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巴莎与军港
第8话塔巴莎与军港
凯尔马尼亚—————————。
在特里斯汀国境附近的冯?泽尔布斯特官邸中蓝少女正在床边关注着患者。在她手中握着不管是睡觉或是洗澡都不会放手的惯用的多结长魔杖。
她就是加里亚北花坛骑士塔巴莎。
窗外飘洒着零星雪花。现在已是维恩月中旬……冬天已经到了。塔巴莎把正在看的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环视着自己朋友的这豪华却略显浮躁的房间。让人认为本该放着古代壶的地方却挂着现代画。在那有塔巴莎两个高的壁炉上面看起来像是祖先传下来的两根巨大的军杖交叉着装饰在那里。而那旁边却是只有佣兵才穿的铠甲吊在那里……这是什么搭配啊。
走廊中一个人的脚步声接近过来。
很耳熟那是自己朋友的脚步声。
门打开了红褐肤的库尔凯走了进来。她摊开手对塔巴莎说道
“被父亲他说了一顿”
特里斯汀同阿尔比翁间的战争正式开始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当时阿尔比翁神圣共和国虽然在特里斯汀的塔尔布撒下兵力却被特里斯汀军漂亮的击败了。那之后库尔凯的母国凯尔马尼亚和特里斯汀结成同盟在半年时间里整理军备。
并终于在一星期前开始进攻阿尔比翁。
阿尔比翁当然也不会坐等灭亡。它派遣老练的佣兵队前往特里斯汀魔法学院想挟持那里的贵族子弟作为人质。
而拯救了学院危机的……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苛尔贝尔。是他挺身而出击毙佣兵队队长门努威尔但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
不过他和负责保护学院的火枪队队长阿尼亚斯有着很深的因缘。所以为了瞒过想要找苛尔贝尔报仇的阿尼亚斯的眼睛库尔凯谎称“苛尔贝尔已经死了”并以“我们要亲手厚葬保护我们的他”的这个理由把他安全的带到自己的本家。
“说什么‘不要在战争中再给我添麻烦’。那不过那是祖国的战斗对不参军的我们来说不是毫无关系吗。是不是?”
库尔凯的态度还是和平时一样玩世不恭她眯着眼靠到塔巴莎身上。但看穿好朋友这态度下隐藏着的东西的塔巴莎温柔的抱住库尔凯的头。
就像……库尔凯曾经对自己做的一样。
看到塔巴莎这种样子让库尔凯脸上一瞬很惊讶……随后她那眼中流出了泪水。刚强的库尔凯会流眼泪是很罕见的。她就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那比自己矮两头的少女膝间。
“谢谢塔巴莎。其实我很害怕。很奇怪吧。我竟然会害怕。但是我真的害怕啊。我是第一次看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火焰。虽然让那燃烧的是憎恶但那火看起来却透着欢喜的色彩”
对门努威尔的炎之魔法库尔凯是这样评价的。塔巴莎点着头无数次轻抚着朋友的头。
“而把我替下来的苛尔贝尔老师好厉害。我为说他是胆小鬼而感到羞耻。真正胆小的是我啊……”
库尔凯看着躺在床上的苛尔贝尔。那目光中有种什么温柔的东西。
就在这时……窗外飞进一只猫头鹰。
塔巴莎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猫头鹰把一个封筒交给塔巴莎之后就马上飞走了。塔巴莎在来凯尔马尼亚前把自己的行动预先告知了祖国。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对囚禁着的母亲做些什么。
库尔凯向收到信的塔巴莎问道
“有任务?”
她知道自己的这位蓝的娇小朋友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而服从叔父王的命令在为母国处理残酷的任务。
“我也一起去”
塔巴莎对要一起去的库尔凯摇了摇头。
“可是……”
塔巴莎转向苛尔贝尔。
“你有你该做的事”
于是库尔凯哀伤的叹着气。塔巴莎完全理解库尔凯的心情。
“……对不起喔。说实话我很担心老师。想陪在他身边。因为是他救了我的命啊。可是我也同样担心着你的。啊啊要是我的身体能分成两个该有多好!”
“我一个人没事的。不要担心”
塔巴莎握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于是她那忠实的使魔便划开深夜中飘落着的散雪振翅飞了过来。
库尔凯慌张的想对就要从窗户出的塔巴莎说些什么……不过没能出口。她拼命作出笑容。因为不能用泪水送别正要奔赴危险的朋友。
“那个塔巴莎。我……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让我胸中燃起热情的地方。和那让我该挥杖的理由”
塔巴莎表情不变的轻点了下头。在她眼中是满足的光。塔巴莎纵身跃出窗外乘着希尔菲德飞去。
塔巴莎和风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黑暗里……再也看不到了。不过即便如此库尔凯还是站在窗边一直凝视着塔巴莎消失在的那边黑暗。
刺骨的寒风从窗子吹了进来……席卷库尔凯全身。她像祈祷一样的小声说着
“要平安回来啊……我的夏尔洛特”
加里亚军港圣?马隆。沿海建造的这巨大军港是加里亚空海军的一大根据地。那伸到海面上的码头那建造的地面上的铁塔都是为了能让一旦有事生就能把空中和海面全部压制住的加里亚引以为傲的巨大舰队休整而建设的。
如果浮在海面上的帆船群船上都装上风石张开空用的帆和翼的话那就能马上变成空军战舰。这支惯称“两用舰队”的巨大舰队也是哈尔凯基尼亚最强最恐怖的加里亚王国的力量象征。
在最高的铁塔旁停泊着一艘比周围的战列舰还要大一圈的飞船。那是艘全长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巨大木制空中战列舰。
而这艘巨舰正是加里亚两用舰队的的旗舰“查理?奥尔良”号。在这艘以三年前外出打猎因“事故”而不幸身亡的王弟名字命名的巨舰第二作战室里舰队的各个脑都在为近来生在军港的某个事件而头痛不已。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起爆炸事件了”
舰队参谋琉吉尼恩子爵文雅的脸上布满阴云。坐在上座的是舰队总司令库拉威尔卿。他大概五十多岁晒得黝黑的肌肤和那如剑的眼神让人不敢正视。他这把自己半生奉献给天空和大海的纯粹武人厌恶的说道
“真是的……除了老鼠和飞虫以外就没有能让我好好打一场的敌人了吗……”
这位即便对手是空中和海上通称无敌的阿尔比翁舰队也毫不畏惧的历战船长大大的叹着气。
“国王陛下他是信赖我才把这舰队托付给我的。却在地上出这么大的丑要是这种丑态再继续……我还有什么脸见陛下。”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巨大的爆炸声。琉吉尼恩站起来望向窗外小声说道
“是‘黑珍珠’号”
“又是吗!在大白天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咿咿这已经是第六只战舰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参战前两用舰队就会消失的!”
特里斯汀?凯尔马尼亚联合军与阿尔比翁新政府之间的战事已经拉开半年了。
每天都有两方阵营敦促参战的特使前往加里亚王国政府。
不过“无能王”约瑟夫至今还没有决定要支持哪边……当这消息从都传来的时候负责舰队的库拉威尔卿便为即将到来的战事默默的整备着舰队。联合军阿尔比翁不管陛下最终决定支持哪边这只两用舰队都会最先投入战场。而管理这支舰队的库拉威尔卿责任非常重大。
就是在这重要时刻却频繁生“爆炸事故”。
不……这不是事故。是有什么人瞄准船中的火药库引的爆炸。
“……连犯人的头绪都没找到吗?“
琉吉尼恩子爵摇着头。
对王国政府抱有不满的新教徒和旧王弟派为加里亚会如何行动而紧绷神经的特里斯汀和阿尔比翁……上述这些都有充分进行这种爆破工作的理由。所以舰队上层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就是那其中的一派遣人打入舰队让水兵进行这不断的爆破工作的。
“水兵的调查完成了吗?”
琉吉尼恩子爵点了下头。
“不过阁下。因为增强舰队的原因让水兵的数量增加了一倍。那其中出身可疑的人很多……”
琉吉尼恩子爵苦着脸向上司报告。说要想查清那些新雇佣水兵们背后的所有关系是不可能的。
“这全都是因为那个‘无能王’无谋的结果。崩溃的盗贼团和罪犯城里的无赖们……他都不问出身的雇进军队。我们不是6军。战舰的增加是不能像增加步兵部队一样来做的”
库拉威尔卿目光犀利的斜视着琉吉尼恩子爵。
“批判政治不是我们的工作”
“非常抱歉阁下”
“总之我已经向王国政府请求援军了。虽然我们在空中和海上或许是无敌的。但在6地上却像被钓起来的鱼一样束手无策。真是的”
“您说的对。那援军是?”
“是北花坛骑士”
琉吉尼恩子爵一脸不快。一手承担王国政府所有污秽工作的北花坛骑士那存在是让王**队所有将士深感厌恶的。他们既是紧盯反乱的监视者也是把那些反乱行为逐一报告给王国政府的告密者充当那些因为些微怀疑就要被暗杀之人的刽子手的北花坛骑士对王**队将士来说就是“恶魔”的代名词。
“我不赞成把那样的人引入舰队中来”
“没有办法。这也是为了除去隐藏在我们舰队中的老鼠。阴暗的就要用阴暗的来对付就是这样”
琉吉尼恩子爵大大的叹息着。
“那就只能祈祷至少来的是位优秀的人了吗……”
门被敲响甲板军官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国政府派遣的使者大人到达了”
“来了吗”
库拉威尔卿站起身来准备迎客。门打开了……当他看到出现在那里的“北花坛骑士”的时候那原本那混合着不快和期待的表情变为惊讶随后马上转为失望。
出现在那里的是个蓝少女。
“……我应该向王国政府请求的是‘骑士’吧?”
蓝少女不为所动的报上自己表面上的官职和姓名。
“花坛骑士塔巴莎。依王命前来拜访”
库拉威尔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对视了下两人同时倍感无力的垂下头。
“非常抱歉特任少佐。您明明是专程从都赶来的……”
甲板军官维雷尔少尉对走出第二作战室的塔巴莎施了一礼。他是个举止严谨的年轻军官。
现在他在为自己长官们的无礼向塔巴莎道歉。库拉威尔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在看到塔巴莎叹了气之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那事就随你怎么做吧”便连军事会议都不让她参加就直接把塔巴莎赶出了会议室。这摆明了是对孩子一样的塔巴莎不抱任何期待。
但维雷尔少尉却看不出有丝毫轻慢塔巴莎的态度。花坛骑士他们是时常指挥王**队中队或大队的人。而加入该组织的所有骑士都拥有少佐以上的军衔。身为职业军人的少尉不管他自己内心有什么想法但对长官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
“现场在?”
想马上开始着手工作的塔巴莎对刚才的遭遇完全不在意直接问着维雷尔少尉。
“在这边”
塔巴莎和照例化成*人形的希尔菲德被带到的是停泊着今天刚被破坏的“黑珍珠”号的地方。那本应是艘全长五十米搭载三十二门火炮的护卫舰。
不过现在它的踪影已经消失了。它所装载的黑火药生了爆炸把船整个摧毁了。那让它停靠的铁塔也变得像巨人的手一样分开弯曲着样子十分凄惨。
被炸得粉碎的残片四散在周围。塔巴莎拣起一块为了防腐涂上柏油变成黑色的木片。但上面只有油的味道。
“有半数船员因为在6地上所以逃过一劫……不过舰长以下的八十名船员却和战舰的命运一样”
维雷尔少尉沉痛的说。这是满载的战备火药生的爆炸。想必连丝毫尸骨都不会留下吧。
“……有生原因的头绪了吗?”
维雷尔少尉摇着头。
“说起来让人非常惭愧我们现在连是手工制作的装置还用什么魔法引爆的都不知道”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手中那块“黑珍珠”号残片。
船已经变成这样了那想寻找爆炸的原因会十分困难。
“犯人是躲过警卫的视线侵入战舰之后在火药库引起爆炸的。现在我们知道的只有这点”
这时看着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的希尔菲德叫了起来
“这里有这么多军人还会生这种事真丢脸呢~~”
维雷尔少尉看着站在塔巴莎身后的那位蓝丽人。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有眩目的美貌她到底和塔巴莎是什么关系?
希尔菲德哧的笑了出来
“希尔菲是随从”
“哈随从”
“随从你知道吗?这可是仅次于骑士的喔”
“是、是吗……”
维雷尔少尉不想再说下去再次抬步为塔巴莎带路。
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逐一检查着停泊在这里的战舰。不过加里亚两用舰队可是舰艇数量合计二百艘的大舰队。想要一一仔细检查是不可能的。在检查时现一个疑问的塔巴莎问道
“有有警卫的战舰和没有警卫的战舰”
事情正如塔巴莎所说。在某艘战列舰前有戒备森严的枪兵和火枪手在警卫。但在另一艘护卫舰前却一个人也没有。塔巴莎问的就是这个差别。
不过疑问马上被解开了。
“啊啊这是因为那船上还没有装火药。因为战舰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装满火药的。所以现在火药厂的生产量还没能满足全战舰战时装载量。虽然已经有去催了……不过要全战舰都能装满火药还需要两星期左右吧”
随后他们来到一座弯曲的铁塔边。那铁塔四周架满了绳索还不能上去。
“上月被毁掉的‘维拉’号就停泊在这里。还没有清理完毕”
在和刚才一样的船体残片中一个女性站在那里诚心祈祷着。
塔巴莎向那女性走了过去。女性抬起头。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手中紧握着圣具穿着蓝白相间的圣衣。是个神官。她长长的金扎了起来整齐的盘在头上。
注意到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走了过来那女性向他们施了一礼。
“她是?”
“修女?琉西。是这‘维拉’号战舰的随舰神官”
战列舰以上级别的船按照惯例是要搭载神官的。他们或她们为了那些虔诚的普利米尔教徒们每天在进行祈祷和忏悔等宗教仪式。当然出现战死者的时候他们也会为死者做最后的祝福。所以对战舰来说他们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那叫作琉西的女子看到塔巴莎稍稍有些吃惊。
“这位是从都来的花坛骑士大人。是为调查这次生的事件而来的”
“这样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塔巴莎问
“我在为船员们祈祷。战斗还未开始就这样在驻地中因事故而死……他们也很悔恨吧”
琉西凄凉的仰望着铁塔。那破碎的缆绳在随风飘曳着仿佛是在为自己曾经系住的船哀悼一样……。
塔巴莎目不转睛的看着琉西……轻声问她道
“你也主持忏悔吗?”
忏悔是指做下什么错事的人把他的罪行向神官坦白请求宽恕的行为。这对神官来说是重要的工作。
琉西点了点头。
“是的”
“如果听到任何线索的话告诉在旗舰的我”
琉西很为难。维雷尔少尉对塔巴莎小声说道
“她可是圣职者啊。不能把忏悔者的秘密泄露出来的。”
在他的声音中能听出不快。于是琉西抬起头盯着维雷尔少尉说道
“您到底认为这神圣的任务是什么?听取忏悔的我们是神的代理者。如果我们泄露了信众秘密的话那他们还有什么地方能坦白自己的罪过。当然如果我面前出现这样的人的话我会劝他改过的。这要我说多少次您才能明白?我们不是法官。从事的是引人走向正路的工作。在那些人中当然也包括罪犯。不管做过什么他们是神的孩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维雷尔少尉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我明白了啊修女。我想也没有犯人会向随舰神官忏悔的……”
不过塔巴莎不管这些她握住琉西的手
“拜托你”
希尔菲德对塔巴莎有意见了
“我说姐姐。你这不是让她很为难吗。嘎呜”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晃着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塔巴莎的头。
“姐姐?”
琉西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塔巴莎和希尔菲德。
“啊不那个。该怎么说呢这小矮子是我的义姐。而我也做跟着她的随从”
希尔菲德说着些奇怪的理由。
不过这奇怪的话语也让琉西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为了姐姐吗……。这真是件好事啊。你是个心灵美丽的人呢”
虽然希尔菲德看着明显比塔巴莎年长但琉西也丝毫没觉得奇怪她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坦城随后她伸出双手给希尔菲德以祝福
“愿神保佑你”
看到琉西这样的希尔菲德也很感动她嘎呜嘎呜的叫唤着握住琉西的手。
“你和希尔菲我知道的神官们太不同了!既不摆架子也不生气还不用奇怪的眼光看人!”
“在神面前所有存在都是平等的”
琉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随后她略施一礼后转身离去。
塔巴莎目送她离开后就钻过绳索走进残骸中开始专心调查爆炸事故现场。维雷尔少尉也随她一起开始调查。
一小时过去了……但没有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到底是怎么引起爆炸的呢?”
维雷尔少尉一个人自语着。
“不管怎么想这也太奇怪了啊。警卫数量在第一次爆炸后已经增加了三倍。贵族军官们除了不在这里的也都被送下船了。可尽管如此犯人还是能潜入战舰。这种事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魔法师也不行啊”
“在贵族中有没有可疑的人?”
听到塔巴莎的疑问维雷尔少尉摇了摇头。
“贵族军官虽然有七百人在……不过他们都是从很早就在这里工作的。虽然也有补充来的军官但身世都很清白。在舰队工作的军官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和家族一样。很难想象会有叛变者。”
“…………”
“果然还是在新补充的水兵中隐藏着有不良企图的家伙吧。没准各舰是混入了这样的叛变者……自爆了也不一定。如果按新教徒看来那就是平民他们不使用魔法而是使用打火石。因为要是用导火索的话马上就会被现的。这还真是自爆攻击啊。那帮该死的新教徒们竟然能满不在乎的做出这种事”
随后维雷尔少尉摇摇头
“那都是猜的。不管是新教徒还是什么自杀都是始祖与神所不能宽恕的事。总之那神官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信徒的所以也不用指望她能帮什么忙。这还真是件让人头痛的工作啊特任少佐”
维雷尔少尉望着琉西离去的方向说着。
塔巴莎在旗舰“查理?奥尔良”号上得到一间军官室。虽然轻视她是个孩子不过看来还有有打算保证她相应的对待的。不过他们好像没有连饮食也一起注意到。当晚希尔菲德看到勤务兵送来摆在小桌上的食物不满的叫了起来。
“嘎呜嘎呜!这料理是什么!只有辣味腌肉还有这苦得不得了的椰枣!而且面包还这么硬~~嘎呜!”
希尔菲德生气的大叫着。这对美食家希尔菲德来说是绝对忍受不了的食物。那勤务兵送来的应该是普通水兵吃的食物。如果是贵族军官的话桌上摆的应该是更好一点的。这也就是说舰队司令部很瞧不起塔巴莎。
希尔菲德一副这种待遇绝对不能忍受的样子撅着嘴看着塔巴莎。不过塔巴莎已经默默吃了起来。
“真是的。姐姐你也算个美食家的却对这种食物一点不满也没有”
“有吃的就很幸福了”
希尔菲德气的把头转到一边。
“那希尔菲我不吃!这种东西根本吃不下去!嘎呜!”
于是塔巴莎无言的伸出手开始吃希尔菲德的那份儿。盘子里的食物一个接一个消失了。希尔菲德虽然气得转到一边不过马上就忍受不住拿起盘子里的东西吃了起来。
“我说姐姐。你打算怎么解决这次的事件?从听到的来看整个事情都不明朗。到底是谁怎么引爆的也不知道。而且这里有这么多船……究竟哪个会爆炸我们也不知道啊”
塔巴莎因此脸上的表情些许阴郁了起来
“我有种马上就会知道谁是‘犯人’的感觉”
“啊啊?为什么?希尔菲我一点也不明白!到底是谁?”
塔巴莎已经不再回答她继续默默的吃饭。希尔菲德也只好无可奈何的再次和那称不上美味的食物战斗。
吃完饭后希尔菲德早早就睡下了。
窗帘拉了起来屋内只有油灯在淡淡的闪亮着。
塔巴莎坐在椅子上很少见的没有打开书而是一直盯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这里是来宾用军官室。在墙上挂着的战场和历任舰队司令画像中也悬挂着一幅这加里亚两用舰队旗舰的画像。
在那幅画旁边……是一个有和塔巴莎一样蓝色头的很有魅力的年轻男子肖像。
比起真人来严肃得多少有些夸张。
在塔巴莎记忆中的他脸上应该是更柔和的笑容才对。
在肖像画下面有这样的注解。
“查理?奥尔良”
明明把自己整个家族作为王族的权利剥夺了却还用自己父亲的名字来命名这加里亚两用舰队的旗舰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塔巴莎心中想象着那伯父王那自己憎恨的仇敌。
当然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生那种事的她也不想知道。
塔巴莎站起身向父亲的肖像施了一礼。
之后……她吹灭油灯躺到床上。
不过睡不着。
她想起自己离开时库尔凯说的话。
“我……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让我该挥杖的理由”
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挥杖的?
是为了复仇。
只有为了向杀死父亲夺去母亲心志的伯父王复仇的这种感情……能驱使自己。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成为北花坛骑士立下无数功劳。这都是为了能更接近那伯父王……。
所以这次的任务也无论如何也要成功。因为每次成功都会让自己与那伯父王稍微接近一点……。
在漆黑的卧室里塔巴莎思索着。
对舰队的破坏工作……害怕他的冷酷却又不得不臣服在那无能的伯父王君临的王国政府下对这政府怀恨在心的人有无数。
但那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大区别。
先是平日就被镇压的新教徒。他们的教义不同只因为这点就使加里亚的寺院和王国政府将他们视为眼中钉。
接下来是特里斯汀和凯尔马尼亚。这两国会因为害怕加里亚加入阿尔比翁而进行骚扰动作也不一定。不过从这两国的角度来想。加里亚应该是它们为了拉为伙伴而交涉的国家。想不出它们有什么理由破坏可能成为自己同盟的舰队。
而最后一股势力……
塔巴莎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的说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大概……会把自己色的事情告诉他们”
塔巴莎第二天也在默默的继续搜查。她进入爆炸现场仔细搜索着附近的东西。但还是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握着长杖翻开那些碎木片搜索着下面。直到中午塔巴莎还在继续搜索着。
圣?马隆港口城市是建在一块三面环山一面是海岸的适于防守的土地上的。铁塔栈桥全都建在内6城市是沿山展的。白色的墙壁茶色的屋顶这是由那耀眼又美丽的建筑组成的城市。
冰冷的冬季海风抚过塔巴莎的面让她微微缩了缩身子。希尔菲德对塔巴莎说道
“姐姐没用的。都已经散成这样了什么证据都找不到的”
没过多久塔巴莎好像现了什么。那是一块闪着光的金属残片。塔巴莎仔细看着它……随后把那收到口袋里。
“姐姐你到底现了什么?”
不过塔巴莎没有说话。
“让我看!让我看看啊!”
她向塔巴莎扑了过去咬住她的头。因为希尔菲德现在还是人类女性的样子所以让周围没事的士兵们都好奇的聚了过来。
“这没什么好看的啦!”
希尔菲德慌忙摇头。
在聚过来的士兵中可以看到维雷尔少尉的身姿。
“到底生什么了?”
塔巴莎把自己拣到的东西递给维雷尔少尉看。
“这……!不是圣具吗”
普利米尔教徒随身携带的圣具是把始祖张开双臂的样子抽象化后做成的东西。
“不过……样式不同。有表情”
把始祖的容姿正确雕刻出来被认为是不敬。因此一般神官们所使用的圣具是没有脸的。可是……这圣具上雕刻的正是始祖年轻时的样子。
“……是新教徒们的圣具吧”
聚在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张口说着
“果然是那些家伙干的吗!”
“畜生。那些该造报应的混蛋……”
听到这里的声音穿着神官服的琉西也走了过来。她注意到塔巴莎也在便向她稍施一礼。
“可以的话能让我看看那圣具吗?”
塔巴莎把那圣具递给琉西。
“这是……”
“也就是说那些新教徒们已经潜入这舰队了”
维雷尔少尉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在点着头
琉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塔巴莎。于是……她那平静的圣职者脸上浮现出什么严厉的东西。塔巴莎也抬眼看了回去。
当日塔巴莎的调查也就此结束。她回到“查理?奥尔良”号上的房间马上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睡眠充足的塔巴莎醒了过来。希尔菲德还在旁边张着嘴在打呼。塔巴莎走出房间在门边等候吩咐的维雷尔少尉出声说道
“噢呀?特任少佐。您要去哪里?”
“寺院”
维雷尔少尉一瞬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
随舰神官们的寺院并不在圣?马隆城里而是在那铁塔林立的道路尽头。和城里的寺院不同是用普通砖石建造的简单建筑。在凛冽的海风中塔巴莎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
忏悔室是设置在寺院一层礼拜堂里面的。坦白自己罪孽的人就格着那看不到面孔的小窗和神官相对。
把在室的木牌挂在忏悔室的墙上。之后塔巴莎穿过帘子坐到硬木制成的椅子上。
身材矮小的塔巴莎坐下后那挂着帘子的小窗正好在她嘴边下面一点。这是考虑到为让信徒和神官看不到对方的脸而设计的。神官在这里听到的秘密绝对不会泄露给外面。
“你犯下什么样的罪过了?为了让神与始祖普利米尔能够听到把你的罪过全部说出来吧”
那清澈的声音是琉西的。塔巴莎改变了声调小声说道
“我爆破了战舰”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琉西叹息着说道
“是来调查的骑士大人吗?”
塔巴莎没有回答。可以听到琉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这边的声音。帘子被拉开了琉西出现在那里。一脸哀伤的琉西带着塔巴莎来到神官们的值班室。里面只有桌子和床就像军舰里一样是个简朴的房间。其他神官应该是在各自当值的战舰上吧所以这里才见不到其他神官的影子。
琉西看着塔巴莎为难的说道
“您是想做什么?”
“想知道你的反应”
塔巴莎毫不遮掩的说
“骑士大人你也在怀疑我啊”
那声音中充满了什么很疲惫的感觉
“也?”
听到塔巴莎反问琉西在烦恼过该怎么办之后……张口说道
“最初的爆炸生的时候……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
塔巴莎一动不动的默默看着琉西。
“为什么?”
不过琉西没有回答。她很为难的摸着手背。
正当塔巴莎要深入问下去的时候……从外面传来水兵和军官们的怒吼声。
“是‘古罗乌尔’号!”
“生什么了?”
琉西不安的侧着头。
塔巴莎抓起杖冲出寺院。琉西也跟在她身后。在耀眼的晨光下可以看到水兵们气喘吁吁的向那边跑去。
塔巴莎抓住一个水兵问道
“生什么了?”
那水兵看到塔巴莎一瞬还在奇怪军港怎么会有小孩子?不过当他注意到斗篷马上敬礼说道
“现爆炸犯了!”
“古罗乌尔”号是停泊在离寺院三百米左右的栈桥上的。正在通过从铁塔上垂下的绳索搬运风石中。
在甲板和栈桥下聚集着许多水兵和军官他们仰望上面大喊着
“把那混蛋打下来!”
听到这喊声塔巴莎现了维雷尔少尉的身影她跑了过去。
“特任少佐”
“生什么了?”
维雷尔少尉指着“古罗乌尔”号的桅杆。一个水兵正站在了望台上举着火枪在喊些什么。
“那家伙是这‘古罗乌尔’号的水兵也是负责值守火药库的人。好像他杀了同僚正准备在火药库放火。”
看来他好像是想趁大清早舰内戒备松懈的时候来引爆炸。因为在夜间的戒备相当森严。虽然那些贵族军官们想抓住他但却被他逃走爬到桅杆上去了。
在甲板上的士兵举起枪。但马上就听到军官们的大声怒骂
“不要射击!要捉活的!”
不妙啊维雷尔少尉说。
“要是那家伙死掉就抓不出他后面的人了”
维雷尔少尉为了能让桅杆上的男人听到而大声叫道
“喂!说出你的要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过男人没有回答。反而端起枪来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可恶!”
对工作热心而又认真的维雷尔少尉拿出杖咏唱了咒文。
是“飞行”。
周围的军官们看到维雷尔少尉飞到空中都大声叱责着他。
“喂!维雷尔!你想干什么!”
“说服他”
“住手!会刺激到他的!”
但是认真的维雷尔少尉还是冲那男子喊道
“停手!自杀是始祖普利米尔所不能宽恕的!会下地狱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的劝说却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实践教义万岁!”
男人大声喊叫着随后枪声响了起来。
男人的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掉落到甲板上。当塔巴莎用“飞行”咒文到来到甲板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断气了。他的头已被打穿就算用水魔法也无能为力。
从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水兵和军官们咬牙切齿的围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果然是新教徒所为!是那些混蛋家伙!”
一个军官大叫着。这自杀的男子刚刚确实有说出“实践教义”。这是新教徒们提出的思想。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寺院基本都和贵族勾结在一起为了想要借贵族的权势。而为了改革这些**寺院提出的教义……就是那实践教义。
不过那以清贫为主旨的思想并没有被所有平民所接受。不过因为要是过分打压他们有可能成为会形成叛乱的元凶所以政府一直放任不管但表面上国法还是禁止这教义的。这也是水兵们相当排斥的东西。
所有人的脸都因愤怒而扭曲着只有一个人的脸是苍白的。就是刚刚去说服那男子的维雷尔少尉。
一个军官走到他身边。
“喂维雷尔你还真敢擅自做出那种事啊。看你弄的这下想从他嘴里得到他同伙是谁都不行了!”
“……抱抱歉”
在同僚的指责下维雷尔少尉深深的低下头。塔巴莎侧目看了看被军官们谴责的维雷尔少尉随后来到那男子身边。
用手撑开那男子的眼睛。
新教徒。
牺牲自己身体来反抗贵族的男子……。
塔巴莎仔细看着那眼
“?”
她在这尸体的眼中感觉到奇妙的光。
是魔力之光。
那光急从男子眼中消失了。
“…………”
一个好像是这男子朋友的水兵抱住男人大声痛哭着。
“约汉!约汉!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你不是那么认真的说过吗!不是说过要在这里攒钱会乡下买地的吗!你竟然是新教徒?我不信!”
一个军官把那水兵拉了开去。
“喂水兵。新教徒就像是白蚁一样。不知什么就潜入进来之后把房子吃个干净的生物”
“但是但是大尉!他竟然会是新教徒我绝对不相信!”
“把这尸体收拾了”
“请、请您至少让我亲手来埋葬他吧!”
“不行。好了快回你的岗位去。这是军务”
“求求您了”
“啊啊少罗嗦!”
气急败坏的军官想要抽出魔杖
塔巴莎迅把手伸了过去制止了他。
“怎么?”
“按他说的做”
军官为难的看着塔巴莎。王国政府派遣到这里来的塔巴莎相当于佐级官员。
“那就交给骑士大人您了”
军官很无趣的丢下句话就转身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有是约汉朋友的那个水兵和垂头丧气站在那里的维雷尔少尉。
那水兵无数次再向塔巴莎道谢。
塔巴莎再次看着那男子的眼。但她刚才所感到的魔法之光早已消失了。不过那光已深深印在塔巴莎脑中。她开始在自己的脑内图书馆中搜索。
那是像烧得通红的炭一样静静燃烧着的光……在记忆深处塔巴莎把那咒文拉了出来。
“‘制约’……”
塔巴莎小声说着。
第二天清晨……那叫约汉的男子被埋葬到远离军队墓地的荒地里。这是因为背叛者是不能被迎入战士们的魂魄所沉睡的陵园的这种理由。
冰冷的海风在枯木和石块的缝隙间吹过。
在那中间有个插着一柄短剑的土堆。那短剑就是墓碑。
黄昏结束舰内调查的塔巴莎在希尔菲德的陪同下向那里走去琉西正跪在那里祈祷着。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站在后面等她祈祷结束。
过了一会儿琉西抬起头。
“骑士大人……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新教徒你也要为他祈祷吗?”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虽然解释或许有些许不同但人是没有差别的”
这可是很不该说的。但这就算被认为是异端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言语自琉西口中干脆的说了出来。
“而且……我不觉得这是别人的事。”
琉西悲伤的低下头
“别人的事?”
“是的今早话没能说成……。那个我原本并不是神官。我是因为某个事件失去了贵族的名号所以才出家的”
“某个事件?”
“是的。我的父亲是服侍奥尔良公(王弟殿下)的”
听到这个名字塔巴莎的眉略微一动。站在她身后的希尔菲德也吞了口口水。
“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没有能踏进公爵官邸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主君就是主君。骑士大人您也知道吧?在奥尔良公因为狩猎中的‘事故’去世以后席卷宫廷的那场肃清风暴……。被认为是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不是被杀就是被夺去官位。而我父亲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琉西悲伤的垂下眼。她好像还没注意到塔巴莎是谁。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她的父亲好像还没有能在官邸中出现的身份。别说的年幼的塔巴莎了一定连直接见到奥尔良公的机会也很少。而且塔巴莎和三年前的样子也已大不相同。虽然有一头王室象征的蓝但有这种颜色头的贵族也不是没有。
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父亲曾经主君女儿的琉西继续说道
“父亲被处决之后我们一家的房屋和财产都被夺去家人也已四散。那时我决定投身寺院所以就出家了。我已经不想再与俗世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却再次被卷进这样的事件中……神要给我多少试炼才会高兴呢……。我是最先被怀疑的。多少次被施以魔法来调查我是否说谎。也不知多少次被问是不是旧奥尔良公派。确实我的父亲是效忠奥尔良公的。但是……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啊我只是个普通的神官啊。我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塔巴莎回忆起和琉西相遇时维雷尔少尉脸上的那种不自然的表情。对神官进行调查这对要承受因果报应的军人们来说一定是像恶梦一样的行为。所以他对琉西的态度才那么不自然吧。
随后琉西再次看向约汉的墓。
“因为我的遭遇……所以对像这样被虐待的人们并不认为是与自己无关的”
对她来说或许神官的“工作”之不过是个逃避的地方而已。所以她才能像这样为一个新教徒罪犯奉上祈祷。
“只不过是宗派不同有必要争到这种程度吗。不管是新教徒还是旧教徒大家要是能互相承认该多好”
塔巴莎摇了摇头
“不是新教徒做的”
琉西一脸诧异
“那到底是谁……”
“这还不知道。不过约汉是被人施了‘制约’”
“制约?”
琉西越来越不解。
“那是自太古就被禁止使用的能操纵人心志的水系统咒文。被施了这魔法的人无条件的……在时间和地点满足的情况下执行施术者的愿望。比如说‘在火药库放火’等简单的行动。在动之前是不会有人看出被施了咒文的。所以那人也不用担心自己被现”
插画221
“也就是说有什么人正在这么做吗?”
塔巴莎肯定的点着头。
“能操纵人心……这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琉西悲伤的摇着头。随后她抬起脸就像放弃了一样的说
“您还是怀疑我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贵族军官们的背景都很清白。而我却是被剥夺贵族之名出家的拥有可疑经历的人”
塔巴莎摇摇头。
“不是你。你不是说谎的人”
琉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随后泪从她眼中流出
“谢谢”
在回“查理?奥尔良”的路上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敲着塔巴莎的头。
“如果到这时候姐姐你还怀疑那琉西的话希尔菲我就不得不怀疑姐姐你内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呢。嘎呜”
“…………”
“她真的是个很直率的人。在现在这种年代很少见。希尔菲我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伟大的意识’能替代始祖普利米尔的宗旨呢。虽然我不相信吧。嘎呜”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嘎嘎~~~的叫唤着一边扭动着身体。好像是很感动的样子。
塔巴莎在中途停了下来凝望着约汉的墓。他是因“制约”咒文被装成新教徒并被下达了爆破所乘战舰的命令。
而且失败了的话就去自杀这一切肯定都是“制约”制定好的演出。塔巴莎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
为那不知被谁当作道具最后还惨遭杀害的年轻人静静的祈祷着。
回到“查理?奥尔良”号的塔巴莎直接来到舰队总司令室。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正聚在会议桌边的脑们这让他们大叫了起来
“你竟然说要把火药卸下去?开玩笑!现在是准战时。我可是从陛下那里接到‘尽快让舰队可以使用’的命令了!不就是水兵们的问题吗?不会去调查啊!”
总司令库拉威尔卿最先反对着。他是勇猛但愚直的军人典型。固执的坚持命令却不顾现状。现实中已经有六艘船被破坏了但他却执意不卸下火药。
“要把水兵一个一个查清是不可能的。不能为此再有船被击沉”
听了塔巴莎的话以琉吉尼恩子爵为的舰队脑们也点下了头。
“确实命令是命令……不过我们已经失去六艘船了。如果舰队士气再下降的话……”
“你在害怕吗!战争开始的话就算不愿意也会出现损失的!如果在火药被卸下的同时下达开战诏书的话你要我怎么办!我可不承担这个责任!”
看来对他来说比起水兵们的命来撇清自己的责任更重要。加里亚不哈尔凯基尼亚大6上的所有将军们差不多都是这样既保身又出人头地就是他的全部。战场上的勇气和那充满智谋的计划也都是为此而存在的。
塔巴莎淡淡的说道
“全部责任由我来负”
舰队脑们沉默了。库拉威尔卿庄重的问道
“这是王国政府派遣来的花坛骑士所说的吗?”
“我以骑士之名誓。责任由我来负。所以把舰队的火药都卸下来”
库拉威尔卿即使这样也是一脸了无兴致的签署了命令。塔巴莎随后又说了一句。
“不过只有这‘查理?奥尔良’号的火药不卸”
所有脑们都变得脸色苍白。
“那那也就是说让这‘查理?奥尔良’号来……”
“当作诱饵”
塔巴莎无所谓的说着
“不是还有其他战舰吗。这艘战舰可是陛下他的御用舰啊。和普通战舰意义完全不同”
“正因为是这艘战舰所以只要制造机会对手就绝对会被引来。”
在场的所有脑都没有吭气。因为塔巴莎所说的是正确的。不过她却太不在乎牺牲了。
竟然要把旗舰当作诱饵。
如果这是在军校参加答辩的话毫无疑问会给她零分的。可……这次的对手并不是海空中的敌方舰队。而且眼前的这娇小的花坛骑士对这种不正规战更熟悉。而自己在6地上只不过算个门外汉……。
库拉威尔卿在这娇小少女那碧蓝又冰冷的眼睛深处感到一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虽然这建议自己不愿接受但自己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琉吉尼恩子爵”
库拉威尔卿向自己的副官命令道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把司令部转移到6地上”
“我也那个可以陪您一起去吗?”
“不行。你要留在战舰里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您怎么能。这太无情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也要求准许离舰!塔巴莎丢下为此争吵的舰队脑们走出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门旁维雷尔少尉还是一脸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看来他还在介意昨天的失态……在意昨天自己没能说服约汉让他扣下扳机的事。
“维雷尔少尉”
听到塔巴莎叫自己维雷尔才好像回过神一样猛的抬起头来。
“啊特任少佐。会议结束了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维雷尔少尉。
“您有什么事吗?”
“你累了。最好稍微休息下”
“感谢您的关心不过这是我的任务”
维雷尔少尉深深的叹着气说道
“至少让我能沉浸在任务中……。可恶都是因为我才让那重要的线索……”
塔巴莎刷的蹲下身把手伸向维雷尔少尉的军靴。
“特任少佐?”
“鞋带开了”
她很快就把鞋带重新扎好。维雷尔对塔巴莎的这种行动惊得不知所措。会帮部下系好鞋带的长官这连听都没听说过。
“非非常感谢您”
维雷尔少尉看上去很难受。他就像再也忍受不住从自己心里涌出的罪恶感一样敬礼说句失礼后就转身离去了。
除“查理?奥尔良”号外全舰队都接到要卸下火药的命令并于当日执行完毕。被装回木桶中的火药再次被运往砖石建造的保管库。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保管库的所在地是远离栈桥的。就算敌人向那里下手舰队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害。而且那里还配备了相当的警卫。
已经装载了火药的战舰大约有五十艘。从这些战舰上卸下来的火药有近千桶。这些连绵不断被搬进那昏暗的保管库中的场景也十分壮观。
希尔菲德站在保管库门口看着那些拉着装满火药推车的水兵们说道
“要是这些都爆炸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应她她现在正在看一本笔记。
“姐姐你看的是什么?”
听到希尔菲德的疑问塔巴莎答道
“这事件的牺牲者名录”
“在看可怕的东西啊”
翻过最后一页后塔巴莎点了下头
“不过姐姐……。只让自己搭乘的战舰上存有火药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是弄不好的话你自己也会和船一起被炸掉的啊。所以那些舰队大官儿们逃出战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塔巴莎没有回答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牺牲者名录的封皮。希尔菲德哀伤的嘎呜了一声继续说道
“希尔菲我一点也搞不懂姐姐你究竟在想什么。把那战舰当作诱饵你到底想怎么抓到那犯人呢”
希尔菲德轻轻敲着塔巴莎的头
“为什么你这么不关心自己。应该说我希望你能在关心自己的同时顺便把希尔菲我也一起关心上。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卷入爆炸中死掉的”
塔巴莎这时对希尔菲德说道
“那你就在空中待命”
看着塔巴莎就要说出你就在这里等这让希尔菲德慌了起来。
“开开玩笑的啦!希尔菲我可是姐姐你的第一家臣!是你忠实的使魔啊!怎么会把姐姐你一个人留下逃到空中呢……”
希尔菲德闭着眼得意的晃着手指说。
于是塔巴莎她就
“轰隆”
的模仿着爆炸的声音。希尔菲德嘎呜!一声大叫蹲到旁边的树下浑身抖。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这不过是塔巴莎的恶作剧。希尔菲德抬起头高声抱怨着
“不要做这种事啊!我都寿命都被你吓短了!少了二百年啊!嘎呜!”
“不用担心。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今晚事件就能解决”
塔巴莎的话让希尔菲德惊得目瞪口呆。她蹲下身仰望着塔巴莎。
在大叹一声后希尔菲德站了起来。
“相信你吧。而且姐姐你要是没希尔菲我跟着的话是什么也做不好的。再说你死了的话我也睡不塌实。没办法我就陪你一起吧。嘎呜”
于是塔巴莎低下头。
“怎么?感动的哭出来了吗?要真是这样你那雪风之名会哭泣的。冷酷无情的孩子魔法师……。那才是姐姐你啊。嘎呜”
“轰隆”
希尔菲德再次抱头蹲了下去。当明白自己又被骗了她便嘎呜嘎呜的大叫着站了起来。
塔巴莎低下头。
“谢谢”
希尔菲德已经挥起的右手被自己的左手拦了下来。随后抱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塔巴莎。
“其实很害怕吧?真是不坦率啊!没事的。不管生什么我希尔菲都会保护你的”
“都说快沉的船中最先逃出去的是老鼠”
“没错”
在舰队脑们一撤离的“查理?奥尔良”号中水兵们在说着闲话。这里的警备比平时更森严。
舰内只为了警备就安排了近二十名贵族军官另有一百五十名水兵在保护火药库不让叛变者接近。
不管怎么看这防守也是铜墙铁壁一般。
二十名魔法师这人数意味着就算有一个连队的敌人攻过来也能防守住。
暮色降临到军港甲板上燃起篝火那光所照不到的地方都安置了士兵把守。士兵们都很害怕不过他们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过了很久点钟已经两次敲响。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一名军官向在旁边抚弄着魔杖的维雷尔少尉说道
“把‘查理?奥尔良’当作诱饵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里戒备这么森严我想那些家伙是不会出现的吧?新教徒们也不是傻瓜。布满魔法师和士兵的战舰就有如龙穴我想他们也做不出什么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没有回答
“喂维雷尔。你怎么了?还好吗?”
在点头的维雷尔少尉脸色非常苍白。
“……身体不舒服吗?”
维雷尔少尉摇了摇头。
“你这不是都快站不住了吗。去医务室休息下吧。没事的反正有这么多魔法师在少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军官叫来水兵向他命令道
“把维雷尔少尉送到医务室”
躺在充满消毒用酒精气味的医务室床上维雷尔少尉稍微闭了会儿眼但水兵们离去之后他却突然马上醒了过来。
他为了不出声音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外面。走廊里有巡视的士兵。
“哦呀?维雷尔少尉您已经没事了吗?”
维雷尔少尉拔出的杖柄已捅入问自己的那名水兵腹部。水兵昏倒在地上。
随后维雷尔少尉口中咏唱着符文
“伊鲁?沃塔鲁?斯雷普?库拉乌迪”
这是睡眠之云咒文。
从他伸出的魔杖前端一种白色的浓密的烟雾涌了出来瞬间充满整个战舰。在战舰中这种狭窄的地方睡眠之云能挥出可怕的威力。
深信敌人是新教徒的水兵们根本没料到会受到魔法师的袭击。他们不断受到睡眠之云的侵袭都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在四处都点亮着魔法之灯的战舰中维雷尔少尉默默的走着。他的目的地是位于中央甲板的火药库。火药库前那些三倍于平时的警卫们已经因为他刚刚所咏唱的魔法睡着了。
火药库的门上悬挂着坚实的魔法之锁。维雷尔少尉咏唱起魔法那强大的风魔法把大门和锁都吹飞了。
维雷尔少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走入火药库。
火药库中囤积着大约三十桶火药。要是这些火药全部爆炸的话别说“查理?奥尔良”号就连停泊在它旁边的战舰也不能幸免。
维雷尔少尉毫不犹豫的举起杖咏唱起“点火”咒文。
随后他把杖挥向火药桶。
桶的外壳劈劈啪啪的烧了起来。
仅仅需要数秒桶内的火药就会被点燃把包括维雷尔少尉的所有人炸得粉碎……。
不过爆炸却没有生。
桶壳被烧掉了哧哧的冒着烟雾。从桶上出现的洞中有什么粗糙的黑色东西流了出来。
“…………?”
维雷尔少尉走到桶边检查那粉末。
“?”
这不是黑色火药。这……不过是普通木炭。虽然那也是黑色火药的原料但就算被点燃也不会爆炸。
“……那些火药已经却被我的炼金变成木炭了”
听到背后有少女说话的声音维雷尔少尉转过身。
一个蓝少女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那是塔巴莎。
在她那年幼的面孔周围有只有风魔法使才能注意到的风在微妙的流动着。正是这风让塔巴莎能不受睡眠之云的侵袭。
维雷尔挥动手中的魔杖咏唱起魔法
“乌尔?卡诺?伊斯?伊萨?温迪”
一个燃烧着的赤红火球出现在他杖端。那和塔巴莎一般高的火球直直的向她飞去。火球就像不能让人避开一样准确的飞向目标。虽然度不及风魔法但那也不是人可以躲开的度。更不要说塔巴莎现在身处舰内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塔巴莎毫不闪躲的用杖接住了那火球的攻击。
火球就像要吞掉持杖的塔巴莎一样膨胀起来……瞬间变得像焰火一样四散消失了。以自己的魔杖为中心塔巴莎让空气像龙卷一样回转着。
塔巴莎轻易的操纵着能让火球粉碎的风魔法。
不过维雷尔少尉丝毫没有失望的样子他迅咏唱着下一个魔法。
维雷尔少尉虽是火魔法使但他现在却简直像冰一样散着冷气。他本应该是有什么事马上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的类型。而他的动作毫无多余都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塔巴莎。
那是没有憎恨没有愤怒没有欢喜没有一切感情连热情都没有的冰冷之火。
以那被操纵之人特有的动作……维雷尔少尉拧出一根火焰之鞭。
砰————————————。
那火焰之鞭挥了起来就像被风魔法打散一样的无数火团向塔巴莎袭去……在这瞬间塔巴莎第一次咏唱了魔法。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萨?温迪”
冰箭出现在塔巴莎周围。数十支冰箭向维雷尔少尉飞去。
“!”
维雷尔少尉微一缩身。
“?”
但是冰箭却从维雷尔少尉侧面头上腿间穿了过去。将在他身后的火药桶打了个粉碎。
哗!
桶中的水流了出来。那是塔巴莎代替火药装在里面的水。流出的水把维雷尔少尉挥舞的火焰之鞭熄灭了。
水遇热瞬间融入空气中。升腾起来的白色水蒸气封住了维雷尔少尉的视线。
“拉那?迪鲁?温迪”
塔巴莎一刻不停的咏唱着魔法冲入维雷尔少尉怀中用空气重锤攻向他胸口。
要害受到空气冲击的维雷尔少尉倒在地上。
“…………”
战斗结束后最里面木桶的桶盖被弹开希尔菲德走了出来。
“真惊人!没想到维雷尔少尉他竟然会是犯人!亏他看起来还那么像好人!”
塔巴莎仔细观察过维雷尔少尉的眼睛后说道
“他不是犯人”
“嘎呜?”
“维雷尔少尉只是被‘制约’魔法操纵而已”
塔巴莎检查着维雷尔少尉的军靴。仔细看看的话那军靴的鞋带上缠有蓝色的头。
“这是姐姐你的头吧”
塔巴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黏土制作的小魔法人偶(阿尔维)。把那头压在人偶背上。随着塔巴莎咏唱的追踪魔法那人偶刷的站了起来。
“嘎呜?”
“这阿尔维会带我们去头到过的地方”
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魔法道具?看来自己的这位小小的蓝主人好像已经察觉到犯人是谁了。
塔巴莎用“浮空”术让维雷尔少尉浮了起来如果放他不管可能会被犯人灭口所以她打算带他一起去。
阿尔维咚咚咚咚的走了出去。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紧跟在那后面。
阿尔维带她们来到的是军港附属寺院。那寺院门上点着魔法之灯的人像让人觉得这好像是通往异世界的门。
潮汐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希尔菲德看着寺院
“怎么会难道……。是那个琉西吗?是那琉西对维雷尔少尉和水兵们施了魔法吗?”
她脸色很难看的说着
“一一定是其他神官做的。嘎呜”
“维雷尔少尉交给你了”
塔巴莎解除了“浮空”咒文。在他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希尔菲德抱住了他。
“跟我来”
塔巴莎推门走了进去。
金已经散开的琉西站在里面一动不动的盯着塔巴莎。和白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好像有什么冰冷的刺人的什么环绕在她身上。
那是愤怒之气。
愤怒化为魔力充满她的身体。第一次看到这种气的希尔菲德不由的退后两步。
只是看到这能让人冻结的气就让希尔菲德明白什么才是琉西的本来面目。
她不是神官。
而是被愤怒所驱动的复仇者——————————。
魔力这种东西就等于感情的爆。身上摇摆着的愤怒之气足以匹敌四方级的琉西看着塔巴莎。随后她把视线移向希尔菲德。注意到希尔菲德抱着的维雷尔少尉琉西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塔巴莎摇了摇头。
“就像你咏唱的‘制约’一样是犯人自己打开通向这里的路的”
“为什么?你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应该问你是琉西吗?这是为什么?”
希尔菲德混乱了。希尔菲德不是人。但正因此她对人很敏感。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这样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能够明白。
可白天的琉西绝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希尔菲德看不出她会是能做出炸毁战舰这种事情的凶恶人类。并确信这点。
但是……现在她眼前的琉西却像另一个人一样。
是一个因愤怒而颤动着的复仇者。
人能像这样在昼夜变成不同面孔吗?
琉西向塔巴莎问道
“你愿意听我忏悔吗?骑士大人”
塔巴莎点了下头。
琉西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但那是悲伤之笑。
“本来是不应该向不是神官的你要求忏悔的……。不过我也并不是从心地愿意成为神官的就彼此彼此吧”
插画243
地方改变了蓝少女和那伪装成神官的女子在忏悔室对崎着。
坐在信徒位子上的琉西轻声说出自己的罪过
“理由无需再说了吧。我要向只因为父亲是奥尔良公派这种简单理由就杀害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王国政府复仇……只为这个。我一直在修道院里等待机会。当接到作为随舰神官前往两用舰队命令的时候我想我复仇的机会来了”
“…………”
“方法很简单。我想骑士大人你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给前来这里忏悔的信徒施以‘制约’灌入让他们‘引爆船上的火药’这种想法而已。被犯罪意识折磨的信徒们来这里寻求着寻求宽恕。而用‘制约’控制住这种信徒令人可怕的简单效果也很强大。而且这里是忏悔室。来这里的人不会把这里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在这里施放‘制约’的秘密也因此被完全保守住了”
站在塔巴莎身旁听琉西忏悔的希尔菲德对小窗那边坐在信徒席的琉西叫道
“可是可是!白天的琉西我看不出会正在进行这种复仇行为啊!”
对面传来琉西的干笑声。
“没错。藏在心里的复仇心是有必须藏在心底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被感觉敏锐的人看穿的。所以我白天必须作为充满慈爱之心的神官来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琉西接着说道
“是用镜子对自己施‘制约’魔法。所以我白天才会像个完美的神官一样。就连自己眼睛深处被‘制约’后残留的光也完全被消除了。为了让自己白天一丝一毫也想不到复仇什么的。我不知多少次多少次对自己施了‘制约’魔法……”
希尔菲德不觉战栗起来。琉西她……为了复仇而改变了自己的心。那支撑自己行动的复仇心自己唯一生存目的的复仇心也被她自己用魔法压制住了。
为了复仇而压制住复仇心。
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啊希尔菲德理解不了。
到底是什么憎恨能让这变为可能希尔菲德不明白。不知不觉间泪已从她眼中落下。像琉西这样背负着无以伦比憎恨活着的人在别处也一定还存在着。
“骑士大人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塔巴莎沉默着这表示了肯定。
“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虽然刚刚你说只是顺着指引来到这里的但那只是说谎吧。骑士大人你应该从最开始就怀疑我了”
没错希尔菲德也这么想。塔巴莎她马上看穿了虔诚信徒维雷尔少尉会因昨天的失态而立刻前去忏悔所以才会在他脚上施了魔法。
通向真实之路?
不是。
那是通向琉西之路。
琉西连接着所有的一切。为了抓住证据所以塔巴莎才用维雷尔少尉当做诱饵。
塔巴莎简单说道
“白天的你太过美丽太过理想”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琉西张口说道
“真是讽刺啊。那本应是隐藏复仇的虚伪信仰……却把我的复仇心暴露了出来。这一切都是神对我背叛信仰的报应吧……”
最后琉西反而有些轻松的说道
“在船的残骸前遇到你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骗不过你。只有心中隐藏着远于我仇恨的你是骗不过的”
“呃?”
希尔菲德惊出声来。难道难道琉西她……。
琉西知道塔巴莎的真实身份。
下一瞬间可以看到小窗那边掏出了手枪希尔菲德惊慌的叫道
“姐姐!快跑!”
但是塔巴莎没有站起来。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隔板。仿佛能透过那障碍看到琉西的脸一样。
“永别了。虽然在忏悔却不乞求宽恕自己的罪孽的这种事很奇怪……但我必须前往地狱”
塔巴莎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琉西非常温柔的说道
“如果说神对毫无信仰的我也有一点指引的话。我想那或许就是他让您来阻止我复仇也不一定。夏尔洛特殿下”
在隔板对面枪声剧烈的响了起来。这古旧的忏悔室被那声音震得颤动着灰尘四散而落。
载着塔巴莎的希尔菲德振翅飞向空中。
圣?马隆军港在它眼中越变越小。许多人正在把火药重新装到船上。事件刚一解决舰队就开始为了得回失去的力量而努力了。那就像是蚂蚁在拼命把货物搬回自己巢穴一样的光景。
其中可以在“查理?奥尔良”号桅杆上看到有个在挥手的小小人影。
是维雷尔少尉。他身上的“制约”咒缚随着琉西的死而解放了。
他所挥动的手是这被塔巴莎拯救的舰队对她唯一的送行。
随着希尔菲德的每一次振翅它眼下的圣?马隆军港也变得更愈加遥远。
希尔菲德呆呆的想着。
在那军港休整的舰队此后还会蕴生出多少憎恨?
还会制造出多少憎恨?
琉西所抱持的憎恨与那舰队此后会蕴生出的憎恨比起来一定是微不足道的。
虽然有许多事想问塔巴莎不过希尔菲德的主人已经在它背上睡着了。走出寺院之后塔巴莎马上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次事件会给她的心灵带来多大伤害这就连一直在她身边的希尔菲德也不清楚。
嘎呜希尔菲德叫了一声……它开始想琉西的灵魂会去哪里。
想象着永远不会被治愈的她的罪孽。
塔巴莎即使看到了琉西的结局但仇恨还是会继续隐藏在她心中吧。
泪流了出来。从眼中流出的液体顺着风韵龙那粗糙的脸在风的带领下来到塔巴莎的脸颊。
塔巴莎因此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说出一句
“父亲”
事件被解决的军港已经越离越远了。
冠以父亲名字的战舰也已越离越远。
希尔菲德想着她到底在做着什么样的梦。
“父亲”
塔巴莎再次说着。
希尔菲德想象着塔巴莎的灵魂被治愈的那一天。
在它脑中想象着塔巴莎能从复仇的咒缚中解放出来的那一天。
那是遥远而又不确定的未来。
“回到学院之后一定要吃好东西呢。要多多的吃。是不是姐姐”
希尔菲德开朗的对在梦中呼唤的父亲的塔巴莎说。
它强有力的挥动着自己的翅膀。
就像要甩掉什么一样。它祈祷着自己的主人能睡得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