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符锐这一段时间的生活非常单一典典的高级美容师指日可待符锐感到这个小小的典典给他的压力很大。

11月末的网络工程师考试就要到了符锐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单位、家、幼儿园三个点上连线。

下了班符锐低着头急的往幼儿园走现在的家长太关心孩子还没有到放学时间就都围在幼儿园门口一到放学十分钟之内班级里就只剩下茜茜一个小孩子了。

符锐接茜茜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站在窗户边自己玩。符锐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拉着茜茜就往家走。

符锐领着茜茜就往家走茜茜路过滑梯非要上去玩符锐不让茜茜就眼泪含在眼中符锐看茜茜那么可怜就耐下心来等她玩。茜茜是一个一玩就没有够的孩子幼儿园的滑梯又是一个接着一个滑完这个滑那个根本就没有头。符锐实在是等不起茜茜了符锐说:你再滑最后一下就和爸爸回家。茜茜说:我滑完一下我还要滑十下。符锐想一想说:那好吧你自己数不要数错了。茜茜准确的数了十下茜茜说:我不滑了我要拉巴巴。茜茜蹲在蹲位上漫不经心的拉巴巴符锐说:你快拉呀你拉出来没有啊?茜茜说:我拉出来了一个我还要拉十个。旁边的一个小朋友毫不示弱的说:我能拉1oo个。

符锐领着茜茜路过幼儿园门口的小卖店茜茜说要卖‘小粘贴’。符锐想现在的东西花里胡哨的名字一大堆谁要是来了灵感都可以起一个名字也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像小粘贴这样嫩兮兮的名字肯定是大人糊弄小孩子起的或者就是小孩子自己起的也不跟大人商量一下就直接跟大人用上了。那么什么是小粘贴呀?茜茜把符锐领到小商店指着小粘贴说这就是小粘贴。原来小粘贴就是那种一面是不干胶另一面是各种各样的图案的小纸片粘在哪儿就在哪儿光的小玩意儿。符锐问售货员谁起的名字叫小粘贴售货员说是小孩自己起的名字小孩都这么叫大人就也跟着叫了。再问小粘贴是干什么用的服务员也说不清楚反正随便哪儿都可以粘包括书、本子、家具、墙壁、脸、手、脚起装饰作用好看。

符锐给茜茜买了一张小粘贴茜茜就高兴的颠颠往家跑。回家以后符锐把米饭做在锅里蒸了一个鸡蛋糕就抽空看andresTanenbaum的《计算机网络》。

茜茜把一整张小粘贴上面的2o个贴图全部贴在了身上。分别是:眉心、两个眼睑(2个)、耳垂(2个)、下巴、胸口、肚脐、胳膊(2个)、前臂(2个)、手背(2个)、膝盖(2个)腿弯(2个)、脚背(2个)总计2o个在这里面最令人笑的是肚脐上的那个小小的肚脐稍微有些往外凸上面粘着个亮亮晶晶的心形看起来怪怪的可能未来人就是这样打扮的吧。

符锐还没有把《计算机网络》看几页茜茜就在那儿大声喊:爸爸你看我好看不?符锐也没有抬头看一眼低着脑袋大声说:好看好看。这些时候茜茜已经习惯了爸爸的敷衍茜茜自己欣赏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肚子疼就跟符锐说爸爸我要拉巴巴符锐刚看进去一点一时间还出不来瞪着眼睛看了茜茜半天。茜茜接着说:我憋不住了。符锐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冲到卫生间去拿手纸把茜茜抱在尿罐上等茜茜拉。茜茜在幼儿园不是已经拉过了吗?怎么还要拉?难道是时重策略?茜茜边拉边玩半天拉不出来。

符锐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心急如焚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茜茜总算是拉完了符锐把茜茜收拾利索然后命令茜茜吃饭。符锐三两口就把饭吃完了让茜茜自己好好吃然后赶紧抽空继续看andresTanenbaum的《计算机网络》。

符锐正在听andresTanenbaum娓娓道来黑客Trudy怎样截获a1ice来的数据包如何伪装后再给Bob并且使Bob确信数据包在途中没有被恶意篡改从而达到杀人不见血的目的。突然茜茜在卧室小声的叫:爸爸爸爸。符锐以为茜茜被黑客袭击了跳起来就往卧室跑。茜茜把卧室门关了躲在里面静悄悄的。符锐受黑客Trudy的影响轻手轻脚的将把手拧动慢慢的把门推开往里一看:茜茜躺在小床边盖着小被子只露出个圆脑袋闭着眼睛。再往旁边一看天哪几乎把符锐吓了个半死。

茜茜的身边躺着一个鲜血淋淋的脑袋圆滚滚的睁着两个凸出的眼珠眼珠白多黑少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它的脸上、额头上、嘴上都被刀割的横七竖八的血口子那个脑袋比茜茜的脑袋稍小苍白的皮肤鲜红的血。

茜茜安静的躺在它旁边两个脑袋紧紧的挨在一起。

符锐此时几乎把自己吓死心突突的跳两腿软语音颤:我的妈呀!茜茜你到底怎么了啊!

茜茜睁开眼睛没什么呀我和天线宝宝睡觉呢!

天线宝宝?天线宝宝怎么变成这个恐怖模样了?茜茜用红水笔把天线宝宝的嘴涂成了血肉模糊的嘴又用黑笔在它的脸上划出横一道竖一道的口子划得鲜血淋淋面目全非。最可气的是天线宝宝的眼睛为什么要设计成凸出的呢?并且白多黑少定定的往上翻。即使不这样涂血也能把人吓死啊。

茜茜这个天线宝宝叫什么名字?

叫‘敌兮’。

敌兮!这么吓人的名字难怪。

敌兮对我可好了可听话了。

你你你为什么把敌兮画成这个样子?

我是给敌兮化妆呢!

谁教你这么画的

妈妈教的爸爸给你抱。

符锐猛得往后一缩:别拿它碰我这简直是个鬼快扔了。

我不茜茜把敌兮抱在怀中脸贴着它的脸一起看着符锐。

消失消失快点给我消失你们两个同时消失。符锐边说边惊魂未定的逃离现场。

符锐回到书本上一切都忘了又得从a1ice数据包看起。看完了a1ice包又看Trudy如何篡改又看Bob如何接受包刚要搞明白这其中的原理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赶紧转过身去。天哪符锐几乎又被吓个半死。

茜茜黑黑的嘴像凝固的血眼睛上面还有两个参差不齐的黑眼睛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眼睛下面也有两道黑眼线弯弯的露出狰狞的笑脸蛋上也有两块紫黑团好像被人打了。眼睑和唇沿还隐隐有些红道道像吸血鬼刚吸完血又开始四处寻找。

茜茜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呀你吓死你爹了你从哪学来的这些鬼把戏你可真要了血命了。

爸爸我在学妈妈化妆呢!

化妆化妆化个屁妆你这不是化妆你这是化鬼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是什么这不是鬼是什么你拿镜子自己照照你自己看自己看是什么说是什么。

符锐拿来一面镜子对在茜茜脸前让茜茜自己看。

茜茜看着镜子里的鬼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泪水冲着眼睑上的颜料黑黑红红的往下淌立即就从眼睛里到下巴划了两道歪歪扭扭的血迹凄惨恐怖到极致茜茜又用手胡乱的在脸上嘴上眉毛上一抹整个脸就面目全非五官挪位了。

符锐脑袋‘嗡’的一下立刻就一片空白。

好长时间符锐才镇定下来。符锐叫茜茜不许哭他带着恐惧带着气愤把茜茜拎起来拎到洗手间接了一盆水把茜茜按在盆里一通洗。洗完擦干一看效果不明显涂在脸上的颜料想一下洗掉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茜茜的皮肤又那么嫩稍微一使劲就会破只好就这么算了。

符锐把茜茜抱到小床上折腾了一晚上的茜茜总算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挺满意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睡了。她睡着的那个样子符锐无论如何也不敢多看。

明天是周六典典来电话说她明天回家。那么今天晚点睡明天睡个懒觉吧。符锐计划着重新打起精神又开始从a1inetbsp;第二天典典回来了平时茜茜一听到妈妈的敲门声早就像小鸟一样飞去迎接了今天茜茜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符锐把典典迎了进来典典第一句话就是:“茜茜呢?十多天没有看到茜茜了都想得不行了。快让茜茜过来让妈妈疼一疼。”

符锐说:“你自己去找吧她昨天在自己脸上乱画画得跟个鬼一样现在躲起来了没脸见人了。”

典典说:“你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小孩都看不住你还凶什么她画的时候你干什么了是不是又在打电脑了。”

符锐说:“我的好老婆你不要再说我了我都快被茜茜折腾死了马上要考试了我简直都顾不过来了整天都快被急死了。”

典典同情的看了符锐一会儿跑到符锐跟前亲了符锐一口说:“辛苦你了。”然后把包一扔就到屋里去找茜茜了。

符锐站在门口嘴里数着数等典典的尖叫声。典典嘴里说着:“茜茜藏在哪儿呢?茜茜藏在哪儿呢?藏在门后面?不是不是;藏在衣柜里面?不是不是;藏在床后面?不是不是;咦看到茜茜的脚了茜茜藏在窗帘后面呢!妈妈来喽妈妈来喽妈妈来抓茜茜了抓茜茜了抓住了抓住了哇妈呀啊~啊~啊~”

符锐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声比他预想的还要尖还要高符锐赶紧跑过去去哄典典。

典典心疼的抱着茜茜茜茜窘得满脸通红眼睛里满是泪光。

典典一边心疼的给茜茜擦眼泪一边问茜茜:“爸爸在家陪你玩了吗?”茜茜说:“没有爸爸就光看电脑。”典典问:“你哭了吗?”茜茜说:“哭了。”典典问:“那爸爸管你了吗?”茜茜说:“爸爸不让我哭爸爸还把我脑袋往水里按。”

于是这两个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女人都含着满眼的泪光一起抬头仇恨的看着符锐。

符锐是一个罪人符锐什么也不能说。符锐跑上去抱住典典把手伸到典典的嘴边说:“好典典你咬我吧别生气别生气。”

典典看着符锐的手臂符锐的手臂上有两处烟头烫过的疤痕那是符锐对她忠贞不渝的爱情像池塘上漂着洁白的荷花。典典用牙轻轻的咬在那儿把脸贴在符锐的怀里静静的一动也不动。

茜茜不懂得这些她认为爸爸欺负了她和妈妈她迅的伸出两只小手狠狠的抓住爸爸的胳膊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使劲掐使劲掐。

符锐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但是有茜茜在符锐什么也干不了典典说:“老公我把茜茜带到千百度去等你考完试了再带回来吧。”符锐说:“这怎么行你们千百度的吃住条件那么差茜茜怎么受的了。”典典说:“谁说我们吃住条件差我们现在条件可好了大姨对我偏心。以前我们单位有把小孩领去的大姨都给安排单间了呢我这回一样也能给安排单间。”符锐说:“不行你们那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典典说:“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啊?”符锐赶紧说:“没有但我猜想应该不好吧。”典典说:“没事的我怎么会让茜茜去遭罪呢肯定没问题。”符锐又问典典到底有没有人领小孩子去过典典说的有名有姓看起来也不象是撒谎。

符锐想来想去感觉到茜茜实在是太影响学习了如果茜茜在恐怕今年的考试真的要白费。最后符锐狠下心同意了。典典临走的时候跟符锐说:“老公你要是一名工程师我会多么的骄傲啊我做梦都不敢相信要是你考上了随便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说到这典典朝符锐**的笑了笑。然后典典又开玩笑说:“如果你考不上我就和茜茜不回来了。”

其实典典她们千百度真的有人曾经把自己的孩子领去过来客人的时候就就让别的姑娘帮着带一会儿没事的时候就大家一起逗着玩。有一件比较可笑的事:有一个孩子看到妈妈不见了悄悄的到处去找过了好长时回来了战战兢兢的问别人:阿姨睡在我妈妈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典典走了以后符锐感觉到啥也不要说了啥也不要想了就是个学到时候考过去了什么都在里面了。

符锐这辈子恐怕也没有这么认真学习过他除了把几本教材看完了还看了大量的辅导书做了好几套模拟题和往年的考试题。

符锐在考试的前一天来到了省城先去考试的那所学校看了考场然后就近找了个旅馆住下了。就在这一天里符锐还是没有一点放松躲在旅馆里把每一本参考书又翻了一边。

考试如期进行了符锐好象有1o年没有参加大型考试了今天还有一点紧张。进了考场考生似乎都只有2o出头大多是高校计算机系的毕业生符锐在这里边算是老生了。每个教室里有3o名考生能考过去的大约只有2个吧。这个考场里有哪2个呢?应该有符锐一个吧。

上午是理论题题下来以后符锐觉这次出的题似乎有意要纠正教材上的错误符锐幸亏没有只看教材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考题有意要纠正教材上的错误似乎对考生不太公平。

符锐理论题答得不错答完以后还检查了一边检查完了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题不象是传说中的那么难然后符锐就很有信心能通过理论考试了。

下午的试题是实践题这对于符锐来说并不是太困难因为符锐有近1o年的实践经验而对于那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来说就很不容易了因为他们没有机会去亲手去组建网络。所以考试还没有进行到一半考生就走了一半。

符锐把下午题也检查了一遍符锐感觉非常好符锐交卷的时候仿佛心中的一块石头一下落了地好象网络工程师的资格证书放在来年的某一天到时候去取了就是。

走出考场符锐按耐住心中的激动给典典打了一个电话典典在那边着急的问:“考的怎么样?”符锐假装平静的说:“考的不错。”典典又问:“能不能过?”符锐说:“能。”典典激动的在那边跳起来了典典说:“好老公太好了太好了我太骄傲了老公你今天去放松放松吧我一点也不管你。”

符锐先去火车站买票今晚的票已经买完了符锐买了明天的火车票是早晨9:oo的。这个晚上符锐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了。

符锐找了一家小饭店坐下要了一个炒菜要了一个小菜要了一瓶啤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这一年起早贪黑的学习这一下不用学了突然间感觉到无比的轻松。符锐喝了一瓶啤酒感觉不太够又要了一瓶喝得非常悠闲。

符锐喝了两瓶酒微微有一点醉意去干什么呢?符锐想了一会儿突然符锐想去看二人转符锐在东北呆了这么多年只听说二人转很自由很刺激却一次也没有看过真正的东北二人转。

符锐跑到一家地方戏大剧院这儿天天晚上都有二人转表演剧院门口停着好些辆奔驰、宝马这样的高档车门口的广告上写着今天前来捧场的外地转星看来这些外地牌照的高档车都是那些外地转星的。这些演员的收入可不低啊。

门票实在是不便宜低档次的座位是3o元一张票。符锐买了一张低档票就进去了。剧场不算很大但都挤满了人符锐坐在后排中间座位的票价是5o元前排的座位要1oo百元。

二人转表演怎么不需要主持人报幕呢?符锐只看到舞台上乱哄哄的一群人弹琴的、拉弦的、吹管的还有游手好闲的一堆人相互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根本也没有在意自己在舞台上下面有那么多观众看着他呢!也不知道谁是主角谁是配角也弄不清楚他们要表演什么节目。

符锐很纳闷看看左右的观众别人却都不纳闷可能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知道这里面的奥妙吧。

符锐突然现舞台的角落上有一个小丑打扮的演员正看着这一堆乱哄哄的人生气过了一会儿那一群乱哄哄的人不乱了都现小丑在瞪着他们呢!于是这些人都坐下开始缓缓的弹奏乐器。

那个小丑突然扭着夸张的屁股几乎要把屁股扭掉跳着一种快节奏的舞步几乎要把破鞋踢飞。他一路扭来一路跳一直跳到台中央。小丑嘴里叭叭叭叭象机关枪一样往外蹦着顺口溜那张嘴一旦动起来就可以永不重样的说下去。

不论官多大

都买“桑塔纳”;

不管哪一级

都要坐“奥迪”。

别看厂子小

厂长有“蓝鸟”;

厂子欠着钱

厂长坐“丰田”。

工资不了

领导买“蓝鸟”;

工资一半

领导有“皇冠”;

群众拼命干

挣下3o万

买个“乌龟壳”

坐个王八蛋!

大家哄堂大笑符锐觉的非常过瘾对这就是东北民间的二人转了用各种形式把民间的喜闻乐见表现出来。对了大街上跑着许许多多的乌龟壳凡是那种目空一切耀武扬威的都是王八蛋!难怪人们喜欢二人转二人转把人们心里想说的许多话都说出来了。

“对上级甜言蜜语对舆论豪言壮语对外宾花言巧语对群众谎言假语对同事流言蜚语对下属狂言恶语对情妇温言细语对自己胡言乱语。”

符锐一听这不说的是我们行长吗?他正好就是这个样子的简直就是‘两个**炒菜一个**样’。也许其他观众还不太了解符锐可是有切身体会的。

小丑的舌上翻花根本就不给你休息的机会。

春眠不觉晓麻将声声了;夜来风雨声输赢知多少

上午轮子转中午盘子转下午骰子转晚上裙子转。

符锐拍手称快许多领导不就是这样的吗?一夜麻将玩的上班迟到早晨开车到处跑中午到处吃喝下午拿公款出国赌博晚上二奶、小姐忙的团团转。好好好。

吸烟基本靠送喝酒基本靠贡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

如今干部一大怪五六十岁才学坏。唱歌要唱迟来的爱跳舞专抱下一代!

好好好观众不断的叫好符锐觉这些叫好的未必还都是平头百姓即使那些坐在前排的显赫人物也是拍手称快可见受益的和受害的心里都有一个对错标准。也许在这个热闹的场合人人都能够达成一致但是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该受益的照样受益该受害的照样受害。

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不占地不占房只是用了一张床。不生女不生男不给政府添麻烦。无噪音无污染只是偶尔喊一喊。无资金无贷款自带设备搞生产。下岗妹别流泪跟我走进夜总会。灾不招祸不惹坚决不当第三者。虽舒服也劳累拉动内需创外汇!

符锐一听这个有点尴尬这样的事情做了就做了怎么能拿到台面上公开讨论呢!这些唱二人转的真是不要脸啥都敢说。

也许我们就是因为太要脸了而使许多实实在在的事情无法拿到台面上来公开讨论把该做的事情硬是给搁下了。

接着这个小丑就跟台下的观众自问自答起来。那一套一套的朗朗上口叫人真是佩服他的记忆力和口才。

这年头警察脾气特横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越看越像流氓;流氓啥事都管组织纪律性不断提高越看越像警察。你能分得清谁是警察谁是流氓吗?

这年头官员小手常伸得拿就拿得搂就搂越看越像小偷;小偷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教养十足越看越像官员。你能分得清谁是官员谁是小偷吗?

这年头明星时常犯贱今天卖给他明天卖给你越看越像妓女;妓女时尚新潮风情万种楚楚动人越看越像明星。你能分得清谁是明星谁是妓女吗?

这年头导演生性风流玩了这个再玩那个越看越像色狼;色狼和蔼可亲循循善诱诲人不倦越看越像导演。你能分得清谁是导演谁是色狼吗?

这年头学者专门溜须上面说什么他就阐述什么越看越像屁精;屁精意气风苦心钻研拍马之道越看越像学者。你能分得清谁是学者谁是屁精吗?

这年头教授一心向钱手里有什么他就卖什么越看越像商人;商人附庸风雅脸上眼镜身后书架越看越像教授。你能分得清谁是教授谁是商人吗?

这年头医生心黑手辣只管赚钱不顾人命越看越像杀手;杀手精益求精宛若庖丁解牛娴熟自如越看越像医生。你能分得清谁是医生谁是杀手吗?

这年头流言飞遍天下基本属实极少掺假越看越像新闻;新闻一屁俩谎隐瞒真相胡吹乱侃越看越像流言。你能分得清哪是流言哪是新闻吗?

这年头电影枯燥乏味从头到尾都是宣传说教越看越像政治广告;广告越拍越精画面优美引人入胜越看越像艺术电影。你能分得清哪是电影哪是广告吗?

这年头老板特别抠门对员工锱铢必较刻薄吝啬越看越像乞丐;乞丐出手阔绰山珍海味广厦美轩甚至还有小蜜越看越像老板。你能分得清谁是老板谁是乞丐吗?

语言大师真的是语言大师。这个小丑未必是这些顺口溜的作者这些顺口溜的作者应该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人民他们是这些生活的体验者只有他们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才是真正的语言大师。

小丑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下退台了符锐正准备往下看好戏那个小丑又出来了他对观众说他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办大家正在纳闷这个小丑突然转过身对着那些弹奏的人说:那个拉弦的你他妈傻逼呀我都下台了你还***拉你拉你妈的巴巴啊?那个拉弦的气得把弦往地上一扔不拉了。全场观众哄堂大笑。

符锐觉的这个二人转真好玩表演形式特别自由演员可以任意临场挥即使说一些粗话也丝毫没有影响反而更加有趣。

那个小丑刚一下场一个披头散的疯子飞身上台上来就脱脱的只剩下一个大裤衩还假装想脱吓了观众一大跳。接着就开始翻跟头不停的翻好长时间才停下来停下来以后擦擦身上的汗水转身对着那些弹奏的破口大骂:那个拉弦的你他妈傻逼啊我翻跟头这么辛苦观众不给鼓掌你他妈不会鼓啊?!

观众们哄堂大笑一时间都理会了用意大家都激烈的鼓掌。那个疯子这下乐了他说:好掌声不断跟头不断。接着一通前空翻、后空翻侧空翻、风车翻转、倒立头旋。

在霹雳舞流行的时候符锐也学过里面的几个动作几乎用了整整一年几乎摔了个半死也几乎没有学会。

这个疯子这些身手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血和汗现在那些电视上红的令人窒息的大腕们吊着威亚满天飞的那种对这个疯子来说简直就是儿戏。可是那些人一场戏就数万数十万而这个身手如此了得的疯子能挣多少呢?

这个疯子根本不管这么多只要观众的掌声不断他的劲头就不断。疯子突然哈哈大笑说:各位观众今天我特别兴奋我要疯了你们有心脏病的、胆小的、有小孩的都照顾好我来了。

这个疯子说话间突然转过身去等到转过来时头上套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头套简直恐怖到了极点。这还不够要命要命的是他突然一个飞身落到观众席前一通嚎叫着就往观众堆里钻台下瞬间大乱尖叫声此起彼伏。

太恐怖、太刺激了头一次看见演员这么干的!这个疯子跑到符锐身边时冷不定突然对着符锐‘哇’一声大叫符锐就感到头皮轰的一下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等那个疯子闹够了跑回舞台以后符锐的心还在咚咚的跳都快跳出来了。哪能这么干呢?***幸亏没有把茜茜带来如果带来了还***不给吓出后遗症来!

疯子表演完了以后也没有人报幕就见舞台后面扭扭捏捏的上来一个傻子这个傻子穿的衣服太短了手一弯都能露出胳膊肘穿的裤子也太短了都能看到腿肚子背上还背了一个黄书包空空的一本书也没有还穿着一双带泥的黄胶鞋一看就只道是黑土地上走来的。他腼腆的抠手指头羞答答的低着头看谁都不好意思腿杆是x型的象唐老鸭那样的走。

傻子还自我介绍呢!“俺是东北农村来的一听俺地道的东北味就能明白俺说的是普通话相当于国际上的英语通用!俺初来广州是来找俺媳妇儿的俺媳妇啥都好就一样不好:太漂亮了。嘿嘿嘿。俺媳妇前些年来广州打工给家里邮老多钱了俺媳妇儿说广州的钱可好挣了吃的也好住的也好公司老板也好但就是不让俺来看她说是怕俺走丢了娘们儿见识俺一个大老爷们儿怕啥?俺就朝一个方向走不往两边看俺走一圈也能走到家对不?地球是圆的。嘿嘿嘿嘿嘿嘿。可没想到这个广州还挺大的啊一下火车站就迷糊幸亏碰到一个好心人又是帮俺扛包又是帮俺领路后来包也扛丢了人也领没了。俺都在火车站等他好几天了他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呢?没有办法啊兜里没有钱了钱都给好心人了。现在俺肚子饿了咕咕咕咕怎么样才能不叫你叫呢?哦不要紧我有手艺啊我可以自己挣钱花啊我可是个人才啊嘿嘿嘿啥都会。

这个傻子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堆小牌子挂在脖子上什么‘背包’‘木匠‘‘刮大白’‘贴瓷砖’‘掏下水道’滴溜溜的挂了一长串骄傲的跟观众说:我人才这些都会。然后又从兜里拿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保姆’。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这个样子谁敢把孩子送给你保管除非她是不想要了。还有更可笑的呢。这个傻子吸吸鼻涕看看身上的牌子还觉的不够又从兜里拿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的竟然是‘家教’!家教?这个傻子还敢当家教大家更加大笑起来这个傻子真是傻的离谱。

这个傻子就这样脖子上挂着这一长串牌子晃晃悠悠的四处遛活儿。

这时候舞台的后面又上来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扭着细腰蜂一样的腰肢出来了。上台以后对着那些弹奏的说:“傻逼呆呵儿说你呢那个拉弦的。”那个拉弦的生气的说:“我又没有犯错你为啥骂我?”女子说:“你***没看到吗每个人上台都要骂你一句我要是不骂你你心里能平衡吗你个傻逼玩意儿!”那个拉弦的气的把弦往地上一扔嘴里骂道:“你他妈才傻逼玩意儿一看你那个浪样儿就只道你他妈是个妓女。”这位女子一点也不害臊她嗲兮兮的跟台下的观众说:“有一技之长的女人简称妓女。大哥玩儿不?我活儿好试试就知道了咋的不好意思了还害羞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来吧没事的玩儿玩儿呗。”这个女子就这样在舞台上调起情来。

符锐一看这二人转演员真是大胆啊什么话都敢说在电视上看到的二人转跟民间的二人转简直是两种东西。

正说着那个女子看到傻子了上下打量一番就笑的直不起腰。嘴里说:“哪来的这么个大傻冒就这一身打扮还家教呢咋不叫劳教呢我去逗逗他玩。”于是女子跑到傻子跟前说:“喂这么老些东西你都会呀?”傻子说:“嗯哪我人才。”女子说:“你玩儿会不会呀?”傻子说:“玩我最爱玩儿了玩什么啊?”女子说:“我呗。”傻子说:“你你又不是球怎么玩啊?”女子说:“这都不懂还说你是人才?我看你是蠢才。”傻子说:“你妈才蠢才你要骂我蠢才就是骂你妈。”那女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对着傻子说:“傻子你是不是挺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傻子说:“嗯哪不知道咋的肚子总咕咕咕咕叫。”女子说:“听你口音你好像是东北人儿啊?”傻子说:“嗯哪我听你口音也是东北人儿啊。”女子说:“真的呢你家是东北哪儿的?”傻子说:“我是梨树县的。”女子说:“我也是梨树县的!你是哪个乡的?”傻子说:“我是梨树乡的。”女子叫道:“我也是梨树乡的你是哪个屯的?”傻子说到:“我是梨树屯的你呢?”女子突然脸色大变支吾着说道:“我我我不是梨树屯的我是是是果树屯的。”女子背过身去低着头问傻子:“你来广州干什么啊?”傻子说:“我来广州找我媳妇儿我媳妇儿叫翠花她在广州打工她说她们那儿吃的好穿的好公司老板也好她出门已经有三年了她走的时候丫丫刚断奶现在都已经会叫妈妈了但是丫丫从来也没见过妈妈长什么样子我想来看看她如果外面真的象她说的那么好我就把丫丫领来一起住如果外面不好那我们就一起回家去现在农村政策好了家里变化可大了爸妈和丫丫都在家门口等着我们回去呢!”女人低着头含着眼泪说:“你回去吧回去就对爸妈和丫丫说翠花在这边生活的很好等翠花把钱挣够了就回去跟你们在一起永远也不离开你们了。”女人说完转身就跑了。

傻子突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翠花就伸开双手跪在地上。女子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突然扑了过来夫妻两个人抱头痛哭。

台下的观众很多都哭了也许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也许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符锐一样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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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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