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节 提起往事
王子烈和段宇风同时跑到季静的身边段宇风轻轻的握起季静受伤的手臂察看也许是安妮真的用足了力气所以不是特别深的伤口才会再次流血。段宇风拿出随身的手帕贴在伤口处轻轻的打了个结。
“流了这么多血应该马上去看医生才行。”段宇风冷静的说。
说这话的同时王子烈已经抱起季静准备离开这里。
“烈你要带静去哪里?”段宇风问神情紧张的王子烈。
“带她去医院风她是我婆。”像是宣布主权一样王子烈告诉段宇风季静是他的老婆只要他才可以这样抱着她抚摸她关心她就算身为死党的他也不行。
段宇风望着王子烈匆匆离去的身影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该伤心吗?还是要替静开心?看着静成功得到了烈的心他不是该替她开心吗?可是心里还是无法避免的沮丧了。就是爱是一个不该爱的人所应该付出的代价吧?
被王子烈紧紧的抱在怀中的季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烈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终于肯承认她是他的老婆了吗?他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在替她紧张担心呢?他已经爱上她了吗?还是现在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不管怎么样他都对她有一份抹不掉的责任呢?她不断的猜测王子烈抱着她的手臂突然一紧她的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嗯……”季静忍不住呻吟出声。
“怎么了?又痛了吗?”语气中已经不见往日的冷淡尽是满满的担心与紧张。
“没有。”这样一点点的痛和烈的关心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他的关心就像是止痛剂一样会让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开心与感动。
“再忍耐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到医院的。”
“其实我们不用去医院我没事的只是流了一点点血而已。”季静觉得自己的伤口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其实她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脆弱只要自己好好的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什么没事?都流了那么多的血了。”不知道为什么王子烈只要想到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胳膊上淌下来他的心就会跟着一起疼。恨不得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他不想在季静那光滑雪白的皮肤上有任何的伤口或疤痕。
季静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专注开车的王子烈这一刻她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幸福。这幸福就像阳光一样洒满她的全身滋润着她让她忘却痛楚和所有的伤心。
车子终于停在了离海滩最近的医院门口王子烈想要抱着她进医院却被她阻止。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她受伤的是手臂可不是脚啊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被他这样抱着进去她还怎么面对众人啊!(虽然觉得无比幸福但面子更重要啊!)
王子烈伸出的手有那么两秒钟僵在那里但最后还是顺了季静的意让她‘自由行动’。
难道她就这么不想让他碰她吗?为什么风就可以而他却不行?他才是她的正牌老公啊?难道这个女人真的爱上风了吗?那自己刚刚的紧张与担心全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喽?
“小姐你的伤口有些轻微炎的情况所以我得为你打一颗消炎针。”医生专业尽责的对季静说。
“打针?可不可以想点别的办法?吃药不可以吗?”如果有别的可行性那么她决不会选择打针的。
“吃药的药效会慢而且不会有这个效果好怎么?小姐怕打针吗?”医生有点奇怪的问现在连连小孩子打针打不怕疼了这么大的女生居然会害怕打针?真是少见呢!
“我……”季静羞红了双颊然后偷偷的看了站在旁边的王子烈一眼这下子烈一定会以为她是个胆小如鼠的女生了。
“没关系的只要一下子就好了。一点都不会疼的来跟我到里面来。”医生先走进了里屋季静也只好尾随其后这个时候她真的希望烈能陪在她身边可是这种事情又不可能让他跟着进去的只好独自面对喽!
从里面出来的季静脸色并没有比刚才好到哪里去依然是苍白的面孔王子烈见状本想上前关心可是想到刚刚的情景想到她和风他还是忍了下来恢复以往冷漠的神情和季静走出了医院。
“很害怕打针?”王子烈也真的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胆小成这个样子。
“嗯不是害怕疼而是害怕会想起以前的事。”季静的神色有些凝重。
“不开心的事?”
“那是一段很不开心的记忆以前妈妈因为生病总是住在医院里医生总是给妈妈打针我那时候记得特别清楚妈妈全身上下被扎得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皮肤妈妈总是皱着眉头我知道她一定很疼很痛苦所以每次看到打针我都会很害怕。”季静不知道泪水什么时候沾满了她的双颊只是每次只要一回想起妈妈当时的情景就会泪流不止也是是因为太想念妈妈了吧?
王子烈慢慢的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拿出纸巾无声的递给季静他不懂得如何安慰一个伤心的人尤其是一个哭得如此让人心怜的女人。
他现在才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季静关于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的朋友他从来都不了解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有一手深得他心的好手艺还有一流的功课。除此之外他对她一无所知这样的丈夫是不是太不尽责了呢?
梨花带雨的季静勾起了王子烈对她的怜惜之情刚刚想要冷淡起来的态度又马上软了下来轻轻的揽过她的脑袋让它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答应安妮要刺激一下她和风的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办法丢下这样哭泣的她不管就这一次吧明天还是要像以前一样但是现在……就让他守在她身边吧!
可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呢?仿佛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拥抱像是彩排了好多遍了一样。在这个舞台上她不再是那个让他讨厌的季静而他也不再是那个熟悉的自己了。
一切仿佛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