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这反常的举动自然使得李云墨好奇万分,遂开门见山的开口询问缘由。
皇甫智无奈之下,只得如实交代,于是,很理所当然的,二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住进了云居。
不过很显然,那些日子也令皇甫智失望万分,原本心中希望能够碰巧遇见一次夏薇也好,可是最终,二人已经到了最后一座城池,还是没能与夏薇有任何偶遇的机缘。
“如此说来,这云居竟然是容薇山庄#小说的产业。”皇甫瑞琪闻言,脸上不无惊讶。
“难怪睿王从来不曾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此次居然动了真情,看来这女人确实不同凡响。”皇甫旭也是有些诧异,原以为皇甫智喜欢上的不过是有点儿姿『色』的女子,看来倒真是自己太过武断了。
“嗯,如果此次睿王能够顺利与那庄主重归于好,以后有机会时,朕倒是想见见这位容薇山庄的庄主了。”皇甫瑞琪说这话之时,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完全看不透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兄这么一说,臣弟也想见一见这位与众不同的庄主了呢。”皇甫旭亦是一脸兴味,唇角勾起一抹颇具深意的弧度。
四日后,皇甫智顺利抵达京城,回京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赶回王府,宣布自己的决定。
一众姬妾闻言之时,一个个皆是双目圆瞠不敢置信,待回过神来之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更是不乏其人。
可惜皇甫智此次态度坚决不容置喙,任她们怎么哭闹皆是不为所动。
老王爷和老王妃对于皇甫智的行为虽然倍感意外,但是也并未多说什么。自家的儿子当然是自己最为了解,虽然这遣散姬妾一事着实有些荒唐,但是皇甫智对那儿媳『妇』的情意他们也都看在眼里,既然儿子都决定了的事,他们自是不好再多过问。只是府里这几日被那些女人闹得着实不太安静,更有甚者直接跑来叨扰老王爷老王妃二人,请求他们出面劝说。
百般无法之下,老王爷和老王妃便以过冬为名,跑到王府在京城郊外的宅子内居住,临走之时,还不忘刻意交代皇甫智:“儿子,等这些女人都安分下来走光了之后再通知我和你娘回来。”
皇甫智自是应了是,随即送二老离开了去。
很理所当然的,皇甫智遣散姬妾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几日,各大酒肆茶馆里,最常听人提及的便是皇甫智遣散一众姬妾的行径。
“哎,你说这睿小王爷是怎么了?听说此次从景国回来之后便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家里那些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都不要了。”
“谁说不是呢,若是我有那个福气有那么多美人儿作陪,不知得修几辈子的福呢。”
“是啊是啊,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连前一阵子皇上为他办的选妃大会据说都没有一个能选上的。”
“难道说,这位睿小王爷其实并不好女『色』?”
“嗯,我觉得此言有理,依着最近这种种迹象来看,很有可能。”
“是啊,听说前一阵子有一次他与恭亲王一同前去红楼,居然把那娇艳欲滴的霏烟姑娘从房里赶了出来,看来,这睿小王爷很有可能是个断袖。”
“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旁边的人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八卦了。
“那还能有假?这可是红楼那边儿伺候霏烟姑娘的丫头嘴里亲口说出来的。你不知道哎,那天晚上霏烟姑娘可是给气得七窍生烟。她何时受过男人这般的对待,发了一整夜的脾气呢。”
类似这种流言很快便在京城内散播开来,而时常游走于各大酒楼的皇甫旭和李云墨得知了这般的流言蜚语之后,当即捧腹大笑,好一番乐和。而当事人却还是全然不知一般,在王府内处理着一众女人离开的事宜,忙得不亦乐乎。
几日下来,开始拼了命带头闹事的几个姬妾,在见了皇甫智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之后,最后终于死了心。无奈之下,只得收拾包袱离开王府。
既然是姬妾,自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这些女人多数是朝廷中的官员从青楼『妓』馆里找出来的才女,送来讨好皇甫智的。如今皇甫智要遣散她们,自然是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少不了也给些银子安抚一下,但这于他而言,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回京之后的第八日,王府内的女人总算该走的都走光了,皇甫智这才得了空想起进宫去见皇甫瑞琪。
御书房内,一如往常那般宁静祥和,此时已时值初春时节,尽管天气依旧寒冷,但是阳光中却已染上了几许春『色』,温暖宜人。
“臣弟叩见皇上。”
一进了这御书房内,皇甫智便立刻跪地叩首,语气恭谨地向皇甫瑞琪行礼。
“王弟请起。”皇甫瑞琪放下手中批阅到一半儿的折子,从桌案上抬起头来。满面皆是掩不住的笑意。
皇甫智却是不明他这笑意从何而来,随即好奇道:“王兄,多日不见,看来心情颇好啊。”
“那是自然。”皇甫瑞琪自桌案后站起身来,率先向着一旁待客的椅子上坐去,皇甫智自是随后跟上。
待小太监上好茶退出御书房之时,两人才开始闲聊起来。
“据闻王弟最近似乎特别忙啊。”皇甫瑞琪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水,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皇兄都知道了?”虽然是问句,但明显皇甫智的语气十分肯定。
“呵,睿小王爷可是全国女子的梦中情人,若是睿王府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还不是人尽皆知之事?”皇甫瑞琪说这话时,唇角微勾,脸上满是调侃的神『色』。
皇甫智倒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将茶碗端至唇边轻吹了几口气,而后说道:“此次我已然想通,所以便将她们全部遣散了。”
“啧啧啧,看来那容薇山庄的庄主在你心里的确特别。怎么样?何时将她带进宫来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将睿智多才的睿王也给收服了。”
“王兄,这个……”皇甫智闻言,蹙眉思索半晌,而后答道,“薇薇如今有孕在身,只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进京,恐怕要过个一年半载才能进京了。”
“哦?”皇甫瑞琪闻言,眉头一跳,十分惊讶,“竟然有了?智,恭喜啊,你总算是要当爹的人了。”
“谁要当爹了啊?”熟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皇甫旭一进门,便立刻跪地叩首,给皇甫瑞琪行礼。
自然,皇甫瑞琪虚扶一把,他便站了起来,随即就着椅子坐了下来。
“还能有谁,当然是咱们鼎鼎大名的睿小王爷了。”皇甫瑞琪一脸的戏谑。
“智?你要当爹了?是那个什么山庄的庄主?”皇甫旭那表情,就跟大热天的看见有人穿棉袄一样满是讶异。
“正是。”皇甫智小啜一口杯中茶水,悠哉悠哉地答道,处理完府中那些姬妾,显然此刻他的心情颇好。
“哎呀,想不到连你也娶妻生子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皇甫旭闻言,故作哀怨地说道。
“呵,你若是想娶妻生子,我绝不拦着你。”一说起娶妻生子,皇甫智的脸上立刻染满了掩不住的幸福笑意。
“得,我还想多游戏花丛几年呢。”皇甫旭却是立刻却之不恭,尽管羡慕,但是游戏花丛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皇甫瑞琪看着这二人一搭一唱的说着,也不『插』嘴,只是一边喝茶一边聆听。
“哦,对了,智,你还不知道吧,最近京里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皇甫旭似是才想起来一般,一只手用力的一拍桌子,一惊一乍地开了口。
“怎么说我的?”皇甫智最近几日当真是被那群女人烦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情管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他的。
“整个京城现在都在传你是断袖呢。”皇甫旭说话之时,双眼直直盯着皇甫智,但是很可惜,皇甫智的反应却是让他失望万分。
“传就传吧,只要我家娘子知道我不是断袖便好。”很显然,皇甫智的脸皮已经练到了一定程度,被人传出这种谣言却依旧镇定自若面『色』如常。
“呃……”一句话,皇甫旭顿时被皇甫智噎了回去。撇了撇嘴角,而后道,“那容薇山庄的庄主实在太厉害了,我一定要寻个机会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王弟妹。居然能把你改造成如今这般,当真是实属不易。”
“是啊。不过,智方才说要等他家娘子生完孩子之后再带来京城,如此一来,只怕还要等个一年半载你我方能得见呢。”皇甫瑞琪自一旁一脸悠然地提醒。
“不碍不碍,”皇甫旭却是不以为意,“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还不行吗?王兄,不如你下道圣旨,命我陪同智一起前去探望探望咱们这位王弟妹如何?”
“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皇甫瑞琪闻言,脸上扯出一抹『奸』诈的笑容,“不若这么办,你与智一同前去,顺便商讨商讨咱们皇家跟容薇山庄合作的事宜如何?”
“王兄打算跟容薇山庄合作?”皇甫旭和皇甫智闻言,二人皆是一脸惊愕。
“正是,容薇山庄的产业在南方迅速崛起,我们皇家若是与之合作,容薇山庄负责南方,而我皇室负责北方,如此一来,岂非一举两得?皇室的收入也能趁此机会大幅增长,何乐而不为?”很明显的,皇甫瑞琪自从得知这云居是容薇山庄的产业之后,便一直琢磨着与容薇山庄合作一把。
原本,若是这云居的主人是其他人,他或许会因为忌惮其财力增长迅速而想方设法打压一下,可是,既然这云居是皇甫智未来王妃的产业,那么只能改其道而行。
这与容薇山庄合作一说,其实也是他对容薇山庄的一次试探。若是他们有野心,那么势必不会同意,而他们若是没有野心,也势必会爽快的答应。
“怎么样?旭,你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
“嗯,我觉得可行,智,你说呢?依你之见,你那位王妃会不会同意?”皇甫旭转而问道。
“会,”皇甫智的回答倒是十分肯定,“薇薇一定会同意的。她那个人,为人向来淡泊,定会同意与皇室合作的。”
“哦?此话怎讲?”
“云居在南方的崛起相信王兄已经知道,只是,薇薇并未只顾着自己赚钱,同时还与同行之中的那些老字号合作经营。如此一来,那些老字号的生意虽然比之云居要差些,但却明显比以前的生意要好上许多。用薇薇的说法来说,市场只有互相扶持才能做大。恶『性』的竞争未必能够带来长久的利益。”这些,皇甫智都是听夏薇说的。虽然他自己手下也有一些王府的产业,但是与云居的规模相比,顶多也就是小巫见大巫,更何况他虽然有这方面的才华,但却从未真正用心经营过。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委身走一趟好了。”皇甫旭见状,故作大方一般的说道。
皇甫瑞琪和皇甫智见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模样,皆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就在这边一切似乎都进行的十分顺利之时,远在景国的宣景扬也一直未曾停止过打探夏薇的消息。
之前因着他刚刚登基为帝,又恰逢新年来临之际,所以他自是不方便前去容薇山庄。这些天来,他努力处理朝中事物,安排好宫中事宜,这才得了闲,打算前去云雾山见自己心目中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这天夜里,宣景扬听着暗卫带来的消息,不由得心中愤愤,那皇甫智明明已经休了她,为何还会前去容薇山庄见她?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难道他不懂么?这还不算,夏薇竟然还怀了他的孩子,这让他一直以来的期盼和等待还有努力情何以堪?最最让他气愤的还不止这些,据说,她和皇甫智居然还和好如初了?那他这些日子的忙碌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