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困兽之斗夜迷情
她怒,奋力挣扎,然而命门被他毫不留情地扣住,逃脱不得。
大手抚上她圆润的臀儿,他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心情大好地借着酒意摇摇晃晃道:“你还挺精神的,留着这份精神头儿,等一会儿回房的,我可是很久没碰女人了……”
她气得狠狠抽气,挥舞着手臂捶打他。
芈闲鹤只是笑,起落之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卧房。
富丽堂皇的装饰,只是屋内有着骇人的寂静冷清。
她犹记得当年,自己不肯睡去,只是留在他房中,哪怕等到午夜,固执地等他回来。
而今物是人非,再清醒时,人已被他丢入柔软厚实的被褥之中。
“你……无赖!”
她起身,撑起自己,愤愤指责。
他笑着,垂下眼看着她绯红的脸儿,在她扑上来之前,飞快地除去自己身上略显多余的衣物。
玄色蟒袍下,是无一丝赘肉的健硕身躯,比例完美,宽肩细|腰,臀|肉结实,四肢修长。
眼睛一瞥,不经意看见那腿|间的怒挺,她本就绯红的脸色更加红了几分。
“我无赖?!”
他反问,眸色渐深,扔掉衣衫,径直脱了鞋袜,上得床来。
“我还没开始无赖呢,我马上就无赖给你看……”
芈闲鹤阴笑着,一把抱住想要伺机逃脱的步莲华,手掌猛地撕破她身上比羽毛还要轻上一分的霓裳衣。
衣料破裂的声音响起,没有了那一丝恼人的束缚和隔阂,他的深色手掌,赫然开始在她的白|皙上缓缓移动。
她僵住,不敢轻举妄动,此时此刻,她的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有可能引来这个男人滔天的**吧。
“芈闲鹤,你别忘了,宋规致和你未过门的王妃,今夜可是宿在王府!”
步莲华压低嗓子,提醒着他不要乱来。
他满不在乎地继续动作,挑起一侧眉峰,“所以呢?刚才在宴会上,你不是表现得像是一个失宠的姬妾一样么?本王现在来宠幸你,你怎么还不情不愿的……”
她气急,看着他借酒气装痴作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死不松口。
“哦……”
他闷声,断断续续道:“你这是要给我打个印章么……”
说完,手一扬,抽走她束发的那根簪子,荡漾的金丝流苏晃了晃,已经摊开在他手心。
乌黑的发,顺滑地应声而落,倾泻下来,披散至腰|际,更衬得她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看着那发,他心思一动,大手转而一把抓紧那发丝。
她痛,自然便松开了嘴儿,口腔中已经开始蔓延起血腥的味道,再一细看,那肩头上两排整齐的牙印儿,血丝渗出来。
一低头,他果断地封住那蜜|桃般的唇,淡淡的血气在两人的唇中交换着。
激烈的吸吮,嫩生生的唇|瓣要被吸肿,他甚至稍稍用力,扯着她的下唇,迫使她张开嘴。
她吃痛,刚松开两排贝齿,他就强悍地将自己滚烫的舌探入,顶入她口中的最深处,逮住她的小香舌。
步莲华几近无法呼吸了,他的味道无形地笼罩着她,她愤怒地来回挣扎,可是不仅没有作用,反而将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你现在,就是四个字,困兽之斗。”
他满意她的急促喘息,手指揩掉她唇边的一丝晶亮的唾液,笑着挖苦她。
胸口处涌上熟悉的热潮,她被芈闲鹤一把擎住手腕,高高固定在头顶。
“真嫩呐……你是不是从小就泡在牛乳里……”
他吸住一侧柔软,由衷地赞叹道,手口不停。
晃晃头,可惜甩不掉那种虚乏,她本想抗争,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冻得冰凉的身体,霎时被灼热覆盖。
他坏笑,趁她不妨,舌尖向上那么一勾,窜过的酥|麻和极致畅快,令她禁不住弓起了身子,尖叫了一声。
“为什么?”她哑着嗓子,原本清脆柔软的声音添了丝丝魅惑,眨着眼,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不肯放开我?”
他微愣,支起身子,吐出口中的粉|嫩,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里闪过兴味。
“我说过了,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我不想放你走,留下来,我护你周全,不管是郁家,还是任何人,都不能动你分毫。现在,外面那两个蠢男人几乎要把江湖翻个底朝天了,可是我布下的人,足够他们头痛好一阵子了。”
她语塞,心中解开了疑惑,怪不得她安安稳稳地在王府中生活,原来是芈闲鹤早有准备。
否则以郁骐和郁骁的性格和身手,怎可能不来找她。
“你要和弃命山庄作对么?”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闷声问道。
他先是大笑三声,胸膛好一阵起伏,然而顿住笑意,意有所值地盯着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知为何,芈闲鹤忽然有些紧张,她会如何抉择?
她却只是认真地看着他,许久未说话。
终于,她弓起身子,双手攀住他宽厚的肩膀,满头的乌发笼罩住她与他,擦过他光|裸的肌肤。
“芈闲鹤,真到那时,再说吧……”
化被动为主动,她轻轻地吻上他。
却不是唇。
她细细地吻住他的眼睛,他顺从地闭上眼,她湿|润的舌尖,撮起来,慢慢舔|舐|着他柔嫩的眼皮。
芈闲鹤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紧张,亦是第一次有人亲吻他这里。
因为紧张,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珠在不停地转动,他的喉头在不断滚动,嗓子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呻-吟。
他迷乱,从未有过的新奇滋味美好得令他险些窒息,疯狂地贪恋着那股甜美的味道。
由薄唇到坚毅的下巴,到喉结,到胸膛,她辗转舔|舐。
这是个本就会取|悦男人的尤|物。
他顺势翻转过身子,将她轻松压到身下,覆盖住她的娇小。
他要放纵自己,彻头彻尾,全身心地爱她。
轻柔的吻,遍布全身。
快慰如电流般,从他的唇|舌,从他的身体每一寸,传递到她的肌肤,嵌入到她的血肉。
她在他的万般疼爱宠溺下,不可抑制地娇|喘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绫罗绸缎。
步莲华难耐,紧紧地攀附着他精壮的身体,看得见摸得到的欲|望要将她焚化。
她泛起的空虚使她无助,几乎嘤嘤地要哭出声来。
“芈闲鹤……呜呜……”
手缠绕着他的发丝,她无意识地眯起眼,眼中酸胀湿|热,喃喃地乞求着。
可他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再一次逼|迫着她。
“不要离开,答应我,不许离开,如果你偷偷跑掉,我会把所有帮助你逃离的人,都杀掉……”
他重重地一捏她的胸,痛感令她的神智回复。
她咬住自己的拳头,艰难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芈闲鹤低吼着,再不强迫自己忍耐,咆哮着强硬地占有了她。
他的皮肤滚烫汗湿,不断滴落下来汗珠,落在她脸颊,腮边。
她伸出舌尖,舔过,好咸。
霸道的男人,就是不肯让她睡去,一遍遍索要,一遍遍热情的呢喃。
激烈的纠缠,一次次,他用尽全身力气拥住她,临睡前,仍是不放心地叮嘱。
不要离开我……
步莲华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刚硬的线条,长长的羽睫,便是睡着,也是如此的俊秀。
火烫的怀抱,紧紧地禁锢住她,她微微一挣,将他沉重的臂膀抬起,看见他皮肤上奇怪的纹路。
像是被火烫过,又像是被什么野兽噬咬过,从腋下,到后背,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肉。
那伤疤,看上去,还很新。
她惊异了,芈闲鹤这一身伤处,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三年前,她常与他同床共枕,却不曾见识过。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离开他的怀抱,那寒意便立刻逼上了身,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想要穿上衣服,赶紧离开。
被下人看见,不知道私底下,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脚一踩到地,腿|间的疼痛和酸胀立刻叫她险些站不稳,不由得抱怨了一下睡死的男人,再一低头,满身洁白无瑕的肌肤,此刻已经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
抬手轻轻触碰上左侧胸前,那怦怦跳动的地方,还留有他的齿痕。
这个狠心的男人,下得去口!
慢慢拾起凌|乱的衣服,早已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胡乱地罩在身上。
她从他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净利落的蓝色袍子,覆在身上,想趁着天未亮,溜回自己的别院。
“吱呀”一声小心推开门,四下看看,并没有其他人,她长出一口气,一闪,出了门。
冬日天亮得晚,这会儿仍旧极黑,她手上没有灯笼,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尽可能地挑着小路走。
沿着七扭八歪的小径走着,她心中恨这王府太大,走了片刻,还未走到。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粗嘠的叫声,步莲华吓了一跳,赶紧停住,手也揪住领口。
原来是一只鸟儿,不知是什么鸟,竟不怕这寒冬。
她松了口气,心中暗骂自己多疑,抬腿欲走。
一阵疾风吹起,她以为仍是些畜生作怪,不为所动,继续向前。
却不料,一只手,大力地拍在她左肩。
她下意识地回头,却不料腰间一麻。
惊恐地看向来人,待看清那张脸,她意外之极,动了动唇,身子一软。
那人轻轻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唇边绽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