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两百次?冷蔷的小脸蓦地红了。
「要是我激进些,金秘书退休宴那晚,不会只有眼神追逐,少说也会上二垒。」他不是滋味的说:「我多想碰你!极力按捺是为了给你时间适应我,才让进展拖得那么慢。」
原来他一直在算计啊!
听他这样坦承,冷蔷非但不生气,还有点羞喜。
「我花费很大的心思,才终于缩短你跟我的距离,但苏阳才出现两次,却已经能摸摸你这边,摸摸你那边,你怎么会期望我不计较?」他没注意到她的心偷偷的开出一朵小花。「我也想捧住你脚心,我也非常乐意蹲在你身前,看你漂亮的腿,让你踩或让你踹都没关系,我还想看着你的屁股想入非非,我……」
冷蔷被他轰炸得晕头转向,直觉的说:「要是你想,那你就做啊!」
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慑住。
冷蔷紧急的要掩住口,富靖凯却及时拉住她的手。
「我听到了!」他飞快的说,神情中有一抹属于雄性,等待某种确认的严厉,「谁都可以对你做吗?」
这话不能回!回了他,等于确认了自己刚刚说过那句话。冷蔷告诫自己。
「告诉我,谁都可以吗?」他再逼,视线灼人。
一股属于雌性,柔软的天生力道令她屈服。
「当然不是。」她忍不住答了。「只有你才可以。」说完,两颊到耳热辣辣。
富靖凯关掉引擎,拔下钥匙。
有过上一次经验,知道他要绕过车头来堵她,冷蔷本能想跳车逃跑。
太晚了!他已经发挥藏在肌肉里的力道,快了一步奔过来,她推开车门,刚好迎上他的怀抱。
富靖凯一把捧起她,将她压向自己,漫天醋怒化为热情一吻。
贪婪的撬开她的唇,吸吮舌尖,他用强势力道宣泄对她的渴望。
这一吻又热又短暂,他随即将头微微往后撤,眼神锁定她变得火亮的眼。
冷蔷骇然瞪着他,他眸中火光熊熊,欲望滔天,她惊觉自己刚刚那句话可能放出了一头兽,一头极度饥饿的兽。
他的确是饥饿的。毫不客气的将她压向车身,他张扬的男性欲望以最直接的方式,顶向她双腿间柔软的凹陷处。
他并不是真的触及了她的女性地带,她窄窄的裙面容不得他压得太近,但那种力道十足的雄性威胁,她感受到了。
这种时候,她非常要命的想起上次抓在手里,那又热又硬的男性象征。「你、你别乱来!」她慌了,结结巴巴,「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悬而未决的事。」
「我们之间『一直有』很多悬而未决的事。」他纠正。
可恶,她的腿在发软,肌肤则很享受他冒出来的腾腾热气。「你应该先把那些事讲清楚。」
「太慢了,我等不及,而且你今天教会我,一等再等只会让别人捷足先登。」他唇抵着她的颊侧,亲昵的说。
什么她教的?她痛斥,「我才不会那么随便!」
「你不随便,但我担心别人取用得太方便。」他的语气藏了一抹忧心。
那让她有点心疼,但——「这不构成你乱来的理由。」她死死咬住这个想法。没想到他竟然笑了。
「那你呢?」那笑充满诱惑,「你想不想跟我乱来?」
惑于他眸中的焰火,冷蔷先是点了下头,而后慌乱的摇了摇头,再用力猛摇。
「太慢了。」他充满危险的宣布,贴向她的颈侧,吻她狂跳的脉搏。
「我已经看见了。」缓缓松开她,他改握住她的手,将她往宅里带。
空气中有某种气场,或某种电流,或某种气味,或某种能量,难以名状,既原始又强大,预告了雄性与雌性之间,那天生自然却不可言说之事。
她想甩开他,真的。
她不想傻傻的跟着他走,真的。
她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那是错的,她不能参与,不可以!但,她却一步一步跟紧他。
一片迷乱中,她试图想念哥哥,试着用可怕的回忆为自己筑起防御,可是,跟他相比,往事太苍白,而这阵子的相处让她开始在想,他是一个好人,由始至终都是个大好人,只是因为某些因由,她误会了他。
她就这样,一阶一阶随着他上楼,虽然步伐慢慢,但每一步踏出去,都是她自愿。虽然觉得他的索要快了些,可她心甘情愿跟上,就怕一步迟,会落下遗憾。
富靖凯停在主卧室门口,回头看她。
他的眼中充满了邀请,她心动不止。
他微微俯首,天生傲慢的雄性神情中,透出一抹特殊的请求,请求与她做原始而亘古的结合。
她垂下小脸,慢慢的慢慢的握紧了他的手,没放开。
收到讯息,他勾唇一笑,推开厚重的房门,带她进入。
【第八章】
又回到这个房间了。冷蔷小脸涨红。
进了主卧室,富靖凯的神情变了许多,充满主宰力,仿佛这是他最深最隐密的巢穴,他就是这方天地的领主,拥有一切权力。
点亮昏黄的灯,将她牵进来,他郑重的将她带到床边。
冷蔷在床沿坐下,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单膝点地,一股柔情忽然上涌。
大手温柔的落在她的衬衫上,缓缓解扣,为她敞开,一个吻印在锁骨。「我的。」
她好害羞,却又心醉神迷,舍不得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来。
为她除去衬衫,挑开胸罩暗扣,被紧紧包覆住的软嫩弹了出来,他瞬间一口又急又重的抽息,满足了她的女人虚荣。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欢爱过后,她昏昏欲睡,打个小盹,他起身四处看。
她的套房无长物,收拾得很整洁,小小一张充当桌面的平台搭着墙,放着几本商业用书。
书本之中,立着一本泛黄剪贴本,他拿出来看,里面是他的新闻。
自接任总裁之后,他刻意低调,但仍免不了几回上报。当接受采访对企业形象有助益时,他会接受,而效果通常很好。
本子里,最早的剪报可以追溯到八、九年前,当时她只是个十来岁少女,收集资料已经非常完整,作风一如平时做事的简洁,每张剪报修边整齐,旁边标注日期、来源,文中较艰涩的商业字汇以铅笔圈起,在空白处填上注释,字迹稍显青涩,认真程度不下于他求学时代的笔记本。
整本剪贴簿除了岁月留下的黄斑之外,没有污痕,没有失控拉扯的痕迹,光洁如新——这个小女人把恨他当作一门功课,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做着,像个好学生。
这确认了他原本所想。她的本质太正直,没有办法恨得太扭曲,但又无法放下往事不追究。他的心疼了,知道这其实是一种煎熬,她在逼迫自己去做与本性不合的事,这样的她,这些年过得有多艰苦,他可以想像。
「你在干嘛?」瞧他立在平台前,冷蔷裹着棉被起身,小脸从他旁边探出来。
他正好翻到一页满版照片,是多年前受访时拍的,当时他双眼直视镜头,如今看来就像从影中直接看人。那时的他比较年轻,因为谈的题目是对捷思沛的愿景,他双眼火光如炬,摄影师精准的捕捉到了他充满野心的神情。
他一直觉得,男人最帅的样子就是有理想,正在拼,那种力道足以感动任何人,而这张照片连他自己都欣赏。
「这几年,你就是一直凝视着这样的我?」他一臂圈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