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花落情归 上章 谪仙续花约
当蝉衣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并且在自己的栖梧殿里。她伸手揉了下头刚要说话就看到了秋月的脸:“主子您醒了?”
“恩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蝉衣刚说着想到了冉冬夜的坠楼之下地上那一片漾开的血水不由的觉得胃部一阵抽搐立刻有些恶心。
青柳眼疾手快的送上木盆去接但蝉衣却只是干呕并没呕出什么。
“别去想那场景那只会令您恶心。”青柳轻声地说着。
“不过是个阁楼他们跳上跳下的倒没事她倒……”蝉衣说着抿了嘴眉蹙了一下。在她的意识里她是完全没料到夜昭容是这么个死法。
“她是头戕地脑浆迸裂……”青柳随口说着被秋叶横了一句:“你怎么还说难道你要主子继续恶心吗?”
“……”青柳赶紧低头闭嘴她在这殿中的三人里自然是最没资格说话的。
“好了我不想就是了诶?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好像晕了是吧?”蝉衣说着眼看着殿内的三人。秋月和青柳凑在自己跟前秋叶则手里拿着个绣棚。
“主子您是大王抱回来的。咱们也没去并不知道是怎么了只听了跟着您去的侍从回来说了那事说是你见不得那场面一看之下呕了心。大王送您回来就去传了御医这会御医还没到呢您就醒了。主子您没哪里不舒服吧?”秋月问着给蝉衣递上杯水。
“没。就是不能想那而已。唉大王呢?丢下我就……”
“主子您别多想大王抱您回来一脸的着急直嚷着太医怎么没来可是您也知道这事还牵扯着什么使臣。还有夜昭容这死法大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他嘱咐我们伺候您还说您醒了或是御医看过了就赶紧去奉天殿报信呢。”秋月急忙地说着。
“是啊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哎真是没想到夜昭容她这么着就……”蝉衣撇了下嘴角。喝了口水。
此刻她倒一点都不是故意这般忧伤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处心积虑要那夜昭容完蛋可是这么着她人就忽然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也许是场面太直接只叫她地内心也不好受了起来。
“主子快别想了那些事交给大王去处理吧。主子您看这是什么?”秋叶拿了手里的绣绷过来给蝉衣看。
那是一张红色的帕子上面绘了图。画着一只威武的麒麟背上驮着一个婴孩此刻那绣图竟已经绣出了一些来。
“这……麒麟送子?”蝉衣一念之下有点愣神秋月和秋叶倒是对视着笑了起来。
“主子您好好想想。您的信期可耽搁了些时日了。”秋叶小声地提醒着。
蝉衣一下清醒了:信期延后难道我……
“主子要奴婢看啊您一准是有了好消息了。等会御医来了估计就能给大王带去好消息了。”秋月也笑着说到。
就在此时殿外有了些动静秋月便出去了。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蝉衣有些茫然这些日子她都全心在斗地上面压根就没想过会不会有孕这档子事。甚至连信期误了都没察觉。此刻一想到自己会怀孕她倒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只看着那锦帕说到:“你怎么绣的这么快。”
“主子这是奴婢和姐姐一起绣的原来还说叫上青柳一起可她说照顾你。还说奴婢和姐姐一起绣是份情谊。所以先前都是青柳姑娘再照顾你奴婢和姐姐一起绣的。正巧姐姐起来穿针。见您醒了才凑了过去……”秋叶正说着秋月引了御医进殿:“主子御医来了。”
秋叶急忙给放了帐子御医提着药箱进了后堂。
请安号脉细问之后御医十分激动的行礼:“老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老臣号出了喜脉娘娘您是有喜了!”奴婢恭喜娘娘!”屋内的三个丫头都急忙下跪庆贺。
“都都起来吧。”蝉衣的呼吸有点紧:“御医您您确认吗?”
御医听贵妃地声音十分谨慎忙认真地说着:“娘娘您放心臣不会号错的。娘娘的身子骨也很好没什么问题只是最近似乎有些劳累臣这就给你开副药安胎还请娘娘多休息。。。”御医说着就急忙去写方子。
“娘娘奴婢这就给大王报喜去!”秋叶一脸的喜色说着就要出门。
“回来!”蝉衣急忙的喊到:“不可以!”
秋月和秋叶都有些诧异写方子的御医也愣了这可是大喜事啊。谁不是第一个想要让大王知道啊怎么……
“主子?”秋叶愣着问到。
“你呀!”蝉衣在帐子里叹了口气:“等等吧今夜里的事还不够多吗?夜昭容的事使臣的事大王这会估计够烦闷够忙碌的了我们不要再去打搅他了。”蝉衣轻声地说着。
“可是主子您这是喜事啊!又不是……”秋叶急忙辩解着。
“勿大悲勿大喜。大王今日被夜昭容和使臣地事这么一折腾只怕是气的够呛你再去报喜我担心大王的身子御医你说是不是改注意下?”
“娘娘说的是老臣身为御医都没想地这么细娘娘真是体贴啊。”御医赶忙迎合着。
“我怀孕的事晚点说于大王也没关系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什么。只希望大王安好。这样吧御医。你给我出了方子以后给大王配一副去火去郁的药亲自送去若大王问起我来只说一切安好就行。我真担心大王这心里窝火。有什么不对……哎夜昭容也真是地她如此得大王的宠爱竟然……罢了不想提她了。”蝉衣的口气听起来是十分的郁闷弄地御医赶紧劝了贵妃要保持好心情才行之后出了方子按她地意思告退去往奉天殿了。
帐子挂了起来秋叶秋叶两姐妹的脸上挂着遗憾。蝉衣见状便说到:“秋叶你端午可嫁人的。明日里本宫就和大王去说总让你沾喜就是了等你嫁过去也早点有上一个!”
秋叶一听蝉衣的话当即脸红的低了头。蝉衣和几人说笑了两句就借口乏了打了她们去休息。秋月说主子有孕她要守夜也被蝉衣指了青柳陪着让她多和妹妹亲近给撵了去。
此刻夜已深很多宫院里都亮着灯。毕竟夜昭容地事这么一闹腾现在宫里各个角落都在传递着这桩惊人地丑事。
一烛之光幽暗的照着整个大殿。诺大地空间似套着黑影。
青柳和蝉衣一起坐在床上。两人小声交谈着。
“你说的那么详细你跟着去了?”
“我没跟着本来打算回来听到那边热闹才过去看了。”
“大家都在哪。你也不怕被人现?”
“没事我躲的远着呢我是等大王抱着你走使臣被请走之后才去扫了眼我说那些不是故意……”青柳说着比划了下意思不是故意要惹她恶心的。
“我知道只不过你不该说出来万一我这两个丫头外心不就麻烦了?”蝉衣说着撇了下嘴。
“我看你挺信任她们的啊。”
“再信任也是因为我是贺兰蓉。懂吗?”蝉衣冷笑了一下。
青柳看着蝉衣轻轻晃了下身子眼睛里闪烁着冷光一脸沉色地说到:“我听到大王喊你蝉衣了恐怕现在很多人都会纳闷贺兰蓉什么时候叫蝉衣了?他怎么知道你身份的?”
蝉衣看到青柳那警惕的目光轻轻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大王信任吗?不是因为我是贺兰蓉而是因为我是蝉衣。”
“什么意思?”青柳凝眉问着。蝉衣只好告诉她自己出事之后怎样的阴错阳差被大王买去做了他手中的棋子。但将那段自己见到流颜并失忆的事却只字未提。
“天下有这么巧地事?”青柳看着蝉衣咬了咬唇:“说实话。要不是我是知道你是从钥国出来的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爱上澜王。或是早就背叛了钥王要知道你可是逼着我帮你毁掉了钥王的一个棋现在还要看着另一个随时被你给……”
“你要不信我我也没办法随你。”蝉衣丢下一句话转开了脸一脸的郁色。
青柳耸了下鼻子:“你怀孕了怎么不高兴?”
“高兴什么?多了一个控制大王地棋子吗?”蝉衣冷冷地。
“别这样我就是说那么一句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青柳看到蝉衣生气也意识到是自己说的太直接忙说到:“对了我接到新的消息了。”
“别和我说我不值得信任。”蝉衣丢下一句话就要捞被子。
“蝉衣你别怪我咱们都是大王的棋我如今更是转了一圈还是配合你你所做的我都看的到我只不过是说上一说你别想多了。孩子的事我看你不高兴其实你该高兴啊有了这孩子你应该可以坐上王后的位置了吧?”
“也许吧我就是没觉得有什么高兴地而已。行了说吧什么消息?”蝉衣捞着一个枕头轻拍着。
“来了消息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大王得到了消息澜王把那秘录并没带在身边而是交给了一位妃嫔保管。”青柳小声地说到。
“妃嫔?”蝉衣愣了一下忽然就对着青柳怒目:“你什么意思?还是不相信我你现在就在我的宫里殿里你找去。随便你找你看我有没藏着掖着!”
“没有啦我只是传达了消息而已你若是拿到了早就想办法告诉我传回去了。怎么会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想想大王会把这玩意给谁地可能性最大?”
“我!”蝉衣没好气的斜了一眼青柳。
“我真地没怀疑你。”青柳也急了:“我把消息告诉你就是你帮我想想毕竟你很了解澜王地不是?”
蝉衣斜眼看着青柳低声说到:“真的相信?”
“相信!”青柳点头肯定着。
蝉衣出了一口气说到:“其实照道理来说大王若是把东西给了妃嫔那么我还真是最大地可能但是我的确没收到现在想想除我之外。倒只有三个人最有可能这一是夜昭容二是锦婕妤三是太后。夜昭容现在已经……这东西会不会在她那处我说不清楚恐怕只有你找机会去翻但是如果真在她那里我倒觉得大王这会就收了。锦婕妤她可是一直跟在大王跟前的看着不怎么受宠但也没被晾着。你瞧上次那事大王现她被牵扯进去还挺惊讶的再然后虽抓到牢里去可弄了什么自杀她就被抬了出来。我问过了也就是肩头扎了一下可大王到底没让她再回去后来又直接送回去她那芳华殿了说来大王应该是信她的。太后这边不用我说了吧?就这三个。”
“我看我现在趁乱还是先去夜昭容那里看看吧。”青柳说着就下了床:“诶你一个行吗?”
“有什么不行我还没大肚子呢去吧。小心点。”蝉衣说着撵了青柳去了。
殿内静静地蝉衣躺倒在床上脸色平平可突然她伸手摸着肚子甜甜地笑了起来渐渐地眼角都流了泪出来。
她有太多的顾虑所以她不可以在青柳的面前表现出来她的高兴。因为那会让青柳有所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可是她是真地开心的。尽管想到将来。她有些糊涂自己该怎么做。但是她眼下她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实在不想去想太多。
棋子夹在两国之间的棋子明明身在黑子可却爱上了白子还有了白子的孩子这的确是讽刺可若为黑子的将来计拥有白子的孩子的确让自己的信任更加稳固能获得更多的消息可是倘若这白子之子将来有机会成王呢?那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蝉衣被自己地问题又问的有些郁色了她叹了口气正要丢开不想了却听到窗棂一响。她警觉的做了起来掀开帐子却看到一个身影翻了进来。
“又是……”她想说又是什么事她以为是青柳可是一看到那进来的身影她却愣住了。昏暗地光线里那身影朝自己走近在靠近她的那一刻轻轻地笑着:“是我我要走了走前来看看你。”
“流流颜?”蝉衣惊住了那一张绝世的容颜在昏暗的光下若恍世的仙不似凡尘中却带着尘世的日月光轮。
“看到很惊讶吗?没想到我会来看你吧?”流颜笑着凑到了蝉衣的跟前。
“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去了碧国吗?怎么……”蝉衣有些糊涂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已经跑到梦里去了。。。
“我离开之后就把消息先传回了钥国相信大王回去之后就会知道右夫人是他要我找的人。没想到他很守信啊我才到碧国就收到了他给我自由地文书我要做的事都可以不做了。我丢掉了束缚就立刻离开了碧国昼夜不停的往这里赶终于今日到了小憩了片刻现在夜正深我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你在就和你告别。你若不在那就是无缘我自去。”流颜轻轻地说着脸上竟有了浅浅地笑意。
蝉衣吸了一口气伸手掐了下自己在感觉到痛后才对着流颜说到:“现在你自由了?你不是棋了?”
“对。”
“你竟然会来看我我真没想到。”蝉衣喃喃着。
“其实我来不只是看你我离开前帮了碧王一个忙我只想顺便看看这个忙帮到了没。另外就是看你看你是因为我和你曾是棋子如今我解脱了可以去过我想过的日子那么也来看看你。希望你早点解脱。”
“解脱我如何解脱的掉?只怕终其一生都会夹杂在纷扰里。”蝉衣说着下意思就抚摸了下肚子。
流颜注意到蝉衣地申请和动作轻轻地开了口:“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蝉衣抬了下头看了流颜一眼点点头:“是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蝉衣觉得在流颜跟前她从来都不想隐瞒什么。
流颜呵呵一笑:“你不需要愁更不需要彷徨其实注定你地东西迟早要回到你地手里。”
蝉衣凝了下眉:“什么意思?说的我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没什么。只是我知道你很快会解脱罢了。”流颜说着对着蝉衣轻轻一笑:“好了我要走了我想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了。你保重吧!”说完流颜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蝉衣急忙伸手拉了他地衣袖:“别急有件事我还想还想问你。”
“什么?”流颜转头看了她一眼。
“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跳舞吗?终场地时候我看了你的眼结果结果我好像走进了一个梦一个做过好几次的梦但是每次我都是似旁人一般看着。可那次……”
“可那次你却是以你自己的眼看着所有的一切不在是旁人而是自己感觉着曾经的一切。”流颜轻声说着末了叹了一口气。
“对。你说的是就好像我不在是旁观人而是而是自己走进了梦里那一切都似是生在我身上一样可是可是我却只记得一个白衣少年和片片飞花别的却不记得。而且而且在那之后我又做了很久都没做地梦……”
“那些都是你的过去是你忘记的。”流颜轻声说着一脸的如莲神圣。
蝉衣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流颜她只觉得此刻自己是仿佛真的见到了仙人一样。
“你想找回你忘记的吗?”流颜看着蝉衣那痴傻的样子。轻轻以指点了她的额头。
微温的手指触碰之下。蝉衣已经回了神:“是的我。我想找回来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
“你不怕因此而陷入混沌吗?”流颜轻声问着。
“我想知道我地身世我总觉得我忘记的东西对我很重要。”蝉衣说着扯了下流颜的胳膊:“你能帮我找回来对吗?”
“其实你不找回来也回回归你的路毕竟你已经有了孩子只不过你想找回来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唯有带你入梦你只能以梦地方式想起一切毕竟我有的只是催眠之力。”
“催眠入梦……行入梦就入梦我真的想知道我是谁。”蝉衣说着就往床上躺。
流颜唇角一勾伸手扯了蝉衣起来:“你听着梦做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凡事不能强求也许你会再经历痛苦也许你会再享受甜蜜我无法令他们终止只能到你该醒的时候。”
“好。”蝉衣点着头。
景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他进来的那扇窗还开着可以看到天上的星子。景灏笑着转了头看着蝉衣渐渐地收了笑容然后说到:“看着我的眼睛。”
那双空洞地眼那双没有丝毫情感却无比漆黑的眼似一片没有星子的夜幕将一切变的黑暗。
蝉衣的眼前渐渐地出现一些光亮那本无尽的黑暗却有了尽头还有一抹亮光。
蝉衣追着亮光而去在尽头处豁然开朗一片明色里是一个美丽地女子捏着梳子在对自己喊着:“芙儿快来娘给你梳好辫子今天要跟着你爹爹进宫可不能顽皮要乖乖地。”
“进宫?进宫做什么?”蝉衣现自己地嘴根本不受控制在和那美丽的女子说话那声音是稚嫩地童音。
“进宫去给王后请安啊今天是乞巧要去讨巧。”
“王后?娘你说我以后要嫁给王后地儿子做妃子的对吗?”
“对。不过要喊他太子可不能这么说。”
“太子?太子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上次哥哥和我说过。”
“太子地名字叫景灏他以后会是你的夫君娘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怎么又忘了……”
蝉衣的腿脚忽然迈动了起来不由自主。那美丽的女子消失不见眼前只有阵阵飞花。
香气扑鼻花媚飘零。一个白衣少年手执一把折扇在飞花中若隐若现……
景灏叹了口气看着鱼歌伸手丢给他一张文书:“你看看吧。”
鱼歌懒懒地拿起翻开眼扫其上忽然脸色一变站了起来:“他被行刺?”
“对。被行刺。陷入昏迷生死未卜碧国之将来岌岌可危……”景灏正说着被鱼歌一把扯上了龙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也不过是两个时辰前地事原本打算天明了告诉你的。可是没想到你你竟然有此闲情雅致来给我生这些事。”景灏说着眉又拧在一起。
“你要怎么处置我?”鱼歌捏着文书脸色阴沉。
“处置?使臣与出使之国的妃嫔有如此行径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处置?你是凌家唯一的后人难道你还要我去杀了你吗?你啊!”景灏说着拍了一下桌子。溅出了桌上药碗里的药汁。
鱼歌看着那溅出的药汁浅浅一笑:“你的贵妃真疼你这个时候怕你生气还叫御医送药她自己昏了倒不在意。”
“你的碧王似乎对你也不差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看?你觉得我现在会回去吗?”鱼歌说着看了景灏一眼:“怎么。你不打算找我算账吗?”
“怎么算?现在我只想把这是简单地了结。算了你走吧这事……我不和你计较谁让我欠了你们凌家的。你回去和他一起吧凌家我明天就下旨昭雪。”景灏说着挥了手。
“我不想回去了他身边应该是有别人了吧。有他照顾着我没什么好担心的。”鱼歌说着一笑:“昭雪是啊。我也该把爹娘和家人的骸骨重新葬了。”
“这个事我会办不过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你回碧国去看看他于公三国角力方能持久这样的安宁日子小打小闹却不会真的动其根本。这次碧王受刺出我的想像没想到钥王还是下手了……”
“钥王?你怎么不说是你下的手?难道我没挑事。你就要挑吗?”鱼歌冷冷地说着。
“也许有个事我该告诉你。我有线报那位流颜公子是钥王手中的棋子。他去碧国是有所图地。现在看到这碧王受刺我一直在想是谁可以令会功夫的碧王受刺?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吧那么他是不是最大的嫌疑?钥王如果要他刺杀只怕碧
鱼歌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难道他会死?”
“我不知道不过我建议你去看……”景灏正说着鱼歌已经起身往外冲了。
“你不和你带的人打招呼吗?”景灏提醒着。
“我会的。”鱼歌冷冷说着又转身看了景灏一眼:“对不起我一时负气才……”
“行了事已如此我也不想听了。你去吧。”景灏说着挥了手。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芙儿死了没在被劫匪杀戮的时候我娘让我带着她跑我只知道跑可是中间我却绊倒带着她滚下了山坡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人了而妹妹她是生是死我根本就不知道。”鱼歌走到殿门口却又返身对景灏说到。
“你说什么?这么说来她可能活着?”景灏的双眼睁大了。
“我想她应该活着。”鱼歌忽然对着景灏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的承诺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在心里把她当作了王后但是我知道地是也许你和她真的有着缘分而我也坚信。我地妹妹活着并且在努力的活着。今夜的事得罪了。”鱼歌说完就拉开殿门出了殿留下景灏一个人站在奉天殿里呆若木鸡。讣告大意是昨夜夜昭容夜游御花园时不幸失足从花阁上跌落以至殒命。
端午节的前夕生这样地事尽管宫里地人都清楚昨夜生了什么却也要装着样子到小灵堂处去送上一程而节日的气氛也因此便地有些淡了些倒更多的是背后的窃窃私语。
灵堂里往来着不少人。双儿此刻已经状若痴呆她完全不明白怎么她一醒来小姐就已经死了而且到处都是小姐她与人偷情被大王正好撞见羞愧之余为免牵连家族而坠楼自尽的说法。
一纸讣告说的是失足这似乎是大王顾全了冉家的面子而她这个丫头也要在今日带着这无尽地混乱陪着小姐的棺木一起离开这座王宫。
她也曾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恩沫与玲珑却也只有无奈的摇头这让她完全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这么去了。
黑色的蝶带着火焰在空中轻飘假哭的来者在双儿看来。更是一个个讽刺。但更大的讽刺是这棺木都快到了送出去的时候那蓉贵妃也不曾来看上一眼哪怕是做个样子都不愿意。
双儿在内心怨念着所有人的无情。而蝉衣这会则一人在殿里手拿着那只白兰花的金步摇有些痴傻般的玩弄着。
她地脸上是无尽的平静看不出喜和忧她把玩着那只步摇就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殿外是焦急的三个人她们三个完全不明白主子今天早上起来之后怎么就不让她们进去只自己一人在殿里将自己关着。
秋叶和秋月小声商量着该怎么办。一脸地担忧。青柳却沉着脸色心中猜测着蝉衣这是怎么了。
她清晨探查一圈无所收获的归来却见到了一个绝色男子的离去。她震惊于那是她见过的流颜震惊于他的武功震惊于他竟会出现在这里。她此时心里在猜测着流颜和蝉衣的关系她甚至想到了偷情。想到了那子嗣会不会是流颜的。
也许她是在烦恼吧。烦恼着她的感情。青柳此刻认定了蝉衣和流颜之间有着不轨地情感。而蝉衣此刻的确烦恼着烦恼的确是自己现在该怎么面对景灏。
一场走马观花般的梦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竟然是景灏口中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身影那个曾被她自己妒忌地女人。
蝉衣转着步摇心中在翻腾着:“我是芙儿我是他地王后我是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可是我和他之间却夹着血海深仇啊!哥哥鱼歌是我地瑾哥哥他带着那份嶙峋带着怒火来报仇可我呢我却利用他相信自己是芙儿而令他去做了那样的事纵然澜王会因为大局而不去处置他可从此以后他还是我可以见到的吗?孩子我怀了他的孩子我爱上了他我总是找着借口说我要爬说我要除掉碍路的人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冬夜不顺眼我为什么要除掉她?我是讨厌那些和我分担他的爱分担他的信任的人啊!”
蝉衣心中呐喊着她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那步摇却被她捏在手里做了泄愤的工具在被她的双手拉扯着。
忽然蝉衣双手的力道一空断那步摇竟变成了两半。惊的蝉衣当下查看却看到了那步摇里的一团布片。而此时殿门却一开青柳走了进来口中说着:“你到底怎么了你不出来秋月只有宣称你在呕吐不能去灵堂到那边代你去了秋叶则去请大王来看你了你到底在……”
青柳愣住了她看到了蝉衣一手拿着半支步摇一手拿着一张布片。
蝉衣痴傻着她看着那布片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这是秘录?原来从那时他就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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