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艳情终结(2)
王子悄悄地回到王宫,再悄悄地换下便服,再悄悄地溜进房门。他正为全程没有发出声音而沾沾自喜,没想到他轻轻地带上房门,然后把身体转过来的时候,猛地看见黛静正像个雕塑一样坐在床上。在黑暗中显得非常诡异。
“你这是干什么……”王子慌忙地把灯点亮,看见黛静一脸不平常的愤怒和委屈,便明白可能是情况暴露了。他还不至于像某些愚蠢丈夫一样当面抵赖。既然暴露了,就只有实话实说了。不知道黛静会不会接受,但总比说谎强。
“你……都看见了?”王子盯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黛静把脸转向一边,眼角却依然盯着他:“没有。只是跟着你出去了而已。半路上遇到事故,跟丢了。你是出见阿滋芒了,对不对。”这点一猜就能猜出来。
“那……”王子刚刚松了口气,却忽然发现事情更加不妙。这种事情有时没看到比看到了还要麻烦。特别像他这种其实什么都没作的情况。因为女人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一定会往非常坏的方向想,即使你告诉她实情,怎么劝她都没用。于是赔了十二分的小心,继续说:“其实……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阿滋芒……连所谓一时糊涂的感情都不是……我当初……是为了政治目的接近她的!后来发现她太阴险,所以才离开她的!”
王子惊讶地发现黛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忽然明白了。其实有时候女人的嫉妒是超越道德的。她们最关心地是爱人对其他女人是不是真爱.,电脑站如果你只是处于政治目的接近她,实际不爱她的话,反而好一些。
“我这次去见她也是因为政治目地。她想借我们以前的事情来要挟我。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个女人很阴险,怕你贸然加入地话会受到伤害……”因为“猜透”了黛静的想法。王子的底气足了些,从容地说着,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没想到一个枕头迎面飞来。
王子伸手挡住了枕头。这下是彻底迷惑了,还有些气恼:“你这是干吗?”
灯下的黛静一副深沉的悲哀。沉着嗓子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受到了胁迫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过,是怕你受到伤害……”
“你还记得以前吗?”黛静地眼圈红了:“以前你也是不让我了解你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王子怔住了。脸上现出了深深的愧疚,黯然地低下头来。他明白黛静的悲哀了。以前,他以不愿让她卷入自己的世界为理由,什么事都把她隔离开。不承认他爱她,还让他们的感情差点完蛋。承认他们相爱也是以让黛静和他一起面对他的人生为标志的。现在又因为“他和阿滋芒公主之间的事情有政治意味”为理由来让黛静走开,又是什么意思呢?
王子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上床入睡。他们虽然没有分床,但典型同床异梦。第二天黛静也没有对他特意作出冷淡地态度。言行都如常。也许她还觉得自己这样要求是过分的。但是神态中那掩饰不住的沮丧让王子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王子必须得认真考虑阿滋芒公主地问题了。那天晚上他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显然不可能地事情,而是对她说“我要考虑考虑”,暂时外稳住她。不过以她地个性,相信不会安稳太久。
她让他很恼火。也确实成了个巨大的威胁。但是仓促又不知该怎样料理她。她毕竟是别国地大使,安分守己着呢。对她动手肯定要引发战争。暗杀也不行。只要在你的国界上出事你就要负责。等尽快想点别的办法。哎呀,对了,想出办法之后可能还要让黛静参与。显示他们真的完全在一起了……那这个办法就能尽量想得稳妥……天哪!就在王子苦苦思索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阿滋芒公主自险囹圄了。据说。她在某天夜里。和西特蓝王室中著名的老色鬼,王子和国王的另一个叔叔的丈人。布恩侯爵幽会——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大概是像架起通往国王的另一架桥。而布恩有一群狂妄的朋友,忽然找布恩来玩,布恩不见他们,他们竟贸然冲入了布恩的房间,结果布恩和阿滋芒就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本来,虽然阿滋芒是著名的艳情大使,但从来都没有艳情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因此这一暴露,按照公认的礼俗,她就必须和布恩结婚才能免于身败名裂。她那个和她斗了很多年的继母正好落井下石,迅速地促成了她和布恩的婚事。虽然王子觉得在得知对手出事时一个人傻笑很愚蠢,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差点笑背过气去。竟然是她自己把麻烦都解决了。不过还是等他们婚后就借口这件事在京城闹出了不好的影响,把布恩赶回封地去。这样才万事稳妥。
他在阿滋芒的婚礼上看到了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的阿滋芒,故意过去幸灾乐祸地问了她:“您怎么想到为自己选择这样的幸福呢?”在她眼中现出愤怒的尴尬的呆滞时立即扬长而去。
阿滋芒公主呆滞地盯着他的背影,眼中忽然现出浓重的惊疑。其实,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去这么简单。其实,她几天前,又给自己宫中的信使送了一封信——她在宫里买通了一个女官,一直都是这个女官为她和王子转交信件。询问王子什么时候准备给她和国王牵线搭桥。之后宫女送来了王子的回信,上面还扎着她去信上的红丝带。信里说王子今天晚上就可以直接送她去和国王幽会,叫她作好准备。
晚上就有几个戴着皇家徽章的人到了她的寓所,把她带进了一辆马车,送到一个黑屋子里。屋子里的人一见她进来就抱住了她。她以为这是国王,还暗笑原来他如此表里不一。等到那群狂人冲进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受骗,差点晕过去。
她原来以为这个局是王子所布,但今天发现似乎不是。说起来当时信件上王子的笔迹有些生硬,说不定是模仿的,但因为上面寄了她送过去的丝带她才没有在意。这种办事风格也不像他的。既然这个局不是王子布的,那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