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接风洗尘
我在内心告诫自己我从现在开始就等于是个哑巴了。郭图这人果然还是安排得很周到但问题是我这离得也太远了!和其它的侍女一起站在帷帐后的柱子旁座席间具体说了些什么肯定是听不清楚了这跟没来有什么两样啊!
袁绍也是这人马上就要到了现在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难道那时候人也讲究耍大牌?
仔细一听门外似乎有脚步声渐行渐近估计是郭嘉他们来了。我立刻紧张起来。
果然之间前郭图后郭嘉一前一后步入厅中。等等左边那个黄色衣服的老兄是谁?怎么没见到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连串笑声笑得我魂都要下出来了这赶上来了个神经病!?
我嘲笑声方向一看只见一衣着华丽冠饰高贵的中年男子疾步迎了上去。
“主公!”郭图见男子走出马上拱起手来。
看来这家伙就是袁绍了这个角度正好能看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此君果真名不虚传长得确实是传说中的英气威武用现在的话说那叫散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哈哈哈哈哈!”这笑笑得我头皮一阵阵麻心想这袁公是不是让狗狸子咬了笑穴了跟o里德莱尼女哭时那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有得一拼。
事实上这样的笑假得要死。
郭嘉是面向我坐下的我听不清他们席间究竟谈了些什么那些模糊的字句如同耳边轻轻吹过的风摸不到也捉不着。
席间的郭嘉才思敏捷意气风简直和宿醉时判若两人而所提之事似乎也很令袁绍满意从刚开始袁绍就不住地点着头。坐在他身边的不知名男子虽说也是谋士装扮且和郭嘉年龄相差不多但却显得有些木讷不知是本身就不善言辞还是深藏不露。
正当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位木讷的神秘人物身上时厅外又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啊!公与!你来的正好!”
“主公。”沮授快步走到袁绍面前。
“主公沮授有一事需与主公相议!”
“下次再说不迟今天我先为奉孝接风洗尘!公与请座!”说完袁绍摆摆手令下人为沮授看座沮授坐在了郭嘉的右边正对我这方向。
沮授似乎确实有事憋在心里坐下时也是一脸地焦急。
借来来就是开宴了。这东汉末年的酒菜看起来也不错嘛尤其是那烤鸡!看上去焦嫩嫩的一看就全是精肉肯定不是激素催生出来了。唉……我们万恶的饮食文化啊……
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
我偷偷瞄了一眼站我旁边的侍婢这小腰板挺的那叫一个直目视前方对这一桌子酒菜完全视若无睹。加上那飘忽的眼神仿佛已不是尘世中人。
再说那席间的诸位大人一个挨一个的跪坐在垫子上要是我早就落个高位截瘫了。佛祖释迦摩尼那是“天盘”(盘腿坐并把足底朝天)用来“修身养性”的这跪坐却不知道是为何这一个个从小修炼到大也真苦了这些“古香古色”的孩子们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事件又让我陷入了更加深刻的纠结状态——不经意地一股暖流涌上丹田——看来今天早上水是喝多了。
现在说什么懊悔也没用了我开始焦虑起来。
当坐在对面的郭嘉正向我这里看时我连小心谨慎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出门的方向。
郭嘉看到后马上放下酒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袁绍。
我当时就晕了我要上厕所跟你和袁绍有什么关系!是你能替我解决还是袁绍能替我解决!
事态紧急已经刻不容缓……
趁袁绍低头倒酒的一刹那我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回转到柱子后面。这柱子后面就是个屏风简直是天助我也!于是我又移动到了屏风后面。
心里紧张地砰砰直跳生怕后面大喝一声然后我的大好前途就全断送了。
话说回来现实生活果真和小说电视剧不一样——这汉服袖子宽下摆长上个厕所也太不方便了!况且这年头还都是旱厕……
我是第一次如此为抽水马桶的流传而感动。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声明即使已经身在这个厕筹(注释)文化辉煌灿烂地时代唯独这点本姑娘是不会入乡随俗的。
令人作呕的时间已经过去现在回去未免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还不如等着散场了再去找郭嘉现在就到处逛逛参观参观这袁府。
咦?站在青色纱帘后叹息的女子是谁?衣着竟如此华丽!
仔细一看此人生的也是气质不凡虽称不上是花容月貌但是却别有一番特色。这勾起了我莫大的好奇心——初来这三国除了郭嘉那个我不想再提的小表妹见到的就都是男人这还是第一次跟美女有初次近距离的接触。
女子立即警觉到向自己投来的“饥渴”目光。不过这位夫人一看只是位普通的侍女便也不当回事了。
而从这位夫人佩戴的饰来看她在袁府也一定是颇有地位。
“大人还在宴客?”夫人朱唇轻启也不知在对谁说话。
“那边的那个对就是你。”夫人有些急躁地说。
“是。”我连忙答复。
“真是……还要多长时间?”她又问来回踱着步子。
“这……奴婢不知。”我心里很不情愿自称奴婢人人平等的观念已经扎根在我心里了。
“大人还不回来今天尚儿状态尤佳必须让大人第一眼见到我的尚儿。”女子便焦虑地边踱步边碎碎念道。
这下子我大概是明白了。
如果没说错的话这女子应该就是袁绍最宠爱的刘氏而她口中的尚儿应该就是袁绍最宠爱三儿子的袁尚。看来从这个时候起这一家子就开始勾心斗角了。
“母亲!”伴随着略带稚嫩的一声呼唤袁尚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就难怪袁绍想立小儿子袁尚了这袁尚生的确实是一美少年长得白白净净简直就是一个无须版的袁绍。
注释:厕筹又称厕简,简单的说,就是如厕后用来拭秽的木条或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