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蝴蝶效应】(7)
显然第三个人在长久的昏迷中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他拼命挤了两下眼睛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勾着脑袋看了看捆住自己四肢的铁夹子费力的挣脱了两下又环顾四周各种乳白色的仪器最后头往后重重的一放盯着郝复国。也许这比他噩梦里的情况更糟。
这时郝复国在微型对讲机中接到一个紧接电话几句耳语之后他就急步出去了。凭借长的听觉任晚山能听清电话是“卖干货”的打来的他们让郝复国核实“干货”的质量立刻付款。他们最后还祝愿郝复国的母亲身体健康不知道为什么当郝复国听对方提到他母亲时立刻怒对着墙上的微型麦克大嚷了几句。又回头看了看刚刚醒来的第三个人和有点“反常”的刘叔急步走出了这个长条房间。
任晚山对醒来的第三个人有些好奇想跟他建立神经场但没有成功。当时任晚山感到非常饥饿劳累开始任晚山想是因为刚才跟刘叔的“交流”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于是任晚山又试了一次很快任晚山意识到劳累不是主要原因因为任晚山想建立的神经线路不是弱小和稀疏而是根本没有。
于是任晚山问盒子为什么盒子回答说:
“啊啊这个嘛——每一种能力都有它能多施展的条件比如水在1oo度时继续加热才能变成气又比如……”
“完善盒子我求你别再啰嗦了快说我这种能力的条件。”
“不知道。”盒子在我心里非常利索而清楚的回答了一句再也不吭声了。
“喂这是怎么回事?”第三个人突然压低了嗓音问。
中间隔着任晚山彩云却快人快语的把事情境况讲述了一番随后还不忘加上一句给任晚山说过很多边的话“我们必须逃出去。”
其实每个人都想逃出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
彩云说她不想成为别人的傀儡去做别人想要做的事情因为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第三个人则更加夸张的说他必须马上出去在这里每多耽误一秒钟一场人类的灾难就越临近一秒钟。而任晚山只是想快点出去救叶亭。
他们三人被锁住横板上并列躺在长条屋子里。刘叔依然站在墙边他充满血丝的眼珠暴跳不止看好去像是将要挣脱绳索的狮子。任晚山想他至少已经确定任晚山就是任晚山——他想救助的人任晚山必须让他跳出内心的枷锁他是他们逃离的唯一希望。
“你叫什么?朋友。”第三个人把头扭向右边突然问我。
“哦我叫任晚山。”我愣了一下马上回答。
“晚山兄弟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的代号‘伪装者’你的手能活动吗?”
“当然能。”金属夹子固定住了我的手臂但手还是能自由活动了我张开五指转着手腕在空中抓了两下给他示意。
“很好。”他侧看着笑了笑。
“喂喂你有计划吗?完整的计划不要鲁莽!”彩云掖着嗓子喊“我会读心术我知道你心也没有把握。”
他根本没有理会彩云依然带着亲切的微笑看着任晚山突然他下巴壳猛的一紧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痛苦在脸上微笑的表情还没有消失的时候一颗牙就从他嘴里喷出带着血迹像子弹一样飞向任晚山的手掌。尽管任晚山心里还是一团雾水不知道他干什么但手却立刻作出了反应——手腕一番一抬同时回笼手指那颗牙就牢牢的攥在任晚山的手里了。当然这是完善盒子的功劳。
“抛向我胳膊上的铁夹子。”他认真的说。
我如法照做只听“噹”的一声牙齿和金属碰撞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有生。但他却看着我又笑了这次是真心的因为我已经通过的“测验”。
于此同时我注意到他的手紧紧的攥着像是生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或是被人现。好像从一开始就这么紧紧的攥着。
“听着我没有时间给你讲述我的计划先接住我的鞋。”说着他左脚向内侧倒用脚尖把右脚上的鞋跟蹬掉让鞋半穿在右脚上。然后把右脚的脚尖向内侧压倒突然猛地向上甩动脚尖整个鞋就立刻向侧面飞出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后不偏不正的落在了我手里。
“扣动鞋跟鞋尖会喷出强酸溶剂。对准我的手臂上的金属夹子……一定要对准!明白吗。”
任晚山眨了眨眼皮任晚山明白这强酸溶剂可以融化金属如果是滴在人体上一定是不可修复性的灾难。所以他没有自己用脚“喷射”因为那样经过的路线是从脚底到手臂空中残落的强酸溶剂就不是落在地上了而是在他身上他也许会失掉一条腿。
尽管有完善盒子的帮忙任晚山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喷出合适的剂量。因为盒子也是第一次用这东西确切的说是第一次见。伪装者看着任晚山他努力用温和的眼神和表情然任晚山镇定但这并不能完全掩饰他内心的担忧和不安。正像彩云说的那样他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任晚山使劲眨了下眼睛盯着他的手臂上的金属夹子。任晚山紧紧握住鞋跟一场没有把握的行动将要开始了任晚山的手心在冒汗。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任晚山的视野里是刘叔!他伸手抓住任晚山手中那只特殊的皮鞋毫不犹豫的从任晚山手里抢走转身套在伪装者的脚上并帮他提上鞋跟就在这一瞬间门开了郝复国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计划还没有实施就已经失败了然而任晚山感到很高兴因为刘叔复苏了他醒了!
郝复国看到刘叔老老实实的站在墙跟但他并不放心他命令刘叔做了几个自残性的动作又看到他想木偶一样执行了之后才得意的笑了笑。“好了老头开始做一线产品的准备工作。”
刘叔规规矩矩的来到站到一个复杂的操做台前在任晚山们头部紧靠的墙上“嚓”的冒出一个乳白色的环它的大小正好能套住任晚山们身体。然后“噗”的一声环的内侧出道道蓝光同时开始移动像是织布机的梭子一样带动这条条蓝光沿着问任晚山们的身体推移缓缓扫描。
操作台就在任晚山对面的墙上所以任晚山可以从屏幕上看到三个人体完整的扫描记录。任晚山的体型内脏甚至dna序列都有详细而清楚的记录在屏幕上一一闪过。
“漂亮。”郝复国屏幕猥琐的说“你不仅又迷人的身材还有灵敏的神经系统想小鹿一样……嘿嘿看来我已经想好给你的第一个命令了当然你会感到很舒服的我保证……”
“呸!”彩云瞪着他挣扎着说“想跟老娘上床你休想!”
“读心术呵呵美女‘读心’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劲。让我来读读你的心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心脏的放大图像并进行着各方面的分析。
“呸!我死也不会给听你摆布!”
“那你为什么不死呢?你可以咬舌自尽啊——哼你这种婊子我玩的多了只要让你活着干什么都行!”
“你!”彩云骂着猛烈的挣扎我看她手臂都已经被金属夹子磨破鲜血直流。我想起在“棺材”里时她说过的话她必须活着她必须活着找到“他”。
“去给给他打镇定剂我先给这个小荡妇做神经手术。”郝复国看着彩云淫笑着说。
这时刘叔又紧张起来他盯着屏幕上那颗心脏的立体图像和旁边密密麻麻的数据眼睛里又迅的不满血丝但他的嘴角却显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老头快去!”郝复国一边启动另一台仪器一边命令。
他慢慢的靠近彩云任晚山分明看到他手里没有麻醉剂也没有任何样式的注射器而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不你能这样!”彩云显然已经完全看透了刘叔的动机和想法她瞪大了双眼拼命的大叫“你不能挖走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