地在第一时间冲向中了曲希瑞剧烈麻药的人面前,锦上添花地各自赏了他们两拳,让他们带着脱臼碎裂的下巴去向周公哭诉。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这项发言果然引起伙伴们的极度关心。
〞你们记不记得,先前我们替令扬求情时,赫尔莱恩非常冷血地说要把令扬肢解,可是方才葛丽丝姬问他是不是剁了令扬的手指、脚趾还是耳朵时,你们记不记得他说了什么话?〞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记忆力超强的雷君凡一字不改地背出来。
〞没错,就是这句!虽然赫尔莱恩很擅于控制自己的感情,但在听到葛丽丝姬那句话时,他却泄了底,让我发现他那时是很生气的!〞向以农愈来愈肯定自己的揣测无误。
〞不对!我记得他一踏进门就一副不悦的样子了。〞南宫烈回忆着。
〞就是这样才奇怪!〞向以农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误判,〞他一开始就生气很正常,因为我们让令扬失忆等于是坏了他的好事,可是葛丽丝姬说的话他照理没有生气的道理。
按常理,他那么讨厌令扬,应该不讨厌听到那类的话才对!所以我怀疑他对令扬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讨厌了,否则他没有必要生气。〞
〞这么说来,有一件事我也很纳闷……〞南宫烈愈听愈觉得向以农的说法可能性很高,〞既然赫尔莱恩那么讨厌令扬,为什么不对他施以移情术,让令扬把对我们和展初云的喜欢移转到他自己身上,命令令扬杀掉我们和展初云,然后再解开令扬身上的移情术,让令扬去承受手刃亲人好友的痛和打击,最后再给令扬致命一击,就像他对付别的敌人一样,如此才够痛快!〞
〞是我就会这么做,赫尔莱恩对敌人的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是人尽皆知,他更没道理不这么对待自己讨厌的人!可他就是没有,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面刘意外的新发展,雷君凡很快修正了原定的计划,〞这样吧!我会把有用的资料全搜刮出来,赫尔莱恩那边我也会负责去套话,葛丽丝姬那边就交给烈负责,跟她多打听一些关于赫尔莱恩的事,如果能打听到'移情术'的破绽更好,或者白虎门的弱点也不错。肯和那瑟西斯就交给希瑞负责,凯臣依旧负责监控令扬的行踪状况、铲除大伙住处四周的各种监视窃听装置.以农设法秘密去会见展初云。〞
全体无异议通过,很有默契地各自展开行动……赫尔莱恩沿着秘道,若有所思地徐行,白色西伯利亚虎保持距离地尾随于后。
接近出口之际,白色西伯利亚虎忽地加速,穿越赫尔莱恩疾奔至出门处。
〞黑帝斯?〞
爱虎的异状让赫尔莱恩也跟着加快脚步去一探究竟,悠扬的乐音绵绵细细地鱼贯入耳,这是……赫尔莱恩放慢行进速度,竖直双耳,想确定乐音的旋律,:果然是改编的贝多芬《月光奏鸣曲》!
赫尔莱恩开启机关,隔着透明强化玻璃墙,看见了坐在白色钢琴前弹奏的展令扬。
他除去强化玻璃进入,无声无息地欺近白色钢琴,在白色钢琴右侧的白色沙发坐下。
白色西伯利亚虎的目标和赫尔莱恩不同,它直接走到展令扬脚边趴下,长长的尾巴和着旋律轻轻甩打地板打拍子。
展令扬朝脚边的白色西伯利亚虎眨眨眼当作打招呼,继续未完的演奏。
赫尔莱恩静凝着白色钢琴前的修长人影,渐渐陷入尘封多年的记忆海中、浮浮沉沉……曲终琴静,赫尔莱思亦自褪色的回忆中朦胧转醒。
〞没想到你会弹琴。〞
〞没想到你会编曲。〞
赫尔莱恩眸光一寒,似怀敌意、又像憎恨,却包含了更多难以理清的情慷,〞为什么认为是我?〞
〞感觉。〞
〞……〞赫尔莱恩复杂地冷瞪他许久.〞谁教会你弹琴?〞
〞我小舅舅。〞
〞展初云?〞
〞嗯!你认识我小舅舅?〞
赫尔莱恩提防着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
〞我?〞不在预计中的答案止赫尔莱思一阵愕然。
〞嗯!〞
〞想我什么?〞
〞你既然会改编曲子表示你也会弹琴,正好你自己改编的《月光奏鸣曲》第二部分是联弹曲,你何不过来凑热闹!〞展令扬一双会勾挑人心的贼眼有种让人很难抗拒的吸引力。
即便对象是对世事毫无兴趣的赫尔莱恩,也不知不觉着了他的道,回神时,人已在琴椅上坐定。
〞咱们开始哕!〞
说不上来是什么力量驱使,看着展令扬的十指在键盘上游移,赫尔莱恩便不自觉地跟着弹奏。
很意外两人的琴音极为协调,交织出非常柔润婉转的旋律,赫尔莱恩的思绪渐渐地又飞向遥远的过去……那瑟西斯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般下场!
他居然像只实验用的青蛙,被曲希瑞以麻醉剂麻醉神经,而且是很有技巧地麻醉--身体无法动弹却仍然有知觉。
曲希瑞双眸燃烧着实验狂的偏执,口齿清晰地为他解说:〞我只麻醉你的运动神经,没有麻醉你的感觉神经,这也就是说,你虽然无法动弹,但仍然保有知觉,所以待会儿我切开你的皮肤时,你会有痛觉,却无法抵抗,只能任凭我宰割。〞
为了增加那瑟西斯的临场感,曲希瑞特意在他眼前把玩刀锋锐利无比的手术刀。
那瑟西斯看得冷汗直冒却又莫町奈何。
曲希瑞侧坐在他身边,唇边勾勒着无情的戏谑:〞你知道吗?那天,我听到门主要把令扬肢解时,因为对象是令扬,所以我很着急,可若撇开令扬的因素不谈,我倒是对这游戏很感兴趣,正好有你自愿捐躯当实验品,我想我们就来玩玩这游戏吧!〞
那瑟西斯额角的冷汗愈冒愈多、愈来愈大颗,曲希瑞欣赏之余,一时兴起,全神贯注地数起他额角的冷汗数目。
〞哇塞!你的汗腺十分发达耶!改天说不定我们可以来研究-下汗水多寡和毛细孔大小有什么关联。你一定很高兴听到这句话,这表示在今天的游戏结束时,你的头还会留在你的颈子上。〞
虽然曲希瑞觉得自己的笑容很迷人,可在那瑟西斯的眼里却是魔鬼邪恶的狞笑。
〞好了!咱们别多废话了,赶快开始游戏吧!〞
曲希瑞离开床沿,清点一字摊开的手术用具。
〞趁这个空档,我帮你解说一下今天预定游戏的部分。首先,是你的两个手掌,我需要把它们浸泡在生理食盐水里保持新鲜,然后我会把它们'掌'归原处。其次,我会对钧;的头部做手术,让你从显示器上欣赏一下自己大脑的'颅'山真面目,安啦!我-'样会帮你把头盖骨装回去。
〞以上就是咱们今天肢解游戏的主要内容。
你放心,我的专长正好是脑科,你只管放松心情,不会出问题的,除非你太过紧张导致血流过多,那就不在我的保证范围内了!〞
那瑟西斯多么希望有人发现他的处境,赶来解除他的危机,可是他的手下全给曲希瑞施了催眠术,对外一律说他外出,所以就算他的死对头肯有事来找他,也会被他的手下打发走。
他完全是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只能任曲希瑞宰割。
若说上天还有些垂怜他,大概就是曲希瑞又多补了一句人话:〞瞧你那么紧张,待会儿真的会流血过多,那就麻烦了,我看这样吧!我用布帘隔开你的视线,别让你看到过程,这样可以减低你的紧张程度。〞
那瑟西斯才稍微宽心些,曲希瑞又附注了一句:〞不过你大可不必遗憾,为了弥补你无法亲眼目睹自己被肢解的精彩过程,我会为你做现场实况播报。〞
不!不要!
他不要听!
那瑟西斯心中狂喊,怎奈曲希瑞没听到。
曲希瑞高高兴兴地拉上布帘,对那瑟西斯说:〞好了!我们从右手掌开始。〞
不要!
〞我现在要沿着你的右手腕关节划上几刀,把你的皮肤扒开,让神经血管显露出来,以便切开肌肉时能避开它们、不去伤到神经和血管,免得装回来时因为部分血管神经坏死而导致局部麻痹,〞
右手传来的剧烈刺痛吓得那瑟西斯再也不能心存侥幸,以为曲希瑞只是在吓唬他!
救命--
"等等,我怕把你的手掌和别人的混淆,所以还是先在你的手背上刻上你的名字,再把它肢解下来,这样就不怕弄错了。〞
曲希瑞说得口沫横飞,那瑟西斯却只感觉到来白手背的剧烈刺痛。
天啊!谁来阻止这个疯子……一想到自己的双掌就要毁在一个疯子手上,那瑟西斯真是后悔莫及。
他不该去招惹疯子的……千万不该哪……〞哎呀--流了好多血啊--"曲希瑞惊叫一声,对布帘另一侧的那瑟西斯嚷嚷,〞你是不是很紧张呀?否则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要保持心情愉快、冷静自持,不然失血过多我可不负责,我话可先说在前头,这儿没有血浆,所以你要是不合作而有个万-可不关我的事。〞
那瑟西斯一听,心跳险些停止。
他告诉自己要保持情绪稳定,但手背不断传来的剧烈刺痛让他的神经无法控制地紧绷。
难道他真的会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不明不白地死去?
曲希瑞雪上加霜地一叹:〞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吧,为了不让你失血过多导致失明,或翘辫子,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把你腕部的神经切断,让你没有痛觉吧!〞
不!不要--
那瑟西斯只感到腕部-阵刺热的灼痛,接下来右手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为什么他得受这种残酷的遭遇?
苍天不仁哪……曲希瑞又有新的主意了,〞我想既然你的右腕神经已切断,那咱们就不必大费周章,直接把手掌砍下来比较快。〞
不--
曲希瑞说做就做。
那瑟西斯只见布帘被一阵风微微吹动,布帘后有黑影晃动,然后一声令人胆寒的砍物声震撼了卧床--
"砍下来了!一刀两断,干净利落!我的技术果然不是盖的。〞
虽然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曲希瑞还是不忘与君同乐:〞你等等,等一下你可以仔细瞧瞧切口,切得好漂亮呢!〞
不!
他不想看!
这不是真的……不是……任凭那瑟西斯再高傲,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倘落自怜的泪。
天妒英才啊……〞来!这就是你的右手掌,瞧!手背上刻有你的名字,你慢慢欣赏无妨,我继续去砍你的左手掌,〞
曲希瑞兴致冲冲地把浸泡着手掌的玻璃罐放在靠近那瑟西斯右侧的矮柜上,转身又回到布帘的另一边继续埋头苦于。
可怜的那瑟西斯看着玻璃罐上贴的卷标,清清楚楚地写着--
那瑟西斯之右掌看着看着,泪水更加泉涌。
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噩梦,他的右手仍然安然无恙地连结着他的右腕,没有被砍下来浸泡在罐子里。
来人呀--
祸不单行地,悲恸中,他的左手,腕划过熟悉的剧烈灼痛,很快便和右手一样失去知觉。
接着又是耳熟的砍伐声和震动!
他……他的左手……又过了不久,曲希瑞如法炮制地把装着他左手掌的玻璃罐搬到矮柜,和方纔那罐并排放置。
那瑟西斯满溢泪水的双眼虽稍朦胧,仍清楚地看到第二罐玻璃罐卷标上的字--
那瑟西斯之左掌完了!他变成双手残废的废人了!
他呼风唤雨的璀璨人生玩完了……曲希瑞这边倒是方兴未艾,〞好了!接下来我们来进行第二部分的游戏一一切开头盖骨,〞
不---
救命--
救命啊--
就在那瑟西斯不断以心音求救之际,他眼尾余光瞧见一撮撮头发经过床沿掉落地面。
霎时,那瑟西斯脑袋一片空门!
耳边又传来曲希瑞的声音:〞剃好头了,我要钻开头盖骨了。〞
不……接下去的一秒钟,那瑟西斯已失去意识昏厥。
曲希瑞见状,老大不高兴地埋怨:〞这样就昏过去了?真是没骨气,啧!扫兴!〞不过他还是有始有终地以油漆笔在那瑟西斯剃掉头发的圆形范围内写下〞你是小人〞,而且是用英文和俄文各写一遍。
完成书写后,扯下布帘。
只见那瑟西斯的左右手依旧完好无缺,只是手背上各有些文字,一样是以英文和俄文书写。
左手背写着:你真卑鄙右手背写着:你真下流曲希瑞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装上安凯臣给他的窃听器,才抱起两罐装有手掌的玻璃罐,安步当车地去找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