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在考场上的徐恪并不知道我没有来参加考试今年的数学题不是很难加上徐恪的理科一直都是很好的做完所有的题还剩四十多分钟无所事事徐恪相信第一感觉所以做了就不准备改动。
他环视一下四周大部分都在走笔如飞邻座一个抱着头对着题目呆样子傻傻的。
徐恪不禁一笑这个举动引起主监考的注意深度戒备着。
徐恪忙低下头暗想:“菅菅你现在做完试卷了吗?一定要考好一定要考好。”
心里想着手中的笔胡乱写着何菅菅的名字主监考给一个女监考打个眼色女监考走近见他在写一个女生的名字没趣地走开向主监考摇摇头。但徐恪仍被不信任的盯着。
林夕受不了那种眼光起身交卷走出屋去伊静在十八考场林夕走过去门紧闭着林夕透过门缝没有看见她就靠在楼层上的石栏杆静静地等。
但四十分钟并不怎么好过尤其是持着等待的心情有时徐恪等半天看一下才知只过了四五分钟如此重复不禁暗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性急。
看着试卷上的点点心里却浮现出何菅菅的身影不知道她有没有做完头痛有没有好一点考试有没有迟到想着许多许多又霍然想起她的头痛症。总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突然的就复了头痛症呢。平时她的身体也都还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症状的又想起在医院里她的表情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菅菅竟是骗了他不管别人还有没有交卷他实在上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匆匆忙忙的交了试卷。
他心情混乱跑出考场骑上车子驰出五六十米他挥不去何菅菅痛苦的表情想起她对自己的深情想到自己答应无论如何都会陪她的承诺在这一瞬间他忘了一切忘了家里人多少年的期望只眼前浮现出何菅菅纯真的笑容耳边回响她清脆的声音:“我要做恪的妻子我要做恪的妻子……”
学校旁的小诊所里人还是这么多徐恪急拐车把差点摔倒在地车还没停稳他已奔进了病房里后面车子重重得摔倒……
病房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跟在徐恪后面的是一串长长的叫骂声。
“你这毛头小子这么急着是赶去投胎啊?”
“操。谁动了老子的车?还倒下这么大的一片。”
“是哪个小子不想活了我的东西也敢碰。”
…………
这一切都没有打扰到病房里两个相爱人的拥抱。
看到徐恪急急的跑进来我有些苦笑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考试结束不过这么长时间也许就已足够了不论如何我终是心安。
徐恪紧紧的抱着我“菅菅对不起我说过不会丢下你的我说过要陪着你的可是我还是食言了。”在这一刻徐恪明白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何菅菅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用力的回抱着他我知道他一定很担心我不敢再瞒着他了我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迸出来。
“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为了能赶上你我每天都偷偷的学到好晚我没有听你的话。”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了我们明年再一起考。”这是徐恪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也许到了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有些不敢说出口我不想打破恪编织的梦。这时候医生走了进来“177号你现在可以出院了记得回家要好好的休息否则谁也帮不了你了。”
医生的话有些重就算徐恪怎么不明白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医生菅菅怎么了?”徐恪有些害怕知道答案但是他又不得不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医生告诉他“你女朋友患得是一种间歇性头痛病是过度费心劳苦所致这种病也没有什么良药绝方只能慢慢养。但可能一两年之间不能再上学了。”
徐恪听了这话只觉得老天太不公了本来还在编织的梦就这样破了连个泡泡都不剩。
看着徐恪走进病房我一下子哭出来“恪——”徐恪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
呜咽着:“恪对不起每天我都瞒着你学好久我是为了赶上你……呜呜呜”
那种歉是无奈的。徐恪明白了老天是故意要给他们这么多的磨难因为它想考验他是不是真心的在爱着何菅菅的。
“菅菅不要怕什么事情都有我在陪着你呢。”
我突然间想回家痛哭一场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像失恋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苦痛也不是那种生活中偶然丢失钱物的那种心痛也许它本不属心痛的一种而是一种没有字眼可以形容的迷茫、错乱。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听徐恪的话要是自己乖乖的听话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种结局自己会考上大学吗?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突然了想着在几天前自己还在和徐恪一起编织相守的梦而今呢没有叹息已经麻木自己所有的泪腺只是一种无声的哀伤象一个垂死的病人眼睁睁输液瓶内药水静静的滴。
后悔么?以后的路该让他怎么来陪着我呢?他一定会上大学的吧而我反正是最近几年都不能上大学了。
8号晚上我辗转反侧种种念头错乱交织困扰着。我用一种落寞无奈的心情去想:不管了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现在不会去学校了。
我不知道我的命运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