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时另一个警员背走全身是血的毛贼也进了医院的急诊室。毛贼双手被人齐根砍掉,张大了嘴,嘴里却没有舌头,只有满嘴的鲜血,不住的流出来。看来动手害他的人显然怕他吐露什么情报,留下他的性命不杀,是为了震慑廖海波等人。
两个110警察员一个名叫徐亮,才二十出头,另一个名叫郭广平三十来岁,平时只是办些鸡毛蒜皮的警务,没经历过什么重大事件。
廖海波看了看他们俩,心中知道是沈老太太搞的鬼,不是他们二人的责任,就安慰了他们几句,让他俩赶紧找医生给毛贼治病。
廖海波心想看来沈老太太果然是没有死,我们在明,她在暗,这么下去太被动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必须尽快解决掉她们姐妹的尸体。
廖海波给分局打了个电话,跟局长说了发生的情况,让局长赶紧办个手续,把沈老太太姐妹的尸体送到火葬厂烧掉,如果来不及送火葬厂,就在分局后院垃圾堆里烧掉。
没想到分局局长,也就是廖海波的岳父在电话里说这两具尸体在停尸房里失踪了,看守尸房的人也被人把头割下来,挂在分局的大门口。
廖海波暗想不好,这下一来再想找到沈老太太可就难了。
深夜的医院急诊室走廊里并没有多少人,有一个少妇躺在长椅上输液,偶尔会有一两个护士和医生经过走廊。廖海波见老王和毛贼都在医院治伤,看来自己今晚离不开医院了。折腾了一夜,腹中有些饥饿,吩咐田丽去外边买些吃的回来。然后坐在急诊室门外的长椅上休息。坐着坐着就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想站起身来查看,但是眼皮发沉,脑中昏昏沉沉只想睡觉。他平日里精力充沛,经常几日几夜不睡连续工作,从未出现这种困得睁不开眼的情况。心中明白要出事,但是身体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
廖海波恍惚间来到一间屠宰场,到处挂满了洗剥干净的半扇或整扇的猪肉,地上全是血水。肉案旁一个屠夫,他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雨衣,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上半身敞开了胸膛,露出一丛丛的黑毛。屠夫左手拿着剔骨尖刀正在剔割一大块肉,他看见廖海波,并不说话,右手一扬,把一物向廖海波劈面扔来,廖海波伸手接住一看,饶是他胆色非凡,也暗自吃惊,原来那物件是一条半截的人舌头,估计十有八九便是那毛贼的舌头,不知这屠夫动手割毛贼双手和舌头时两名看守的警员为什么没有发现。看来此人多半也和沈老太太一样会使妖术。
廖海波向屠夫走近几步,这才看清屠夫正在切剥的那堆大肉赫然是个人形,肉案角落上摆着一颗女人头,这人头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思索,这才想起来那人头竟然是同自己一起在医院走廊长椅上输液的少妇。
见廖海波走近,屠夫把手中切剥的少妇尸体推在一旁,说道:“我师傅沈大仙姑吩咐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细细的割成肉条,拿回去给她老人家做下酒菜。”
廖海波漫不在乎,仰天打个哈哈,说:“就凭你这几把切肉刀,想留下我只怕没这么容易。”
屠夫丝毫没有喜怒之情,透过口罩冷冷的说道:“警察狗子,看来你死到临头了,却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我来告诉你,你现在是在做梦,你所做的这个梦是我一手安排的,这个梦的主宰者就是我,在我主宰的梦中,除非有人叫醒你,否则你自己永远都醒不过来。但是在你被人叫醒之前,你早就变成我案板上的碎肉了。”
廖海波不等他说完,抄起身旁一只挂死猪的钩子,向屠夫头上扔去。廖海波臂力不凡,这一击凌厉凶猛,铁钩夹带着破风声,但是打在屠夫头上的时候却如同打在无形的空气中一样穿了过去撞在后面的墙上。屠夫见廖海波出手,也不再说话,抓起切肉骨用的大砍刀,向廖海波走了过来。
廖海波见伤不到屠夫,只得向后避让,忽然双臂一紧,被人从身后牢牢抱住。廖海波临危不乱,施展出反擒拿手,手肘向身后猛击,只听“咔喀”一声,身后那人肋骨齐断,但是仍然死死的抱着廖海波不放。
廖海波心中大奇,心想天下绝无这般肋骨断了还能抱着不撒手的人,回头一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把拿五脏六俯都提上了九宵云外。原来背后死死抱住廖海波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开了膛褪过毛的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