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才的外科医生和魔鬼
天才的外科医生和魔鬼。
世界上使妇女们都大惊失色的偶像。
小说写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情。
骡子商队从容不迫地走着自己的路,穿过大钟声鸟山脉,从欧洲出发前往巴西。
旅客们都无忧无虑、高高兴兴。
他们是周游世界的人、世界主义者、漂亮的女人。
乘务员在例行公事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尽管如此,仍然发生了一些令人恐怖的事。
冬娅旁边那个身穿制服的人并没因此而中了这个诡计。
席纹地板裂开了,因为这种地板是用厚厚的、画上画的纸板做成的。
警察吓得大叫大喊,跌到七层楼下去了。
他在地下室猛然撞到石头地面上,当即死亡。
现在是十五点三分。
另一位密探在按桌上的电铃。
冬娅——这位流亡的伯爵夫人只有一个想法,她有理由报仇。
任何一个这样看待她的人,都决不会把她看成是一个头脑空虚、表情呆滞的木偶。
她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这个天才的医生、研究者和赛车运动员还是用手把她,把科尔特茨、玛丽亚、Y、门多扎当作木乃伊保藏在他那个为自己准备的、装有空调的陵墓里了吗?与此同时,他却用毁灭人类的神奇药物Lst①给年轻的
①此处可能为LSD的误写,意为麦角酸二乙基酰胺,一种能改变神态的麻醉品,而Lst则意为:坦克登陆舰——译注。
德国护士玛丽亚贴上了那副冬娅的面孔。
这个潜在的罪犯看来并未受到这些恐怖事情的触动,骑在那珍贵的白马——奥地利“庄严”
上面,朝着城堡大门奔去。
早上六点钟。
夜晚还笼罩在城垛四周。
在山岗上的草地和树林上空,烟雾迷漫,呈现出一片黑灰色。
成吉思汗虽然有皮大衣,却冷得有点发抖。
他用皮大衣裹身。
这件大衣用他那些最漂亮的姑娘的阴毛做成。
在沉重的铁门前,头朝下倒挂着两个最喜爱的奴隶。
他们在抖动着的嘴里含着燃烧的火把。
如果有一个人由于精疲力竭,跌进无底的深渊,立即就会有人到场顶替。
他们一再用渴望的目光仰望天空。
可是,天上并没有直升飞机,也没有飞机。
只有高高的树木和树木上面的猛禽。
人们变得越来越麻木不仁。
后来,在突然坠落后的第十一天到了。
他们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尸体的残肢碎片以超音速的速度从窗户里呼啸而出。
这是制成罐头的钾盐镁矾、体弱无力者、塞尔柱朝人①。
维也纳人的白色利皮扎马②骄傲而驯服地迈过这次不幸。
①居住在土耳其的塞尔柱朝的突厥乌古思人——译注。
②一种产于奥地利的马,多为灰色或白色——译注。
难道命运对这两个无辜者的考验还不算够吗?不!
从扩音器里传来成吉思汗的一个广播通知。
音乐就这样继续停了下来。
冬娅被明明白白地要求为美国人与黄种人之间这场可怕的、相互残杀的战争当殉难者。
为了强调,在这一秒钟,从所有的窗户向公路上射出一排排的子弹。
这是古老的铁的法则。
这时,玛丽亚突然大声叫喊起来,差不多就像一只野兽在陷入濒死的痛苦中时才能发出这种比平时要大得多的叫声。
她从她那死一般的嗜眠症中醒过来,父亲!
而且确实出现了奇迹。
成吉思汗就是玛丽亚还在当小孩子时就已被人抢走之后长期缺失的父亲。
父亲终于把你的祝福赐予我们。
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真正幸福。
东方的恐怖——伟大的、令人敬畏的汗激动地张开双臂,把他的孩子抱在怀里。
就连这匹奥地利纯种牡马都得到它应得的报酬。
这一次还未出现将一个自由城市分裂开来的罪行。
阿道夫用他的口琴吹出忧郁的乐曲。
这个地区在防止道路倾斜。
身着制服的人们透过用于阅读的眼镜在观察这一地区。
在上面,在城堡里——这个城堡已经有好久都看不到如此高兴的面孔了——这位失而复得的父亲把他的女儿带到儿子面前。
而在这时,黑衣人爬过墙头,跳了下去,然后便犹如黄鼠狼一般奔向警察局。
这可能吗?难道这个历经磨难的年轻人的幸福就要重新遭到危险?命运在进行报复,它还会作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