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崩溃,颠沛流离
马上就进入新的环境了新的学校新的同学新的老师。
我已经渐渐从悲伤的泥沼中爬出准备在高中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父亲听说我考上高中了十分欢喜。往我银行卡里打了十万块钱作为我购置新文具新书包的费用。母亲也给我打了五万算是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看来他们的确很欣慰。
开学前一星期我取了点钱准备买条LeVIs的牛仔裤再买双T-manetbsp;
不过琳琅满目的商品的确让我挑花了眼转了差不多俩小时才满意地买到了所有需要的物品。
接着又去kFc犒劳了自己一顿。吃饱喝足后已经晚上8点了于是打个的回家。
司机把车稳稳地停在了社区门口我满意地下了车。
小区内很安静。
只有几盏路灯忽明忽暗地不停闪着。
经过后院假山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有人呼救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我看到了张哲家。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看看毕竟现在有人需要帮助。
走近才清楚地听到呼救的是个女孩声音很嘶哑我估计是喊了半天了。
“出什么事了?唉你怎么样了?”我摇晃她的时候现她已经昏迷了。
借着昏黄的路灯我看到了她身旁不断溢出一滩又一滩的鲜血。
没有多想我急忙把她抱起来送到离小区最近的一家医院。
把她送进抢救室后我才现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上全都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真是够倒霉的!本来很美好的一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画上了不完美的句点。但万万没有想到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二十分钟后一位年轻的护士走过来对我说:“是你把病人送过来的吗?”
“是啊!”我在期待着她表扬我。
“你怎么搞的?”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流产了。如果再晚点送来你女朋友的命也保不住了。”
“什么?流产?”我嘴张大得足够吞进去一个鸡蛋“不是……你听我给你解释。我不是……”
“行了你别说了。”她没耐心地打断了我“现在的男生真是不负责任唉!”说完转身走了。
本来是好心帮助别人可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我现在是跳进松花江也洗不清了。
一会儿那个愤愤不平的护士又过来了冲我嚷嚷了一句:“她醒了去看看吧。”
我有些不明白辛辛苦苦地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送进医院还要受护士的气遭她们白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一进病房我就被这女孩的脸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的睫毛很长很漂亮。眼睛特别大。耳环的形状是银色的海豚可爱而不俗气。
如果说静雨是属于古典美类型的女孩那她一定是属于现代美。
“你醒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恩谢谢你。”她眨了眨眼。
“你叫什么名字?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她没有说话默默地流泪。
我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多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好好休息吧。”
“没事。”她很镇定地说“我叫舒舒是刚毕业于南和中学的学生。今天我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我很害怕于是找我男朋友商量一下该怎么办。谁知他听说我怀孕后不仅没安慰我而是把我撵走让我以后不要再来烦他。”她又哭了比第一次要伤心得多“后来我感到头有些晕然后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接下来我就拼命地求救再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男朋友怎么不来看你?你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我帮你找他。”
“没用了他说得这么绝情一定不愿意我再打扰他了。”
这个傻女孩到这个时候还为那个男的着想可见她爱他很深。
“你考哪了?”我又开始提问了。
“京南高中。”
天!不会吧?世界真是太小了。我们考的是同一所学校。
“呵呵我也是。以后咱们就是校友了。”我不知道这时候乐能不能缓和一下气氛。
“真的?”她也微笑了“我们真是太有缘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这几天的住院费我已经帮你交过了。”
“等等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我叫王晓龙。”终于有人不误会我了我突然感到不那么委屈了“开学见喽。”
我离开了医院一路跑回了家。
已经深夜了。
我把沾有血迹的衣服裤子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洗了一遍。然后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开学那天我终于见着了这所闻名遐迩的高中。果然不同凡响。
一幢幢高楼很有规律的分布在十几万平方米的场地上。有教学楼实验楼科技楼宿舍楼办公楼还有n多个学生食堂。
很多都是家长开着自家车送孩子报到而我则一个人拎着两个行李箱吃力地行进着。
突然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用很柔和的语气对我说:“同学我来帮你吧。”
我抬眼一看这不是前几天我送进医院的那个叫舒舒的女孩吗?
“呵呵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然怎么能帮你拿东西呢。”她爽朗地笑着。
“嗯呵呵我们真是有缘呢!”
正说着旁边走过来一个人大声喊着:“你们还挺暧昧的啊!”
我转过头现张哲已经站在我身后。
“你管得着吗?”我极具讽刺地瞄了他一眼。
“怎么着?刚开学就这么大脾气。小心被开除了。哈哈!”
“张哲你别说了好吗?”还没等我将拳头抡到他脸上舒舒已经开了口。
我有些吃惊地说道:“你们认识?”
“废话她是我女朋友。”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敢相信。
“晓龙张哲是我以前的男朋友。”舒舒小声地说。
不过我还是听见了。
我走到张哲的跟前用力抓住他的衣领疯狂地喊着:“混蛋畜生你Tm算什么东西?就会欺骗女孩的感情。”我一脚把他踢倒上前一步又给了他一拳。第二拳被舒舒拦住了她用渴求的眼神对我说:“饶了他吧咱们走。”
“我告诉你要不是舒舒求我我就让你见阎王!”
我用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潇洒地和舒舒进入了学校。
一进宿舍我就现有点异样了。舍友们都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一只怪兽随时会吃了他们。我还听到隔壁的两个人小声议论:“这回他惹大麻烦了。”“是啊谁敢得罪张哲啊!”“恩连校长都怕他三分。”
真无聊!
我戴上耳机开始听音乐。心里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果然下午开完新生大会后训导主任把我叫住了和蔼地说:“王晓龙你跟我来一趟。”
我随着他来到了办公室。
“我听说你今天在校门口打人了有这回事吗?”
“是这样的我……”
“你别说那么多我就问你有没有这回事?”
“有……”
“好。让你家长下午来找我。”
“我父母不在国内有什么事您就和我说吧。”
“哦。你看看能不能转校我们学校容不下你。”
“我怎么了?”我有些不理解地问。
“你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名誉所以请你离开我们学校吧。”
那帮“麻雀”说得果然没错。
“走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什么了不起?”
我甩完这句话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看到了张哲他正让保姆帮他收拾床铺。
“你给我小心点咱们走着瞧!”
我把东西收拾好下楼准备走。
后面传来了他的叫声:“有种你别走怕了吧。哈哈!”
我才懒得理这种小人。
一个令我永远鄙视的感情骗子。
还没出校门舒舒现了我。“干什么去啊?”
“我被开除了。”我苦笑着。
她似乎也知道原因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能告诉我怎么联系你吗?”
我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了她。
晴朗的天空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归宿?
我又想起静雨想起她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是说好的不悲伤吗?”
对!我听你的话。
于是笑着离开了京南中学。
我的高中生涯还没开始便已宣告结束。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就打击他们。
记得母亲说潘家园有套闲置的别墅我打算搬到那去住。一是不想再看见那张丑陋的脸二是我想新的环境可以给我带来好心情。
于是找了一家搬家公司一下午把所有东西搬到了新家。
晚上我正想熄灯睡觉时接到了舒舒的电话。
“是王晓龙吗?”她哭了。
“是舒舒你怎么了?”
“我一个人睡不着总想妈妈特别害怕。”
“没事你暂时先来我家住吧。”我把地址告诉了她。
“谢谢你。”她挂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她来了。看到她一脸憔悴我十分心疼。
我给她接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听她讲完事情的原委后我对她说:“别着急明天我找他去帮你出气。”
“你找不到他了。”她又啜泣着“他和他父亲已经到深圳了。”
看来他为了躲我连北京都不敢呆了。
我给舒舒腾了间屋让她今晚先在这休息。
“明天我用车送你上学今晚你踏实在这睡吧。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晓龙谢谢你。”
“没事应该做的。”
从我第一次看见她我就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这个和静雨有几分神似的女孩。
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轮廓我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我在为谁流泪?我在为谁伤悲?
坐在电脑前敲了一诗——
新月挂空人影少
添寒冷风夜飘摇。
一声长叹惊鸦叫
岁月飞逝人渐憔。
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很累。同时为两个女孩悲伤地哭泣却未现原来自己才是最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