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8章

第65——68章

065爱人

那悍妇也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安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见她如此,黄德兴也就自当她是默认了,忙转头,给安然使了个眼色,“安然!”

安然看了他眼,又看了眼那气质嚣张的悍妇,心里自然是有说不出的委屈,她自认为错不全在她,更没理由如此委屈自己。如此想着,眼睛直直的迎视着她的目光,说道:“我不会跟你道歉,我并不觉得我刚刚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

“哈,你听听,这就是她的态度,好,很好。”那悍妇恼羞成怒,气急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黄总监,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是她根本就不要你的面子。”

“安然!”黄德兴转过头,怒视着安然,心里直怪她不知道轻重。

安然避开他的视线,偏过头去,不去看他。

人群中莫非有些看不下去,他舍不得安然如此委屈,抬步就想上前,却被身边的童筱婕拉住了手,朝他摇摇头。

莫非眉头紧蹙,担心的看了眼安然,转头小声的跟童筱婕说道:“筱婕,你放开我。”

童筱婕看了他眼,并不说话,放开他的手,却在放开的同时自己挤出围观的人群,朝安然和那悍妇过去。

“张阿姨。”微笑着脸,声音轻轻柔柔的。

人群中间的几人纷纷转过头,看到她脸色露出三种全然不同的表情,安然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想干什么。而反观黄德兴则是高兴的,因为他知道张家的儿子娶的正是童家的二女儿童筱敏,算起来他们算是亲戚,另外安然和这童筱婕又是大学校友,看刚刚的互动,似乎关系还是挺好的那种,如果有童筱婕当中间人做说客,那这张家悍妇定是要卖给她一个面子的。然后再看张家悍妇,脸上有些不自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这狼狈,抬眼再看安然,那眼神更是越发的想吃人,在她看来,自己此刻这样的狼狈给童筱婕看了去,这面子里子算是全没了。

“张阿姨,安然是我学姐,您就大人有大量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别跟她较真,您看成吗?”童筱婕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讨好的说道。

张家悍妇看了童筱婕一眼,其实事情到了这步,在让她退让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事先这童筱婕给她求情,那就当给童家一个面子,她也就不计较了,可是这在黄德兴再三赔笑过后,这丫头却始终不肯低头给她赔个不是,还嘴硬额定说自己没错,如若现在真就这么算了,那岂不是自降了自己的身份,她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董娘,难道还真就治不了这么个小设计师,那说出来多掉份,这事她可不干。

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身边的童筱婕,张家悍妇开口说道:“筱婕,不是阿姨不给你面子,是你这学姐欺人太甚,刚刚你也看到了,好话歹话她统统不接,所以今天这事她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你阿姨的的面子就丢大发了。”

“这……”童筱婕有些无奈的转头看了看人群中的莫非,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说,她尽力了,但是真的没有办法。

现场一片静默,就连原本酒会里放着的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停了下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不明情况的正低头问着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总监,你说怎么办吧?”张家悍妇转头看着黄德兴,现在什么赔钱道歉的都放一边去,她今天非得施压让这黄德兴开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让她知道,像这样的酒会,这里面并不是谁她都得罪的起的。

黄德兴也是一脸无奈,看着安然,心里想着,这丫头什么都好,对设计也很有天赋,可是这为人处事,真的是一点都比不上肖晓,突然有些后悔今晚带她过来,要不是看童文海和莫非对她有点意思,他真的是没打算也让她一起出席的。

此刻早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安然淡然的说道:“张太太不必为难我们总监,这事是我跟你只见的事,要真想讨个说法,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去警局吧,免得影响了这儿的酒会。”

安然这话一出,气的那张家悍妇不清,赤红着脸,朝着安然就怒吼出声,说道:“好!我们这就去警局!”

“怎么回事,都吵什么呢?”

身后,一道略带着点沧桑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大家纷纷转头,看清来人,并主动让开道。

此刻来的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五个男人一同过来,这里面有四个个男人年纪相仿,都约莫五六十左右,发鬓微微泛白,带着年岁的沧桑。

这四个男人分别是童文海,还有房地产协会的主席萧应天,另外凸肚略有些发福的男人正是这张家悍妇的丈夫张远山,而四人中为首的,也就是刚刚开口说话的,面相看上去和蔼的,一派儒雅的人则是江城的市长,凌川江!

而同这四人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位年纪较轻且样貌极出色的男子,一身深蓝色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深邃的眼看着尤为迷人。

而这男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苏奕丞!

张远山看了眼站在中间的妻子,眼眉紧蹙,低声骂了句,忙上前去,拉过她低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安然侧愣愣的看着苏奕丞,小嘴微张着,太过意外,他说他有酒会,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也在这!

苏奕丞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看着她那件淡橘色的礼服胸前黑了一大片,眉头微微的蹙了蹙,没说话,越过人群朝她过去,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套在她的身上,手轻轻的拨开她那额前的碎发,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安然被他这突然出现有些吓到,好一会儿没晃过神,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纳纳的问:“你,你怎么在这?”

苏奕丞温柔的朝她笑笑,说道:“我没有告诉你说今晚也是来这吗?”

看着他,安然木讷的摇摇头,他确实没有说。

苏奕丞笑笑,只说道:“那下次记得要问我。”

“奕丞。”身后江城市长凌川江那略带着点沧桑带着年岁的声音再次响起,看着安然,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苏奕丞转过头,淡笑的说:“我爱人,顾安然。”

066为她出头

苏奕丞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了,整个会场一下没了声音,安静得不可思议。

莫非瞪大了眼看着苏奕丞,很是意外他怎么会在这,而且竟然还是和凌市长等人一起过来的,他是什么身份?

肖晓也愣了,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苏奕丞和安然两人,此刻怕是想的跟莫非相差无几,江城的房地产业她不敢说全都认识,但是有头有脸的她自认为全都认得,可是苏奕丞,她真的是的没有什么印象!如果他不是业内的人,那怕只怕是市委里的人,且看他同这一些大人物一起同来,想来这身份定是不低,呵!她竟然完全没想过他进来有如此大的来历!

而一旁的黄德兴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天早上在公司门口遇到苏奕丞,现在想来哪那么巧,估摸着他那天是送安然过去的。还有,那天安然请假的电话估计也是他打的,他就说那尾号他怎么觉得那么熟悉明明是市委的号码,原来自己猜得果真没有错!

站在那张家悍妇身边的童筱婕则轻轻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个男人她有印象,之前在家里的书房里看过他和父亲的照片,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和顾安然在一起了,而且还结了婚!

总归是见惯的大场面,凌川江虽然难以置信,却也还是先回过神来,问道:“你,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上次去老苏那,也没听你母亲说起来啊!”

苏奕丞牵过安然的手朝凌川江过去,只淡笑着说道:“我们结婚结得比较仓促,我和安然都怕麻烦,所以只领了证,婚礼暂时不打算办。”转头对安然说道:“安然,叫凌市长。”

安然虽然还有些愣愣傻傻搞不清楚状态,但还是点点头,朝凌川江笑笑,轻唤道:“凌市长好。”

凌川江点点头,看着她,又看了看苏奕丞,心中颇有些感概,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也许,也许奕丞早就已经是他的女婿了,可是世事难料,谁又想得到最后会是这样,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苏特助你这婚结的太低调了,一杯酒都不给,太不够意思,也太小气了。”萧应天笑着打趣的说,缓和了略有些紧张和尴尬的气氛。

“呵呵,萧总说笑了。”苏奕丞笑着,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安然,再转头看着此刻略有些傻眼的张家悍妇和张远山,问道:“请问张太太刚刚是出什么事了吗?安然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得罪了张夫人了,要闹到警局去?”

“是啊,刚刚是怎么回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旁的萧应天也问道,今天晚上的酒会是他召集举办的,他算是主人家,要是真出什么事,他自然是要出面的。

张家悍妇干笑着,思绪还没有从刚刚苏奕丞那句‘我爱人’中反应过来,此刻更加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苏奕丞她是见过几次的,也了解她的背景,且不说苏家在江城的势利,就单单苏奕丞自己,过几年凌川退下来怕就是他就上来了,这可是江城几年后的第一把手,是她得罪不起的主,原以为眼前这丫头不过是一公司的无名小设计师,哪里想来头这么大!

想想刚刚说得那些话,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煽自己几巴掌,嘴太欠了。

张远山瞪了自己老婆一眼,妻子的凶悍那是出了名的,平时也就罢了,也不看看今天什么场合,遇上个没名没姓的也罢,偏偏惹了个不该惹的主,刚刚听凌市长的意思是要将科技城的事交给苏奕丞来负责的,才想说跟苏奕丞打好关系,以后真有什么开放建设也好参上一脚,没想这才回头,这悍婆子倒好,直接把人得罪上了。

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忙上前赔笑的说道:“想必是误会,一场误会,苏特助别放心上。”

苏奕丞看了他眼,然后转头看这张家悍妇,说道:“那有什么误会就请张太太说清楚吧,免得放在心里不痛快,要真的是安然的错,我代给你道歉赔不是也是应该。”

张家悍妇干笑着,那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许多,赔不是,她哪敢让他道歉赔不是啊!

见她久久不说话,苏奕丞唤了声,“张太太?”眼睛咄咄的看着她,定是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家悍妇干笑,看了眼丈夫,却被狠狠白了眼,悻悻然的转头,其实她也不过是个欺善怕恶欺软怕硬的人,因为有钱所以平日里到处耍横,可是再有钱那也抵不过有权的啊,所以一知道人家比她强势厉害,她就一下就蔫了。所以,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僵着笑脸,朝苏奕丞赔笑的说道:“其实,其实是我不好,刚刚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苏太太,这一不小心就把苏太太的衣服给洒了,其实——”

这不待张家悍妇说完,那张远山忙接过口,转头朝安然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酒会上稍有碰撞也难免,苏太太要是不介意,这衣服稍晚换下来我们负责送去清洗。”

苏奕丞也不说话,脸上笑意依旧,转头看了看安然,意思这事全听她的,她想如何便如何。

安然本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其实不过是小事一件,是她刚刚非要欺人太甚。不过事已至此,如若自己还要再计较那就同她刚刚无异,况且今晚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就算她不为自己想,也该替苏奕丞想想,站在他身旁,不够大肚不够胸怀,那就是要给他丢人了,如此想着,便朝张远山摇摇头,说道:“不必了,就像张总说了,酒会人多,磕磕碰碰自然是少不了,刚刚张夫人走的急,我也没有留神,这才会撞到了一起,说不上谁对谁错,不过一场误会而已。”

“是是是,误会,一场误会而已,苏太太不计较就好。”张远山忙附和着说道,顺着安然给的台阶赶紧就往下爬了下来。

苏奕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头看了眼安然,细心的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西装,然后再转头对凌市长和萧会长说道:“凌伯伯,萧会长,安然现在如此,我想先带她回去换身衣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凌市长和萧会长皆是点点头,并没有反对。

安然也朝他们点点头,歉意的笑笑。

牵过安然的手,苏奕丞再转头朝一旁站着的黄德兴说道:“黄总监,安然我就先带回去了,没什么问题吧?”

“没,没没问题。”黄德兴连忙说道。

苏奕丞笑笑,目光轻扫,正好对上人群中的莫非,沉默的看了他会儿,没有说话。然后将目光收回,转头与安然对视了眼,嘴角微微的笑着,直接牵着安然的手朝会场的大门走去。

安然任由着苏奕丞牵着出了会场,不理会身后大家异样的目光,也不理会身后的窃窃私语。经过肖晓和莫非身边,她注意到他们两那皆是错愕的眼,没有停留,直直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任由着苏奕丞带着她离开。

有种错觉,此刻她似乎觉得自己宛若童话中的公主,而苏奕丞就是她的王子,在她最狼狈不堪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然后如此牵着她的手离开。这种感觉,真的奇妙的有些不可思议。

067夜渡

今晚的夜色并不算美,没有繁星,只有一弯弦月挂着,照亮并不多的黑寂夜空。今晚有微风,徐徐吹来,不冷,反而很舒服。

安然在酒店门口停下,定定的看着苏奕丞,并不说话,嘴角却挂着好看的弧度。

苏奕丞转头看她,见她不走,挑眉问道:“怎么了?”

安然只笑不语,然后在苏奕丞蹙眉不解的时候,突然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苏奕丞在错愕过后第一时间回过神来,对于接吻这种事,向来都是他的专长。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压放在她的后脑勺,然后加深这个吻。

待苏奕丞再将她放开的时候,安然早已经是气喘吁吁倚靠在他胸膛,而他也并好不到哪里去,胸口也因为刚刚的吻起伏的厉害。

两人相拥的抱了会儿,待两人气息平复,苏奕丞这才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回去?”

安然倚靠在他胸膛,听着他那慢慢趋于平静的心跳,特别享受这一刻的静谥。

“呜——”

不远处渡船扬起笛鸣,夜色中一艘闪烁着霓虹灯的渡船缓缓朝江心驶去。

安然将头从他怀里抬起,看了看不远处的夜渡,再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笑着说道:“我们去渡轮吧。”

苏奕丞一愣,随即展开笑容,点点头,说道:“好。”

两人坐在渡船的围栏坐上,其实说来也很是狼狈,那特意下班前去弄的头发,此刻被江风吹得乱乱的。身上套着苏奕丞的西装外套,而里面的晚礼服胸口因为红酒而黑了一大片,估计是洗不掉了。反看一旁的苏奕丞,江风吹乱他那梳理整齐的头发,却让他随意中带着点不羁,微微松垮的领带,和那被挽起的衬衫袖子,整个人没有了平时的严肃,多了份阳光和率性。

晚上渡轮的人并不多,整个渡船上寥寥几人一双手便可数完。渡船行驶到江心,转头看看两岸的灯火霓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一般大桥上是无法体会的。

“听说政府准备修建清江大桥了。”安然说道,怕是以后这样坐渡轮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了吧。

“嗯,有这个意向。”苏奕丞点头,大桥修建是必然的,不仅仅可以加促两座城市的联系,更能带动两座城市的经济发展。

安然点头,看着那因为渡轮开过而微微泛起涟漪的江面,再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放缓身子,将头枕上他的肩膀,而他很自然的展开手臂将她身子环住,一切都自然的仿佛做过千百遍。

微风轻抚着脸,安然可以听见船下的流水声,眼皮微微下沉,今晚似乎过得好漫长,明明时间还很早,可是似乎过了好久,而她,也好累。现在只想能好好的睡一觉。

迷迷糊糊间那安然的双眼重重合上,靠在苏奕丞怀中,她睡得很安心,嘴角微带着笑。

苏奕丞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微微摇了摇头,帮她调整好舒适的位置,让她睡得更安心些。

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苏奕丞是怎么抱着她回的家,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躺在卧室的房里,床头的灯开着,而苏奕丞并不在房里。

迷迷糊糊起来,睡意还是很浓,用手揉了揉眼睛,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身上依旧是晚上的那套晚礼服,胸前的酒渍已经彻底干透,那深黑的颜色融入衣服的布料,这下怕是真的洗不掉了,安然突然有些惋惜,这套衣服她并不常穿,当初也是为了像今晚这样的应酬而狠心买的,花了她不少的钱,现在报废了,并不是没有心疼。

闻了闻身上带着的浅浅酒味,直接开了衣橱从里面拿过睡衣然后进了浴室,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奕丞依旧还未回房,心想他可能还在书房里忙碌着,安然用毛巾抓了抓头发开门出去,客厅的灯亮着,却没有人,茶几上放着个杯子,里面还装着大半的水。

转身走向书房,推门进去却是一室的黑寂,没有半点人影。这下安然疑惑了,那秀眉也微微紧蹙起来。这么晚了,苏奕丞会去哪?

带着疑惑从书房里退出,正准备会卧室拿手机给他打电话,门锁在这个时候被人转动,而后苏奕丞开门进来,看到已经起来的安然先是一愣,然后泛开微笑,“怎么起来了?”

安然看着他,依旧是酒会上的那件衬衫,领带松垮的挂着,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手臂仍旧是刚刚在渡轮上挽起的高度。

安然笑笑,问道:“刚刚出去了?”

苏奕丞有些疲惫的拉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意的扔到沙发上,边解着衬衫的纽扣边说道:“刚刚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个熟人,一起上来坐了会儿,刚刚才送他下去。”

安然并没在意,上前收起沙发上的领带,顺带接过他脱下的衬衫,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略有些心疼,说道:“赶紧进去洗个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上班呢。”

苏奕丞看着她,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微笑的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安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嘴角弯着笑,她似乎隐隐察觉到自己内心里的变化,似乎真的喜欢上他了。这样的想法让她有些哑然,似乎太快了,他们相识到现在,才半个多月啊!

安然坐在沙发上,回想起跟他认识到现在的这一切,似乎喜欢上他太过容易了,他太过出色,而对她也太过温柔太过体贴,这样的男人喜欢上他,真的太容易太简单了,难道不是吗?

淡笑着将手中的领带和衣服收起,准备等下放到洗衣机里。看着茶几上的茶杯,本能的伸手去收,起身朝厨房走去,洗碗槽里,将多余的水倒出,却在动手准备洗杯子的时候蓦地愣住。

安然愣愣看着杯口的沾着的红色口红,一下忘了动作。

刚刚小区遇到的是位女人吗?这么晚女人过来找苏奕丞干嘛?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068信任他

木讷的将手中的杯子洗净吗,拿着衣服回房。

苏奕丞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安然愣愣傻傻的坐在床上发呆,眉头微微紧蹙着,想是在想些什么。

拿毛巾擦着头,苏奕丞试探性的轻唤,“安然?”

安然似乎没有听见,手中拿着衣服一脸心思的在想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不对,将手中的毛巾放下,苏奕丞朝她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吸了吸她身上同自己一样沐浴后留下的清香。

安然因为他的动作猛的一怔,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的身边,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肩窝,温温热热的,让她不禁觉得有些痒,扭捏了下身子,“呵呵,好痒。”

苏奕丞张口轻轻咬了下她那秀巧的耳朵,声音开始略有点暗哑的问道:“刚刚在想什么,叫你都没反应。”

安然被咬的一阵酥麻,手半推着他,说道:“没,没想什么。”

刚刚她在想那个杯子,在想是否要开口问他刚刚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可是想着,她就放弃了。她想夫妻间相处的基础是信任。他今年三十二岁,又是江城如此年轻的权贵,以他的条件,爱慕的女子定不占少数。他这个年龄,这个身份,他的过去不可能只是张白纸,上面定是绘满了色彩。且不说他,自己过去不还有一个莫非嘛。

上次在悠然居门口,他带着她回来,最后却什么都不问,其实他有资格要她给他个解释难道不是吗,不问不过是他信任她,不过是他尊重她的过去。其实她是感谢他的不问,因为那些过去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她很感激他只是拥着她,而什么都不问。他能做到如此,她又为何不可呢?

苏奕丞拥着将她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她那扑闪的大眼,然后吻压下来,贴着她的唇,问,“晚上酒会上究竟怎么回事?”

安然回应着他的吻,带着洗簌后的清新,含糊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没,没什么,误,误会而已。”其实本来就没什么事,是那个什么张太太有欺人太甚蛮不讲理,才把小事给闹到。不过今晚算是让他见识到所谓‘权利’的力量,那么蛮横无礼的一个人,在权利面前也只能偃旗息鼓。

想着,安然从他怀中退出,伸手捧着他的脸,气息微微有些喘,认真的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官还挺大的!”今天要不是他出现,估计她真的要跟那悍妇闹到警局去。

苏奕丞失笑,轻咬她的鼻尖,笑道,“所以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价高吗?”

安然咕噜的转了转大眼,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俏皮的问:“那以后可以‘横着走’吗?”

苏奕丞一愣,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好笑的问道:“你是属螃蟹的吗?”

安然笑着摇头,“我老公属螃蟹的,所以我也要‘横着走’!”

苏奕丞诡异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神阴阴得有些吓人。

“你你你想干嘛?”安然看着他的眼神,身子从他怀中挣脱开,一点一点的往身后靠去,总觉得似乎能预感到什么,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苏奕丞那深邃的眸子盯着他,就犹如一只优雅的猎豹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易倾身逼近她,声音低低的响起,“今晚就让我先在你身上横着走试试看吧。”那语气,带着魅惑。

本能的想躲开,她可不想明天再起来整个人被辗压过似得酸疼,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在这方面太需索无度了!

安然转身想逃开,可是已经半化身为狼人的某人哪里会容许自己的猎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伸手将她的脚裸握住,然后一个扑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看着她,露出鬼魅的微笑。在她准备出声抗议的时候一个附身,将她那未能喊出口的抗议和不满全都吞进了口中。

而后整个房间里的温度升高,而后女人的呜咽男人的喘息充斥整个房间。窗外的月儿似乎也为房内的这对男女脸红,羞涩的躲到了云儿身后。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照例身边的人早已经不在,就连床铺也早已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安然拖着酸疼的紧的身子坐起身来,身上那犹如辗转压的过酸疼让她不禁在心里狠狠的把苏奕丞骂上上千遍这才稍稍解气。

简单的洗漱换好衣服出去,只见厨房里苏奕丞正在烤着面包煎着蛋,听见她出来,转过身温润的笑了笑,只说道:“先坐一下,早餐马上就好。”

闻言安然在吧台前高脚椅上坐下,看着他穿着居家服围着围裙为自己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心里那稍有的那一点埋怨和不满也一下烟消云散。

将早餐在她面前放好,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安然回过神,看着他,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突然又觉得有些愧疚,对于这段婚姻,对于作为一个妻子,她似乎有些太不称职了,除了那两次的西红柿盖浇面和那次的早餐,她似乎未曾正式的为他下过厨,虽然她的厨艺也是差强人意的,但是对于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和义务,她似乎真的比想象中要不称职许多。

而且婚前说的一切几乎没有做到,以她说的,这段婚姻中她该是独立的,独立的生活,独立的经济,可是这段时间,似乎总麻烦她多点,早晚的接送,甚至关于父母的一些生活保健品。

这段婚姻比她想象的不同,她以为他们会互不相干,甚至很会少交流,可是现在的情况跟之前设想的完全不同,他们不但没有互不相干很少交流,甚至还如同真的新婚夫妻似的,夜夜缠绵颈项相交、虽然和想象的不同,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婚姻是她喜欢的。

苏奕丞挑了挑眉,问道:“比如说?”

“我似乎没为你下过厨。”安然说道,一脸的认真。

苏奕丞笑,再问道:“还有呢?就这个?”

“我好像总麻烦你,每天要你接送。”安然如是说。

苏奕丞有些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还有吗?”

“呃,以后我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先煮饭,然后再打扫房间,你那换洗衣服脱下来放在哪,我来洗。”似乎就是这些吧,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哪些已婚妇女该做些什么,这些是平时母亲最长做的,那应该就是这些了吧!

苏奕丞点点头轻笑,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安然思索了会儿,看着他问道:“今天忙吗,晚上有应酬吗?”

苏奕丞摇摇头,说,“没有。”月末的各项检查意见差不多了,接下来是市委里的各项会议,很多走的是程序。

“那,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晚上我下厨,我们在家里吃?”说起来也惭愧,和他结婚这么久,除了早餐,他们基本没在家里开过火,要么就是他有饭局,要么就是她有应酬。

“好。”苏奕丞爽快应下。然后指了指吧台上的早餐,另外将刚刚倒好的牛奶给她递过去,再抬手看了看手表,平静的说道,“现在8点10分,如果你再不准备吃的话,那待会儿上班你可能会迟到。”

安然看了看时间,轻唤了声,赶紧推开椅子早餐都不准备吃冲卧室里将包拿出就要去上班,要知道,他们这道公司要近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早上又是上班高峰期,要是堵在路上,那真的就太糟糕了。

苏奕丞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摇头失笑,几口解决了自己的面前的早餐,然后起身将碗碟放进洗碗槽,再从柜子里拿出袋子,将吧台上她的早餐倒入袋子,另外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这样,等下等她出来,让她带上,待会在车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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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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