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1节
30
秦栖凤拿出电话打给方老板,说到,方老板,是我。
方老板一看电话是秦栖凤打来的,问到,怎么这两天没看到你了,到哪儿去了。
秦栖凤答到,是呀,这两天伤重了,着了十几砣,输得我正想去跳楼呵。
方老板说,才十几砣就想跳楼了,那我们早跳了无数回了。
秦栖凤说,你财大气粗,经得起讪,你说我该咋个办嘛,捞又捞不起来,不捞又白白地输了那么多钱,封标那儿还有六个,人都焦死了。
方老板听到秦栖凤一腔的焦愁,心都纠起来了,安慰到,我前几天也输多了,这两天手气才好起来,赌博要耐心,不能浮燥,胜败乃兵家常识,有输就会有赢的,改天感觉好了再去赢回来就是了。
秦栖凤说,捞也要有本钱呵,没有本钱哪儿去捞去嘛。
那方老板惯见风月,阅人无数,什么声音听不出来,只是还有些意外,这秦栖凤平时傲兮兮的,好几次送情给她,她只装疯迷窍的,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此一时,彼一时嘛,人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不来。却稳起,说慢慢来嘛,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秦栖凤见他不接荐,只好硬着说,方老板,你在做什么,出来喝茶吧。
方老板这回有把握了,说到,我刚从封标那儿回来,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秦栖凤说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方老板说,那好,我过来了,再见。挂了电话,方老板把包里才赢的十几万块钱全拿出来放进保险柜里,只数了五千来块重新揣进包里,开车去接秦栖凤去了。
方老板接了秦栖凤,把她带到一处茶楼,要了个包间,知她对他会有所求,胆子也放大了些,就紧挨着她坐下了,秦栖凤想要退开一点,哪知方老板又紧跟过来,一把搂住她欲亲近。秦栖凤没想到他来得那么直接,忙架住,说上卫生间,去了一趟来,想还是逃不脱的,只好放开了说,方老板,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你渡我一把吧。
方老板笑了笑,不开腔,却拉过她搂在自己怀里,秦栖凤有求于他,只好就范,嗔到,行不行呵。
方老板抱紧了她说,我喜欢你。边说着边就喘起来,脸也潮红了,手开始四处游动。
秦栖凤见他不接自己的话,动作却更大了,一把推开他,说到,我问你事呢。
方老板也不多说,转身从包里掏出五千块钱递给她,见秦栖凤失望的样子,说到,前几天我也输多了,今天刚赢点钱来把陈老七那里的水还了,手上就这点,下来我再帮你想办法吧。秦栖凤见如此也没办法,好在五千块钱也可以把兵兵取出来了,只有先这样了。
方老板又拉她入怀,秦栖凤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心中难受无比,说到,不好吧,这儿是公共场所呢。正说着,服务生就推门进来渗茶了。
方老板见这儿也不好行事,说到,去金凯丽吧。
秦栖凤别无他法,知道今天跑不脱了,只好答应,跟着他走出茶楼上了车。脑子里却想的是方老板风流成性,不知和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搞过,那身上不知有多脏,有没有爱滋病哟。
车一会儿就开进了金凯丽,方老板去开了房,挟带着秦栖凤就进去了。方老板关了门就一把抱住秦栖凤亲起来,手伸进了秦栖凤的衣内。秦栖凤还是没调整过来,蹩开道,卫生间在哪里。
方老板亲了她一下,放开她,轻声说到,去洗洗,我们俩。
秦栖凤说到,你去吧。
方老板说,一起去洗吧。
秦栖凤说,你先去,你洗了我再洗。
方老板只好作罢,边就脱了衣服,露出一身肥肉来,颤微微,亮晃晃的,那东西却小不啦叽,焉不遛秋的,对秦栖凤扭捏到,洗洗更健康。边说边笑着进了卫生间,却不关卫生间的门。
秦栖凤看不惯,过去把门给他关了,脑子里却急转直下,一想着方老板那身肥肉就要在她的身上动作,秦栖凤感觉就象是身上爬满了肥肥的蛆虫正蠢蠢蠕动着,恶心死了,再一想到自己的举动,跟他妈个鸡有什么不同,边想着边就更是坐立不安,实在受不了了,管他妈的,一不做二不休,三十六计走为上,先去把兵兵弄出来,明天他方老板要怎么样再说,他总不可能把她吃了,他要钱,明天再去想办法找来还他。想着站起来抓起桌上的包就夺门而出。
方老板洗了澡出来却没看到秦栖凤,他以为秦栖凤躲在哪里跟他捉迷藏,叫到,乖乖,你在哪里,快点出来。边把柜子全打开来找,哪里找得到。以为秦栖凤有什么事暂时出去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方老板隐隐感到些什么,拿出电话来打给秦栖凤,电话通了,可才两声就断了,再打就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请稍后再拨。方老板终于发现自己被秦栖凤甩了,脸顿时变了形,他妈的这婊子,太没有职业道德了,敢把老子甩了,这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哪个女的甩过老子,只有老子甩人的,他妈的还拿了老子的钱就跑,你跑,你能干,老子叫你吃进去拉不出来。方老板打电话给封标问她知不知道秦栖凤住哪儿。封标说不知道。方老板想了一下,又打电话给陈老七,心里骂到,老子今天不找到你,你跑得脱,那才算你有本事,哼。
电话通了,先听到陈老七问,方老板呀,什么事。
方老板正在火头上,气急败坏地叫到,老七,你和秦栖凤那么熟,你给我说她住哪里。
陈老七一听就觉事情不妙,问到,怎么了。
方老板说,你只给我说她住哪里,我找她有事。
陈老七笑到,什么事那么急。
方老板说,她狗日的敢骗我的钱就跑。
陈老七一惊,试探到,你们不是也很好么,她怎么会骗你的钱的。
方老板急到,你不晓得,她约我出来,我出来了,她却拿了我的钱就跑,你快点给我说她在哪里,老子今天不找到她,老子睡不着。
陈老七一听,感到事情严重了,说到,你在哪里。
方老板火冒三丈地说,在金凯丽,我们一起过来的,她爬起来跑了。
陈老七听出点名堂了,说到,你等一会儿, 我过来找你。
方老板说,不用了,你只给我说她在哪里就行了。
陈才七说,你别急,我过来了再说,很快的,呵。
陈老七挂了电话,给叶新梅说,方老板那里出了点事,叫我过去一趟。边说边出门了。陈老七怕方老板等急了,这秦栖凤惹哪个不行,跑去惹方老板,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幸好电话打到他这儿来了,要不谁架得住方老板,再一想,知道秦栖凤肯定是过不下去了,她也不来找他,她宁肯去找方老板也不找他,不过幸好她跑了,她最终还是跑了,没有让方老板得呈,陈老七竟感到一丝侥幸。
车子一会儿就到了金凯丽,陈老七问了方老板在哪个房间,找到他。
方老板一见陈老七来了,怒气冲冲地骂到,那婊子婆娘把我约到这儿来,拿了我的钱就跑了,你说,老七,你说,你什么时候看到哪个女的甩过我方老板的,哼,你说,我今天咽不咽得下这口气,快点带我去找她。
陈老七忙安慰到,不急不急,她拿了你好多钱嘛。
方老板说,五千。
陈老七笑到,不就五千块钱嘛,多大个事,我给你。
方老板一听,更急了,叫到,老七,我是再乎那五千块钱的人么,那不是钱的事,你是不是想帮她揽下,安,给你说,我这回可不会买你的帐的,你最好别插手。
陈老七笑到,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你看你以前在桌子上,不是天天和她有说有笑的,有什么事不好好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何致于把脸都撕破。
方老板更气,说到,你不要帮她,喔,你说,老七,你说,你们是不是那个,是,我就给你个面子,不是,你就别管这事,你带我去找她,我记你的情。
陈老七一愣,想了一下,是呀,他怎么会对她的事那么上心,笑了笑,说到,我们不是那个,但她是我的朋友,你说,我会不会不管,方老板,你也别气,我陈老七今天保证让你开开心心,大家给个面子怎么样。
方老板一听他执意要插手了,到真不好怎么了,愣了一会儿,讪讪说到,他妈的她也太过份了,说是没钱了,大家朋友三四的拿点钱用有什么,把我骗到这儿来,她却爬起来跑了。
陈老七见他软下来了,掏出五千块钱给他,又说,什么事下来找到她了再说,你先别气了,走,到红灯笼去,我保证给你找那儿最好的,你看中哪个就要哪个,行吧,就算给我个面子。
方老板见此情形也不好再犟,只好顺着梯子往下走,还骂到,不是看到你老七面子上,哼,她跑得脱,老子今天就是把这个城市翻一遍,也要把她找出来。
陈老七见他下来了,忙把钱装进他的包里,拍着他的肩说,别气了,我下来找到她,让她给你赔礼道歉,她也是,惹哪个不行,敢在你太岁爷上动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方老板还骂着,却也无可奈何,被陈老七邀约着开了车去红灯笼,封标的老婆一看他二人来了,忙笑迎出来,几个女子见方老板来了,知是个有钱的主,都忙地迎上前来,也晓得陈老七常来这儿却不会她们,只粘乎乎地缠方老板去,方老板马上就和她们应和上了,陈老七给封标老婆说,兰姐,给方老板找个好的来。封标老婆笑着不搭理那些迎上来的女子,径直进里面去领着一女子来,陈老七和方老板一看,果然与众不同,身材苗条,粉面桃花。封标老婆说,这个怎么样。方陈二人直点头,封标老婆才叫那女子把方老板赔好,那女子己甜甜的粘上来了,方老板撇下其它女子,搂过那女子,心中那气早风消云散开去了。
陈老七见方老板己摆平,心中记挂着秦栖凤,给方老板说,你这儿玩儿,玩儿开心点,费用我全包了,我去给你找秦栖凤,让她回头给你赔礼道歉。
方老板找到了新的欢乐,见陈老七又是赔钱,又是带他到这儿来给他找那么个女子,再怎么也不好过不去了,才说,哪儿有那么认真,只是刚才有点气,她要有点教训那就算了。
陈老七笑着叫他玩儿高兴点,又给封标老婆打了招呼,出去了。
却说刚才秦栖凤跑下楼来,要了个车直奔医院,刚走进门,兵兵就跑上来要她抱,说是以为她今天又不来了。秦栖凤抱着儿子竟有一种生离死别过的感觉,安慰到,妈妈这就让你出院了,呵,乖。又给杨婆婆说,杨婆婆,辛苦你了。
杨婆婆说,没事,好了就好,那天把我们也吓着了,好了就好,兵兵还是乖,带了他那么久,都有感情了。
秦栖凤笑了笑说,你们这儿等着,我这会儿就去给兵兵办出院。刚才说完,电话就响了,一看是方老板打来的,忙挂了,顺带把机关了。
秦栖凤下楼到交费处去结帐。心却突突地跳个不停,总觉有什么事要发生,这也难怪,人家那些妓女拿了钱还得干点活,她这样跟骗跟抢有什么不同。不过,她秦栖凤难道会被钱逼死么,那太没出息了嘛,动动脑子哪儿弄不到几个钱,既然自已不是什么好人,要坏就坏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他妈的还不是被逼出来的,为什么有人要提着脑袋贬卖海洛英嘛,为什么有人要抢银行嘛,那还不都是没钱过不下去了,他妈的我现在就是坏蛋一个,活都活不下去了还管他妈什么好蛋坏蛋,有钱时再去当一个好蛋吧,给捐他妈个希望小学,谁不说她秦栖凤是个大慈善家,是个大好人。
可是秦栖凤还是心跳不己,方老板那身肥肉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又想到了史哥,封标,梁晓燕等人,转而安慰自己,人在赌场三天河东三天河西,她秦栖凤现在不过是落泊了,如果说将来有一天她发达了,重又体面了,那么她现在只不过是病了,一个病态的人,哪顾得上体面和自尊,待她医好自已的病,她一定也会学会尊贵,当她红光满面,中气十足地站在每个人面前时,有谁会记起她面容憔悴,气息奄奄的情形。
31
秦栖凤结清了帐,带了兵兵杨婆婆出来打车回家。事情处理完了,才感到有些后怕,想方老板见她跑了,给她找电话也打不通,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明天该怎么办呀,脑子里急速转动着,想了半天,觉自己真是走投无路了,竟然冒出一些冷汗,搂着兵兵,觉孤儿寡母的又过得那么狼狈,真是太心酸了,想着就想哭,这些天到处赌博几乎没睡着过,这会儿只感到心累,管他的,明天再去想吧,爱怎么着怎么着。
车很快就到了,秦栖凤付了钱,抱了兵兵正要给杨婆婆告别,却看到开出一辆黑色的车来,秦栖凤才觉那车眼熟,要看清点儿,车却停下了,陈老七探出头来,叫到,兵兵。
兵兵听人叫他,一看,是陈叔叔,高兴得着不住,兴奋地对秦栖凤说,妈妈,你看陈叔叔。
秦栖凤愣住了,没想到这会儿会碰到陈老七,放下兵兵,兵兵 欢快地跑过去,陈老七打开车门让他上了车,问他刚才到哪儿去了。兵兵说,我病了,住院了,才从医院出来。陈老七心中一软,说到,是么,病好了么。兵兵说,好了,不打针了。陈老七对杨婆婆打了个招呼,又对秦栖凤说,方老板到处找你。
秦栖凤气血急速涌上头来,他妈的个方老板,竟然把这种事让陈老七知道了,他妈的谁知道不行,偏偏让他知道,秦栖凤简直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脸耳变得通红,叫到,兵兵,下来。
陈老七说,急有什么用,你还不是要面对现实,我有话要给你说。
杨婆婆的儿子素来和陈老七交好,陈老七才帮秦栖凤找到了这个房子,这儿见陈秦二人神情不对,象是有什么事,知秦栖凤那么漂亮个单身女人,陈老七又是个有钱男人,其中定有故事,非常宽容又善解人意地说,要不今天兵兵到我那儿去吧。秦栖凤这时哪儿想得到那儿去,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好,只想大大地发泄一通,她不想陈老七看到她这个样子。杨婆婆己上前叫兵兵下来,陈老七和兵兵走下来了,陈老七也有话要给秦栖凤说,把兵兵交给杨婆婆,说到,兵兵,陈叔叔回头和你玩打仗的游戏好不好,你先跟着杨婆婆,陈叔叔给你妈说些话,妈妈一会儿过来接你,好么。
杨婆婆带了兵兵走了,陈老七也不对秦栖凤说什么,径直把车开了进去找地方停了,却见秦栖凤搭拉着脑袋,不想过来,知道她要面子,不给她说破,她会死撑着,干脆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所以刚才一见面就一个弯都不打直奔主题,这会儿知她不自在,又走过去,说到,上去吧,我有话给你说。
秦栖凤这会儿恨都要把他恨死了,说到,有什么话说,我不要你管我的事,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救世主么,太他妈讨厌了,啥子事你都要管。
陈老七呆住了,没想到她会这样,他才是老孔雀开屏,他才是自作自受呢,边想着就觉委屈,说到,你又以为你是谁,哪个都想来管你的事,方老板找到我的,算了,算我自做多情,方老板我给你拦住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没人想管你的那些烂事。说完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上了车,发动了,一溜就从秦栖凤身边滑过去了。
秦栖凤简直要昏过去了,那一刻她觉自己彻底地崩溃了,她觉得这个世界彻底地把她抛弃了,她什么都没有了,自己真不知活着有什么意思,行尸走肉一般,再看不到前程在哪里,出路在哪里,世界上没一个人瞧得起她,她是个人渣,所有的亲人朋友都离她远去,儿子她不但照顾不好,还跟着她四处漂泊受累,而她自己一天也不可能不去赌博,她停不下来呀,赌场就是那么令人疯狂,令人不顾一切,可无论怎么赌都赌不赢,都是输,就是有再多的钱也经不得她这样折腾呀。万般绝望象潮水一样一齐涌上心来,将她深深的淹没了。
秦栖凤哀伤地走上楼去,打开门,进去了,反手把门关了,拉开灯就看到桌上有把水果刀,拿了起来,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下去,一点都不痛,血欢快地流出来了。
陈老七开了车出去,快到家时,又觉得哪儿不对,心中空落落的,这才想起刚才秦栖凤反应那么强烈,是不是自己太直了,让她受不了了,嗨,那个时候他怎么会跟她较起真来了,他不该弃她而去,有什么应该摆开来说清楚,他并不象她想象的那样去看她,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很好的。想要帮助一个人还是需要讲究方法,要给别人留面子。边想着,陈老七又掉了个头来往回开去。
陈老七在楼下看着楼上灯是亮的,停了车上去,用手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又敲了敲,还是没有,这么一会儿她会去哪儿呢,是去接兵兵了,在这儿等一会儿。陈老七在门边站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却找不到源头,就是不踏实,点了支烟。陈老七拿出电话来打,只听到屋里电话的响声却没有人接,不知秦栖凤怎么了,或是电话没在身上,陈老七被一种莫名的不安鼓动着走下楼来,想到杨婆婆那里去看她是不是在那里。
到了那边却看到只有兵兵在哪儿,杨婆婆正要把兵兵洗来睡了。陈老七问杨婆婆秦栖凤过来过没有,杨婆婆惊讶地说,她不是和你在一起么。陈老七说,没有。心中更想见到秦栖凤了,说到,杨娘,你有她们那边房的钥匙么。杨婆婆说,有到是有,只是,话没说完,陈老七忙说,没事的,我们都是朋友,我生意上有些事要给她说,她可能出去了,我到她那边等等她,一会儿把钥匙给你还来。杨婆婆想起刚才兵兵和他那么亲热,且秦栖凤本来就是他介绍来的,就不再担心,把那边房的钥匙给了他。
陈老七拿了钥匙过来开了门,眼前的一慕把他惊呆了,秦栖凤满脸泪水地倚在床边,身上,地上到处都是血,秦栖凤刚才就听到敲门的声音了,没理会,这儿见有人居然自己开了门进来,竟是陈老七,想上去把门抵住己然来不及,陈老七己大步过来了,秦栖凤绝望地哭到,你不要管我,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太累了,我活得太累了。
陈老七扑上前去,将她推到在床上压着喝到,你不想活了你去死,兵兵怎么办,你还要不要他活。边说着边抓过枕巾来缠手。秦栖凤挣扎了两下,见无及于事,只好停下来。陈老七给她缠着了手,抱起她跑下楼来,塞进车里,飞快地向医院开去。
秦栖凤得救了,欠了一屁股烂帐的她也别无他途,从又投于陈老七。在陈老七的张罗下,秦栖凤摆酒给方老板赔礼请罪,秦栖凤端着酒给方老板说,那些天我真输多了,实在是被逼急了,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这儿给你赔不是,喝了这杯酒,你方老板一定不要再记到心上,再记到心上我会难过得去跳楼的。边说完边又妩媚地看着方老板。
方老板知道陈老七很再意这个女人,也不再妄想,顺着搭好的梯子往下走,小凤你也是,转不动了开个腔,方老板哪有不拉你的,只是不要再逗着方老板寻开心,让方老板面子往哪里放嘛,算了,既然你都知道自己还是要不得了,方老板也不再跟你计较了,喝,喝。秦栖凤和方老板重归于好。
喝完酒,众人又约着去赌博,秦栖凤拿出电话打给史哥。
却说史哥这些天被封标约着打大麻将,又着了几十砣钱,今天下午打完,封标说,方老板,走,去洗桑拿,把霉气洗了再来打回来。史哥是所有赌客中最讲信誉的人,拿了水不管多少,从来不超过三天就会到位,尽管他很少赢钱,但他总是有源源不断的钱,水公司放水给他从来不担心收不回来,放多少给他都不会有问题,这样的顾主打着灯笼火把到哪里去寻去,哪个水公司不把他帖得紧紧的,恨不得给他当儿子都行,再遇那些本身就要赌的老板,正好他史哥就是一只肥肥的羊,又常是一个人开个尼桑独来独往,不吃他吃谁,吃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气不好,越吃他他的赌性还越大,越能把他套得紧紧的。封标整天就象供财神一样小心地供着他,生怕他不来了。
两人按摩完要了杯茶喝,封标给史哥说话说是杜勇这几天在越南去赢了四百多万回来。
史哥来了兴趣,问,是吗。
封标说,是呵,那个杜勇赌运好得很,前久都要打死了,这儿又跑到越南去打翻身了,史哥你这久也输了不少了吧,再不哪天我请你去越南耍。
史哥说,行呵,看哪阵有空了过去看看。正说着,史哥的电话响了,一接电话即听到秦栖凤娇嗲的声音,史哥呵,我是小凤,他们说的就缺你了,快点过来耍,大家都想念着你呢。
史哥说,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到哪儿去了。
秦栖凤说,在的,我病了,住了两天的院,这不才好,我现在陈老七他们这边,你快过来嘛,这边好拈菜。
史哥这两天和封标在一起输多了,正想换个地方捞稍,就听到秦栖凤约他,才想起来在陈老七那边输也不象在这边输起来那么没完没了,有时还能赢,这些天他可是被打成瓦灰了,再这么输下去怎么了得,再一想起秦栖凤那风情万种的样子,那天借了他的钱,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便说到,我还在朋友这边,等一会儿过来,你在哪里。秦栖凤给他说了地方,史哥说,好的好的,一会儿过来。便挂了电话。
封标在一旁听史哥接电话,见他有约,好奇地问他,是朋友呵。
史哥说,是呀,朋友在约,改天再到这边来。说着起身要走。
封标刚才偶尔听到电话里是个女声,也不好强留,但直觉让他感到是秦栖凤打来的,陈老七前两天打电话给他说秦栖凤欠他的六个水他认下了。
史哥走了,封标今晚本就不想开堂子了,想专门陪史哥哥耍的,这儿史哥却走了,封标心里空落落的,再一想到可能是秦栖凤打的电话把史哥叫走了,如是这样,史哥一去以后多半都不会到他这边来玩了,那阵秦栖凤在陈老七那边的时候,他就怎么也约不动史哥,都是秦栖凤到他这边来玩了史哥才过来的,史哥可是一棵摇钱树呵,哪个走都行,史哥可是不能走的,想着一急,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恨意,又想万一不是呢,是不是过去看看再说,何必在这里折磨自己。想着打电话叫自己的兄弟过来,带着找陈老七去。
封标带了兄弟找到陈老七这边,陈老七笑迎他,欢迎欢迎,我哥俩好久没在一起赌过了,今天好好赌两把。
封标笑着跟他寒喧几句,却看到一屋的人,热闹烘烘的,好不兴旺,方老板也在,再一看,坐在秦栖凤旁边的不是史哥是谁,封标笑着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了,史哥见他也过来了,跟他打个招呼,并不把刚才在一起的事放在心上,封标和桌上众人招呼了,心中却恨恨不平,他妈的陈老七,总是和他明抢暗夺的,好些时候他都忍了,明知道史哥这久在他那边玩得好好的,还挖他的墙脚,他妈的太不够意思了,他忍了又忍,己无法再忍了,这口恶气弊得太久,早晚得出。
众人正边谈笑着边赌博,陈老七的电话响了,是叶新梅打来的,她给陈老七说她有一个朋友这段时间打牌输多了,想找大一点的场子,她把她带过来。陈老七说,带过来吧。
不一会儿,叶新梅带了人过来,进门就看到秦栖凤异常醒目耀眼地在场子上忙活,秦栖凤也看到叶新梅了,因听说了她的事情,到不再乎她了,也不避开,直愣愣着看到她,反到让叶新梅不自在了,不自觉地向她点了点头。却听到有人招呼她,梅姐,过来了。是周圆。叶新梅移过眼来答应他道,来了,带个朋友过来,你手气还好吧。周圆叫苦到,好什么哟,着了二十多万了。叶新梅笑到,快得很,你们这些场子,半个小时就弄回来了。周圆说,就梅姐你这句话也该捞回来。叶新梅再看,见税务局史局长也在桌子上,有过一两次交道,忙给他打招呼。史哥也认得她,不知道是陈老七老婆,只道她也是来耍的,淡淡应了。叶新梅安顿了朋友,站一旁偷偷打量秦栖凤,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到陈老七这儿来了,见她坦坦然然的,并不以她而怎么样,那桌上却真如陈老七所说因她而鲜活,再想起她是高月的朋友,高月那些人坏得很,到处说她的坏话,不知道给她说过什么没有,看样子到是无事,要是她听到些什么,难道不会在陈老七面前嚼舌么,但是她在陈老七身边始终是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