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灭耳之灾!
7月5日。下午两点多太阳热得能把人的头梢子烤焦。省城火车车站广场除了东侧两处太阳下伞的摊点远处几个挎包匆匆而行的旅客整个宽阔的广场空得象太监的裤裆啥玩意儿都没有。
这时一辆白色的别克轿车缓缓地驶进了广场在广场中央一座巨大的雕塑旁停下。车后坐着个集帅气的大男孩儿明净宽阔的前额黑亮的眼睛透着股坚毅嘴角挑着丝儿自信的微笑。他叫杨光中州大学大三的学生。
车没熄火车门一开穿红色短裙的靓丽女孩林小夭轻捷地下了车随即一把拉开后面的车门闪了上去扑到杨光胸前嘤嘤嗯嗯地撒着娇:“人家还是舍不得你离开……”
杨光亲着她的耳垂儿有点儿紧张看着几十米开外的摊点儿低声调笑着:“小夭儿啊我已经是精尽力疲你还想怎么样啊?”今天一睁眼他们就已经三度合欢了只是最后一次嘛林小夭又成功地欲死欲仙了一回而杨光在他就要爬到极乐的巅峰让一个电话给打断了成了欲死。
“我想跟你回农村老家过暑假……”林小夭脸往杨光胸前一贴依依不舍地说“可我爸非让让我明天陪妈妈去上海检查身体……”
“不要紧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车上床下……不过你还欠我一次噢?”杨光调笑着。
“知道以后我会补给你的……”林小夭妖媚地在杨光肩上小啮一口。
“淑女说话要算话哦。”杨光在小夭的细腰上轻掐了一下拿出手机打给父亲告诉他自己明天到家。但他父亲的手机关机。杨光很奇怪平时老爸很少关机的。这时小夭的手机倒响了她只好接。
那边小夭的电话没接完杨光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个生号就迟疑着接了:“你好哪位?”
一个男人极其热情的声音:“杨光你好我是中州出版社的陈编辑我看到你博客上的文章和留言了想和你谈谈出版的事能见个面吗?”
“又是自费出版吧?”杨光最喜欢文学从初中到大学表了几百篇散文小说一直想出个集子以前联系过几家出版社都是叫他自费出版简直是对他的污辱。
“不是我们付费出版起印最少一万册版税最少给你两万。咱们赶紧面谈吧?”
“是吗?我就在火车站广场塑像这儿呢一会儿就要坐火车回老家了。”杨光心动了。
“那好五分钟后我们赶过去是辆红车先见面谈谈吧?”对方很急切。
杨光答应了反正离车开还有近一个小时呢。
“阿光我不能送你去站台了老爸让我马上去拿机票呢!”小夭两条胳膊吊在杨光脖子上“谁的电话?”
“一个编辑一会儿过来和我谈出版。你去吧。”杨光很兴奋地说。
“太好了!”林小夭高举地在杨光脸上亲了一下但很快又嘟起了嘴“阿光我要走了临走再说一遍‘我爱你’你的声音太浑厚太富有磁性太让我喜欢了……”
“我爱你……小妖精儿……”杨光贴着小夭的耳垂儿轻轻地说。好多人都说他的声音好听有感染力建议他当播音员呢。小夭满意地吻了杨光一下开车先走了。
杨光站在一个摊点的太阳伞下等出版社的陈编辑过来接他。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匆匆地驶来在摊点前停下杨光以为是陈编辑辑赶紧迎过去不料车门一开下来的却是个女孩儿戴一顶流行的宽幅遮阳帽黑帽沿儿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眉眼。穿一身夏天极少有人穿的白色运动裤上身短袖下身直筒脚平跟黑凉鞋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真是英姿飒爽啊!杨光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句。
那女孩儿要了一瓶纯净水一边递给别人钱一边冲杨光低声喝道:“看什么看!”
杨光笑笑他现在心情好懒得给人吵架要不然就凭他的利嘴不刺晕她才怪呢。
那女孩儿一边喝水一边进了车站杨光又等了几分钟又一辆红车驶了过来杨光迎过去车上下来个戴眼镜的青年人中等身材灰西装脸白白的戴着眼镜一副斯文相但喉结那儿有块指甲盖大的紫黑色的痣很刺眼。
来人说他就是陈编辑让杨光到车里谈。杨光刚坐上去车就呜地就冲出广场直奔市外!
杨光也没多想向陈编辑打听着他们出版社的一些情况那个陈编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
这时车出了市区杨光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他的哥杨明从广州打来的他在广州的一个大型造纸厂混了个部门经理买了房子买了车混得不错。杨光乐滋滋地去接电话——
“不准接!”陈编辑突然一把抢过手机叭地来了个腰斩扔到了脚下!
杨光一时惊呆了嘴张得老大:“陈编辑……你这是……你也太……”
“太什么?嗯?”“陈编辑”看着杨光阴险地笑笑慢慢地从腰间摸出样儿东西对准了他——
杨光一看顿时呼吸困难——那是一支手枪!
那人得意地:“别动!大学生别以为黑社会的人都长得很黑很粗鲁!”
什么?黑社会?杨光脑子一懵他想不出自己什么为什么会惹上黑社会……
车快出市区的时候那人抽走杨光腰间的手机随后把一个头套套到他头上。杨光眼前一片黑暗恐惧越漫越高——上面的脑袋被人套上比下面的小脑袋被人套上更可怕……
过了十几分钟车终于停了下来杨光被人拉下车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越走霉味儿越浓。后来好象进了一个房间。杨光被那个“陈编辑”按了按肩膀:“站好!听老大训话!”
“小子你之所以有这一劫是因为有人出钱了!”一个阴唳的声音。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杨光大声喊叫起来。
“绝对没错!”那个阴森的声音儿凶狠地对另外一个人说“老三动手吧按客人点的菜去做用拳头对准耳根儿打不轻不重一个不留!”
什么叫一个不留?杨光心里一阵恐惧刚想说什么就听一股风声迎面袭来叭地一声脆响右耳根重重地挨了一拳剧痛顿时从耳根传遍整个头部他啊地一声惨叫身子猛然往左边侧倒过去不等身子着地左耳根又被重击一拳!杨光又是啊地一声狂呼重重地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天快黑的时候杨光艰难地睁开双眼现自己正躺医院的病床上挂着点滴头疼得好象已经脱离了脖子四周则死一样寂静。
一个警察看见杨光醒了赶紧俯下身子关切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杨光一下子傻了!他分明看到警察张着嘴在对自己说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一阵恐惧涌上心头他折身子坐起来大声问对方:“你刚才说什么?”
那名警察和譪地又问了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天哪!我听不到听不到啊!”杨光不顾一切双手抱头痛苦万分地摇着头他已经失去了听力!那种突然失去听力带来的痛苦让他有种世界末日步步逼近的绝望感!
一名女护士冲进病房帮着警察护理着杨光手上的针头。
杨光一拳捅在白墙上狂叫着:“是谁害我!是谁害我!”
过好一会儿杨光才慢慢平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出去。杨光咬着牙一遍又一遍搜索着那个未知的仇人他实在想不出是谁对自己下的毒手。丧失听力就象一把剑斩去了一棵树的全部枝叶那树还能成长吗?自己的爱情大学美好的未来所有一切都将失去都会失去呀!想到这时杨光终于流下了眼泪他甚至想到了死。不过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他现最想做是复仇复仇!揪到那个该死的杀他剐了他!可是他是谁!去找谁难道是林小夭的家人?
但杨光马上就否定了。杨光和林小夭是同班同学两年前两人开始热恋去年又从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展到了床上的唧唧哦哦。直到半年前小夭的父亲林建雄给她买了辆别克轿车当生日礼物杨光才知道林家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家族:其父林建雄拥有一个实力雄厚的投资公司其叔父林建正则是省检察院副院长兼反贪局局长。但林家并不因此而盛气凌人相反林建雄夫妇在见过杨光之后十分欣赏他的纯朴和坦荡曾多次承诺说将来不管杨光经商还是从政都可以帮他。所以林家怎么会残害自己呢?
可是还能有谁呢?还能是谁呢?当杨光脑海闪过一个人时心里格噔一下难道是他们家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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