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红茶(修正版) 十二 难望着枕边呵欠(上)
此时杨筱光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正看电视的杨妈被打扰她抓过电话就吼:“杨筱光睡着了。”
杨筱光起身冲出去敢怒不敢言。
杨妈只听了半刻立马笑眯眯说:“哦!你等下哦!我叫她哦!”朝杨筱光挤眉弄眼“是男人。”
暧昧的目光让杨筱光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过手机躲进自己的房里才敢说话。
那边说:“杨筱光原来你遗传自你妈。”
杨筱光笑:“见笑见笑。”
莫北问她:“伤口没事吧?”
“杨筱光成了杨二郎威风八面。”
莫北说:“你总有把悲惨事件搞成滑稽事件的本事。”
“我就是那东方朔滑稽奇人。”“人家本来就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得重用只能屈就。”
“哦这个比喻是我高攀了。”杨筱光虚心说道。
“为表歉意周五约请你吃烧烤。淮海路有新开的泰国烧烤店很难得。”他又补充了一句“也请了方竹。”
“我要看演唱会。”杨筱光吞吞口水。
“谁要来?“全城的gay和文艺男青年女青年都要去看的那对。”
莫北猜不出。
杨筱光得意了:“达明一派呗!”
莫北笑了:“真没想到你这么文艺那么好好看要我做柴可夫的话知会一声。”
杨筱光竖竖眉毛那晚他送她回家。自己惨成二郎神可再冒不得险。且她还没想明白呢!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莫北说:“好好睡觉。”
她又“嗯”一声。
挂机。嘟嘟声传来。
她对着镜子呆镜子里的苹果脸对着她呆。
脑袋里有两把声音。
一个说:“条件那么好。又这样给你面子不要再拒绝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一个说:“心理建设没做好一下接受下来真吃不消。总觉得感觉不对。”
她晃脑袋。
手机又响起来她一看名片奇道:“正太?贵干?”
“达明的演唱会你看不看?”
“看当然看。”杨筱光来了精神。
“我正好有票。”
杨筱光问:“你哪儿来的票?”
“今天比赛时认得地文化公司的人送的梅丽说你念叨过所以我找同班。”
“我热情加入。”杨筱光精神头更好。
那边松口气口气变轻松:“一言为定。”
“诓你是猪。”她笑又说“我看到你赢了。恭喜。”
“谢谢。”他顿上一顿。两只手机间地空间是一个未知的空间黑洞无底。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说出口地是。“杨筱光----”
杨筱光截断了他的话:“你应该先扶那个男生的。你是下意识就想要扶他的对吧?”
他问:“什么?”但又没说什么。
杨筱光听见那边有呼呼的风声她想正太怎么还在外面。就说“晚了早点回家睡觉。”
他说:“好地。”
这样听话。杨筱光放好手机抹把脸上床睡觉。
潘以伦在第二天乘着排练的间隙就将票送到杨筱光公司里。
杨筱光笑嘻嘻地说:“那我岂不是讨了你的便宜?”
潘以伦只是微笑似乎有些征询地问:“那天我来接你?”杨筱光抽抽鼻子点头。
他又望住她额头上的伤杨筱光用手捂住:“保证在演唱会前拆封带坚持以最佳状态见偶像。.手机小说站更新最快.”
潘以伦问:“是不是撞门板上了?”
杨筱光想有那么明显吗?不过还是用沉默表示承认。她觉得自己真诚实把丑事都坦然抖落。
潘以伦轻轻笑了声:“你往后走路得看着前面啊!”又说“杨筱光你怎么老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状况?”
杨筱光摊手反问:“我也不知道啊!”
苏比及时插了进来目标人物是潘以伦目标事件是请他签名。
几个月的比赛他光荣成为本城炙手可热的小名人一枚以往来公司时无人观赏此时来公司已有了追捧的人。“这叫有效投资短期回报。”苏比扬着手里的签名纸笑得花枝招展。
杨筱光坚决凑热闹不错过机会扯过一张打印纸递到潘以伦地鼻子下。
“来小正太给姐姐签个名。”
潘以伦都不拿正眼瞧她:“别人二十出头这样做还正常。姐姐你贵庚了?”
杨筱光叉了腰:“本命年没过几年正常正常。”
潘以伦抽过她手里的纸贴到墙上“刷刷刷”几笔。杨筱光只觉眼花缭乱凑近看。他在画图一个单眼皮Q版女生脑门贴了一块创可贴躺在云朵上吹泡泡。旁边还有注释注释是-
杨筱光怒了要把纸张抢过来。
潘以伦长手长脚动作比她迅右手换到左手上。
“你不觉得我深刻地揭露了你的本质吗?”
杨筱光踢他地脚:“欺负病人胜之不武。”
潘以伦笑得有点儿调皮难得的活泼了他把那句话划去。
原话是----“我是猪”他又写了三个字----“让我懒”再递给杨筱光。
杨筱光接过来看:“这还差不多。”暗想。他地字倒是真差不多肩肩骨骨架势磅礴画也不错。线条豪放构图清洁。并非不学无术。可见绣花枕头里面未必是稻草。
监工梅丽来催工潘以伦临走前向她确定时间。
“周五六点。”
杨筱光给了个ok地手势。
到了周五潘以伦准时来了苏比好一个惊呼把杨筱光叫了出来。
原来帅哥带了许多的零食。
“郊游啊?”
潘以伦笑得有点腼腆有点紧张。
“你想吃什么?”
可是什么都有。他在问她想吃什么?
苏比下手奇快刷刷刷拿走了果冻、薯片和王老吉杨筱光把王老吉抢下来:“这个用地着。”又对潘以伦说“小孩乱花钱。”
潘以伦笑:“还好了。”
趁着如狼似虎的同事们还没蜂拥出来杨筱光推着潘以伦出去。走出大楼潘以伦拿了一副眼镜戴上。他是新近小名人外出应当墨镜上脸。
杨筱光就笑他就说:“不应该夸张。”
可不是天已经擦黑了。路人都匆匆回家没有人注意他。但是到了演唱会场外那就不一样了。
杨筱光指点:“应该有人认出你了。”
好在认出他的也是文艺女青年。很文雅很文艺在远处观察了许久。才怯怯过来问:“你是13号潘以伦吗?”
潘以伦不好说不是。只好说是文艺女青年很高兴。找了本子给他签名。原本本子要给开演唱会地偶像签名的这下多得来一个未来之星地大名稳赚不赔。
杨筱光想小红以后是大红正太前途无可限量。但此地较为危险他已经被人认出且本城记者中不少都是文艺青年可能会在此处出没故她往旁边闪左右四顾有记者吗?会不会把他们当绯闻男女?
四面都是人并非人山人海也够热闹。她眼睛尖往体育馆门口看盯牢一人。仔细辨认再辨认迅跑回潘以伦身边。
“快给我纸和笔。”伸手就往他T恤口袋里伸。
“别急怎么了?”潘以伦抓住她乱摸八摸的手。
“林林林林---金山貌似就在那边!”
“林金山?”潘以伦不明白。纸和笔在哪里?明明昨天看到正太拿出来画图。越乱摸越摸不到潘以伦的脸憋红了无奈地拉开她的手把手里的圆珠笔塞给她。又找了半天纸没有。
杨筱光从自己地包里翻:“啊有了。”
是餐巾纸。
然后杨筱光拿着一张餐巾纸同一支圆珠笔以五十米考试的度往体育馆某号门前瞬间转移。
潘以伦不放心跟在她身后。看她刹车在一名瘦削叼香烟戴眼镜的男子面前用一种近乎谄媚的且高亢的语气叫:“我很仰慕您帮我签个名好不好?”
男子的眼神迷惘口里的香烟抖了一抖瞪着伸到面前来的餐巾纸注视了一秒两秒三四秒。
潘以伦叹气要签名的方式有千百种她选择地是最惊吓偶像的那种。他从杨筱光短外套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撸平折好递到男子面前。
“林先生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男子回过神从杨筱光手里拿笔从潘以伦手上拿纸龙飞凤舞签上两个大字。把笔还给杨筱光把纸还给潘以伦。潇洒地转身留给他们一个华丽的背影。杨筱光从潘以伦手上抢过那纸看了一眼两眼三四眼。表情是充满了满足地太幸福了!这是她生平第一个签名。
“怎么叫人家林金山?”潘以伦问她。
杨筱光望住餐巾纸上的名字晕淘淘:“人家字金山号词霸简称林金山。这个签名太珍贵了!”
耳边潘以伦说:“你真挺能给人取绰号地小疯子。”
没想到小疯子疯地还在后头。
初进场内。杨筱光先说:“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们疯狂的人和事不多能让我们爱地人和事不多。所以一旦是心中所好一定要全情投入。不然今后会后悔。”
潘以伦看她将偶像签名地餐巾纸紧紧攥在手心笑:“这样容易满足演唱会在激荡的鼓点声中开始了。杨筱光这天穿了一件小夹克这时候跟着鼓点一起来就把夹克给脱了里面是内衣做外穿的V领羊毛小背心。很贴身。潘以伦也觉得热别开脸跟着脱了外套还把杨筱光地小夹克一起拿过来。
杨筱光跟着乐曲舞动黑暗里带着头和着节奏打拍子这边的人被感染了跟着一起挥舞了荧光棒。气氛瞬间热至顶点。她还觉得不够竟然放弃自己地座位跑去了看台的第一排。扶着栏杆往前倾摇摇欲坠口里还抱怨:“我应该买内场票。”
潘以伦跟着她。伸手拽住她的手臂说:“下次一定。”
杨筱光没有在意。她附在他的耳边说:“你将来也要像他们那么光芒四射。”
“武侠小说里常用一句话。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不是人人都能做珍珠。”
“那你参加比赛干什么?别说全部是为了钱。”杨筱光转头看他。
“其实。是的。”他陷在黑暗里摇晃地光在眼前闪烁舞台灯光暧昧模糊他的一切不可获知。潘以伦应该在笑而且在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杨筱光拍他的肩膀真诚想要给予鼓励:“你很棒观众都看的见。”
“他们喜欢我的皮相现在是男色时代。”
“很多人都要不到呢!”
“是也是有形的资本。”
“好皮相的大学毕业生都比长得一般的容易找工作上帝的恩赐啊!”她指自己地鼻子“你看我长相平凡身材普通所以只有打工的份。”
潘以伦看着她贴身的羊毛内衣想怎么会。可是不敢说便指她地额头:“还有外在的伤疤把偶像吓成呆滞。”
杨筱光低头认错刚才偶像被惊吓也许也是她脑门上地伤。潘以伦不提她倒是真忘了可是嘴巴还犟:“粉丝对偶像地爱很纯粹的所以以后你红了要对粉丝好点。”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地爱。”
她说:“但是有无私的爱你为这个人就是肯付出这么多感情。”
他在摇曳的舞台微光下看着她台上的偶像们下去换妆了。
杨筱光继续说:“所以我想这辈子再喜欢什么偶像我一定要去听他的演唱会看他的映式。”
这样单纯的喜欢她是懂得的。
“偶像出来了。”潘以伦提醒她。
台上暗蓝的光偶像们好像站在地球的中央天籁般的声音洒下来。
“2ooo年零时零分电视直播纽约时代广场既庆祝人潮我有无见过你?”
天堂里传出来的声音台上的偶像缅怀他尊敬的故人。也是杨筱光的偶像。
人山人海里沸腾了潮湿了。
杨筱光叫了一声:“哥哥。”
尾音轻轻颤这么多人在共鸣眼泪即刻上来。
潘以伦猝不及防她这样感性的情绪。
杨筱光触到后面伸过来的手手上有餐巾纸。他竟然知道她哭了。她将餐巾纸拿过来抹眼泪醒鼻涕很没形象。然后再大叫:
散场的时候杨筱光已经基本虚脱了。
偶像出来安可了三次他们被本城粉丝的热情感染惊觉非主流乐队在这个主流城市有这么一群疯狂的粉丝。粉丝回报热情简直进行了全场大合唱。她跟着吼所以嗓子哑了。
潘以伦问杨筱光:“走不走?”
杨筱光掏出镜子照照自己的残脂剩粉睫毛膏被泪水洗掉腮红也全无踪影鼻头前额全是油光。外加额心触目的疤痕。
很挫。
“回家洗把脸。”潘以伦说。
要知道在一位肤色纯净且不容易冒油的优质帅哥面前展现这么邋遢的一面对任何女人来说都必须具备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杨筱光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算太好她苦瓜脸:“形象大毁。”
场内人散了差不多台上的乐器都被拆卸下去灯光大亮着她能看见潘以伦那张正太帅哥脸上似笑非笑。
“你有过形象吗?”
杨筱光对手指。第一次偶然相遇第二次偶然相遇每次相遇都在她极端没形象的状态下。认命。她站起来。
“在正太面前讲形象我还要不要活了?”她千锤不倒脸皮一贯厚“饿了你请我看演唱会我请你吃夜宵去。”
潘以伦很乐意:“好。”
她推着潘以伦出了演唱会现场外面的歌迷们都散了差不多马路空旷空气新鲜。杨筱光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潘以伦听到了杨筱光就怒视他他忍笑把眼镜戴好。
杨筱光弹他眼镜:“欲盖弥彰明天还得上头条。”
他仍旧不避脾气这么好任由她欺负她就放肆伸手扯乱他的再笑:“这样普通一点。”
潘以伦由着她只问:“去哪里吃东西?杨筱光站在十字路口张望一阵风吹过来她就缩一缩肩。他就在她身后敞开了她的小夹克抖一下她一转头就看见夹克张在那里便顺势把自己的手伸进去。他为她把肩膀处掸平做的那样自然她丝毫不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