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颂》

《邪颂》

邪颂(书号1003854)作者帝喾(很眼熟)

顺应天命者——悲,抗逆天命者——死!

孤单的一个人挣扎在正邪之中,生活在乱世里,不想可怜的死掉,他还想违逆天命,他还想要报那血海深仇,他还想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是为了仇也好,为了情也罢,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舒舒服服的活下去,好好的活着,仅此而已。

世间万物皆虚幻,唯有真情千古存!

世人都说,夏朝是神的世界,商周是仙的世界,唐朝是佛的世界,元明是贼的世界,明清是鬼的世界。我想要在隋末唐初耍耍!

第一章梅谷寒

梅谷,正午时分,天上那毒辣辣的太阳射下来的炙气却分毫不能影响到这梅谷之中的皑皑白雪。

梅谷实乃是一处人间绝妙之地,时已早春,谷外一片焦躁之气,谷内却依旧是严寒彻骨。梅占春先,寒梅傲雪,闻谷内沁心的梅香,竟然会叫人在不知不觉之间便忘了这谷内的彻骨寒风,鼻眼内惟有梅香、雪色二物,真乃圣地也!

正午的高阳仿佛也不忍心这梅谷之内的一片景色被自己身上的浊气所毁,微微有些下落,但早春太阳的热量仍令梅谷上空的空气变得有些扭曲,谷中景物在朦胧之中更见其绝胜。

忽然,一声长叹从梅林深处传了出来,竟震得谷内梅树上瑟瑟发抖,就连那枝杈上的积雪也是散落许多。

只见从梅林之中缓缓的踱步走出了一位身着白色敞怀孺服,头戴四角方巾的文士,真不晓得他怎会来到如此的幽谷。

只见他万分从容的在这幽谷之中漫步了一圈,又慢慢的走回到了远处,就好像是一位踏春的公子一般。

可梅谷之内雪厚数尺,他所经之地却未见半个脚印,此时虽已初春,但在此幽谷之内这公子只着一身单薄的儒服而未露出任何的寒冷之意,又不得不称他一句:“怪人!”

只见他走到了梅谷中心,闭上了双眼垂手而立,任微风如何的轻轻吹过他,身上的衣袂就是动也不动。明明他人就站在你的眼前,可只消一眨眼的功夫,你的眼睛里就失去了他的踪影,在一眨眼,他却依旧站在原处,动也未动。此情此景,望之简直就犹如神仙中人。

自从此人来到梅谷之中,谷中万籁俱寂,就连风吹林动,雪溶滴地之声都无法叫人听到。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之间,好像梅谷内的所有生命都伴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之间,渐渐的和他融为了一体。仿佛他就是梅谷,梅谷就是他一般。

突然,远处的天空隐隐的从四个方向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破空声,隐隐有万道雷霆跟随一般,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估计隔着百多里地都能让人听得见。闭眼的公子刚一听到声音脸上也是一凛,嘴角泛起了一丝冷峭的微笑,不过他又很快的恢复到了刚才清风不沾身的意境。从他听到声音,再到他脸上变色,一直到最后他又回复到一开始的状态,他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过,看起来他倒是对上空的情况早已了然于心了。

随着那咆哮着的虚空声的临近,只见梅谷的上空猛地出现了大大小小上百道的五颜六色的剑光,其中有四团金色的剑光简直就是嚣张到了极点,足足百余丈长短的剑光不说,剑光还发出刺眼的金光,四团金光连到了一起,变成了一片弥天极地的金霞,简直就像是天空中又多出了一个太阳一般。

四团金光聚齐一处之后,仗剑飞在半空之中,冷冷的看着下面的那个书生公子。直到好一会,四人都发现下面没有被人布下什么阴人的阵法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空中降了下来,起步来到了“怪人”的面前丈余处,顿下身形,其中一个面色皎白,身材高大的道人一上来就对着他故作豪迈的高声笑道:“哈哈!神君真乃信人呀!却是我等来迟了,还望神君恕罪,恕罪!”

看似豪迈,实则放肆的笑声在梅谷中飘荡着,最后就连空气都和回音产生了共鸣,狠狠的震颤了起来。

“哼!”文士半睁开了眼睛,冷冷地哼了一声,身前的四人俱是周身一颤,天空中那几十正仗着飞剑耀武扬威的小道士也是如遭重击,面色惨白。只见两道尺许长的金色光芒就好像两柄小金剑一样,从文士那半耸拉的眼皮子缝里面射出来,狠狠的瞄向了身前的四人。一枚倒楣的梅花花瓣刚好从那目光已经接近能量实质化了的文士眼前飘落。一不小心碰到了文士眼中的金光,无声无息的就被光滑的切成了两片。

“嘶。。。”文士面前被他用那恐怖的眼光瞪过的四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心头大震。心里面暗想着眼前的这个对头修为怎么变得如此可怕了。修士眼睛里面能射出金光的倒是不少,四人自负以自己合体期的修为,别说是尺许长的金光,就是几丈的各色光芒也是可以轻易办到的。这只能说明自己的体内真元充沛无比,可是如果要是让自己能从眼珠子这样脆弱的器官射出两道仅仅只有尺许长,却有如一把极品飞剑一般拥有极大杀伤力的金光,四人均暗自摇头。别说是他们自己了,就是他们师门潜修多年渡过了天劫的长老们,也是万万没有这般能耐呀。

四人没想到,上次见到此人的时候他才只不过是渡劫初期的修为,可是现在眼前的人分明已有了大乘后期的修为,短短十年间,没想到此人的功力居然提升的如此之快,四人不禁暗暗小心了起来。

文士见了四人露出来的神色,哪能不知他们心中的想法,鄙夷的一笑,脸上的神色更冷峻了。

“哼,今日小人一睹东昆仑一心掌教,西昆仑的一烈掌教,还有峨嵋心宗的掌门乌神真人和茅山的掌门点星真人的风采,果真是名不虚传呀,真威风,好煞气呀。没想到堂堂的道领袖的昆仑派居然会为了听小人一个无门无派的小散修的解释而摆下如此的阵仗,真是。。。。哼哼。”

文士见到眼前这四人初看自己流露出来的模样哪里会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只不过堂堂中原道门的领袖们居然会是如此的道貌岸然,哪里还像是什么有道高人呀。“神君”一想到自己往日尊崇的就是这种德行的人,嘴里面哪还能说出什么好话。

那面色皎白的道人,却是中土道门的领袖,昆仑派的掌教之一,东昆仑的一心道人,一心子。此刻他听得眼前的“神君”讥讽自己人多势众,脸色未变,义正严词的对着眼前的“神君”说道:

“哼,废话不必多说,你这魔头,自号神君居然无缘无故的杀我数十昆仑弟子,这等作为与那些魔头有何区别?你杀了我等弟子也就是了,待的他们元神逃回昆仑我们也有办法为他们重塑肉身,大不了修成散仙也好。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还夺取他们的金丹、元婴,炼成逆天丸交给了那些作恶的妖精,让我那数十弟子灰飞烟灭。此等深仇,岂是你给我解释一两句我就能甘休的。若是那样,你叫我如何面对昆仑派的列祖列宗,如何面对昆仑派的门人弟子?”

一心子越说声越大,哪里还有昆仑总掌教的样子,直接就把昆仑派的万年声誉这顶大帽子扣在了“神君”的脑袋上,让神君那杀人夺婴的罪名做实。

“哼!杀人夺婴就是魔头作为?想我傅崇君虽然杀人如麻,但中原众位道友却依然给我五绝神君之号,足以见我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我虽是以武入道,无门无派,比不上你们东西昆仑家大业大,但只要是我看不过去的事,我还是要管上一管。你们昆仑派自称是什么名门正派,可是门下弟子居然做出了杀那些修成内丹的山精走兽,夺取他们的内丹来炼制丹药提升自己的功力这等有失德行的勾当。这样的行径难道就不是魔头作风?这样子的人难道就不该我杀?没错,我是杀了你昆仑派的弟子,但是我可不认为他们不该死!为了那些一心向道的妖精,你们告诉我,我杀那些昆仑派的弟子有没有错?”

傅崇君话声一顿,又变得冷酷而严峻,转脸向身前的四位掌门说道:

“想我傅崇君又怎会与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沽名钓誉的狂徒一般,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不必用你们昆仑派的万年声誉压在我的头上。人是我杀的,那也是你的那些门人弟子咎由自取,怨我不得。如今你们昆仑派联合峨嵋、茅山两派这般兴师动众的围攻于我,看来此事也定是不能善终,还是你们早点划出道儿来,我一一奉陪便是了。”

听到傅崇君如此的光棍,一心道人身边的那枯瘦老者伸出右手指着傅崇君冷冷的说了句:

“如若果真是我昆仑弟子犯下的恶行,我东西昆仑自会家法严惩于他们,但是单只凭你一人之言,就想把这顶有损阴德的事情强扣于被你杀掉的昆仑派身上,你不觉得太牵强一些了吗?”

“没错,一烈子师弟此话说得甚是有理,想我昆仑派不敢说全是侠义之辈,但是也不会有做出神君所说之事的恶徒。我看此事还是大有蹊跷呀,乌神掌门和点星掌门,您们二位觉得呢?”

一心子听得西昆仑一烈老道这么一说,连忙接过口去,对着峨嵋和茅山的两位掌门真人问去。虽然一心子和自己的这个师弟平日里为了昆仑派总掌教的职位经常是斗得你死我活,但是在对待外敌的时候,两个人却是异常的团结。

“额。。。没错,我也觉得一烈掌教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傅神君所说的倒也并不是信口胡说。所以,这个嘛,我们还是需要大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的聊聊才好。额。。。点星师兄,你觉得呢?”

乌神老道没想到昆仑派的总掌教一心道人这么不要脸,居然把得罪傅崇君这样超级高手的回答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回答。一面是超级大高手傅神君,一面是中原道门的领袖昆仑派的掌教,两大之间难为小,无神老道当下就支吾了几句,便做起了和事佬来,然后顺便把自己的难题推给了茅山派的点星老道。

“这个嘛,乌神道友说得也不无道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点星老道一边笑呵呵的对众人说道,一点有些恶毒的狠狠的盯了乌神老道几眼,有些埋怨乌神老道也把自己拖到这脏水之中。

其实傅崇君所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不用乌神老道和点星老道从旁和解,一风老道和一烈老道就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真伪。要说自己的那是几十个徒弟是什么样的德行,从一心老道和一烈老道那是早已了然于胸,那几十个徒弟都是东西昆仑的精英弟子,都是两个老道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人怎么能不知道他们的德行呢。

不过自己知道那还属于是家丑,但是如果这件家丑要是传了出去,昆仑派的弟子居然会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而杀死山中修练的妖精,夺取它们的内丹来炼丹配药,这件事要是让修真界那帮窥视自己宗派中原道门领袖位置的门派知道了,这些门派肯定会恶意的传播出去,到时候恐怕全天下的修道之人都会说昆仑派的人全部都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门下居然有几十个弟子干夺丹炼药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那样昆仑派可就真的是恶名昭著,臭名远扬了,将再也无法在中土修道界立足。

“丢脸,丢人,丢脸又丢人,这些该死的混蛋,要是被祖师爷们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众位祖师爷们也会在仙界里面气得吐血而亡吧。该死的畜生,混蛋!”

一心子和一烈子两位老道听完乌神和点星两位掌门的和事之言后并未多说什么,只不过两个老道却在心里面把那几十位给昆仑派闯下如此大祸的弟子恨个半死,他们心中那恶毒的想法就连那些杀人取乐的魔头们知道了都会冷汗直流。这也幸亏两位老道的那几十名弟子都早已经被傅崇君打的灰飞烟灭,连具尸身都没有留下,要不然恐怕一心、一烈两位老道可能会当众对着他们的尸体进行鞭尸吧。

傅崇君见眼前的四个老道都不再说话,冷峻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笑意,他不笑便罢了,这一笑却令眼前的四位老道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了一丝寒意,他说道:

“何须从长计议呢?我这个人做事情向来喜欢直来直往,打斗讲究数战速决。一心老道,一烈老道,你们两个老杂毛的弟子是我杀的,有什么招子就都给我亮出来就好了,我傅崇君一并接了就是,哪里还需要废那么多的话。”

“你。。。。。。”

一心老道听到傅崇君居然丝毫不给自己这位昆仑派总掌教的面子,居然就这么当着峨嵋,茅山两派的掌门面向自己这样公然的挑战昆仑派万年的声誉,一时心中是怒火冲天,煞气大胜,右手指着傅崇君,嘴里气得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心老道本是理亏,自己的弟子干出那种天怒人怨的事情,别说是被人发现,路见不平把他们给杀了。就是自己知道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也会先下手为强,把那帮忤逆的畜生杀了,省得污了昆仑派的名声。原本一心老道的意思是和傅崇君和解,反正徒弟死都死了,自己别说是得罪傅崇君了,就是找人杀了傅崇君自己的那十几个徒弟也活不过来,还不如卖个人情给傅崇君,日后和他想见也好有个照应。谁想到傅崇君却是根本不领他的情。

“哼,尔到是快人快语,如此甚好,倒也不用我等再说什么废话了。傅崇君,念在你还算得上是我们中原道门的一个人物,你是乖乖的让我等把你擒下,押到昆仑山听候我们昆仑东西两派的发落,省得我等动手伤了你的性命。”

站在一心老杂毛身边的一烈子老道听得傅崇君如此不客气的话语,哪里还不动气。原本就苍老的脸颊更是气得满脸皱纹,银白色的胡须头发颤抖个不停。他昆仑派好歹也是中原道门的领袖,自昆仑派祖师姜子牙奉原始天尊法令,东周封神之后,天下中土的道门有哪一门,哪一派敢这样驳昆仑派的面子。可是眼前这个无门无派,以武入道的小子居然敢如此的放肆,实在是是可忍,恕不可忍。

点星老道和乌神老道还正在思忖自己如何才能化解傅崇君和昆仑派的恩怨,自己才能从其中得到最大的好处呢。可是谁想到一烈子老道居然放下如此的狠话,这不是非给逼得自己与傅崇君动手嘛。两个老道心里都暗自的埋怨起一烈子,就连一烈子的同门师兄一心老道也不禁有些埋怨他。

傅崇君“哦“了一声,眼睛尖锐地等了仍在冷笑着的一烈老道一眼,目光又随即转到了一心老道身上,冷冷的说道:

“既然一烈掌教如此说,那一心掌教,废话我们也不必多说了,想我一介男儿,怎么能俯首就擒,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张吧。”

话刚说完,傅崇君身形不动,右手挥出一道剑诀,只见一道黄豆大小的金色光球从他的眉心处射了出来,光球射出的同时还发出了一阵阵古怪的轰鸣声,直至九霄之上。黄豆大的金光也逐渐的显露出了本体,变成了一枚三寸见方,非金非铁非石非玉的大印。露出本体的大印突然身上的金光一敛,现出了不知道被雕琢了多少层密密麻麻符菉的本体,本体之上还隐隐有一道道豪光射出。一股庞大的气势从天上的这枚大印上散发了出来,仿佛泰山压顶一般的向四下的道人弟子压了过去。

傅崇君的法宝刚刚亮出,梅谷内外的人就立刻起了反映,昆仑、峨嵋、茅山三派正在天上巡逻的弟子功力最弱,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有的功力不济的更是直接跌落宝剑,摔了下来,那些功力高深的三派弟子也是强架剑光死死的把自己护在剑光之内,唯恐自己一时不备,也被大印发出的威压打落下去。

四个老道也好过不到哪去,大印发出的威压大部分都被傅崇君用到了三派掌门身上,那一心、一烈两个老杂毛是四人之中功力最高的两个,此时还自能挺起身体,站在原处,那点星、乌神两个老道照比两大昆仑派的掌教可就差远了,膝盖以下的身体都已经被大印发出的气势压到地里了。

“翻天印?”

一心子和一烈子两位老道只不过是刚扫了一眼头上的大印,面色利马一边,同时开口惊呼叫道。

两人这一喊可不要紧,点星老道和乌神老道一听到东西昆仑两派的掌教都这么说了,那还有假,脸色全部都变了。心中都不禁还有些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要带领门下的弟子搀合昆仑派的这趟浑水,原本还以为能有便宜可占,最后还能落个好后台。

可现在一看,人家傅崇君把翻天印都拿出来了,要知道,翻天印,乃是上古封神之战时期最有名的一件至宝。用此宝防身,则万邪不侵,水火不惧;用此宝伤人,哪怕是上古仙人也是难堪此宝全力一击。自己的门派可不像昆仑派那么根深蒂固,名扬万年,门派里面的宝物无数,尤其是元始天尊护短的毛病那可是三届皆知,谁知道那封神的至宝打神鞭有没有被他们祖师爷给留在人间呀,即使没有打神鞭,人家随便留几样封神期间的宝贝就比自己的镇派至宝要强。人家昆仑派不害怕这样宝贝,可是自己的门派害怕呀,今天得罪了傅崇君,万一他以后要是依靠这番天印专门找自己门派的麻烦,那可如何是好呀。

乌神老道想通这点丝毫不顾忌自己现在的狼狈,马上就向点星老道看去,却发现点星老道也正在看着自己。当下两人重重的点了点,暗自决定,哪怕一会昆仑派和傅崇君打的头破血流,打的天昏地暗自己也绝对不出手,弟子更不能旁观。

本来有些逍遥公子味道的傅崇君一祭出翻天印之后,一股无形的威压就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配合着九霄之上的翻天印,简直就犹如真仙降世一般。傅崇君很认真的看了一眼被自己配合着翻天印发出的威压差点跪在地上的峨嵋、茅山的两派掌门,还有拿着昆仑派至宝护体丝毫没有影响,却贪婪的盯着天上翻天大印看的昆仑派的两个掌教,冷冷的说:

“既然你们也能得看出来这是翻天印,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们,我与你们昆仑派还有些干系,上次出手教训那几个畜生也是有些道理的。但你们也不要认为我是你们昆仑派的传人。哼,告诉你们,你们昆仑派还不配。要想拿我去你们那阁老子的昆仑山玉虚宫,呸!先问问我头上这翻天印同不同意。”

“轰隆隆!”

傅崇君话刚说完,右手法诀一变,御着翻天印朝远处的一个高山打去。那山峰本来挺拔有近乎百丈高,可是刚一被傅崇君祭出的翻天印轻轻一压,只见整个山顶都炸裂开来,原本还耸立的高山立刻就缩水了一半。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一朵金色的,蘑菇一样的云彩升腾了起来。再一看,那里哪还有什么山的模样呀,就剩下一个大土包了。

“咝、咝!”

一心、一烈两个老道原本有昆仑派的至宝护体,根本就没把傅崇君的翻天印放在眼里,心想那只不过是传说之物,威力到底怎么样还要领教过后才知道。没等两个人对傅崇君道出“领教”二字,傅崇君就当场给了两个老道一个好看。看到翻天印居然有如此的威力,一心掌教、一风掌教二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两人心中对那翻天印的贪欲却是更加的大了。

“不知神君可否告知本派,你手上的本门至宝翻天印是如何得到了?”

一烈子强行按下自己心中那滔天的妄念,顶着翻天印和傅崇君的威势向前走了两步,拱手说道。

一烈老道不问傅崇君翻天印是由师门的哪位长辈传的,而是问傅崇君是怎样得到昆仑派的这件宝贝的就大有问题。可哪知傅崇君乃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根本就没有在乎一烈子的问法到底有何不妥,再加上刚才自己驾驭翻天印的那一击乃是自己得到翻天印之后第一次使用,没有想到翻天印威力竟是如此巨大,心里面正暗自高兴。三也是因为昆仑派毕竟也是名门正派,有着万年的声誉,他们的掌教根本就不可能会像魔道妖人那样暗中的偷袭自己。所以,傅崇君理所当然的对靠近的一烈子毫无防备。

“我都说了,不该你知道的你不必知道。该是你知道的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傅崇君此时还沉浸在翻天印给他带来的欣喜之中,哪里会认真的回答一烈子的问题,当下冷冷的回了一心一句就收回了翻天印,转身就要离开。

“傅崇君!”见到傅崇君马上就要离开,夺宝心切的一烈老道哪还能不急,当下就祭出了昆仑派的师门重宝一百零八柄降魔杵,引动天地浩然正气,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太上雷霆伏魔大阵”带着呼啸声,朝着听到自己叫喊他的名字,正转头回身的傅崇君打去。

这一烈子原本也是玄门正宗,中土道门领袖昆仑派的一派掌教,一颗道心也还算是稳固,原本并不会做出此等背后偷袭,杀人夺宝的勾当来。但一烈老道也并不算是什么大善之人,修道时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徒,一直到他凭借高深的修为得到西昆仑掌教之后,才收敛起身上的杀伐之气,伪装成了有道全真,本性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再加上他因为爱徒被杀,本来就是满肚子的怒火,满心的杀气,刚才更是被傅崇君毫不客气的出言羞辱了一番,现在更是为了那件惊天动地的封神至宝翻天印引发了天魔袭身,成功的挑起了一烈子心中的**。

谁说修士没有**?如果他们都能够修练到清净无垢、大道圆满的境界,早就和肉身成仙了,哪里还会留在人世呢?

此时只见一烈子心中那滔天的怒火都化为了杀气,瞬间爆发了出来。唯恐自己一击不中,一烈老道右手刚祭出伏魔杵,左手又掐剑诀欲再次攻击,同时嘴里面还不忘美化自己这背后偷袭,杀人夺宝的勾当,大声的对惊愕的看着自己的一心、点星、乌神三位老道呼唤道:

“一心师兄,还有两位道友,此时不拿下这个魔头,更待何时!”

却说傅崇君刚要离去就听见一烈子呼喊自己,心中顿时就有些不耐烦,但尽管是有些不耐烦,不过中土道门领袖昆仑派掌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傅崇君停下了将要拔地而起的身子,转过身来,倒要看看一烈道人还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傅崇君脑袋还没有转过来,通过眼角的余光就看到身后霞光大盛,一股哄然巨立夹杂着天地之威朝自己袭来,体内那已经渡过天劫的元婴在这股天地威压之下都有些被震的瑟瑟发抖,差点就要飞出体外。

傅崇君他哪里会想得到,身为中土道门的领袖,堂堂西昆仑掌教的一烈真人居然会骤然的对自己暗下毒手,偷袭自己。尤其自己与一烈老杂毛之间的距离又这么的近,那降魔杵组成的“太上雷霆伏魔大阵”攻击的速度又快的吓人。

这般措手不及之下,傅崇君哪里还有办法来得及阻拦?还好傅崇君是由武入道,一身应变的本能没有丢下,当下,傅崇君暗自横心,早已经在渡劫之后就和身体合而为一的元婴又重新出现,散发出了一阵五彩的豪光,一股至精至纯的仙灵之力化作一道道光幕,凝聚在自己的后背,傅崇君准备硬撼一烈子全力的一击。

这也就是九州之内鼎鼎大名的傅崇君,否则,换了第二个道法高深的修真之人,恐怕就连提气御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会被一烈老道这全力的一击打的灰飞烟灭,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由一百零八柄降魔杵组成的“太上雷霆伏魔大阵”带着滔天的威势,转瞬就攻到了傅崇君的身后。虽然这只是一风老道仓促之间发动的攻击,但是这一烈子也毕竟是“西昆仑”的掌教,而这一百零八柄降魔杵也是“昆仑派”的镇山至宝之一,威力岂能小觑?

而傅崇君也早就抱着只要元神不被当场击毁,凭借自己修炼的至尊功法,即使被一烈老杂毛打成重伤又如何,十年之后自己又会是一条铁铮铮的好汉。

“轰轰隆!”一阵雷鸣,傅崇君仓促中部下的十几道护身光幕只不过是稍微阻拦了一下降魔杵的来势,一百零八柄降魔杵组成的“太上雷霆伏魔大阵”撕了个粉碎,随后那团霞光便扑到了傅崇君的身后,正中他的后心,打的傅崇君是直接一口血喷出,被打飞了出去。

飞在空中的傅崇君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真元一下子就紊乱了起来,隐隐有要泄去的感觉,就连那和自己刚刚合二为一的五彩元婴都似乎要燃烧了一般,而且还有上百股凌厉到了极点的剑气在体内往来穿刺,破坏力惊人。

没错,傅崇君的感觉没有错。降魔杵之所以是昆仑派的镇派至宝之一,就是因为它的最大功效并不是摧毁被攻击者的**,而是破坏敌人的元神。傅崇君修为早已达到天人之境,只差破空飞升这一最后的环节了,元婴也早早的在渡劫之后就与身体融合在了一起,所以他所受这降魔杵的伤害要远远比其他人要大得多。这也幸好是一风老道短促之间出手,并没有发挥出这“太上雷霆伏魔大阵”的全部威力,要不然,只这一下就能让傅崇君魂飞魄散,神魂具灭了。

不过即使这样傅崇君也不好过,刚才还惊诧一烈师弟出手的一心老道一得到一风的提醒,也是怒冲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低吼了一声,祭起手中的昆仑至宝“燔天钺”就向傅崇君打去。

与一心老道同时出手的还有凭借着对傅崇君身上的宝贝翻天印的巨大渴望,强行出手的峨嵋派掌门乌神真人。

“燔天钺”、“寒缁剑”,两位名门正派的掌门几乎是同时飞出自己手中的得意法宝,一道火光,一道寒光,对着被打飞在空中的傅崇君就是一顿狂劈。

虽然在外人看来,傅崇君现在看起来只是有些狼狈,但是并没有丧命的危险。可是正被三大修真高手围攻的傅崇君却是有苦自知。那“寒缁剑”倒也罢了,但“燔天钺”好歹也是封神时期留下来的神器呀,打在身上附着的热毒极盛,差点就要把自己给烧熟了。

被三个老杂毛在空中打来打去却因为正在拼命压制体内絮乱的真元而没有丝毫的傅崇君不免有些后悔,心中自思道:“要是自己不是太过于托大了,只带了一件翻天印就敢前来赴会,连自己那件护体的宝衣都没有穿。若是我将那件战龙甲带来,这些攻击算得上是什么。但此时我身上所穿的却是一件普通的儒衫,要不是被我的真元护住了,恐怖在这等打击之下,这件衣服早就已经碎了吧。唉,风度呀,风度,他昆仑掌教都讲究背后伤人,我要你还有何用?”

傅崇君正思到此处,猛地感到一股庞大的真元从下方传来,他知道这肯定又是昆仑派两个掌门拿出来法宝,但看自己感应到那股真元力,这绝对是一件不亚于翻天印的宝贝,自己要是再不拼命的话可就真的会一命归西,形神俱灭了。

“阿呔!你们欺人太甚了!”一想到这里,傅崇君当下大喊了一声,刚才的五色彩光再一次出现,幻化成了一个小小的五彩元婴从颅门飞出,一阵阵的仙灵之气从元婴体内发出。

却是傅崇君以大乘期的修为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元婴,拼起了老命。

“枉你们昆仑、峨眉还是什么名门正派,今天尔等逼人太甚,想我五绝神君也广博侠名,却叫你等宵小之人给背后算计了。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受死吧!”

傅崇君脸色阴寒,右手剑指迸出,还是那黄豆般大小的翻天印,一团金光脱指飞出。一时间,无数道金色的光箭“嗖嗖”有声的朝着正在防备着的三派掌教和门人弟子射去。

一声声惨叫传来,除了四位老道仗着师门重宝安然无恙之外。三十多个茅山派的弟子受了重伤,昆仑、峨眉两派的弟子门人更是全部被翻天印射出的金箭毁在当场,化为齑粉,就连他们的护身法宝和飞剑都被炸成了一块块废铁,可见傅崇君心中是如何的恨两派之人。

“噗!”只见傅崇君面呈谈金色,一口带着仙灵之气的金色血液吐了出来,原本飘在体外的五色元婴也重新回到了紫府之中,一副大伤元气的模样。

傅崇君虽然看上去是元气大伤,只要闭关修养几年就好了,但是他自己却很清楚。早在自己被一烈老杂毛偷袭的时候,自己体内的真元就已经絮乱,而后自己又被一心子、一烈子、乌神三个不要脸的混蛋拍苍蝇一般的轮番攻击了半天,再加上自己刚刚又强行催动翻天印攻击昆仑、峨眉两派的门人弟子,就连元婴都祭了出来,这次麻烦可大了。

进入大乘期后,元婴和本体基本上合而为一的,而傅崇君的元婴竟然又重新回到了紫府之中,而且他体内的真元一片混乱,虽然傅崇君暂时还能强运功力压制住体内的伤势,还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功力大退是肯定的了。更何况现在还有强敌在虎视眈眈的注意着他,傅崇君想不叫惨都不行。

“你这魔头,竟然敢在我等的眼皮子底下杀我弟子门人,今天定要取你上昆仑山玉虚宫,把你压在北海之眼折磨万年,神形俱灭,以泄我心头之恨。”

一烈子看见傅崇君吐血,知道他是大伤元气,道行大退,马上端起了昆仑派掌教的身份呱噪的对着傅崇君大声的喊道。

“看剑!”

一心老道也知道此时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凌空掐剑诀,祭起昆仑派的至宝‘斩仙剑’朝着傅崇君打去。而一烈子,乌神两个老道看见一心出手,也马上祭起了自己的如意法宝,同时朝着傅崇君打去。

一束金光凝聚的大剑轰鸣的朝着傅崇君缓缓的落下,最大的威压已经封住了他身遭的空间,眼看就要把他劈成两半。

傅崇君心一横,左手连掐灵诀,右手却自拍头顶罩门,大吼一声“东华帝君”之后,额头之上突然射出了一道七彩灵光,一个赤身**的小婴儿浮现了出来。那小婴儿右手持着一件模拟版的“番天印”,左手持一枚玉碟,宝相庄严的飞在傅崇君的头顶与那斩仙剑对持了起来。

再看原本面色姣白的一心子,此时他一看到自己祭出的斩仙剑奈何不了拼起命的傅崇君,脸色也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双手掐动剑诀的速度又快上三分,显然是不杀傅崇君,他誓不罢休。

“哼,我恨呀,我恨我为什么会瞎了眼,居然没有看出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是如此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老天爷也瞎了眼,这样的小人你不降下天劫惩罚于他们,想我傅崇君干过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你要这样待我。狗日的贼老天,一心子,一烈子,乌神老杂毛,我不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如若我一天不死,尔等今日对我做的屈辱改日我必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们。你们毁我道行,你们也别想好过,啊!!!”

随着傅崇君的最后一声怒吼,那宝相庄严的七彩元婴突然炸裂开来,化为一道道七色霞光飞散在空中,隐隐然间还遵循着一种道家玄妙法诀。随着七色霞光的飞散,无数道紫青二色的光柱至天而降,从四面八方无尽的虚空之中轰射而来,不断的汇聚在梅谷的上空。

傅崇君元婴左手上的玉碟缓缓浮起,一玉碟为核心,梅谷方圆千丈之内的一切天地能量都被封印了起来,除了傅崇君汇聚的真元,没有任何一丝驳杂的能量能够存在。

斩仙剑早已是光消灵散,化成了一堆废铁掉落在地上,那一心子,一烈子,乌神,点星四位掌门更是浑身僵直,呆呆的站在原地注视着上空中的傅崇君,动弹不得。

大乘期,乃是人间修士飞升仙界之前所能修炼到的最高境界,达到了大乘期的修士不仅仅是元婴与身体合二为一,可以使用少许的仙灵之气,更是可以通过悟通一些天地至理,凭着一己之力调动天地能量的顶尖修士。

一种苍老凄凉,来自于太古洪荒时期的语句响了起来,梅谷空中飞散的七色霞光也不断的朝着一个点凝聚,凝聚,凝聚。。。渐渐的,一个身形奇特而且巨大的虚影从霞光中浮现了出来。。。身长千丈,脸似鸟面,身后挂着一条虎尾,满头皓发的青衫老者。

正在拼命掐法诀,找法宝的一心子他们四个大派掌门一看到空中的这名虚影老者猛地一哆嗦,下巴张得老大却还在使劲的往下咽口水。一烈子有点惊恐的看着空中的那名奇怪的老者,噪杂的高声嚎叫了起来:“东王公!。。。傅。。。傅。。。傅。。。崇君。。。你。你。。。”

小儿歌谣曰:“著青裙,入天门,揖金母,拜木公。”

没错,傅崇君召唤出来的就是木公,东王公。中原道门最古老的道藏上曾有记载:凡升仙者,要先拜木公,后拜金母。方得升九天,入三清殿,拜太上老君,见元始天尊。

看到一心子,一烈子他们恐惧的眼神,傅崇君哈哈大笑,天上影射的东王公身体一阵抖动,荡起了满天的霞光,同时最里面也朝着昆仑掌教一心子他们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傅崇君正自全神凝住着,一丝丝纯净的九天仙灵之气却通过元婴手中的玉碟传到了他的身上,他顿觉天地又恍惚间回到了混沌时期,在这渺茫的一刻里,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副自己心中隐藏着的最强烈的画面,那是自己大义灭亲,为了心中的一股天地正气而忿然杀死自己那为了给自己丈夫炼制灵丹而杀精夺丹的妻子,她是多么美丽漂亮。接着,他不能再感到任何事情了。

忽然,一阵光影从傅崇君所在的位置上射出,漫天的霞光一收,仿佛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出现一般,只留下了蔑笑声和惊讶得目瞪口呆的三派掌门,和那上百位死伤惨重的三派弟子。

大地依然,天上却已是将现曙色,谷内的寒意也更侵人了。梅谷,又回复了一贯静寂,像是根本没任何事情发生似的。

一心掌教,一烈掌教,乌神真人,点星真人都没有想到,刚才还气势滔天的五绝神君傅崇君就这么功散神灭了,就这么让自己茫然的死掉了。

一烈子看到眼见傅崇君已然形神具灭,只留下一丝残魄转世投生了,自己被心魔所惑的灵台也突然清醒了过来,不过他却毫不心虚的对着一心子,乌神,点星三人说:

“三位师兄不必感慨,想定然是上天看他傅崇君作恶多端,行那邪魔之事,这才让他功消神灭,却是我中原道门之福呀。只是那番天印和那玉碟却被毁去了,可惜,可惜,呃。。。可惜了我们的那些门人弟子,居然为了消灭傅崇君这个魔头而。。。唉!”

一声长叹把自己刚才露出的马脚稍稍的盖上了一层遮羞布,就连昆仑派的总掌教,一烈子的师兄一心子,都对他暗暗点头,很是赞赏他演习的功夫。刚赞赏完师弟,一心子毫不犹豫的给乌神,点星两个老道打了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当下三个老道也是高声呼应:

“没错,没错,可惜了那些弟子了,可是少了这个魔头,却是我中原道门之福呀,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干笑了几声,除了点星真人还携着那几个还没有死绝的茅山弟子之外,其他三个老道所带来的弟子却全部被傅崇君打成了齑粉。最后,四老道只能带着一种虽然胜利了,但并不愉快的心情走了。

随着四大掌门的离去,这幽静的梅谷里,居然下起了雪来,漫天飞舞的雪花却似想要长伴在梅花之侧,让傅崇君能安心的长眠在这梅谷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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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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