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旧的结束和新的开始

(二十七)旧的结束和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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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康德的恋爱不是罗素篇的重点等到罗素角度的时候再说=v=

====正文====

对象是我班团支书安格斯君。

安格斯同学是比较典型的富家不羁公子——这段关系也就照例有一个倒贴上门提心吊胆的女人有一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男人一个粘腻的开头和一个决绝的结尾。

不是不曾甜蜜。

只是曾经的点糖却更衬得结局异常苦涩无限凄凉。

尘埃落定之后我蹲落了一地的血红的凤凰花瓣中——想起凤凰花开的时候在满树火红中那个令人窒息的长吻哭得撕心裂肺。

罗素把我搂进怀里。

她的怀抱很窄。

窄到让我在那一瞬间相信这个怀抱属于且仅属于我一个人。

然后听到了争执的声音。

以及更大的争执声。

再然后——

“滚。”

罗素的声音。

肃煞有杀气。

我吃惊地仰起头——泪水模糊着我的视线却依旧看清了对面两张像被人当头扣了屎盆子似的又惊又急臭决人寰的脸:马柯思黑格尔。

“罗素……我……”

不知是不是自恃有同班之谊马柯思君毅然挺身而出打破沉闷的气氛。

“我叫你滚没听到啊?”罗素的声音里满是戾气脸上笼着冰。

“罗同学……”

“cao你们听不懂地球语啊?”两条眉毛几乎结到了一块“老娘烦着呢滚!!”

“那个我们是……”

“告诉你你记住了——老娘一没时间二没精力三没情趣陪你们俩纱布继续玩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在Tmd出现在老娘面前老娘拔掉你的黄瓜捏暴你的蛋!——不滚是不是?”罗素“腾”地站起来——我哭软了腿站不住。罗素搂着我的腰眯着眼像捕食中的大型冷血爬行动物一样看着面前两人。

那两位雄性显然被这忽然爆的小宇宙吓懵了。马柯思君动了动腿或许是想逃离现场;黑格尔张了张嘴大概是要说点什么——然而都没有成功他们只是钉子般地扎在原地张口结舌。

“——得你们不滚我滚。”

罗素冷笑一声把我抄了起来。

时至今日我也依然无法理解以罗素芦柴棒似的手臂和那不到2o公斤的臂力究竟是怎么把我扛起来的——然而她确乎把我抱了起来而且是公主抱而且向前走了而且还走了挺远。

偎在她胸口我甚至没有明白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只是从罗素的手臂和躯干的缝隙间看到了马君和黑君的一脸外太空。

转过路口罗素“哼哧”一声几乎是把我撂在地上:“康……你严重……需要减肥。”

听着她急促的喘息我破例没有作。

只是盯着她纤细的手腕数着那颤抖的频率。

两段莫名其妙的关系就这样以一声“滚”同时——最起码暂时——画上了句点。

我们的生活终于重新回了原点:罗素又开始了每天睡到自然醒游戏打到手抽筋的懒散;而我依然踩着太阳的脚步出门踏着月亮的朦胧归来在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的通道上挣扎着自己的未来。

在这样难得的平静中第三学期的尾巴轻易地晃过。

寒假里娘亲一反常态先是在饭桌上旁桥侧击地说“我们家的桌子还能再坐一个人”啊继而竟安排我去相亲让我十分惊诧:要知道她反对学生恋爱到了怨念的地步在大学之前我和男性同学说话都很万分谨慎一不小心就会惹起她的哭天抢地气急败坏指桑骂槐——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去做个尼姑或是修女会比在男女混合的学校里读书让她安心。

和安格斯的事情提都没敢在她面前提起——小时候跪搓衣板的积威尚在我生怕被打断腿。

这样的母上大人竟安排我去相亲?

那个早上我换完衣服站在窗台前仔细地确认太阳升起的方向又狠狠地掐青了自己的手臂。

当然等我知道表姐——也就是母上大人亲姐姐的女儿——元宵节的时候准备嫁给某年轻才俊的公司董事长时一切就雾散云开了。

我开始遗憾没有把安格斯介绍个母上大人。那样家境殷实为人风流又会调笑又会假笑的宝贝女婿还真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

可转念一想也幸而没有把安格斯介绍给她。否则以她的脾气看到安格斯那么“好”的“人才”竟让我从指缝中放走了指不定要怨天恨地到什么程度呢。

总之这个寒假就在不断地看男人和听“你这样挑剔是小心嫁不出去变成老姑娘到时候我们可不管你了”中过去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虽然手机里装着无数或许正在觊觎我*的“成功人士”的号码我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糟糕的是——罗素反常了。

她竟然每天早起跟着我去上第一堂课。——除了太阳从地球中间钻出来以外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

有那就是罗素不但上课她还要很早地到教室坐最前排还预习、还复习甚至亲自记了笔记!

这简直……这简直……

世界要灭亡了吗?末日要到了吗?!

我不只一切强烈关注了这个现象。

罗素只是淡淡地一句:“我是学生啊上课不是我的权利与义务吗?”

她越是坦然我越是不安。

私下里悄悄地观察了她的行为模式——一个星期后我现她的反常只是针对星期三和星期五八点整的那堂课的其他课她依旧打游戏画小人看漫画缺课或是安睡。

这样的观测结果让我稍微安了心——继而马上好奇起来星期三和星期五早上八点的课有什么特别吗?

没有。

完全没有。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好吧这课格外沉闷如果评选“最无聊课程”它认第二绝没有课敢称第一打包票能以压倒性优势荣登榜。诚然我们也经历过许多无趣的、空虚的、郁闷的课程的——有的是由课程内容的艰涩造成的有的是由任课老师本身能力匮乏造成的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课程像这门课一样把内容艰难晦涩和导师平淡乏味如此贴切地结合在一起。

我无意冒犯老年人可我不得不说——如果教学内容属于天灾**不可抗因素的话这位任课的教授绝对是灾难的放大镜绝望的扩音器。

教授姓卢名梭白偻背满脸皱纹面目模糊。

总是穿着蓝布的中山装手腕和手肘的地方有点白。

通常他在上课前五分钟到达教室——开始的时候是为了来擦黑板两节课以后这个任务被罗素自觉接手了他就站在旁边就着掉了色的搪瓷茶杯喝几口水然后一板一眼地把手写的讲义摊在桌上清清嗓子开始讲——他的声音大体上只能波及教室前五排的领域一方面是因为音量实在不大另一方面是因为教室里难免嘈杂。

语缓慢语气无起伏。我不只一次地想到如果把他的声波具体化在纸上会是一条没有头也没有尾绵长而平滑的直线。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他导师李唯一一个从不用任何电教辅助设施的。

来上课的人一天一天地少下去。

不久之后就有了“姓卢的没有真才实学只是因为资格实在老的不像话了才给了一个教授职称”的传言。

教室里的人头于是又锐减了一次。

躁动的课堂、低靡的上座率、逆反情绪的学生都是“乏味教授”所应该带来的必然现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让人惊恐的是三个星期后罗素依然复预习复习早十分钟到教室擦黑板挺直背脊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不迟到不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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