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拓扑型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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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嗞嗞嗞嗞——”&1t;&1t;这是大脑运转出问题的声音。
“哔哔哔哔——”&1t;&1t;这是时空倒带的声音。
这个重磅炸弹杀伤力实在太大非但读者诸君接受起来有问题连作者叙述方面都……颇为困苦所以还是让我们回到十五分钟前一切从头说起。
时间是三月初的第一个星期五。
我们开完班委例会正待散伙柯思先生心血来潮:“康德你留一下。”
“唰”“唰”“唰”——几道锐利的视线瞬间在我身上一扎一个口。
这算什么意思?
什么事不能等回去以后电话说非逮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句嫌班级里混乱的男女关系传闻不够多吗?
“我还……有事……”
危机频道全开——我一闪晃到门口。
客观地说经历了整整十二年的打磨我的脸皮离地球直径虽说还有一定的距离傲视长城砖墙却早已不在话下了。而“花边新闻”这东西一于个人健康无害二对群众娱乐有助可谓百利无一害故而通常来说如有民间传媒钦点我出任其中女主我总是欣然而往怡然处之乃至于多次和绯闻对象展出“共同受害”条件下的坚实友谊。
可如果对象是马君的话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要知道马君虽然个性待考但硬件设施配备得足够过硬。在这个女生数量占压倒性优势僧多粥少的班级里不知已有多少颗跳动的芳心迫不及待地准备把他改造成自己家的移动储备粮仓库。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又怎么敢像唐吉珂德战风车那样把自己推到群众的对立面上去单挑那一大片冒着粉红色和金色泡泡的少女心呢!
“等一下”马先生他居然……追了两步跟了上来“急事来的。”
并不是我想留下来。
只是其他的人逃窜得比我快。
我看着那一个个迅变小的身影——其中还有尼采和安格斯的——心渐渐沉入了谷底。完了不出今晚传闻铁定像瘟疫一样风靡全班明天早上第一节课之前还不知道的那估计就属于班级边缘人群了。
深吸一口气本着破罐子破摔的精神我转过身对他扯了扯嘴角:“什么事?”
抬头一看——
我的妈啊!整个校园的春天都拥堵在他脸上!
在这个北回归线附近的海滨小城里春天是塞在严酷的冬和漫长的夏之间的薄薄一片时间短样子也孱弱总像新出嫁的媳妇似的虽是欢喜雀跃欣欣向荣却难免带着点含羞带臊欲语还休的小女儿情态。
这样的神情若在一个婉约的江南女子脸上便是仇十洲笔下的美人(注一);可在马先生这样宽额广颐鼻直口阔的大男人脸上就……
我得承认我的胃部经历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暴动——连忙把脸拧了过去用窗外迎春花嫩黄可爱的身影安抚我那犹如被野牛践踏过的草坪一般的心灵。
“罗素是”当我把迎春花的花蕊翻来覆去地数了第十六次的时候马君终于开口了“喜欢我吧?”
“哈?”
是他的嘴形欺骗了我还是传播的空气欺骗了我抑或是我的耳朵欺骗了我?
这……不是真的吧?
“我说罗素——你的室友”马先生确凿的语气残酷地撕裂了我的最后一丝幻想“是喜欢我吧?”
蛋白质。
保险踢踏舞自重。
二十一秒达阵。
土星。
奥运会。
毒电波。
菠菜沙拉很好吃。
海豚表演。
大卫•科波菲尔。
——以上是当时康德同学脑内横截面提取。
乱七八糟的词汇在我的大脑里横冲直撞阻塞着我的思维回路——待我终于疏通了我的信息传导管道准备纠正一下马同学对于这个世界的不切实认识的时候现他已经在“虽然罗素同学的并不是那么特别好但是我是很大度的所以或可将就一下”的康庄大道上一路狂奔了。
“等等一下”我举起手打断他“你是怎么知道——罗素她……喜欢你的?”
罗素和他的交集只有区区两次:开学第二天拒绝和他说话;在宿舍里拿空矿泉水瓶子空方便面壳把他打了出来。——然而这……样的……经历……稍许正常一点的人都可以看出罗素是“讨厌”他而不是“喜欢”他吧?!
他完全误解了我的语气直接把那当作对他“敏锐观察力”的赞赏:“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男人有的时候也是很敏锐地——通过‘显示与众不同’来获取异性的关注也是……”
“再……再等一下”这样的思维波段显然出了我接受的频率了“你说什么‘显示与众不同’?”
“罗素啊”马先生完全沉浸在春天的气息里洋溢起甜蜜的笑容“我完全知道她当面那么说我不过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已——或许也有吃醋的成分吧?还有把我赶出来——哈哈女孩子就是害羞……”
a#$%^&……
原来罗素当面宣称讨厌他拒绝和他谈话在他看来是“因为吃醋闹别扭博取注意力而闹别扭”;而罗素把他赶出来干脆是“少女看到心上人的时候本能的害羞反应”。
他的春意盎然的脸在我面前飘摇。
手舞之足蹈之大概是在描述两人未来的美好前景吧——他语快因为兴奋而含糊让人听不分明。
只有一个念头随着他那晃动的大脑袋在我的脑海里异常清晰起来:
难怪我逻辑只能挣扎在十名上下而马君总是第一——只有这样的头脑才能将“逻辑”这门奥义艰深的学科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许久马君终于抒情完毕。
兴冲冲地让我带话给罗素说是“如果喜欢我的话不要害羞了虽然你的条件比较普通但是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想不行啊。
这么一句话带到罗素面前情况好点是泥牛入海音讯全无;情况坏点那就是……被鄙视到天荒地老……怎么也不是个事啊!
犹豫没答应。
马君在我踟蹰间很是仔细地打量了我的脸忽地又问:“等等你不想和她说吗?”
“……这种话你知道……”
“啊该不会……你也喜欢我吧?”
**。
这什么狗屎设定啊!
我心口一甜满口血腥味——好在我也算曾经令风浪在这样危难的时刻当机立断毅然拿起架子做冠冕堂皇状:“不我是想说这件事你欠我个人情所以这学期那两门专业课的点名簿就交给我吧。”
马君的脸色直接从喜马拉雅山山顶跌落到马里亚纳海沟沟底。
——好棋直接将军。
我松了口气转头收局回屋——却听背后马先生中气十足一声:“好!”
就把点名簿给我塞过来了。
“唉?”
我大骇诧异中对上了马同学那白的晃眼的犬齿:“我就等着好消息了。”
这是滑铁卢。
这是华容道。
这是……
马同学那广袤的背影渐渐的湮没在熙熙攘攘的迎春花中。
我低头看看手中那两本点名簿感受着从汗毛到骨髓从头梢到脚趾甲全面地深入的彻底的恶寒。
——他甚至连“谢谢”都没说一句啊口胡!
注一:其实仇十洲君我不熟纯粹是《红楼梦》里折红梅那出里面提了一下就抓过来用了(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