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黑白双煞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服了沮授。
我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什么现在如今天下大乱只有袁公可以平定叛乱匡扶汉室为了报沮大人您知遇之恩不图虚名只求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也算是问心无愧死而无憾……
最后沮授一声叹息将我扶起:月莲你一女子尚有此般觉悟沮某佩服若天下人皆有此心那何愁不能平乱呢!
然后我又如愿以偿地穿上那身男装和沮授一起前往军营探查军情。这绝对是我目前为止感的最大一票即摆脱了沦为侍女的危险又可以探查军情可谓一箭双雕。哈!哈!哈!不愧是生于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的有为青年!
然而当我还沉浸在自恋的喜悦中时马车已经到站了。
北风呼啸。
刺骨的寒风无情地鞭笞着面颊掺杂着似是来自遥远大漠的黄沙我本能地以袖掩面。这兵营中的一切都在尽忠职守地衬托寒冬的肃杀肃杀而不寂寥。
军中浑浊地炊烟蓄资的吵杂骏马的嘶鸣……
然而最让我为之震惊地则是练兵时那震天的喊声整齐而威武。在呐喊由胸腔喷的一瞬间所有的长矛所有的枪头所有的戟尖无不刺向那地平线上那喷薄如火的红日。
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这才是风云变幻群雄并起的东汉末年!这才是金戈铁马战火连天的三国时代!这才是我所需要的。颖川和邺城对我来说都似乎过于安定了我所了解的三国不正是四处征战一骑当千的豪爽么!
沮授并没有直接拜访驻守大将而是唤来了一个曲长。
那曲长似乎已经和沮授混得很熟见到沮授很是热情。
“现在你手下共有士卒多少人?”沮授问道。
“五百人。”那曲长张口便答。
“依我看你这里的士卒距五百人的标准远远不够吧。”
“这……”那曲长面露胆怯。
“你就实话实说主公不会怪罪下来这次就是命沮某来过问军队编制之事的。”
“唉实话实说吧沮大人尚不足三百人……”曲长为难地摇摇头“这年头兵不好征啊……”
“三百人?那岂不是只兼辖了三屯?”我接话道。
曲长先是一愣(估计是被我的声音雷到了不过看是沮授带来的人也便不在猜忌)接着说道“真是惭愧不过其他的队伍并不都是如此……”
“我了解了。”沮授辞别曲长后完面向我说道:“你了解队伍编制?”
“略知一二。”
“那好在此之前你我需先拜访颜良、文丑二位将军。”
颜良、文丑!?我心头不由得一紧——历史上颜良文丑虽记载不多但却是不可多得的虎将。勇冠三军毕竟不是盖的。
有了刚刚与曲长对话的经历我越变得“豪放”开来——站在比我17o的身高还高出一个头的沮授身旁本来就气势不足再加上相貌也实在不似男子还不如就干脆放开点大大方方走路说话毕竟这年头女人穿着男装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很难想象的。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着军队中有股刺鼻的气味。
趋步进了大帐之间二人端坐于帐内——
一人身披战甲似刚刚训练归来。此人黑面黑须粗旷不而修边幅双目圆睁实为凶神恶煞之相。沮授说此人便是文丑。
而那另一人却穿着武将的汉服袖口用腕带扎紧浓眉细目虽面白如书生却也是威武虎躯猛将风范。沮授说此人便是颜良。
这就似乎闯说中的颜良文丑!我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黑白双煞啊!怪不得此二人要拜把子结为兄弟。
白颜良黑文丑白颜良黑文丑白颜良黑文丑……我尽量用相貌特征将二人记在心上。说实话虽然看演义里关羽连斩颜良文丑好生痛快但知道这事儿完全是老罗杜撰的之后关老爷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直线下降而颜良文丑这二员大将却被我铭记心中。
“沮大人请!”看来颜良是大哥他先站起迎接我们而文丑则站在他斜后方。
没有寒暄也不用叙旧三人一坐下来便直切主题即扩充军备招募士兵畜殖军马的问题而颜良文丑似乎已得到沮授此次前来的意图。
“俺就想不明白了带军打仗操练士兵这是俺们这些武人应该做的事情你一个文化人参与这些个做什么!”黑文丑说道那声音底气很足语调却显得十分憨厚。
“贤弟莫要无理!”颜良瞪了文丑一眼看来这白颜良还算是个讲究人。
“文丑将军说的确有道理沮某并不是越权前来职责二位将军而是辅助二位将军的。”沮授在此二将面显得实在是有些弱不禁风。
“俺大哥有俺辅助不需要你们文化人。”文丑转了转眼珠搔了搔头说。
“贤弟!你莫要打断沮大人这里没你的事儿了。”颜良皱了皱眉头细长的眼睛白了文丑一眼“沮大人主公有何吩咐还请您与颜某细细道来。”
于是沮授这才将自己计划全盘交代给颜良。
先沮授这计划的第一步便军队的重新编制将精壮兵士与年老体衰者分开编制。精锐部队由大将亲自操练。
其次提拔那些行伍中出色的人才培养选拔一批优秀的将领作为后备力量。
再次就是重视兵粮的储备而军马的培养筛选则也按层次划分。
最后一步则由沮授来负责即使确认准确世兵制的实行。
这我倒明白一点东汉因为流民增多兵量不足募兵制已经实行不下去只有实行世兵制即确立兵户兵户从一般户籍中分出并世世代代为兵。
“好了我明白了!”还没等沮授把用意说明颜良就火烧火燎地打断了沮授。
“将军何不听沮某将原因说……”
“不用了俺们一介武夫不弄那些个道理。”文丑又没等沮授说完直接抢了先。
后来回去时沮授对我说看来颜将军是个性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