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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卢安·亚登被联邦调查局监视起来,而加拿大当局也帮助搜寻托米·阿格罗,化名小保罗·斯坦尼西。

在纽约,侦探们有卢安·亚登在曼哈顿咖啡店的工作时间记录表,标明假期和双休日周末也可能去北方的时间。同时,加拿大移民局计算机系统中设立了长期程序,要求报告一位半亚洲血统、半伊比利亚血统女人的入境情况。

几个月过去了。1984年8月12日,一位半亚洲血统的女性乘公共汽车通过魁北克的一个小镇黑池进入加拿大。她的外表本身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虽然她的妆化得很浓,穿着也很精致,看起来不太适合乘坐公共汽车旅行。她有一头黑直发、一对黑色的杏眼。她对移民当局说自己未婚,而在出示给他们看的文件上写着意大利姓氏。

这些和所估计的有所不同,于是边境警卫要求查看这个女人的私人物品,结果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她带2万美元现金,还有两个护照和三个驾驶证,分别使用了不同的姓名。当加拿大皇家骑警因为她出示假证件将她逮捕时,这个混血女人满脸是泪,化妆品像而糊一样随着眼泪淌下来。

但是如果骑警们相信他们扣押的是卢安·亚登,那就错了。他们逮捕的是莫尼克·阿格罗。这位合法的妻子是被她那对某种肉体类型有极端偏爱的丈夫给毁了。

在压力之下保持体面,似乎不是莫尼克的特长,而且她也不擅长搞阴谋,她编造了些拙劣的谎言,但几乎立刻就被揭穿了。问她到加拿大将要住在哪儿,她说出了王室山旅馆的名字,这是蒙特利尔的一家旅馆,而在她携带的物品中有一把307房间的钥匙,也许还贴在邮件标笺上,上面的地址是蒙特利尔H邮政所P.Q.243号箱。阿格罗夫人已被他丈夫生活中余下的东西毁了,因此她接受了加拿大当局让她主动离境的建议,匆匆逃到了巴黎——她是躲避骑警还是她丈夫怒气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通信地址的信箱号码是梅森纳夫街1975号,当警察赶到那里时,屋中没人。他们从房东那里得知住在307房的客人是个美国人,名字叫保罗·斯坦斯,从照片上确认出他是阿格罗/斯坦尼西。这位逃亡者的物品还在房中,只是阿格罗本人已经有好几天没露面了。

他此时正巧出门在外,也许在航程中得到某位不知情者的帮忙。托米·阿付小费向来很大方,因此在俱乐部饭店里颇受欢迎,他在一家拉布赖斯咖啡厅里花了大量现金,因此咖啡厅的经营者穆罕默德·迈基为了回报他的慷慨和经常光顾,在9月上旬为他收拾好东西搬到了蒙特利尔修女岛上的新住址。

但那时,阿格罗似乎正住在他的新情妇家里,这位新情妇名字叫安·奥卡,恰好有一半日本血统。

托米·阿格罗/保罗·斯坦尼西躲罗·斯坦斯对她自我介绍时只说叫托尼。托尼,穆罕默德的朋友。

在阿格罗为逃脱牢狱之灾的挣扎中,他的世界正变得越来越小,可以任他随意舒展的空间也越来越校9月8日的上半夜,骑警在一家叫做莱卡博特的饭店里捉住了他。

对托米·阿来说。他那时不幸正处在疯狂周期的狂燥状态下,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感觉像个“他妈的超人”。这种不正确的自我印象使他幻想自己能够打倒两个来逮捕他的魁梧的警官,夺路而逃。他先向左边跑,又绕过屋子跑到右边,正要逃出去突然被人捉住了胳膊肘,骑警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铐到了桌子上。然后他就开始咳嗽,在餐巾上咳了好些血。

从加拿大寄来了逮捕报告以及照片,照片上,短小的阿先生一点儿也不像他风光时那样看起来像个光滑的苹果了。他的前额上出现了几道深沟,下眼袋也肿起来,假发弄得一团糟,在扭打中向左转了9O度,原先喷了发胶的西装头现在从这个小个子暴徒的左耳上掀开;整个假发套像个罗盘针一样,似乎在等待整个世界在它的指引下重新排整。两个长着大胡子、挺着发达的胸肌的高个子骑警看上去像小型建筑物似的。阿格罗站在这两个人中间,与其说像是敌手,不如说像个吉祥物,一个有几分小矮人式的狡诈的小怪物。

引渡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接着会有惯常的抗议和上诉。但是托米·阿格罗不是凯旋而归,而是戴着一副手铐回来的。撇开即将到来的对他的审判不提,整个美国都忍不住对他嗤笑。他的逃跑行为使差不多每个人都和他疏远,除了卢安·亚登,他在纽约和佛罗里达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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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们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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