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关于在高速路上开车打电话的无德问题
(A1)
程少臣在高速路上边开车边打手机……
程少臣放下电话,看向副驾位的沈安若:“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沈安若:“开车打电话,没素质。”
程少臣:“你不觉得不接对方来电同样没素质吗?”
沈安若:“所以我没说话啊,是你自己非要问的。”
程少臣:“你本来可以装没听见。”
沈安若:“别人提问我不回答,也没素质啊。”
程少臣:“别客气,你不用把我当‘别人’。”
(A2)
程少臣在高速路上开车,手机响了……
程珈铭把手机拿起来:“爸爸,你的电话响了。”
程少臣:“告诉来电话的人,我一会儿给他拨回去。”
程珈铭:“叔叔您好,我爸爸正在开车。他说一会儿给您拨回去。不客气,好的,叔叔再见。”
程少臣在高速路上开车,手机又响了……
程珈铭:“阿姨您好,我爸爸正在开车。他说一会儿给您拨回去。您有急事?那个,我妈妈也在,需要我妈妈来接听吗?哦,不用啊。好的,阿姨再见……”
沈安若在程珈铭挂电话前把手机截过来,丢给程少臣。
(B1)
郑谐在高速路上边开车边打手机……
郑谐放下电话。
筱和和:“多危险啊,被拍到会罚款会扣分。”
郑谐:“我知道。”
和和:“知道你还做?路上车多,你居然连车速都不减。”
郑谐:“我有分寸的,别担心。”
和和:“你有分寸别人没分寸呀。很容易出意外的。”
郑谐:“和和。”
和和:“嗯?”
郑谐:“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和和:“什么意思?”
郑谐:“所以你可以闭嘴了。”
和和:“……讨厌!”
(B2)
郑谐在高速路上开车,手机响了……
郑谐把手机丢给和和:“接电话,急事转达,不急的事以后再说。”
(C1)
江离城在高速路上开车,手机响了……
江离城继续开车。
陈子柚装没听见。
江离城在高速路上开车,手机又响了。
江离城接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谁:“我在开车,两小时后再打过来。”
然后,关机。
再然后,看了一眼陈子柚:“你笑什么?”
陈子柚嘴上说:“您开车素质真高。”
陈子柚心里说:好烂的车技。
(C2)
江离城在高速路上开车,陈子柚的手机响了……
江离城:“别接电话,影响我开车。”
PS:以上两个纯属胡编,小江同志不大可能闲来无事开车上高速……他有速度恐惧症。
引用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写于七夕的那个联合番外《作茧自缚》写于2008年七夕。本文写于2009年的七夕夜。无聊之作,以兹纪念。
七夕节(一)
今年七夕前夕,和和对郑谐说:“嗳,你下周可以请假吗?我们到远点的地方玩吧?”
结婚后,她觉得喊“哥哥”太肉麻,喊“郑谐”太无礼,至于“老公”“亲爱的”之类打死她也喊不出,只好每次以语助词含含糊糊地带过。郑谐从不在意。
郑谐说:“忘了跟你讲了,下周我带你去巴厘岛。手续已经办好了。”
和和怒而不敢发作,只能换方式抗议:“我要去海南!我要支持国内经济!”
“我去巴厘岛洽谈生意,用他们的原料和人工,赚他们的钱,再投回国内,这样不是更好?”
“哼。”
很多很多年前,当她有一次机会去巴厘岛旅游时,郑谐阻止她:“你为什么要去支持一个迫害华人的国家的旅游经济?”
很多年前,当她再次有机会去巴厘岛旅游时,郑谐仍然阻止她:“你为什么要去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生海啸的地方?”
所以后来她把这个地方从她的旅游计划里永远消除了。
和和说:“抓阄抓阄,谁赢听谁的。”
当然是郑谐赢了。
和和又耍赖:“抽扑克牌比大小,谁的牌大听谁的。”
她还是赢不了。
“我们比赛爬树吧,谁先爬上去就听谁的。”和和指着一棵树说。
因为郑谐拒绝爬树,所以和和赢了。
七夕节当天,他们在海南的洁白沙滩上看了半天身材惹火衣不蔽体的美女。和和觉得,不如陪郑谐去赚别人的钱。
晚上,郑谐牵了她的手,带她去吃大餐。
路边很多卖花的小姑娘,郑谐视而不见。
和和小声啼咕:“哼,连花都不送我。”
但郑谐还是听见了,把钱包拿出来塞入她手中:“自己去买,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抱得下。”
和和继续又怒又不敢言,换方式表达反抗。她称脚疼,跳上郑谐的背,要他背着她,把他的后背热出一层汗。
后来,郑谐带她去了一片空地,那里有大片的野花,含苞欲放,五彩缤纷,美不胜收。郑谐很耐心地替她采了一大捧。和和喜滋滋地抱着一大捧半开未开的野花跟郑谐一起回饭店了。
不过当天夜里,喜过了头的和和又一次接受了郑谐对她如何身为人妻的从头到脚的调教,他教调得又耐心又专心,一遍又一遍,和和被调教得哀求连连,直到插在花瓶里的那一捧夜里采摘的含苞的小野花全都绽放开来,他们的课程才正式宣告结束。
第二天和和在半梦半醒间就被郑谐架到飞向巴厘岛的飞机了。
(YD的倒数第二段,充分满足某些不CJ的恶趣味的家伙们的强烈的呼声)
七夕节(二)
七夕的当天,助理秘书小宋甜甜地对程少臣说:“程总,您与李局的饭局改到明天可以吗?”
“为什么?”
“今天是七夕呀,您应该早点回家陪夫人。”
小宋是谈助理的助理。谈助理渡蜜月去了,临走时把处理程总贴身事务的权利交给她。小宋十分高兴。
她来公司差不多半年了,很机灵很能干,连程总都对她的工作很满意。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些特别简单的小事,譬如说冲咖啡,买午餐,给他的家人挑选礼物,诸如此类,程总从不假他人之手,而总是找事务繁忙职位也不低的谈助理。这些天谈助理不在,他就宁可自己动手。这明明是她份内的事。
其实她对程总没有什么幻想,能留在这个公司并且还有工作的上升机会的任何一位年轻女性,都不可能对程总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否则不可能还被留在这里。但是,她很希望能为又帅又有型的上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那她的荣幸。
据说程总是“妻奴”。有一回她也被带去参加一个聚会,另一公司的老总这么笑话程总。
小宋立马觉得,平时总有距离感的程总一下子变得如此亲和。因为“妻奴”这词儿放到普通男人身上那是一种笑料,但是倘若放到又帅又有气质的上司身上,那简直就是锦上添花的一件亮闪闪的披风啊,这个词代表着忠贞代表着责任代表着挚爱代表着深情代表着程总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完美……程总有句流传至广的名言:“在我眼中,全世界只有一个异性,我家夫人。其他人一律是是同性或者中性。”
但是谈助理后来纠正她,程总绝不是妻奴,而只是“孩奴”罢了。
谈助理可能有她的道理,因为程总连程夫人的生日都记不住(可怜程夫人白担了名),需要谈助理的提醒。可是小宋觉得这绝对无碍于程总的完美,因为男人要不拘小节,整天想着女人生日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出息呢?何况,程总记不住的何止程夫人的生日,他连当众向他示爱又投怀送抱未果的赵董的女儿的名字和模样都没记住,虽然那事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
所以,在上司忘了今天居然是七夕节的时候,小宋认为她有义务提醒:“程总,那个……您看,是否需要为您夫人订一捧鲜花?”
“……哦,好。”虽然好像没必要。程少臣继续低头看文件。
“程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花呢?”
其实他不知道,以前都是谈芬订的。“特别一点的,不要太俗气。”
“知道了。那,晚上您是否要请夫人一起就餐?需要在哪儿订餐?”
“今晚哪里最难订餐,就订哪里。”
伶俐的小宋很快地完成了任务。晚餐订在星辰大厦四十八层顶楼靠窗的位子,向下可以俯瞰万家灯火,向上则仿佛伸手可摘星辰。
顶楼……靠窗……呃……谁来救救程先生的恐高症吧。
“这是最好的位子。”小宋强调。
程先生准备回家时,在车后座上发现了那一大捧颜色诡异的蓝玫瑰。他朝小宋朝朝手。
“这是什么?”
“这是最特别最时尚的玫瑰花,是从荷兰进口的。”
程少臣本想说:“你喜欢?那送你吧。”但是看到小宋笑得一脸梦幻,立时打消念头。好吧,他家夫人的生活也需要偶尔有惊喜。
“为什么不直接送给沈女士?”
“程总,您亲自将花交到您夫人手中,和花店小弟小妹送给她,意义是很不一样的。前者显得更真诚。”
但是程少臣边开车边想像了一下他傻不拉叽地捧着一堆蓝花花回家,又一脸媚笑地献给老婆的样子,觉得那镜头太不堪入目了。
所以当他快要到家时,看见两个孩子在路边卖花,他停下车。孩子围上来:“先生,买支花吧。”
他低头刷刷在纸上写了地址,同时递出一张大钞,对那个男孩子说:“你们能不能替我把花送到这个地方?很近。”
男孩子一脸警惕:“这么近,你自己怎么不送?花里有炸弹或者迷药?你是□还是疆独?”
“……”
女孩子看了那地址,怯生生地说:“先生,我会帮你送去的。不,请收回您的钱,上回在另一条路上,您给我过一次钱,并且没要我的花。我见过住在那幢房子里的女士,并且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最近刚有了小宝宝。可我还是希望她能感受到你的心意,爱情可以创造奇迹,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你。”这孩子一脸梦幻与憧憬,他还是不要告诉她真相吧。
程少臣又开车多转了一圈才回家。
他回家之前,在他们家帮他们照看小婴儿的岳父岳母正在讨论他。
那时安若妈林玫女士正端了大捧的蓝玫瑰直接砸进院内的垃圾筒,从外面回来的安若爹叹气道:“干吗啊?这花挺新鲜的,卖得又贵,招你惹你了?”
“没招我,但是招惹你女儿了。这年头的男人真是无聊又无耻,明明知道安若已经结了婚当了妈,还要玩这一套。蓝色妖姬?这是形容安若吗?哼,这么难看的颜色,什么品位啊?蓝色妖男!”
“再怎么说花是无罪的,这也是一枝枝的生命啊。安若这任性丫头。”
“没,她只说怕香味呛到小珈铭,让我拿出来放远一点。但是少臣一会儿就回家了,虽然这孩子一惯大度,嘴上肯定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一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我干吗要为了一堆破花让少臣不痛快?”
“嗬,凡事只要一提到你女婿,你就细心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见你这么在意我的感受哇?”
“老不修的,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吃女婿的醋?”安若妈扯下一把花砸向安若爸。
程少臣回家时看到垃圾筒外有几片残留的蓝色花瓣。
他不动声色地进屋,与老人家打了招呼,洗手换衣服,抱过了儿子,问候过了夫人,然后对老人说:“爸,妈,我在星辰大厦订了一份双人套餐。今天是七夕节,您二老该去重温一下二人世界。”
“那个地方我们两个老家伙去干吗?还是你跟安若去吧。”
“她不想出去,我陪她和珈铭在家好了。那边已经付过款,不去就浪费了。”
后来安若妈对安若爹说:“看到没?我女婿就是这么贴心。哪像你这个老家伙,我伺候了你一辈子,你半点感激之情也没有。”
安若爹:“……”
稍晚些时候,程少臣表情十分关切、口气十分诚恳地问:“今天你的状况好一点没?”
安若这几日奶水十分差。
“其实你是想问,你儿子今天有没有吃饱吧?是不是又喝了很多你不待见的日本奶粉?”
“都说女人生了孩子会变笨。你怎么能越变越聪明呢?”
更晚一些的时候,安若问:“那蓝色妖姬是你找人送来的吧?那个小宋姑娘订的?”
“你知道还让着妈全扔了?凑合着看呗,丢了多浪费。”程少臣一边逗着珈铭一边说。
自从去了一趟他捐资建校的山区后,深刻地感受到,浪费不仅无耻而且有罪,所以他才努力地把那捧颜色可怕的蓝色妖姬弄回来。
“我哪敢说是你送的花?妈一直把你吹捧得跟什么似的,若让她知道她声称没品没皮难看到死的那花是你买的,她多受打击啊。”
老夫老妻的七夕节没什么可玩的,无非逗逗孩子――睡了,找一找天上的银河――阴天,想找张影碟两人一起看,意见总是不统一。
快到深夜的时候,程少臣认为就这么把一个很传统很浪漫的节日稀里糊涂混过去的确太没追求了,所以他在儿子出生后首次对妻子的身材以及其他各项身体参数的变化情况进行了深入的细致的研究,整个研究过程进展顺利,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他对研究结果很满意,一切正常,各项指标只升不降。
(这些雄性动物都太YD了,BS之)
七夕节(三)
已经过去了的某年某月的七夕节,陈子柚埋头工作时,有人给她送花。
巨大的一捧西班牙白玫瑰,几乎淹没她的半张桌子。
“小陈的男朋友真是又贴心又别出心裁。”
“又大方又神秘。”
同事们评价。
她回她们一个看似羞赧的笑,然后暗暗地将那花中的硬纸卡片撕成碎片,丢进脚下的废纸篓里。那卡片上没有署名没有祝福语,只有三个草体字:晚上见。
她实在是又累又困。前一夜陪着一个项目组加班到下半夜,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今天又忙了一整天,此时快要睁不开眼睛。她甚至没力气自己开车回家,打算叫出租车。
下了班她就走,有同事提醒:“小陈,你的花。”
她回身给那好心人一个微笑,只得抱了花走。她多走了半条街,把花扔进一个垃圾筒,转身,抬手向正朝她驶来的出租车招手,一辆名贵的车已率先一步插进临时停车位。
陈子柚变了变脸色。
后车窗缓缓落下,江离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淡然道:“上车。”
她被胁持上了飞机。
她挣扎:“我晕机,我还要工作,我不能去外地。”
“明天你有半天假。明天中午就回来。晕机就睡觉。”
她果然在飞机上睡得昏天昏地,睡到枕着他的肩膀仍不自知。
醒来时他们在看戏。戏院里观众寥寥,但演出却精彩之极,现场版的黄梅戏《天仙配》,细声软语,柔肠宛转。这故事跟这个节日的传说还挺异曲同工,所谓狗血剧情的经典模版之一。
七仙女与董永恩恩爱爱肉麻兮兮,她接着睡。
后来七仙女与董永劳燕纷飞,悲切切惨凄凄,她又醒来,朝台上看一眼,侧脸看看江离城,他竟看得无比专注。她换个姿势继续睡。
他们去泡了温泉,私人温泉,只有两个人,她一边泡着水一边睡一边朦胧地想想如果睡得太熟一头栽进水里,他会不会在一边欣赏她如何被淹死。
事实上她真的有两回滑进了水里,第一回他看着她喝了一口水才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提上来,她咳得几乎呕吐,第二次他人性了很多,第一时间把她从水中捞了出来,后来就抱着她的腰,让她靠着他的胸,防止她再掉进水里。但是不等他自己泡够了,他任她睡到流口水也绝不肯放她到床上睡。
没人性的人永远不要指望他有人性。她已经困得恨不得世界末日可以长睡不醒,他却坚决按计划进行,一个步骤都不缺。她被抱回卧室,于是,那个啥,有碍观瞻,非礼勿视。这下子陈子柚再也睡不成了。
这世界真是太不和谐了。
(完)
PS1:话说这三篇真是又Y荡又无聊。关着门看看就罢
PS2:其实和虽然框架很像,但不是一个传说
大家七夕节快乐!
伦敦,春天,周末。
程少卿与温静雅的郊区别墅。
婆婆大人见到刚出世的孙子乐不思蜀不肯回来了。保姆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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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整理花架的温静雅朗声喊:“少卿哥!……少卿!”
程少卿无动于衷地看报纸。
“程少卿!”
仍然无声。
温静雅冲到他面前:“喂,我跟你说话呢。”
程少卿埋在报纸里头也没抬:“有话就说啊,我又没堵你的嘴。”
温静雅语塞。
一分钟后。
温静雅关心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辛苦?经济形势很糟吗?”
程少卿继续看报:“还好。”
温静雅耐心十足:“妈刚才来电话说,一个月后再回来。”
程少卿将报纸翻过一页:“知道。”
温静雅再接再厉:“阿愚的英文家庭教师又辞职了,明天新老师会过来。”
程少卿又翻一页:“好。”
温静雅意兴阑珊:“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
程少卿换了一份报纸继续看:“对。”
温静雅一肚子火:“我要回国!我不要跟你继续呆在一个屋顶下了!”
程少卿终于抬头看她一眼:“也好。你最近暴躁得很,回国住几天会好些。到时候陪妈一起回来。”
温静雅肺火更旺:“我要带阿愚一起走!你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吧。”
程少卿想都不想:“不行,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温静雅悲愤交加:“阿愚是我生的!”
程少卿表情淡淡:“可是她跟我姓。”
温静雅怒火中烧:“我要跟你离婚!”
程少卿丢给她一个“你又无理取闹”的眼神,不紧不慢说:“11,196。”
温静雅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程少卿耐心解释:“你本年度第11次提离婚这个字眼。我们结婚以来你第196次提离婚这个字眼。下回换个花样好不好?”
温静雅恼羞成怒:“你不要总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喔,我跟你说,我是认真的!”
程少卿语气温和而从容:“静雅,你先前喊我名字,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
温静雅回忆了半晌:“……忘了。”
她一肚子火气被强行扑灭,郁闷无比,只好愤愤地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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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浅语的卧室里满地狼藉,阿愚小朋友在这个豪华的全是玩具的垃圾堆里找东西,不时有东西绊她一下,她便飞出一脚踢走。
温静雅开门时,一只毛绒绒的猫迎面飞来,撞到她的肚子上。
温静雅的无名火又从丹田升起:“阿愚,你这是在模拟‘世界末日’现场吗?”
阿愚天真地说:“妈妈,我在找上回婶婶送我的一窝小布狗。你看我自己找到了。”
温静雅压下火气:“你很棒。可是你把屋子弄得这么乱,你自己要整理干净。”
阿愚睁大眼睛:“我还是小孩子呀,我不会整理屋子。”
温静雅也学她睁大眼睛:“怎么不会?你能把屋子搞得这么乱,你肯定也能再收拾好不是?”
阿愚满不在乎:“明天苏菲回来后会替我收拾的。”
温静雅板着面孔:“不行,你自己收拾。弄成这个乱样子等着苏菲来,太没礼貌了!”
阿愚皱着眉头:“可是收拾屋子本来就是苏菲的工作呀?为什么要我做?”
温静雅掐着自己的手心:“阿愚,我跟你说过无数遍了,小孩子不许跟大人顶嘴!还有,打扫屋子虽然是苏菲的工作,但不包括你故意把屋子弄得这么乱的时候!你自己收拾!”
阿愚可怜楚楚:“可是妈妈,我一会儿要跟爸爸出去,我晚上再……”
温静雅意志坚定:“收拾好了才能出去!”
阿愚满脸委屈地蹲下来,将横七竖八的玩具一样样地拾起来丢进收纳箱里。
温静雅满意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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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卿还在看报,阿愚探头探脑地查明母亲的动向及父亲的行踪后,趴在楼梯栏杆上轻声细语地喊:“爸爸!爸爸!”
程少卿顺着声音找到她:“嗯?”
阿愚露出甜甜的笑:“爸爸你到我房间来帮我个小忙好吗?”
“先说明小忙的内容。”
“就是……帮我一起整理一下房间,很简单的。我屋子好乱呀,妈妈看见会生气啦。”
“你先自己整理,我看完这一版就上去。”
“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喔,五分钟后你一定要来哦!”
五分钟后,阿愚小朋友重新出现在楼梯栏杆旁,嘟着嘴,鼓着腮:“爸爸!爸爸!”
“嗯?”
阿愚碎碎念:“已经到五分钟了,快来快来快来快来快来快来!”
“别吵,让我看完这一版。”
阿愚在楼梯上跺脚:“快来快来快来快来快来快来!”
“等我看完这一篇……”
阿愚奶声奶气地叫:“我从一数到十喔,如果数到十你还不来,我就一星期都不要理你了。1……2……”
阿愚才数到八时,程少卿已经扔下没看完的报纸三步并两步地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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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卿在阿愚的指挥下用最短的时间将她的垃圾玩具全收拾妥当。
程少卿皱眉:“程浅语,你的破坏力可真够大的。”
阿愚眨眨眼睛:“爸爸,奶奶不是讲过,不要用太多的纪律扼杀小孩子的创造力?”
程少卿:“……”
阿愚扯爸爸的裤角:“爸爸,你说今天下午要带我出去玩。”
“你想去哪儿?”
“马戏团!苏菲说,三点钟就开始了。”
程少卿看时间:“我们到那儿要一小时,我们两点钟就要走。”
阿愚很神气:“马上出发也可以,看我都穿好衣服了。我们走吧!”
“你妈妈不去吗?”
阿愚小声说:“妈妈很讨厌看马戏。”
程少卿探身从窗口往下看,温静雅正在楼下花园里埋花的种子。
程少卿扬声说:“给小语找件厚点的衣服,再给她准备点吃的,帮忙看看哪辆车的油是满着的。”
温静雅继续干活:“等我弄完这些种子。”
程少卿说:“马上。我们两点钟就要走。”
温静雅抬头:“你们要去哪儿?”
程少卿答:“去看马戏表演。”
温静雅气愤:“为什么不带我去?”
程少卿扭头问阿愚:“你不是说妈妈不看马戏?”
阿愚无辜地说:“妈妈昨天才说她讨厌猴子跟大象啊。今天有猴子明星跟大象明星耶,我不想让妈妈不舒服。而且,妈妈每次出门前都要打扮很长时间,会来不及呀。”
程少卿语塞:“……程浅语你太狡猾了。”
温静雅吃醋大叫:“我也要去!不许撇下我!”
程少卿点头,又看一下时间:“你还有19分30秒的准备时间。我去检查车子,你别忘了小语的外套和食品。两点钟,不许迟到。”
温静雅用短跑冲刺速度冲进屋子换衣服梳头发化妆以及给某个小恶魔找外套,其效率之高,打破了她的个人纪录。
阿愚很郁闷。她本来计划看完马戏后就缠着爸爸给她买那套女妖怪衣服。妈妈说“很黄很暴力”,拒绝给她买,可是爸爸不会拒绝她。如今她的计划又要破产啦。
(本篇完)
钟恋晨的生日
钟恋晨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大堆礼物,形形色色。
爸妈送了她一辆安全性能极高的新跑车,因为她前几天倒车时自己把车屁股撞扁了,令人为她的驾驶技术极度的担忧;
公婆送给她一只品种名贵的纯种小狗,因为现在她一个人自己住,他们怕她孤单;
程少融的大堂嫂送了她一件米兰名店独此一件的晚装,二堂嫂则送了她一整套恰能与这件晚装配套的古董首饰,她俩大概是商量好的――钟恋晨对这两份礼物很高兴,因为她下周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宴会,而她是公认的晚装搭配无能儿,她每次兴高采烈地打扮成她自认为高贵典雅的样子去赴宴,结果都被人笑话了。而大堂嫂跟二堂嫂的品味一向不错,至少比她强了不止十倍(备注:这是程少融喝多了酒以后说的)。
她与程少融婚后聚少离多,跟婚前也没太大区别。但这个时候,结婚的好处就显出来了:她的亲人数量一下子多起来,礼物也变成了双份的。
此外还有她自己的堂哥表哥送上礼物若干……她捐助的贫困小学生送她的油彩画和剪纸……她经常去探望的孤寡老人亲手给她做的手工布娃娃……暗恋以及明恋她的男性友人送她的好几捧鲜花以及巧克力……
都是很真诚的礼物。
当然也有十分敷衍的礼物,比如某人的某位二堂哥送的。
按说他才懒得送她礼物,某一年她厚着脸皮向他要生日礼物以作为纪念时,某二堂哥送了她一张限期的空白支票。那张支票被她咬出了许多的牙印,后来变成了她的书签,再后来被老鼠连着她的书一起吃掉了一个角,她只好丢掉了。
当某二堂哥正式地成为她的亲人,她对他那早就慢慢淡化掉的纯真的崇拜的情愫也正式地转变成了浓烈的亲情。这种转化的好处是,她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地更加厚脸皮地撒娇耍赖。比如:
“少臣哥,今天我过生日。”
“哦,生日快乐。”
“我要礼物啊礼物。”
“你嫂子应该给你准备了吧。她的就是我的。”
“不算不算,那礼物虽然好,但你一点心思都没花。我二十六了啊,都老女人了,你要亲自给我准备一件礼物安慰一下我,哪怕只是一条五元钱的毛巾也成啊。”
“毛巾上要不要签名题字?”
“要要当然要,一定要写上‘亲爱的小恋’……你别急着挂电话呀,我还没说完呢……”
三分钟后,钟恋晨的传真机里吐出一张纸,居然是一张安凯集团的采购审批表,某人在表格上乱改一通,签上名字,在需要她填的地方作上记号。
文件名:(原先的划掉,改成“小恋的生日礼物”)
采购内容:(改成“礼物内容”,空白待填)
采购金额:(好大的一个额度)
……
申请人:(划掉),审核人:(划掉),批准人:(程少臣)
备注:(要求必须合理,有效期半年)
真是……真是好特别的礼物啊,比她当年收到的空白支票更特别……~~~()~~~
钟恋晨思索了整整十分钟,慎重地在“礼物内容”一栏里填上:
等你儿子或者女儿出生后,让我玩几天吧。
他孩子大概再有一个多月就出世了,这礼物绝对能在有效期内兑现。
久久没有任何回应,想来是答应了。
可爱的小婴儿啊,无论像爹还是像妈都一定很漂亮。啦啦啦,她最喜欢小孩子了。
一小时后,当钟恋晨再转回传真机边上时,看到又吐出一张纸,就是刚才传过去的那一张,只是在她的字下面又多了两个苍劲而清峻的大字,外加两个标点: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