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41

海德克利夫外国人看不见,在我们腐朽的被子下饥渴的扁虱已跃跃欲试。我们小伙子先是有想法,当然了,我们现在已经成熟得可以行动了!

[女人们慢慢起身,舔舔嘴唇,她们的眼睛贪婪地放着光。]

本诺好好努力。我们重新引入令人敬畏的死亡仪式。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火药。子弹。飞弹。[他们收拾东西,继续穿衣服。]女人们就会叉开腿。为此也不能惩罚她们。蹲下。藏起来。她们的兽嘴在晒衣阁楼的地上蹭。这不妨碍任何人。干枯了。面对轻佻咬紧牙关。把我们的情欲完全食尽。坏了!我们现在发送。清晨我们的孩子躺在他们的床上,已咳嗽致死。谁知道原因?她们!漂浮物女人!不健康。空气损害。耗空气者!嗜血者!把空气中的氧气都耗尽了!把我们咬成肺癌!到处乱咬。肮脏的女人!过敏。你们这些呼吸道症状。你们这样是不民主的。

海德克利夫你们后来所达到的规模!我从自己开始。你们是孩子突然死亡的原因。你们那没有文明的文明病。你们那烟雾警报!

[女人们蹦起来,男人们恐惧地避开。手中的袋子失落。他们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些毫无意义的话。]

本诺抓住我。让人抓住我。现在我安静了,浑身都是飘飘欲仙的感觉。我们、女人。呼吸。呼吸。呼吸。好!

海德克利夫我也让人抓住我!现在我安静了。进去。噢。现在我觉得一切都是新的,而且不知为什么很美。问候您!

本诺马上我们就会看见一朵花、一首诗、一幅画,对吧?经历!

海德克利夫感谢秘处!感谢上帝!回家!上!见着敞着的门就往里闯!黑森林樱桃蛋糕。

[艾米莉扑向海德克利夫,卡蜜拉扑向本诺。两只狗兴奋地摇着尾巴。]

本诺[半窒息地]让安静的日子来临!来!请来吧!得到满足后想着我的名字。拿起武器!

海德克利夫[同样地]与上帝和魔鬼打硬仗。烦躁不安。欲火中烧。在脑袋里也与女人打架。为什么我得不到满足,为什么,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空洞。使用工具。到使用现场去。如有必要长驱直入!

[两个女人咬她们的男人。艾米莉首先痛苦地大叫一声松了嘴。]

艾米莉[对卡蜜拉]你那儿有血出来吗?

卡蜜拉[同样抬起头]我本来挺能干的。可这血管里根本没有血。

艾米莉我这儿可惜也没有能够称作血的东西。要不然早就像喷泉一样喷涌出来了。

卡蜜拉是不是在我们之前有别人先下手为强了,你说呢?

艾米莉不会吧。这也是个问题。

卡蜜拉本诺。你几乎要比整个瑞士还可怕。

艾米莉我也提前终止吸血过程。海德克利夫,你身子里完全空了。

卡蜜拉我想试试,至少在性方面主动起来,起码按我的理解。本来这该是你的事,本诺。[像个狂野的女人那样向本诺扑去。毫无结果。]

本诺卡蜜拉,这可让我非常不喜欢。

艾米莉卡蜜拉,这让我更加不喜欢。

卡蜜拉我开了个简单但动人的头。没成功。我们隐藏强烈的异教信仰。我们有激情。我们无痛苦。我们的同情是无所畏惧的,我们必须躲藏。我们无权无势。

艾米莉我们对待男人就像思想对待本能。

卡蜜拉我们无法让他们流血,刺他们也不出血。他们的思想已经通过我们而离去。他们现在希望能占有陌生的国土。

艾米莉[到处观看]卡蜜拉,我是不是该为这些孩子受到良心的谴责?

卡蜜拉我们俩,艾米莉。可我们不受法律制裁。我们不过是我们身体的各部分,它们受到保护。我们对各种法庭早就厌烦了。

海德克利夫[急着插嘴]是的!这完全正确。你们打破了所有铜墙铁壁。没有什么是足够强大的。所以我们信任神圣的东西,也就是子弹。吸血鬼怕子弹要胜过怕白天。

本诺现在你们是野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否认曾经可供享用。

海德克利夫你们大概愿意被拯救吧,亲爱的?

本诺我这手很高明。男人是被挑选出来的,好让你们得到永远的安宁。我们动手!

海德克利夫我们利用科学这一工具和思索,这是吸血鬼所不具备的。吸血鬼既愚蠢又狡猾。

[女人们躲开。]

本诺我们虽然不会生孩子,可我们至少会营造。不。毁掉装在信封里的信。

海德克利夫我们可以在上帝大叔那儿说句好话。说进玻璃瓶。

本诺我们能够拯救。

海德克利夫我们也可以前往审判和救赎。

本诺我们会把你们枪毙。那就没有谎言了。砍下脑袋,塞上嘴。抛掷大蒜:吸血鬼昏厥了。然后把钉子钉入心脏。结束。

海德克利夫允许我充满敬意地把尊贵的家庭主妇的头砍下来吗?壮举!好玩!

本诺当然。正合我意。我专门请求这么做。她自己肯定也会祈求的。她是我的小管家。

海德克利夫先把子弹神圣化。纯粹是个形式。要有耐心,女士们。别搞得太引人注目了。

本诺马上你们就会被从这些奇形怪状的凸起和丑陋的头颅下解放出来。马上你们就会得到拯救,脱离你们这臭气熏天的存在。

海德克利夫[向女人们靠近]安静!等待被允许进入!感觉一下你们的未来就在我身上。战争是一场白热化的搏斗。不安定。战争是毒气。喷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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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诺我们离开洞穴中的虚假生活并让你们成为泥土。你们马上化为尘土。你们这些老娘们儿!

海德克利夫我们背上武器离开这里。[背上枪。猎狗乖乖地趴在那儿,等待命令!男人们拿起塑胶袋。]

本诺马上你们的丧钟就会敲响,铛、铛、铛。

海德克利夫意识已经上路。

本诺谁下达前进的命令?我下达前进的命令。祝福。我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对你们这些残暴的人。

海德克利夫不,我!我!我来告发!告发!自愿告发!前进!前进![向女人们走过去。]

卡蜜拉[叫喊]请把你的手给我,艾米莉,不用了!

[艾米莉简单地消失了,卡蜜拉呼救。]

本诺我们根本不恨你们。

卡蜜拉救命!救命!艾米莉回来!别走!

海德克利夫精神上的顿悟在我这儿出现了。我又有了信仰!合成材料!塑胶!

卡蜜拉救命!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本诺明天写个剧本。英雄是岩石是耶稣基督。我不能怀胎,尽管如此也保护生命!胚胎从一开始就是生命。开花结果的自然多美好。享受吧!我自愿报名投入大自然。我警觉地维护正在成长的生命。为了保护生命我可以奉献一切,行动!行动!行动!保护。

海德克利夫你们要对此负责任,但不应受惩罚。谁惩罚你们就是惩罚他自己。必须这样。对大家来说都是丑行!

卡蜜拉呼救!呼救!竖笛课!

本诺为了我们能够拥有更多的生活,你们必须死亡。毫无疑义!我们需要更多的空间,这空间我们要从这儿获得。好的空气是健康的。

海德克利夫我独自一人。这让我恶心。我想一直肏到死。

本诺我们马上拯救你们![他离卡蜜拉很近,向她伸出手去,在最后一刻艾米莉出现并拽走了卡蜜拉。男人们呆板地站着,女人们慢动作地逃离。]

海德克利夫[无所谓地]完了!虽说是假以时日必有办法,可她们把公共厕所搞成这样实在让人恶心!你们必须把从你们体内流出的血弄干净。我们需要很多位置!

本诺每个人在作报告时都会明白,他身体中的毒素只能是你们造成的。

海德克利夫是的。正常讲话。放肆地回答:减轻人、森林和荒野的负担!让大自然有好的情绪!你们终于死去!我们需要位置!更多的位置!给我们!更多的光!更多!更多的光!更多地倾听!吠叫!吠叫!

本诺接下来说:我热泪盈眶,甚至流进嘴里。继续!继续前进!正常讲话。晒太阳!开展体育活动!光亮!健康!送风机!拿!这下完了!乌拉!

海德克利夫像别人一样讲话。插嘴回答:你们这些矿井和作坊中的弟兄:我为你们而受到惩罚。我问候你们![拿着枪和狗一起向前冲,又开始吠叫。追踪女人们。]

本诺正常。说。说。接着说:很舒服!退潮和涨潮!劳勒尔和哈迪。假烤肉和土豆粉团子。甘菊和银鼬。我简直害了思乡病,想念你脑袋上那令人骄傲的角!现在我们请不要再为小题大做的争斗而耗尽精力。风在树梢上唱着歌。前进。正常!前进!正常![他与狗一起吠叫着跟着往前冲。]

43

第五场

[天亮了。左侧卧室改为带洗手池的女厕所,侧对着观众。厕所外洗手池和镜子前站着两三个漂亮女人,她们穿着很奇特,戴着女帽。她们穿着高跟鞋在铺有数厘米厚的沙土上咚咚地到处走。她们在镜子前化妆。厕所门后可以看到并排两个马桶座。右侧的风景变为巨大的垃圾堆。垃圾、垃圾袋等。武器也增加了。末日气氛。军事废料堆。]

[艾米莉和卡蜜拉手拉手跑下垃圾堆。她们身后不远是带着武器和狗的男人们。狗乖乖地走着。最后一刻女人们赶到厕所前,打开门冲了进去。漂亮女人并未注意她们,反之亦然。过了一会儿穿漂亮衣服的女人们躺到地上,辗转反侧用沙土把衣服弄脏,互相把袖子等扯下来。漂亮的打扮被毁了。本诺和海德克利夫面对锁了门的厕所吓得朝后退,就像吸血鬼见到了十字架。]

本诺[运动员般地做着深呼吸]这儿就是那个皇上也得自己走着去的地方——厕所。女厕所。

海德克利夫[同样地]这儿是禁区。女厕所。我们不许去的地方。我们的革命行动被打断了。

本诺这里只供女士使用。要是把这些子弹神圣化,那真是一生中的一种经历!老圣诞歌曲。我想家了。

海德克利夫仅供女士。我想的也差不多。现在里面装好子弹了?以便我们能把脑袋打开花、把肚子打开膛?以便我们能把最坚硬的头盖骨完全粉碎?

本诺没错。适用于姑娘。是经过神圣化的,到处可以买到的炸子儿。它们能让伤口扩大三十七倍。伤口随风飘动,开始颤动。用这种火药绝不会出问题。

海德克利夫子弹,它们在身子上炸出的洞穴中工作得多奇妙啊!它们在肉中严格按照规定爆炸。有好武器就能炸出有深度的伤口。

本诺噢,你们这些山!方石塔!我总结一下:女人现在没有用了。

海德克利夫我接着说:主,事情办成了。我们将重新走进白色的处女峰。我们在那里会重新找到自己。我们将深呼吸。给我这一只圣餐杯。立即!快点儿行不行!

本诺我接着说:只有这里不许我们入内。我们被迫刹了车。毫不气愤地点燃圣诞树!可是为谁点的呢?

海德克利夫我接着说:我是我自己。本诺,谢谢你作为战友给了我安慰和力量。

本诺我接着说:我也感谢你。要是我们从锁眼里开枪呢?那我们就为小题大做的争斗而耗尽精力。

海德克利夫我接着说:我们已接近大圣灵。我们等待。我们听到有人唱世上最古老的歌曲。

本诺我接着说:快乐的漫游。惬意的休息。森林地上的绿色植被。这是我享用的效果!远处的声响。近处的杂讯。对香味的美好想像。敏感的散步者。[对狗:趴下!]

[两个女人惊慌失措地各冲进一个厕所隔间并插上了门。她们坐到马桶上。男人们埋伏在大门外,抽烟等等。但枪一直拿在手中,随时准备射击。]

海德克利夫我们不生孩子。我们不追求女人。我们不让人转变信仰。我们买的大蒜的味道熏死人。

本诺我接着说:好饭菜能让人忘掉忧愁。[他拿出面包。他们边吃边喝。]作为什么都不是的人,她们——不死的精灵从镜子里往外看。黏液。食物从她们那儿穿肠而过!我们马上就对她们这种临时存在给与安慰,我们对她们如此之好。

海德克利夫我接着说:这大蒜!我不舒服。没有,我没不舒服。[吸烟。]抽根烟会有说明。调整呼吸也会创造奇迹。呼吸,本诺,呼吸!听天由命!滑雪!享受!提高效果!接吻!保持沉默!别写得太多!诚实地承认错误!去登山!谁爱出现谁出现!

[男人们抽烟,检查他们的武器等。两只狗乖乖地趴在地上。女殉道者确实出现了,聚光灯打在她身上。与着名的圣者相同,她也以圣像的方式出现,也许她用一个盘子托着自己的乳房或自行车。身穿修女服?]

女殉道者我有很多名字。打从我穿新鞋以来就从未受到过爱抚。我在流水线上为公众生产的东西本来也可以买给自己。我老头子却说钱得存起来留着买汽车。晚上先得陪老头子尽兴,浑身的汗还没干就得骑上自行车去工厂上班。在那里别人和我一样,我们在农舍里为上帝建神龛。十六岁生了第一个孩子,还是个私生子。要是知道做钟点工的也是人,只是更笨,这多少也是个安慰对吧?我们的力气慢慢地越来越少,现在谁来为我们付房钱?真可笑,工厂没有托儿所,早晨五点我得把最小的孩子送到外婆那儿去。我已经不知道在义大利度假是什么滋味了。就在国外休过那么一次假。老头子每晚都喝酒,直到他像野草一样被从我的床上拔走。野草!大夫不久会来给我刮宫。他费这么大事,全是为了我!老大在攒钱想买辆轻型摩托车,无聊的时候好去兜风,您看,去那儿,高速公路立交桥!这回完了,惟一一个尽管疼痛还能睡着的姿势也不灵了。除了我自己,我是一无所剩,老头子我也不喜欢。我累了,现在我走了。我还有那么多的衣服等着洗!谁补偿我给自己所造成的损害?[她又消失了。]

44

[现在厕所外洗手间的女人们开始乱哄哄地讲话,像蜜蜂的嗡嗡声。声音来自舞台后,是用录音合成的,所说的话互相重叠。女人们撕她们的衣服,在地上的沙土中打滚。她们穿着高跟鞋在沙土上咚咚地到处走,弄脏自己,扯下袖子等。

女人的声音[来自录音带]我们有自己的隐私。我们收到来信。我们长着人面。我们不简单。我们知道结局。我们买东西。人们不该不必要地留着我们。有一次我们曾经出事了。活该?全部文化的支柱都精彩地倒在了我们身上。走掉真正成了一种享受。人们能够读懂我们,这并不太费脑筋。思想家只有一种性别——理念的性别。他们是干枯的僵尸,什么也不付出。我们还得去肉店取香肠。我们也还得让人检验。我们可以是一块肉中的旋毛虫!寄生虫。只有少数人能够成功地通过吃一种物质来阻止死亡。我们使自己变得不可信任,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们得有什么秘密,这种秘密是生活难以解释的。我们的生涯不长。我们的精神正常。我们染头发,我们没有受伤却大声喊疼。真实并不是一切。高兴并不需要很多前提。唱着这种言不由衷的歌我们公开地走进一所大房子。人们对我们表示惊奇。我们找出领带和袜子。我们做什么饭?我们的活动要视遗忘被扬弃的程度。我们生活得类似身体里的器官:依赖各种管道和茎。尽管如此仍旧可以美丽!我们因苍白而引人注目。我们也是蚂蚁。很多而且灵巧。我们是个昆虫社会!人们能从我们身上看出来:我们勇敢地裸露自己。我们在家里是傻瓜。这对他们来说是种附加的享受!他们希望最好能是我们的乳母。我们秘密的看守者。他们吃着我们。但做饭的是我们。有汤和饭后甜食。他们无助地躺在我们身旁。他们在听弦乐四重奏,谁的,当然是莫札特的。我们知道这一点不是靠听。他们认为贝多芬启示的是终结。但与真正的死亡还有区别。我们晕倒。人们扯我们生动的手指。女人和身体是不可分割的。身体走了,女人也就走了。在许多国家女人属于街上的日常景观。在很多国家日常生活中的女人形象都是可以受到设身处地的理解的。女人的日常生活大体上是根据女人的形象来进行的。女人身后的生活更加平淡无味。一个女人个高,一个女人个矮。还有。在女人的形象面前甚至宇宙都黯然失色。女人们来月经。女人在她们的形象之侧显得渺小。女人的能力取决于她们的出色程度。出色与否要看她们对自然的依赖程度。女人是自然。自然的女人凭藉其内在的东西要胜过只靠形象维持的女人。没有女人意味着什么。女人的形象能挣钱。女人的亮相。自然是形象。女人的形象由来已久。自然的内涵体现在女人身上。女人的身体是内向的。身体和女人共同步入自然。没有女人了。自然被迫成了形象。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形象。自然从未是平庸乏味的。女人干脆走掉吧。自然了解这一退路。女人有能力做到。总之自然继续存在于女人中。失去的是形象。真正的深渊是女人的身体。依赖性离女人而去。女人也跟着走了。身体和女人天生被联系在一起。里面要小得多。在街上看上去是另一副样子。万物成了街景。女人能够提供肉体服务。能力能引起依赖性。女人提供她们的身体。请付钱。合起来就是自然。不是每种深渊都必须消失。伟大的自然。形象要有内涵。身体的尺寸。女人得离开。您得让身体与家分离。已开始实施。天天有女人。完全惬意。当然要看钱包鼓不鼓。女人走了。分离之后当然放浪形骸。形象是苍白的。女人们遭到解雇。宇宙是统一的。内部是自然。依赖于形象。自然中没有工钱。身体在陆地上。小女人。自然实施。一般国家。日子决定形象。日子和形象在女人那儿是分隔开的,而且是内向的。女人的形象。自然来了,女人走了。

卡蜜拉[隔着隔板喊]艾米莉,你想像一下,我们被几厘米厚粗大的蛆埋着!成群的蚊子围着我们飞。在维也纳森林中我们的体积神秘地膨胀了四倍!

艾米莉[同样地]我是女同性恋者,这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大主教。

卡蜜拉我不再为他人而存在。本诺请不要认为我纠缠不休。谢谢。

艾米莉十分尊敬的神甫先生!我使自己受到监护。

卡蜜拉我内心感到一种强大的、刀割般的敬畏。

艾米莉我内心感到一道深深的犁沟。我说不出来地为复杂的拯救形式而高兴。

卡蜜拉我彻底失去了任何生活乐趣。我也没什么可忏悔的。我是皮肤皱纹里的一个温柔的疮。

艾米莉现在几点了,卡蜜拉?

卡蜜拉相当晚了。太阳光都照脸上了!我是慈爱地覆盖着低矮的小树的灌木丛。

艾米莉要是一条长着可恶肿瘤的鱼烦躁不安地来回摆动,是不是一只螃蟹咬钩了?很好。他们为什么把我们从水中弄了出来?他们应该把我们重新扔回那厕所般腥臭的地方去。

卡蜜拉我给自己提个时髦的问题。我可不可以离开厕所?谢谢。一顿饭。慕尼克不外乎拥挤的人群。我刚才想知道什么来的?

艾米莉我们彼此分手了。必须如此。

卡蜜拉愉快地在体内追踪食物的进程。

艾米莉为什么我们不能更适于居住?为什么我们只取不予?

卡蜜拉我想每周看望一次孩子,还希望能为与孩子的交往而高兴。谢谢。

艾米莉我们是血液检验结果。

卡蜜拉我们是无需计算的因素。我们不死。我们不追求。我们不买东西。

艾米莉我感到自己独立自主、有女同性恋和暴虐狂倾向。我想了解忍受痛苦是怎么回事。我想建立一套卡片。

卡蜜拉我救别人于必死。我自己也不想死。非常感谢。

艾米莉要是一个杀人犯因看到自己那沾满鲜血的双手而感到毛骨悚然的话,我认为人们甚至也会爱上这个杀人犯的。人们会喜欢一个女人。人们会睡在婚床上。在一起的人也会彼此成为威胁。

卡蜜拉意志是必须的,而且事情发生了。是你的意志吗?

艾米莉不是。我希望能不受控制地给别人痛苦。多谢。

卡蜜拉我希望别人看我的时候能充满理解,艾米莉。这是不是要求得太多了?

艾米莉不是。我希望当我独立自主地行使我的体罚权时,不要有什么妨碍我。我不想让哪位主禁止我这样做,只因为他自己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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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离开丈夫以后:耶利内克戏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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