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5节
第四十一节阿夏
一周过去了没有什么动静对池野兄妹之死没有任何人觉。我也渐渐安下心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居然有些后怕: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残忍?如果说原来的我还是有人性的血族吸食池野兄妹鲜血时的我则完全失去人性了。想起爱丽丝说的话不由一阵悲哀:妖魔的命运终究是不可避免。
我甩甩脑袋算了随它去吧。反正人生够无聊够无趣的妖魔也好怪物也好不就是活一辈子吗?阿夏和我分手后我现自己看起来行若无事实际上心理产生了很大变化第一是对周围的人和事都看得很淡对人命也不太看重;第二是心态实际上非常灰暗不时升起一些暴虐疯狂的神色连爱丽丝看了都很害怕。
盘膝在阳台上坐好我凝神练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采取这种打坐的方式仿佛脑海里本就有似的像是一个大资料库在脑子里如果静心存想总有惊喜在。吸食池野兄妹的鲜血后他们的功力也大部分转到我身上。经过这一周多的吸收功力都已经化入血族特殊的“经脉”中以“气”的方式存在的虽然我知道那并不是中国古代修道人所炼的真气。为了好称呼我称它为血能吧。精神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原来看事物还有些混沌现在则是清晰无比了当提聚心神时仿佛处在一个透明的世界里自己像是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什么是“境”什么是本身都分得清清楚楚。脑中迅闪过一个词:“末那识”。它是什么意思我则全然不知。看来改天得去图书馆查查这方面的东西。
现在的我光是血能一种能力就快接近长老了更何况还有庞大的念力。这个实力我有自信能和那日在伦敦遇到但没有照面的高手不分高下。于是潜意识里也便不再恐惧了。既然这个高手我都能从容避开那些比池野双鹰厉害不到哪儿去的日本异能高手我自然更不放在眼里。
在宿舍里方彬彬三个人都开始对我避而远之虽然他们不能察觉我已经变成恶魔但是作为万物之长的人类还是有些灵异的直觉感触到我身上散的危险气息。于是我孤独地吃饭上课我不愿意说话也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
晚上我没有就回爱丽丝那儿而是来到湖边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天春天的夜很美丽湖边不少恋人在徜徉。看着他们成双如对的样子我心头有莫名的痛楚。阿夏我还是忘不了你。可是我却配不上你啊。我狠狠一拳捶在旁边的桥栏杆上碎石四溅栏杆断了一截。不远处一对恋人听到石头落水的声音吓了一跳举目看到月光下的我独立石桥、一脸凶狠的样子连忙缩缩头飞快跑远了。
我来到R大阿夏所在女生楼灯火辉煌我不敢过去于是躲在一个黑影里默默等待。R大女生楼晚上是不停电的我等到12点不少宿舍楼仍旧亮着灯光。凌晨1点多了除了少数几个还亮着灯外大都是闪着电脑映出的淡淡蓝光阿夏的宿舍也是如此。
我飞窜到阿夏的楼下转头四望路灯闪着黄光校园里并不是特别黑但也管不得许多了一跃就到了阿夏宿舍外面的窗户下向里看去。咦?阿夏床上怎么没有人?
面对着窗子上网的乃是冉依依口里悄声跟旁边铺上的马丽说话。虽然隔着玻璃我仍旧把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马丽说:“依依你说我该不该答应?”冉依依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嘴里道:“我怎么知道啊。那是你的事。”马丽道:“那小说有那么好看吗?你看得如此入迷。”冉依依正看到有趣处嘴角呈现一丝笑意可爱的嘴唇弯成好看的月牙形道:“这个小说的主人公好像涉江很有趣。”马丽撇撇嘴:“还有趣?那种人整个一无耻败类连夏夏这么优秀的女孩子都不知道珍惜。唉夏夏真傻这种人值得为他伤心吗?”冉依依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他们到底闹什么别扭了。上次别扭很快就和好了我还亲眼看到涉江给阿夏跪下呢。没想到这次分手竟像是真的阿夏是恨极涉江还是爱极涉江呢?病成那样了还不让我们告诉他……”
我脑中轰隆一声响剩下的话一句都没听到。阿夏病得厉害?全身一软摔了下去重重掉在地上。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耳中轰轰地反复都是那句话:病成那样了还不让我们告诉他。
阿夏你真傻啊。
靠窗的宿舍有女生听到“咚”地大响声惊醒灯亮了起来。有人甚至打开窗子往下看。然后是尖叫声:“有色狼!”一时灯光四起沸反盈天。
我翻身而起跃入黑暗中躲在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机给阿夏宿舍打。电话通了我立即道:“喂!你好请找冉依依。”冉依依道:“是我你是……”我道:“我是涉江。我听说阿夏生病住院了快告诉我是哪家医院。”冉依依疑惑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的?”我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快告诉我。”冉依依道:“就是你原来住的三院。”“病房号是多少?”“x字楼x号。你不会现在就要去吧?对了你怎么三更半夜突然打来?听谁说的消息?”我不回答啪地把电话挂掉向三院飞奔而去。
很快到了。我躲开警卫翻墙而入找到冉依依所说的楼房顺着水管爬上去。对着楼道的窗子都是关着的不过这并不能难倒我。念力驱动把里面的插销打开来推窗轻轻跃进去。由于楼道里都是声控灯我蹑手蹑脚地小心不出声响。这段时间我的血能和念力都有很大的进步加上这个医院以前偷血时也来过轻车熟路地找到冉依依说的房间。
如法打开房门来到床前心情不由一阵激荡。虽然是深夜但在我可夜视的眼睛下阿夏的一丝一毫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是乌黑的长还是午夜梦回的容颜只是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整个人瘦得厉害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骷髅。
我轻轻拉住她的手腕一缕念力如蚕丝般绵绵侵入她体内探索一番收了回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除了身体虚弱外没有什么病啊。这是怎么回事?
回忆一下三院的病房分布这个病房应该是脑神经科的。可是阿夏的脑神经好像也很正常。我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床上的阿夏突然喃喃说起呓语来:嗯头疼头好疼……双手紧紧抱住头小脸扭曲露出痛苦之极的神色。我看到她脸上那让人痛惜的难受表情感同身受握紧双手一筹莫展。阿夏道:啊……哥哥……头好疼……我好想你……你不要我了么……
我心里颤抖起来:难道她说的是我?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可怜她身上几乎都是骨头了叫道:“阿夏我在这里你别害怕。”阿夏眼睛紧闭双手没命地反抱住我喃喃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好害怕……”我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别怕哥哥来了谁也伤了不你。”阿夏伏在我怀里沉沉睡去小脸上浮现甜蜜、安心的神情。我斜坐在床上搂着她瘦骨凛凛的身体心中一片平安喜乐所有的暴戾、杀气、浮躁、**一时都消融了。我也睡着了。
阿夏睁开眼睛眼泪却流了下来昨晚又是一个梦!黑夜已去白天又来而他却为什么不来呢?她突然感到一丝异样:自己是靠在谁身上?转过头去正看到那个日夜思念的脸庞离自己不到一尺。还是在梦里么?阿夏揉了揉眼睛——可这个人还是在自己眼前。她狠狠咬了一下手指很疼!可是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她再次揉起眼睛。
我笑道:“别揉了再揉眼睛会被揉破的。”阿夏呆呆看着我。我扭扭她的脸蛋笑道:“怎么?被我吓呆了?”阿夏猛地扑进我怀里把脸贴在我胸膛上双手不停擂动哭道:“你这个坏蛋你这个无赖你这个色鬼谁让你来了?我不要你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抱住她温软的后背任她捶打。阿夏身子虚弱打了十几下就打累了泪水奔流喃喃道:“你这个坏蛋……坏蛋……”
我左手托起她的脸蛋右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深深望入她的眼睛道:“阿夏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能原谅我吗?”阿夏凄惶地看着我不说话。我缓缓道:“阿夏我爱你。”吻住她的唇。阿夏开始还有些抵触渐渐融化在我似海的神情中了。
正当我们唇舌纠缠难分难解之时我感觉到有人往这边走来。灵觉探去是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护士她手里端着早餐。连忙推开阿夏道:“阿夏有人来了我是偷偷进来的所以要先躲起来。等会我正式登记来看你。”阿夏脸颊因为那缠绵的一吻而变得晕红点点头道:“嗯。”
我打开窗户在阿夏惊疑的目光下翻身出去哧溜溜顺着水管爬了下去。由于刚刚黎明没有什么人我抬头看窗口阿夏不见了估计是那个护士已经进来便展开身形如一道轻烟般飘出医院的围墙。
我从一个旮旯里倏忽现身来到大路上整整衣服向三院的大门走去。在接待处办理了探病手续又来到阿夏的房间。那个护士已经走了阿夏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餐。我道:“吃这么多小心变成小胖子哦。”阿夏哼道:“我才不管呢。变成小胖子也要跟着你让所有人都看看那个勇斗歹徒的大英雄居然有个这么丑的女朋友!嘻嘻看你受不受得了大家的目光!”她一身蓝色病号服虽然那瘦得厉害的脸庞和身躯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很丑但在我的眼里她却显得如此美丽动人像是谪下凡间的仙子。
我笑着来到她身前笑道:“大家的目光一定是嫉妒得要死吧!我的阿夏如果算丑天下还有美女吗?”阿夏嘴里不以为然但脸上却露出快乐的笑容她指指早餐道:“呶我吃不下了你吃吧。”这些天我几乎根本不吃东西了当下道:“我吃过了。”阿夏撒娇道:“唔不嘛我让你吃哦。”
我只得皱着眉头奋力把那块蛋糕吃下去还惹来阿夏的嗔怪:“你那是什么表情!哼!”
从医生和前来看望的冉依依她们口中我了解了阿夏的病情。当日她和我分手后整天眼泪汪汪的。然后没过几天就开始生病说是头疼。进了医院却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但阿夏坚持说头疼所以就住院了。我一直没敢来找她被她当成是对她放弃了于是自暴自弃更加憔悴。
知道原因后我更加歉疚同时也对阿夏更加爱怜可怜的孩子居然因为和我分手难过成这样!
我不忍阿夏住在阴森恐怖的医院里于是在后海附近租了间房子把她安顿好。阿夏由于生病已经在学校请了一个月病假。我则是不在乎课程因为我现自从变为吸血鬼后自己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都有质的飞跃上学期的第十三名是我故意做错不少题造成的。我天天陪着阿夏在北海公园里游玩深夜乘阿夏熟睡时去医院偷或者去爱丽丝处拿鲜血。我再没去找茵茵也没去三里屯寻欢。爱丽丝知道了阿夏的事后很反常地对我表示理解让我好好照顾她。
在病假快结束的时候幸福快乐的阿夏脸蛋红润身子健美已经完全康复了。我还教了她一些所谓的“武功”告诉她这都是我们家祖传的绝学。阿夏学得很用心尤其是一招撩阴腿非常有心得。
陪阿夏回学校报到冉依依、马丽等人看到我们都非常高兴。冉依依笑嘻嘻地拉着阿夏的手道:“夏夏蜜月过的还好吗?”阿夏伸手扭她:“什、什么蜜月?”冉依依抱着阿夏的手向我道:“涉江你们是不是得补办一下婚礼……嘻嘻嘻嘻。”脸蛋通红的阿夏挣脱开一只手挠冉依依的痒。我笑道:“嗯得考虑个时间。这样吧我们举行婚礼时你做我们的伴娘。”阿夏和我很默契道:“依依姐伴郎是不是由你解开谜底给大家介绍一下?”冉依依不敌啐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我和阿夏相视一笑。
我回到p大方彬彬他们见了我十分欢喜叫道:“老四你这一个月都干什么去了?要不是我们帮你撑着光是因为点名不到你就好几门不及格了。”我笑道:“多谢多谢今天我请大家吃饭。”方彬彬三人看我一脸笑容不像前段时间那么阴森可怕便都轻松起来。
他们也了解到我和阿夏在校外同居的事情一个个惊叹加艳羡对我赞颂不绝一改以前对我的拼命贬低。
每天我都是去R大接阿夏一起回我们的小窝。我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15oo元一个月家具电器都有收拾的比较干净。但是娇娇女阿夏根本不会做饭经常丢三落四不是忘了放盐就是忘了放调料饭菜做的非常难吃。我只得亲自出马经过对菜谱的仔细研究和实际的摸索我做出的菜让阿夏以及偶尔到我们家来打秋风的冉依依等人赞不绝口。
不过对这些菜我吃得并不多只偶尔吃些用动物的血——比如猪血等做的菜。对此我向阿夏解释说这是因为我练的僵尸功要求不能多吃晚饭。阿夏看我几天都不怎么吃也没变瘦就放下心来。
一天晚上我把菜在桌子上摆好和阿夏一起坐在沙上边吃饭边看电视。虽然熟的血不怎么好吃但聊胜于无。正当我埋头大干时阿夏惊呼一声道:“啊好恐怖哦!”我抬头看到电视里的画面顿时呆了:新闻中报道的那不是池野双鹰的骨骼吗?
第四十二节龙盟
电视画面上赫然是那个杏林池野兄妹两人丑恶的尸体摆在我挖的坑旁。现场被公安局的人用条带围了起来戴着白手套的法医在认真地检查尸体的情形。主持人解说道今天果农在挖地引水时挖出这两具奇怪的尸体立即报了警。某分局长对现场采访的记者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尸体好像是全身的体液都被什么机器给抽走一般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要等进一步的调查。
我紧缩眉头心道:这下完了执法者一定会出面追查此事。那天和池野兄妹在大街上的引起的暴乱情形也上了报很多人都说自己目睹三个怪人还形容出那三个人的模样。不过大家当作是无稽之谈并没有加以重视。现在和这件事一联系我顿时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危机感让我的大脑迅运转起来怎样才能躲过他们的追杀呢?爱丽丝曾经说过吸血鬼都有特殊体味如果对方足够高明是可以感受到这个味道的当然这必须在一定的距离内。那么说消除掉体味应该是最保险的方法了。我想起沈雪师姐。
阿夏重重扭了我耳朵一把。我道:“啊?怎么?”阿夏气道:“你在想什么?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应!”我一笑道:“我在想毕业后从事什么工作。毕竟北京可不好生活呀。买房子买汽车咱们的孩子上学等等都要花很多钱的。”阿夏道:“哼!什么咱们的孩子?我可还没有答应跟你结婚哦。”我一把抓住她邪邪地道:“是嘛?是不是屁股又痒了?”阿夏顿时脸蛋绯红显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啐道:“下流!不理你了。”转过头去。
我左手铁箍般按住她娇弱的身子把她脸朝下放在我大腿上右手抚摸着翘得让人心痒难搔的小屁股道:“昨天往下流的可不是我哦。”阿夏气喘吁吁地挣扎着回手往我身上用力地掐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啪地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阿夏顿时不动了脸蛋晕红像要滴出水来。我笑道:“晚饭吃完了吧?”不等她回答道:“吃完了?那就要开始做功课了!”抱着她向卧室走去。阿夏这才从刚才的打击中反应过来连忙挣扎。可惜我的魔爪只在她身上上下左右来回往复练了几招她就软软地不再反抗。
深夜阿夏沉沉睡熟了。我悄悄爬下床穿了衣服锁上门向不远处的什刹海酒吧街走去。当初我就是考虑到这个绝佳的鲜血来源地才选择在后海北面租房子。我向阿夏承诺的是我不再寻欢但并不表示我不吸血。血是必须要吸的而且老是到医院偷血浆也不是办法血浆的味道比之活人身上新鲜的血液差得太远了。我吃素这么多天总该换换口味了吧。
很快我钓上了一个女孩在一个角落里聊了不到1o分钟我们就开始接吻。她显然是来找一夜情的看我样子还可以而且苍白的脸色有股神秘而独特的魅力心里就已经暗许。我用念力把她催眠毫不犹豫地凑到脖子上开始吸血。片刻过后我满足地叹了口气伸舌头把她脖子上的伤口舔去然后叫醒了她。女孩头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解释说:“大概是因为酒喝多了稍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女孩点点头。我又道:“我有急事必须马上去办我们以后再联系吧。”不等她说话我结了帐转身而去。虽然感觉到背后她失望的目光很明显我还是没有停留半步。
初夏的夜晚还是凉凉的抬头西面的夜空中一轮弯月洒着清冷的光辉路上没有一个人。我慢悠悠地沿着后海北岸的路向西走去思索着自己今后的路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唉看来真的要联系一下沈雪师姐了。
突然我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而且这股气息居然有些熟悉。好强烈的杀气好浑厚的功力!那人就隐藏在右边的巷子里目光紧紧锁定住我。我感到自己全身上下任何地方无不在他杀气的笼罩下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我知道自己必须镇静下来、装作没事一样迈步向前走但是我身子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着一步也走不出去。
那人的杀气更加强烈我感到他要出手了这一出手必是雷霆万钧的手段以我现在的功力肯定抵挡不住。在这危急万分之时我却微微一笑有了一丝明悟我是我他是他他的杀气固然猛烈不过是他自己心念的体照如何能够干预我的心呢。心灵顿时澄澈起来那些宛如有形的杀气网消散无形我从容迈步而行。
那人说话了:“前面的朋友请留步!”他的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我止住脚步转过头去那人已经从黑影里走到路上月光正照在他脸上我将他的脸看得清清楚楚。他大约二三十岁年纪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扎着一条蓝领带眉毛又黑又浓鼻梁挺直甚是英俊。更特别的是他的眼睛那双深黑色的眼睛仿佛是无底的黑洞似的神秘而诡异(当然这是我的感觉。)我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那天在伦敦下水道里那个说话的东方高手吗?
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脸上却丝毫没有显现疑惑地问道:“大哥你是叫我吗?”那人一笑冷冷的面容有了一丝温暖道:“是啊。”我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没见过吧?”那人道:“不会错的涉兄。我们在伦敦不是碰到过吗?可惜当时没有和涉兄交手甚感遗憾今天我是不会错过了。”我心念电转最后还是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一笑道:“那我就好好给涉兄解释一下吧。本来我还不确定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是涉兄杀了池野双鹰……(听到这里我脸色一变)呵呵本来杀几个小日本我也不反对可惜他们都是执法者。‘耶和华之手’的人居然在中国出事我们龙盟自然责无旁贷。所以得罪之处还请涉兄原谅。”
我知道再抵赖也无用但死在谁手里总要问清楚便道:“龙盟是什么?你又是龙盟的什么人?”
那人怔了怔随即笑道:“原来你不知道龙盟?哦你才是个半岁的稚龄血族异能世界的很多事不知道也不算太奇怪。龙盟乃是中国的异能团体受政府管辖。我是龙五。”我吸了一口气(虽然现在已经不用呼吸不过请原谅我还保留着一些下意识的人类动作)排名第五就如此厉害那排名第一的还不天下无敌?!
龙五笑道:“在此处交手太过惊世骇俗涉兄不介意换个地方吧?”我摇摇头不说话心里飞快转着念头。打是肯定打不过他难道逃也逃不过么?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对我的底细了解了多少比如他是谋定而来还是恰好遇到我。如果是前者那我逃也无用。
龙五像看穿我的心思似的淡淡道:“涉兄还想打逃跑的主意么?”我的想法被喝破登时泄了气。
咦?不对——龙五施加的气势仿佛有些紧张!这是什么原因?难道他今天是恰巧遇到我?对啊龙五就算有通天本领在人口如此多的北京要找个人恐怕也不容易吧。他故意喝破我正是采取心理战。呵呵。
我压住眼底深处的那丝笑意沉声道:“哼!龙兄也太小看我了!小弟正想见识一下龙盟高手的实力!请带路!——啊!你居然邀了帮手!”我惊呼出声脸色大变神色又是愤怒又是惊惶定定望向龙五的身后方向一副全身戒备的样子。
龙五惊诧道:“什么?”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人到来的气息难道是实力极为群的高手?
刚刚转过头去突觉得劲风扑面不由又惊又怒:中计了!大喝一声从四面八方向他射来的碎石杂物都变成碎沫飞散。我全力出击一拳轰向他面门脚下则连环踢出。龙五笑道:“涉兄演技很高明哦。”也是一拳对上我的拳头。
我早有打算哪会跟他硬碰身子后仰着飞退脚尖猛踢他的手腕。心念甫动突然感觉不对背后无数劲气激射而来。这是龙五的念力!看来只有以伤换伤了我咬咬牙念力驱动驱开背后射来的物体同时右拳对上龙五的拳头!
轰隆一声爆响我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龙五的这一拳中充满爆炸般的强硬力道酷似中国古代的真气震得我体内血能奔腾万分难受。但这是生死关头只有拼死相搏才有一线生机哪里还有疗伤的时间我咬咬牙再次冲上。
龙五刚才是站在地上对拳后也不由倒退几步露出惊讶的神色我的实力显然出他原先的估计。惊讶未毕脚下土地突然喀喇一阵响动无数尖刺状的碎石集中向他攒射而至。这是我刚才预先布下的念力动了。
龙五脸色微变还没等驱开石箭我如鬼如魅的身形带着狂暴的飓风已经来到眼前。形势逼人龙五选择了退避。这是他面对血族长老时都没有过的情形心道:难道对付这个稚龄的吸血鬼就要动用武器不成?
我得势不饶人冤魂不散地追上退到后海水面上的龙五。他不往北面6地方向退避自是考虑到北面有人家怕误伤到他们。龙五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我脸上出现少有的怒色龙盟的堂堂五龙头、世代武功卓绝的名门之后、号称“龙鹰”的惊世少年竟然因为一招失去先机而被人压着打!实在是莫大的屈辱!他身子悬空于水面上的半空中居然一时凝住双手伸出十指如弹钢琴般一阵急弹几十道白光向我射来。
我看龙五的神色便知这招厉害当下身子急坠嘭地落入水中水面上立时爆出无数条水箭攒刺龙五。那些白光则射到西边的桥上开了几十个拳头大小的洞。
我随着那批水箭扶摇而起左拳击出身子化作一条狂暴的巨龙直扑龙五。这是全力一击成败在此一举。刚才的水箭已经将我灵力耗费的七七八八血能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龙五明知闪身可以避过我的水箭和拳头但是势必会落入更被动的境地他更无法忍受自己被人打得无法还手尽管形势不利他还是更坚信自己的实力。当下左手划出一道圆弧阻挡水箭右掌对上我的左拳。
又是一声爆响!水面形成冲天的巨浪。龙五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身子斜斜落在岸上凝目再看场中情形后海波浪翻滚水沫蒙蒙岸上树影历历月光皎皎哪里有对手的影子!他展开身形如一道轻烟沿着狭长的后海奔驰了几遭没有现我的气息不由恼怒万分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树上。喀嚓声中树干断折倒向水中。
这些打斗虽然写来很长其实是电光石火间从头到尾不到半分钟。不过响声已经惊动了周围的居民不少人家的灯光亮了甚至有人从大门缝里探头探脑地看生了什么事。龙五咒骂几句飞跃而去没入黑暗中。
到了第二天断折的树干坍塌的小路以及桥上的孔洞让众人议论纷纷被当作怪异事件登上了《北京青年报》。周围的居民更言之凿凿地说自己看到了两个外星人在打斗一个浑身着白光一个则浑身漆黑。据说外星人有无数条触手像章鱼一样背后还长着翅膀会飞翔云云。
其实那天晚上开始时我并没有逃远严格说来我一动都没动。与龙五对着那一拳让我又有吐血的感觉不过我强压下去身子被下震落入水底。在那种滔天巨浪水雾蒙蒙的时刻任何人都以为我会乘乱逃走我却知道就算逃走也肯定会被龙五抓到因为我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了。于是决定行险用念力包裹着污泥模拟出几道四散的影子后立即钻入污泥中双手扣紧湖底。龙五堵住我时我是从东往西走;于是他猜我会反向往东逃于是先向东追去。我立即跳出来翻墙进入南岸一户人家。等龙五醒觉回来仔细看原来的水底时我早就向南逃得远了。
躲在一户人家的地下室里盘膝坐好开始调息。刚刚几乎用尽的精神力非但没有因此受损反而大为增加。奔流着血能的“经脉”(准确点应该叫“血脉”因为血族的血管、神经等都和正常人不大一样了)受伤比较严重。我调息半天都不见效果只觉得浑身乏力酸疼无比。我锁着眉头回忆与龙五动手的情形:看来他的灵力并不是特别强让人忌惮的是他的“真气”。那拳掌中爆炸般的力道、十指射出的白光到底是不是真气呢?
对我来说以灵力取胜的执法者还远远不如会“真气”异能者可怕。
当然这也许是我还没碰到过执法者高手的缘故。
呕出一口鲜血血脉还是疲乏无力仿佛被龙五“真气”侵入而变得萎缩起来似的。我的心冰凉如果这样子我肯定完了。龙五已经见过我既然龙盟是政府控制的机构那么只要他描述出我的模样通过电脑模拟画出图像指示警方进行通缉就可以了。我该怎么办呢?
第四十三节“英雄救美”
回到家里阿夏还在熟睡双手摆在胸前毯子滑落到半腰睡衣下的丰满胸脯透出动人的春意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呼吸半张的小嘴一切有着惹人爱怜的娇憨。我摇摇头:老是把手放在心口上很容易做噩梦的。轻轻把她双手拿下放在两边又为她掖好毯子坐在床前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静静看着她娇美的脸庞。
天渐渐亮了我沉思良久终于下了决定:去找沈雪吧。
上午带了阿夏去R大后我去学校上课。课后给沈雪打了个电话问道:“师姐晚上有没有空?”沈雪清亮的声音道:“有什么事?”我笑道:“没事就不能请师姐吃饭么?”沈雪撇撇嘴道:“去!少跟我打马虎眼!这么久了都没跟我打过电话现在怎么突然请我吃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哈哈笑道:“师姐的警惕性好高!连一个小师弟请吃饭也会怕。”沈雪道:“我会怕你?什么时候?哪儿?”我说了时间和地点。沈雪道:“好。到时准去看看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几个月不见沈雪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穿着一件蓝色短裙在四五月份的北京也算领先节令头上反向戴着帽子流露出的还是那股玩世不恭的意味。她大马金刀地在我对面一坐道:“说吧什么事找我?”我笑道:“随便聊聊天而已不要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先点菜。”沈雪敲了敲我放在桌子上的手道:“看你神色不对不是跟你那个小女朋友散了吧?”我道:“哪有的事?”沈雪謔笑道:“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我认识很多师妹的哦。”我好气又好笑:“这哪儿跟哪儿?”
点完菜我们便喝茶边聊天互相问一下对方的近况沈雪显得很活泼健谈。我道:“师姐你那个研究进行的怎么样了?”沈雪警惕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那个研究可是被院方列为机密的不让对外透露。你不会是外国间谍吧?”我差点把茶喷出来她以为这是演电影哪道:“切!我只是感兴趣说不定我以后也搞基因研究呢。”沈雪道:“你不是学商的吗?”我道:“可我的爱好不是商啊。对了师姐以后我做你的研究助手怎么样?”沈雪道:“你呀只是懂理论还有很多操作性的问题你差得远呢。想做我的助手还得好好练几年。”俨然一副大教授的模样我不由笑出声来。
沈雪一瞪眼睛:“敢笑我?看打!”右手迅探出去抓我的耳朵。我微微一偏头躲了开去沈雪顺势就是一个耳光打出以后又讪讪地后悔起来。我道:“反应挺快嘛。”沈雪只见我头往后仰又躲了开去看起来动作慢得出奇。她收回手来低头看看道:“奇怪!”鼓着嘴对我道:“你作弊嘛干嘛躲那么快?”
我笑道:“我练过功夫的姐姐。别费力气了。”沈雪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你是不是也基因突变所以变厉害了?”我道:“你说呢?来菜都凉了快吃吧。”“晕倒!这是凉菜当然凉了。”
虽然几个月不见但笑闹中我和沈雪的关系迅拉近宛如一对老朋友一样聊个不停练过散打的沈雪还不时偷袭我虽然因为总是不能得逞而暗暗“怀恨”咬牙切齿。有时候我觉得师姐如此活泼的举动配上她美丽的脸庞、成熟的身材产生了一种奇特的魅力。笑声中感应不到时间的流失一顿饭吃到晚上1o点多钟我们还没吃完。我已经偷偷跟阿夏了短信说是晚上不回去了让她在学校里住。阿夏回信说知道了没有问为什么。面对她的大度我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她应该是醋意勃追问不休才是啊。算了暂时不想这个了。
我和沈雪的交谈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说从她小时候跟男生打架一直到大学跟男生恋爱无所不讲从家里的爸爸妈妈到学校里的狐朋狗友无所不说。我扮演了听众的角色虽然有些烦不过也总算知道了我想要的:学院拨给沈雪进行基因研究的经费并且有意聘任她做讲师。沈雪基因试剂已经试制出来现在已经在一些动植物身上进行了实验。虽然一些白老鼠生了意外但总体上存活率还是不错的(沈雪觉得不错:一共用了36只活下来2只)。沈雪还很得意地说那些老鼠变得好厉害有一只甚至几乎把铁笼子咬开。
我看着得意洋洋的沈雪一阵头疼:这种存活率风险也太大了吧。于是我们便开始聊如何逆转、如何把一只生基因突变的老鼠变回来的事。沈雪虽然表示没有这个必要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表示一定会好好研究这个课题。
离开饭馆时已经晚上12点多了由于离学校并不太远我们决定走路回去。沈雪才喝不到两瓶啤酒就吵着她头晕喝醉了坐在路边赖着不走。北京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我把上衣给沈雪穿上(反正我也觉不到寒冷)半拖半抱着脚下软绵绵的她向前走。
前面是一条黑黑的小巷子过去往南一转就是成府路那个东门。沈雪嘴里还嘟囔着:“姐姐以前可以喝三瓶的……”我正要说话突然升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仿佛几只苍蝇飞过来凝神一扫前面拐角处有四个黑衣人黑灯瞎火还戴着墨镜每个人手里都晃着明晃晃的匕脸上仿佛写着五个大字“我是黑社会”。不过据我观察这几个家伙还有两下子不是那种特面的。遇到平常人也还可以可惜他们今天遇到了我想到这里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等快走近的时候四人像四只大蟑螂一样蹭地跳出来把我们团团围住喝道:“把钱交出来就饶了你们。”
沈雪感觉到情形的异样从昏昏沉沉的状态惊醒了抬头看到四个手持匕的歹徒顿时吓坏了紧紧抱住我尖叫起来。四个黑衣蒙面歹徒也不由吃了一惊冲上来用匕比画着道:“x你妈给我闭嘴不然就划了你的脸。”沈雪颤抖抱着我道:“涉江怎么办怎么办?”我心道你散打也练过一段时间怎会这么胆小看来只有我英雄救美了。咦?英雄救美?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博得佳人芳心的时候到了。
我拍拍沈雪的背低声道:“放心我练过功夫的这几个小毛贼我还对付得了。”沈雪犹豫道:“要不给他们钱算了犯不着冒这个险。”我道:“那怎么成?对坏人绝对不能姑息。”随即低声道:“我护着你冲开他们的圈子你跑到前面马路上呼救叫人来救我。知道了没有?”
沈雪道:“不我不走我们两个也许能打得过他们。”她听我那样说反而镇静下来。歹徒看我们四目圆睁、双手握拳的架势不由对望一眼其中一人怪叫道:“哟荷!妈的还想跟老子玩玩不成?”冲上来朝我就是一拳。
我侧身闪过一拳打在他鼻梁上顿时鲜血长流。其他三人大吃一惊:“这小子还会功夫?”挺着匕冲了上来。我左遮右挡无奈双拳“不敌”四手一会儿工夫身上就流满鲜血。沈雪对上鼻梁坍塌的那个歹徒拳打脚踢居然占了上风她一边打一边口中高叫:“救命~!救命啊~!有人抢劫哪~!”在静夜中声音传出老远。
歹徒大怒骂道:“臭婊子你找死啊。”两个人围住她其中一个拼着中了一脚用力抱住沈雪一条腿死不放手沈雪挣脱不开被另一名歹徒狠狠一拳打在肚子上顿时像虾米一样蜷曲起来。被踢了一脚的歹徒伸手抓过她的长向后一扯匕搁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眼中凶光四射骂道:“臭婊子等会有你受的。”
我看到沈雪被抓住连忙“拼命”冲来无奈两个手持凶器的人死死缠住背上又挨了几刀。沈雪叫道:“涉江你快跑。”我一边搏斗一边道:“有我在他们休想动你一点。”用匕逼着她的歹徒冷笑道:“是吗?”啪地抽了沈雪一个耳光。我怒吼着冲过来不可避免地又挨了一拳两刀不过终于冲到他面前。
歹徒看我满身浴血面貌凶恶的样子心头一阵冷匕紧紧贴在沈雪脖子上喝道:“别动不然她就没命了。”我只得停下击出的拳头狠狠望着她。那人被我的眼睛瞪得不舒服骂道:“妈的你看什么看?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我道:“什么?”他匕用力收紧沈雪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槽道:“你耳朵聋啊?”我咬咬牙看向沈雪她叫道:“不要”。我摇摇头伸手重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歹徒道:“你妈的倒挺有情有义啊。”
另外的歹徒道:“大哥等会可能有警察来我们是不是先换个地方?”原来这胁迫沈雪的歹徒是带头人他道:“好。”转向我道:“你在头里走。”
于是我们穿过胡同来到一个破弃的屋子里这里要拆掉盖中关村工业园区现在都是破砖烂瓦。那大哥抱着沈雪坐在一个破椅子上锋利的匕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同学是p大的学生吧?”“是。”“她是你女朋友?”“不是。”“**!蒙我?你这么着紧她不是你女朋友难道还是老娘?”我咬牙道:“我们落在你手里怎么处置悉听尊便但不要侮辱我。”“**!侮辱你怎么样?小七替我教训教训他。”
我眼睛一瞪:“你敢!”刚才跟我打架领教过我的狠劲的家伙不由向后退了一步。那大哥暴怒道:“小七**你妈!你妈x这么没种就别出来混!他马子在我们手上他还敢动?”小七顿时鼓起了勇气冲上来对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怒骂:“吓唬我?老子是吓大的。”
我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咬牙道:“你们黑道也有规矩的你到底想怎么样?”那大哥看我如此硬气也不由佩服让小七把我扶起来道:“好。有种。女朋友留下你走吧。”我向他猛扑上去。“大哥”喝道:“想好了再冲上来!”掐着沈雪脖子的右手收紧沈雪顿时眼睛翻白。
我生生止住了脚步齿缝里迸出两个字:“卑鄙!”“大哥”哈哈大笑:“看起来你很在乎你女朋友。不过——”语气转为冷冷的:“今天我们海淀四把刀算是栽了不但老幺的鼻梁断掉连老子也挂了彩你想领走这小妞可以但总要交待一下这是道上的规矩。”
我道:“你开条件吧。”“大哥”森然道:“右手留下你就可以走了。”还没等我说话沈雪叫道:“不要。”“大哥”用力一拉她的头骂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臭婊子说话了?”沈雪疼得眼里流出泪来不过还是看着我道:“涉江不要不要。”我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雪姐不就是一只手吗?我不会有事的。”转向小七道:“拿刀来。”
小七看了“大哥”一眼“大哥”道:“拿给他。”小七转身出去拿了把砍刀给我。我左手持刀淡淡看着“大哥”道:“我留下右手你就放了我们两个人吗?”“大哥”被我的眼睛盯住不由心中一寒道:“不错。我刘二虽然行为不怎样但言出如山。”
“嚓!”我左手一刀把右手砍了下来鲜血四射沈雪低叫一声晕厥过去。我淡淡道:“可以放她了吧?”“大哥”和剩下三人都如在噩梦中嚅嚅道:“是是。”我接过沈雪伸手在她脑后一点让她陷入更深的沉睡中笑道:“诸位游戏到此结束了。”“大哥”道:“什么、什么游戏?”
我举起右手断臂道:“呶。”四人看向断臂那儿居然一点血都不流了。我左手一招地上的断手唰地飞起来把它在断臂上装好松开抑制手臂复生的念力断臂处流出紫红色的液体仿佛是烧沸的水一样翻腾一会就不动了。我左手搓动紫疤脱落还是那只洁白如石、晶莹如玉的手臂。四人都看呆了然后齐声大叫:“妖怪!”转身就逃。
可惜一股看不见的力道缚住他们的身体把他们拉了回来。四人都露出恐惧之极的神色:“妖怪妖怪……”地叫着世上居然真的有妖怪?我右手拂过四人的下巴顿时粉碎都疼昏过去。
我刺激他们脑神经唤醒他们张口就咬在“大哥”的颈动脉上。“大哥”出无声的嘶吼随着鲜血的流淌意识也逐渐离体而去。剩下的三个人目光痴呆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埋好四具骨骼我抱着沈雪向爱丽丝家飞跃而去。
第四十四节无情
轻车熟路的穿窗而入落在屋里我正要叫爱丽丝突然感觉不对屋里没有爱丽丝的气息反而是一种陌生的味道。
一子弹滑出耀眼的亮光射向我的眉心我闪身避过又是几子弹射来。枪上装了消声器只有割裂空气的啾啾声。伸手一抓六子弹全部拢在手里反手甩了出去。在对方手忙脚乱躲避子弹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如电飞至握住了那人的脖子。
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惊道:“是你?”那人看向我也吃惊不小:“你?”她是一个俏丽可爱的小女孩大约十五六岁扎着一个蓬松的马尾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长得很漂亮透露出一股机灵劲儿。这不是当日接阿夏时在机场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吗?
脑中电转放脱了握着她细嫩脖子的手问道:“你是爱丽丝的后裔?”小姑娘向后退了几步全身戒备道:“你是谁?”我道:“我是爱丽丝的朋友。”小姑娘道:“你也是血族?也是爱丽丝姐姐的后裔吗?”我道:“我是血族不过却和她没关系。爱丽丝怎么不在这里?”把怀里的沈雪抱到床上放下。
小姑娘好奇地跟着我道:“她去弄食物去了。你准备拿这个姐姐做后裔吗?”她趴在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沈雪伸手拨拉着她的秀。我摇头道:“不是。”引小姑娘来到客厅把卧室的门关上。
小姑娘道:“我叫你大哥哥好不好?大哥哥你好厉害!能不能教我?”我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变成血族的?上次看到你时你还是常人。”小姑娘道:“我叫田欣遇到爱丽丝姐姐有两三个月了吧。大哥哥你叫什么?”我心道:“怪不得爱丽丝神神秘秘的居然是擅自展后裔?”
我道:“我叫涉江。前段日子一直没看到你你是不是不常来这里?”田欣道:“是呀我们还有一个地方住在宣武那边。爱丽丝姐姐说那里不大安全昨天才把我搬过来。涉大哥你跟爱丽丝姐姐怎么认识的?”我道:“偶尔碰到。对了你这样彻夜不归父母不担心你吗?”田欣笑道:“我住校爸妈不知道的。”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问道:“做血族好玩吗?”田欣笑道:“好玩呀!现在我可厉害了哼那些同学可没有人敢欺负我了。”我吃了一惊:“你打同学了?”避世乃是血族的信条她这样张扬岂非十分危险?田欣笑道:“哥哥别担心我有分寸的。和他们打时我只是表现的稍微厉害点。”
随便聊了一会爱丽丝还没有回来我对田欣道:“你去休息吧我有点事记得不要打扰我们。”田欣暧昧地一笑道:“知道了啦。记得关好门哦。”一个筋斗翻出去到她自己的卧室去了。爱丽丝这所房子很大有四个卧室。
我苦笑了一下她想到哪儿去了?推门走进沈雪所在的房间反手关上门。沈雪还在昏睡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我走过去坐在床边右手拂动沈雪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大叫:“涉江不要不要!”我忙捂住她的嘴这话被那个小家伙听见还了得!沈雪挣扎几下看清楚是我眼中露出强烈的惊疑之色。我放开手掌笑道:“雪姐已经没事了别害怕。”沈雪左右看看道:“我们这是在哪儿?”我道:“一个朋友的家。那几个歹徒把我们放了。”沈雪道:“你的手?”我伸出手。
沈雪呆了:“怎么会这样?我亲眼看到你的手断了的。”我笑道:“又接好了。”沈雪简直不能相信:“……”我道:“雪姐是这样我功夫很高的但是这几天正处于被抑制期。举个例子我就像是刚破茧的蚕蛹一样身子是最脆弱的时候不然那些人哪能伤得了我。”这自然是假话。
沈雪强自压住感动的神色怒道:“我让你走的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走?真是气死我了。”我笑道:“我也想走的可是我知道自己跑不快怕又被抓回来所以决定还是留下算了。”沈雪咬牙道:“你!”我笑道:“雪姐生气的模样真好看!”沈雪道:“调戏姐姐啊?”她还是那么泼辣不过我却看到她脸上微微闪过的一丝羞意于是笑道:“情郁于中、不吐不快的话怎么可以说是调戏呢!”沈雪哼道:“油嘴滑舌!”
我正正神色道:“雪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沈雪呆了呆看到我严肃的神色难以确定是否是开玩笑脸上莫名地一红随即道:“猪头!你去死吧!”从床上翻身跃起一脚踢向我的胸口。然而我却看到这脚比她以前的身手明显慢了许多许多。伸手一抓握住脚踝笑道:“雪姐你怎么没穿袜子?”她的脚踝白嫩柔软摸起来让人怦然心动。
沈雪双手撑床另一只脚踢来但是很不幸又落入我的掌中。她背部靠在床上被我抓着两脚不由十分不自在脸蛋通红怒道:“快放手!”我一笑放手。沈雪双脚在床上一蹬箕指向我飞扑过来这样奋不顾身的样子倒也有些气势。
我双手一拢就把她抱在怀里笑道:“雪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可是救过你哦。”沈雪拼命在我怀里扭动屈膝撞向我的小腹。我也屈膝膝盖相撞虽然我没有用力沈雪却像撞在钢板上一样疼得叫起来。两人的亲密接触下沈雪身子顿时软了双手护在胸前强自镇定道:“你想干什么?”
我放开手走到窗前望着北京的夜色突然问道:“雪姐你怕我吗?”沈雪揉着膝盖撇嘴道:“我会怕你?”我转过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如果我是怪物呢?”沈雪道:“你是怪物我就是神仙了。”我黯然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沈雪见我久久不语不由开口道:“怎么啦?”我背对着她幽幽道:“明知道自己不该喜欢她可还是喜欢上她了你说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沈雪心中怦怦直跳道:“喜欢上一个怎会有错?”“但是如果我并没有喜欢人的资格呢?”沈雪讶然道:“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资格?无论是谁都可以自由地喜欢他人呀。不过……这也不能成为行为放纵的借口人还是要专一……当然如果动了真情……”沈雪现自己说不下去了脸庞像火烧一般。
我黯然道:“可是我不配。”沈雪低声但清晰地道:“别这么说我……我不会在意的。”什么?我回过头来露出惊讶的神色。刚才是思及自己血族之身不配梁夏而她在说什么?沈雪在我目光的注视下脸色通红突然勇气陡增大声道:“我不会在乎你有别的女人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我张大嘴巴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沈雪居然会喜欢我?虽然对自己夺取芳心有点信心但如此快就搞定还是让我一时难以接受。本来以为至少要一周两周的呵呵。
沈雪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美女向你示爱不行啊?”我道:“行行行。怎么不行?”沈雪道:“那你什么时候跟梁夏说分手?”我道:“什么?为什么要去跟她说分手?”沈雪怒道:“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吗?自然要和她分手!怎么?你还旧情难忘不成?”
这哪儿跟哪儿?我笑道:“虽然我喜欢师姐可是我并不求师姐喜欢我啊。阿夏我是不会放弃的。”沈雪道:“靠!你还脚踩两只船!”“我对师姐只是暗恋并不想和师姐确立关系怎么可以说是脚踩两只船?”“这么说如果我要你在我们两人中选一个人你一定选梁夏了?”“不错。”“不错你个头!”沈雪冲上来对我拳打脚踢。
我当然又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在怀里。沈雪怒道:“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了。”我笑道:“你叫什么?”沈雪对我嬉皮笑脸的神色很是愤怒突然张口道:“救命哪!有人强*奸……”我靠!这丫头这么生猛?我伸嘴堵住她的口。沈雪呜呜咿咿道:“……唔……流氓……无耻……下流……唔……放开我……臭嘴……”我抱着她把她压在床上双手扣住两腕把双手向两边拉开唇舌纠缠着沈雪左躲右闪、一点都不老实的小嘴。
这半年多来除了阿夏、爱丽丝、茵茵外我不知道吻过多少“食物”的唇接吻技巧早练得出神入化。沈雪这种貌似开放、实则保守的“雏儿”到了我口下哪有反抗的意志?过不了一会她就气喘吁吁眼波欲流心火烧起水情泛滥了。我吻着她白嫩晶莹的小耳问道:“师姐我叫你雪儿好不好?”沈雪不说话只是用尖利的十指荼毒我的后背。
胸前所压着的两团美肉比之魔鬼身材的阿夏有过之而无不及阿夏是娃娃脸身下的这位却是标准的大美女脸庞散着动人的女人味美妙的体香让我的下身迅充血膨胀隔着衣服抵在沈雪肌肤上。沈雪显然感觉到那具异物脸蛋红得像天边的晚霞挣扎几下反而磨得自己浑身酸软便双眼微合鼻翼翕动一副听天由命、任君采摘的样子。
我从沈雪身上翻下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吻一下她的一边脸颊道:“雪儿我们就这样睡吧。”沈雪张大眼睛。我道:“你心中一定很犹豫吧?等你静一静再做决定好不好?我不逼你。”沈雪眼睛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轻声道:“谢谢你。”顺着我的搂抱把头搁在我胸膛上很快睡着了。
我搂着温香软玉般的动人娇躯浑身欲火如焚却不得泄不由十分郁闷。靠!早知道就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摸着沈雪的头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心道:怎么无论是她还是阿夏都这么喜欢在我身边呼呼睡啊?真是的!大好时光不用来嬉戏居然用在睡觉上实在是莫大的浪费!
想到阿夏突然有种强烈的负罪感:才刚得到她原谅不久我怎么又一错再错?一犯再犯?这不是对阿夏的不忠吗?如果给她知道她会怎样的伤心?我还厚颜无耻地誓要给她快乐和幸福呢!难道就是这么给吗?
低头看了看小鸟依人的美丽师姐我又给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如果不这样沈雪如何能够死心塌地的为我找恢复人身的解药?而我恢复人身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躲避执法者和龙盟的追杀以便和阿夏长相厮守。所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阿夏是爱她而采用的手段。不错只是手段。就算她知道也会原谅我的。
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憧憬着自己变回人类和阿夏过着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还生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比田欣还漂亮可爱。
在这样的美梦中我也熟睡了。不过从始至终我都忘了一个人的感受那就是沈雪。后来我才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残忍和无情虽然我的笑容是那么温柔多情。
第四十五节秀秀
凌晨三点多钟我蓦地惊醒有危险!
神识伸展开去捕捉到爱丽丝正从东边飞跃而来。她好象受了点伤而且走的也不是直路躲躲藏藏地大兜圈子。危险不是从她身上感到的而是来自她身后远远吊着她不放的几个人。那几个人身上的异能都很强大。我稍做思忖立即明白了:按道理爱丽丝是逃不出他们掌心的他们想找出爱丽丝的老巢。
我睁开眼睛悄悄出了屋子从窗户里跳落在对面的楼房上向爱丽丝所在的方位射去。
很快找到如同壁虎一样贴在一栋楼房的墙壁阴影里的爱丽丝她正侧耳倾听想确认是否有人追来。片刻后她松了一口气四肢一撑唰地落在另一栋楼房上。
我飞身迎上她爱丽丝迅疾无比的举枪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我喝道:“是我。”躲过子弹。爱丽丝见是我不由又惊又喜纵上来扑到我怀里道:“江。”伸出红红的小嘴索吻。
我抓着她的两肩沉声道:“你刚才去哪儿了?”爱丽丝轻松地道:“碰到几个魔党不过已经被我甩掉了。”我苦笑道:“甩掉?人家是想追到你的老巢!——是不是?三位!”最后一句是向东边说的。
在爱丽丝的震惊中三个身影从角落里转过来显露在月光下。左边一个金碧眼人类样貌约四十多岁身穿笔挺的黑色西服一身学究气风度翩翩。右边一个也是个白种人三十多岁样貌身穿红色西服也非常英俊笑起来有种迷人的魅力。这两人虽然举止优雅笑容温和我却感觉出他们心中的狞恶之意。最令我注意的还是中间的那个人她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少女上身着露出肚脐的小衬衫下身着白色的级短裙小裤裤若隐若现大大的黑眼睛里流露着捉狭诡秘的神气;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是她身上确实有着强大的能量——咦?我一阵疑惑不对啊这少女身上乃是正宗无比的真气有点象龙五她怎么会和这两个吸血鬼混在一起?
少女答话了:“嘻嘻你功夫不错嘛居然能现我们!”她的眼睛射出炽热狂喜的光芒仿佛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我道:“你不是血族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少女神神秘秘地道:“想知道吗?叫声姐姐我就告诉你。”还没等我答话爱丽丝已经冲口而出:“神经病!”少女顿时脸若冰霜冷冷道:“刚才饶过你是想找到你的巢穴现在已经用不着了。”黑衣血族和红衣血族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仿佛看到爱丽丝的悲惨结果似的。
我心知不妙身形如风抱着爱丽丝横移九尺一道闪电擦着我们的身子喀喇一声击在爱丽丝刚才所在的方位大地变得焦黑。爱丽丝脸色白这个少女怎么如此厉害?刚才和他们打斗的时候她一直笑嘻嘻地不出手原来竟然身怀奥尔匹亚诸神之“司雷霆者”宙斯的神力。我被雷电稍微触到一些半边身子一时酸麻难当心中惊骇:这不是民间传说中的五雷正法吗?这少女到底是什么人?
少女摆手惋惜道:“咳!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微笑道:“是我的同伴无礼小姐请别见怪。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告辞了。”少女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说话。我连忙拉了爱丽丝就要走。黑衣血族和红衣血族捷若鬼魅般把我们拦住笑道:“说走就走这不是不把我们魔宴长老放在眼里吗?”他们说的是中文还挺流利。爱丽丝冷冷道:“魔宴什么时候和人类沆瀣一气了?”黑衣血族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堂皇无比地道:“你这血族败类懂什么?四小姐乃是脱人类范畴的存在和那些低贱的人类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们要清理门户!”
14世纪天主教廷宗教审判所现了吸血鬼(6到8代)存在开始捕杀。危机关头吸血鬼7个氏族(net)结盟形成卡玛利拉(camari11a密党)盟派创立时立下了六大戒条避世领权后裔责任客尊杀亲。有2个对六戒不接受的氏族形成魔党(Thesabbat又叫魔宴)成为密党的死敌。魔党和密党都强调自己是正宗代表着血族正确的展方向。魔党的目的是要最终灭绝人类建立一个血族星球;密党则意图与人类和平相处象人类与其他动物和平相处一样。另外4个氏族保持中立。
组建魔党的氏族是Lasombra和Tzimisnetbra本书作者译)是优雅的坠落者其成员对此也甚感满意。在他们身上优雅与残忍并存高贵与颓废同在。他们领导着魔党是魔党的心脏。而提弥斯(Tzimisce)则是魔党的灵魂。Tzimisce可以通过异能改变自己的外貌这使得他们周围的血族总是心神不定。“魔王”这个外号就是那些受到惊吓的血族给Tzimisce起的。事实上Tzimisce是所有血族中最具学者气质的其中的成员大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对于知识有着极强的渴望年长的Tzimisce成员可能是世界上知识水平最高的生物之一。Tzimisce对于魔法就像对于科学一样的精通不过水平比不上Tremere。Tzimisce为了了解吸血鬼的本质做了数不清的可怕试验试验的对象包括了人和其他吸血鬼。
面前的这两个人到底属于哪个种族无法分辨。黑衣血族虽然用“清理门户”有点不伦不类倒也能表达出他的意思。
爱丽丝冷冷道:“你们的手好长啊连神秘的中国都敢来?”红衣血族和黑衣血族对望一眼偷偷打量了俏立旁边的少女一下目光中露出痛苦之意仿佛在看着一个瘟神转对我们一笑道:“彼此彼此。你们还不是也来了?”爱丽丝道:“我是自己来玩的根本不代表卡玛利拉高层的态度。你们该不是因为在日本受到重创所以转到中国来吧?”黑衣血族呵呵一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少废话受死吧!”怪叫一声一拳轰向爱丽丝。爱丽丝自觉最近功力大进腾身迎了上去。
我知道爱丽丝不是他的对手催动念力黑衣血族脚下的地面射出几道石箭。那少女咦了一声:“你会念力?难道你就是五哥说的那个吸血鬼?”此时黑衣血族在我的偷袭下猝不及防中了爱丽丝一拳倒飞出去。我否认道:“不是。”心里暗惊:难道这少女也是龙盟的?
少女笑道:“甭否认了。我知道你就是涉江你好像比五哥说的还要强呢。”看到我脸色变化补充道:“我是龙盟的龙四嘻嘻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
我道:“什么?”龙五必欲置我于死地她却居然要跟我交朋友?不过也合情合理她都能和魔党和睦相处本就不是一般的怪胎。
龙四背着手道:“恩。弟弟你以后叫我姐姐就行了以后有谁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别说龙四说秀秀就行。”我道:“龙秀秀姑娘?”龙四点着我的脑门道:“你真笨呢。我就叫秀秀不姓龙的龙四只是外号龙大龙二龙三龙四龙五这只是一个职位。”我点了点头:“秀秀。”秀秀怒了:“要叫秀姐。”我正要答话一眼瞥见爱丽丝面对黑衣血族的当心一抓毫无招架之力忙大喝一声两人之间的地上一块石板飞起激射黑衣血族的小腹之下。黑衣血族气得脸色红胀叫道:“卑鄙!”挥掌把石板敲碎。我已飞身而起把爱丽丝抱在怀里。
秀秀怒道:“居然不听我说话可恨!”一掌向我拍来。这少女说翻脸就翻脸实在让人头疼。瞧她不过十七八岁比我小了不少如果叫她姐姐那太没有尊严了吧。飞身躲开这一掌叫道:“秀秀有话好说。”秀秀的回答是接连三掌。这三掌的大有道理居然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我怀里抱着爱丽丝退无可退无奈之下在空中举掌与她对了一记。对掌的刹那我看到她脸上的诡秘的笑容不禁心中一寒从她掌上传来一股怪异之极的暴戾能量我全身血脉猛胀头直立五脏六腑几乎要翻转过来。这是电!强大的电能。
电能顺着我的手臂迅向和我拉着手的爱丽丝传去。不好!我连忙松脱她的手掌猛然坠地一掌拍在地上。轰!地面坍塌成一个大坑石板全部化成焦灰。虽然泄去电能我还是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全身麻一阵眩晕耳中听得秀秀的声音道:“真是的刚才本想借你的身体传导把那个小妖女治死你这个不听话的弟弟把我的事情给搅破了。我该怎么对付你呢?”虽然低头朝地没看到她的面容我却能从她欢快的声音里感觉到她脸上陶醉喜悦的神情。现在我明白那两个魔党高手为什么对她畏如蛇蝎了。她根本就是个脑袋坏了的魔女!
抬头看到秀秀已经抓到爱丽丝白皙粉嫩的小手在她脸上放肆地抚摩着笑道:“涉江再不从我我可要把你的吸血鬼情人杀掉了哦。”本来不知天高地厚的爱丽丝满头青丝根根直立脸色乌黑滑稽无比脸上有着极大的惊恐之色。看来秀秀刚才电了她一下。我看看爱丽丝恐惧的神色再看看秀秀脸上得意之极的可恶笑容只得道:“秀姐!”
秀秀摇头道:“怎么叫的有气无力?我听不见!”我气急心道:“真是个小恶魔龙盟怎么会有这种人?”秀秀戏谑地看着我道:“弟弟在骂我是恶魔吗?呵呵骂我恶魔不要紧关键是要诚心诚意地大声叫我姐姐。不然……”她的手又在秀秀脸上摸来摸去“我一动念你这个可爱的小情人的脸就变成焦碳了呵呵即便是吸血鬼的体质也无法恢复的。”
我叫道:“秀姐!”声音轰隆隆传出回音绵绵不绝:“秀……姐……姐……”秀秀满意地一点头放开爱丽丝后者立即奔入我怀里泪水流淌惊恐地道:“是她她是电魔女。”我看她吓得厉害连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她在和你开玩笑。”
秀秀朝我眨眨眼睛道:“弟弟我可是少有的看人顺眼所以才收你做弟弟要好好珍惜这个机遇哦。我先走了要有事找我就放这个烟花。”一抬手一盒东西飞了过来。我伸手接过乃是一盒象钻天猴一样的东西。秀秀对静立两旁的两个魔党血族道:“走吧。”那两人不甘心地看了我们一眼道:“是。”跟随秀秀飞身走了转眼没入夜幕中。
我们这番打斗已经惊动了不少人警车也呼啸着前来。我抱着爱丽丝几个跳跃从人们视野中也失去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