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平静

第六章 平静

第六章平静

矛盾重重的大军似乎忘记了襄阳黄号依然有很强的实力,仍然是十分危险的敌人,全体沉浸的击毙匪首的狂喜中,每日里不是宰牛杀羊喝的醉醺醺,就是赌博斗气,偷看宁陕的漂亮小姑娘,本来这些士兵在别的地方更嚣张的,可是宁陕的民兵太厉害了,城外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就是最好的例证。因为团练厉害,所以有些顾及,总体上来说军纪还算好了。

士兵们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主将们作出了休整的决定,他们想的只是离战场越远越好,永远不和那些凶悍的叛匪厮杀才好呢!难得有这么好的日子,好酒好肉,自然是吃喝的心满意足了。

德愣泰,明亮这些军头们打了什么主意大家都清楚,嘴上说什么叛匪溃散,额勒登保一部就足以剿灭了,其实是存了保留实力的心思。既然有人抢着打头阵,躲在后面享受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分功劳的时候又不少自己一份,就像这次一样,懒惰的人人有份,就是没有忠君爱国的额勒登保的份。

本小王爷也没闲着,在等待朝廷旨意的时候,加紧训练,补充损失的兵员是必须要做的了。与此同时,下令让军官们集思广益,总结这次战斗的得失,好在下一次的行动中避免犯同样的错误。在石松堂和杨威利的主持下,一切井井有条,本小王爷看着手下们如此争气,乐得轻闲,悠哉游哉的借着养伤的名义,大休特休,把床板都睡弯了,实在是睡不着了,才过问一下买卖军火的事,指导孙子潇和舒铁云运用各种技巧和那些打我手中犀利火器主意的人玩讨价还价的游戏。

有人问了?为什么小王爷不和这些清朝最精锐的部队的将领拉拉关系呢?对以后的事业很有好处啊!难道才打了一个小小的胜仗就骄傲了?有不思进取的嫌疑!

实在是冤枉,其实经过这次战斗,我是彻底想通了,没有相当的实力,说话根本不好使。就拿这次阻击战来说,手里要是有1万人,绝对打的白莲教全军覆灭,连骨头都给他们炸碎了。可惜,只有区区700人,一个加强营而已,拼了老命,也只是把敌人击退。要不是上天眷顾,打死了齐林这个倒霉蛋,德愣泰,明亮这些人能把我的功劳都揽到他们身上去,一点都不给留!

如此,我拼了命才得到的出头的机会,还不知道要延后多少年呢!所以小爷现在朝思暮想的只有一件事,扩军,扩军,只要让我招收一只万人左右的部队,哼哼,按照现在的战斗力计算。整个中国也没有人是小爷的对手(纯军事考虑,以本小王爷朝廷鹰犬的身份来考虑,错了,是国之利刃,汗.....,大家原谅,习惯了....。清政府10年8年的是不会和我为敌的,这样的情况下,什么绵宁,白莲教,天地会,红花会,青红帮,谁也不怕!)

正在意淫扩军后是怎样的意气风发,狠狠收拾这次得罪了我的家伙们的时候,孙子潇和舒铁云说说笑笑的进来了。不用问,看他俩满面春风,这次一定又赚了不少。

拷问,拷问,抢先一步,拿出欣赏美女的眼神,盯着这二位看了好大工夫,笑:“看二位红光满面,印堂发亮,一定是走了华盖运了,小生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乃天下闻名的铁口神算,这就免费为二位推断一番!”

二人看我作出一副江湖郎中的样子,摇头晃脑,皆大笑,小王爷真是闲的无聊啊!天天变换花样。

“奇怪啊!?啊呀呀!竟然看走了眼!二位那里是什么华盖运,根本是走了狗屎运!”

“知道什么叫狗屎运吗?就是说有人最近的运势太旺了,走路都能踩到狗屎!还是连续不断的踩,踩了一个又一个.....”

舒铁云受不了了,连忙打断,道:“世子,不要再说了,太脏了,”见我还不想罢休,又道:“呵呵,世子,这次我们可是又做了一单好买卖。那些损坏的火炮都有人要啊!”

无趣,孙子潇,舒铁云都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人,一个太正人君子,一个根本就没有幽默细胞,扫兴。于是晒道:“不过是些受损的废品,那些有问题的炮,再用下去,很快就会炸膛了,送给我都不要,随便给点钱卖就好了,不过是些小钱,有必要这么高兴吗?其实那些火枪什么的,可以多卖点,反正工厂快要搬过来了,到时候,扩大生产,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没想到舒铁云这次真的做了回奸商。他兴致高的很,笑道:“世子,你想不到的,那些损坏的炮更值钱啊!两门损坏的炮,明亮可是出了大价钱,一门8000两,两门加起来比卖出去的所有火枪加起来还值钱呢!”

怎么可能?奇道:“难道你没有告诉明亮那炮有问题吗?再用下去会伤人的。”

舒铁云笑道:“呵呵,这还用问吗?当然告诉他了。世子虽然好心,可惜别人却以为世子是囤积居奇呢!您的形象在众将中可不大好啊!而明老将军又以‘精明强干’著称,所以这坏炮反而比好炮更抢手呢!”

原来如此,既然别人自愿被爆炸的炮打死,强行阻拦也不人道啊!本来的意思是便宜点卖给他们些武器,然后高价贩卖弹药的,只要用我的东西上了瘾(这可以理解,他们又不傻,击发火枪当然比大刀长矛好用了),我就像贩卖鸦片一样,定期提供高价弹药,和高价的武器的维修服务,从而达到挣钱的目的。这两门破炮就当赠品好了,虽然这赠品贵了点。

不过,明亮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还是让我奇怪,不由的多问了一句:“对了,刚才说明亮花了8000两?不对吧,现在朝廷连粮饷都发不齐,他怎么可能有钱买炮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按官场的惯例,那个将军手里没有银子啊!”

明白了,灰色收入而已,趁机向舒铁云请教请教,他最近跟着勒保,肯定见识了不少捞钱的法门,学习一下,已后好大用特用。

舒铁云也知道我很快也要和地方上打交道了,所以讲了不少东西,听他娓娓道来,确实长了不少见识。

首先是文官的捞钱问题。

上到督抚下到州县,虽然因为职务的不同有所差别,可大都油水丰厚,就算不收贿赂,只是‘养廉银’一项就有很多。从乾隆中期以后,各地方官员养尊处优,把养廉银视为自己的私房钱,只要不收别的贿赂就是大大的清官了,户部考核的时候要给这样的官员加“操守廉洁”的评语的。

养廉银的数目,要看具体的职务而定。

总督里,两江总督最肥,一年三十万两。因为它的来源比较广,一是淮南盐务收入,二是海关备贡,三是养廉公费,收取的时候都用印文解送,不以为私,十分的正大光明。别的肥缺则有两广总督、四川总督。

巡抚中是广东、广西最牛,一年都有十万,浙江六万,江苏不过四万,福建则最苦,甚至不如一些知府、道员多。

藩司里江苏、浙江皆有五六万,四川、陕西、山东、山西平余也不少,主要是因为地丁银多。

臬司必通省有节寿方为优缺,四川、河南、山东、安徽皆然,余省皆不及。

道则是陕西粮道最富,福建、台湾二者皆有三十万,与两江督缺相埒。

听到这里,不由的惊讶,询问为什么小小的陕西粮道油水这么多?笑答:“因为此处的粮道管的是边疆驻军的供给,路途遥远,兵员众多,损耗大,自然容易弄虚作假了!”。

知府一级,则四川夔州有二十万。广东广、潮,广西浔、梧,以上四府皆十万外也。都是因为人口多,辖地富庶。

不由的感叹,要不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文官确实比武职油水多。

舒铁云笑了笑,也不反对,只是说:“其实武职也不差,吃空响就不必说了,世子一定知道。除了这个,八旗军中典当军械,马匹,然后报个损耗,糊弄上司。绿营更过分,甚至出动兵丁替人保镖什么的,那个将领也不穷!正因为这样,所以将领们对别的事情可能马虎,保住自己的小命从来可是认真的很。要不您以为他们买犀利的火枪干什么?为了打胜仗?其实只是装备他们的亲兵,希望保住命享受荣华富贵罢了,现在像世子这样奋不顾身的将领越来越少了!”

孙子潇接着道:“铁云说的这些是没有战事的时候,现在战乱频频,发财的机会就更多了,凡是有反贼的地方都有油水可捞啊!”

明白了,不就是抢劫吗?暗自思量,“舒铁云你也别大摇其头,本世子其实一早也打了劫掠五省的想法的”。当然了,这不能和他说,要是稍微透露一点给非常重视军纪的舒铁云讲,这家伙会和我这个道德败坏的军头翻脸的!可是俺也委屈,谁叫我现在和将来的部下都不是正规军呢,粮饷不全,不抢劫,喝西北风啊!因为有了想法,再加上听了舒铁云刚才的介绍,对早先还犹豫不绝的一个问题有了结论,所以渐渐的有些冷场,再没有了实质性的问题,只是说些武益茗又一次凭借独特的医术横行全军的无聊话题,无非是昨天割了德愣泰的痔疮,这家伙的大屁股终于可以结结实实的坐在马鞍上了,今天割了杨遇春鸡眼,他也可以穿官靴,不用上身是鲜亮的盔甲,下面穿布鞋了。明天要割明亮肥胖的背上的脓包了......,等等不一而论。在舒铁云借口勒保想和武益茗约个时间,探讨一下**问题(恶意的推测下,不会是割包皮吧?!),去会见‘神医’后。

立刻跳了起来,拽过孙子潇,将最近几天一直在看的西北五省地图又一次打开,仔细的在陕西省境内寻找,一看之下,十分满意,手指着一个地方,笑道:“子潇,我决定了,就选陕西,宝鸡府!发命令,把涞源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宝鸡去。别人办这个我不放心,你亲自走一趟,悄悄的,不要惊动太多的人!”

孙子潇这几天就一直在和我商议招兵的地点,这个未来的练兵之地不但要民风剽悍,人口众多。还要有一定的资源,最主要的是煤、铁,因为本小王爷的野心可不仅仅是扩军这么简单,我要在那里全面的实验一番,建立一个完全控制在我手里的根据地,发展工业,农业,教育,文化,把经过实践证明,可以创造大量财富的那套制度搬到清朝来!

前几天选定的几个地方中就有宝鸡,那里有煤有铁,而且很早就有开采,正是理想的地方。这次,定下宝鸡完全是因为舒铁云无意中提到陕西粮道油水丰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被德愣泰吓坏了的那家伙就是陕西粮道,有这么一个懦弱的家伙负责提供粮草,再好也没有了。所以才定了宝鸡。

就在我终于定下大本营建在宝鸡,甚至立刻派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孙子潇全面主持搬迁工作的时候。大败的襄阳黄号幸存的众将领正围坐在一片向阳的草地上开军事会议。

连日来的征战让王聪儿有些憔悴,心情更是极坏,到最后她也没想明白,武功出神入化的师父为什么会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落马下,虽然教中懂行的人也向她解释了火枪的威力,可是深受宗教影响的王聪儿还是不能接受神通无匹的齐林会被仅仅比弩箭厉害一点点的东西打死(其实是解释的教众害怕说的太厉害了会犯教规,没办法,邪教规矩多啊,故意缩减了火枪的威力)。其实不光她一个,很多白莲教徒都想不通,议论纷纷,甚至说是上天降下了惩罚,白莲教大业危难了什么的!

环顾四周,见很多人垂头丧气,王聪儿一惊,连忙收拾心情,强打精神,鼓励道:“众位兄弟,各位长老,教主蒙无生老母召唤,终能得享极乐,我们应该为他老人家高兴才是!现在大家都在,就为教主作作法事好了!”

危急时刻,一切从简,痛哭后,众人的心情好了不少。王聪儿趁机提出何去何从的问题,道:“情景大家都知道了,后面跟着的是额勒登保这条清廷的恶狗!哼,教主归天,他们都不让我们好好的祭奠他老人家,实在是毫无人性!大家说对付这样的恶狗应该怎样!”

“恶狗,恶狗!”

“杀,杀,杀!为教主报仇!"众人恢复了一点元气,把怒火发泄了出来,仿佛额勒登保就是那个杀死齐林的罪魁祸首。

见终于凝聚起一点人心,王聪儿趁热打铁,道:“正是,让我们设下埋伏,好好的教训这些清狗,哼,欺我圣教无人吗!这次叫他们有来无回!”

“是!”众人见王聪儿豪气的很,再加上一直一来她的威望极高,比齐林也差不了多少,找到了主心骨,都振作了起来,在王聪儿具体布置任务后,准备伏击额勒登保去了。

只留下王聪儿若有所思,见她脸色凝重,一直一来就是王聪儿最得力助手的王登廷小心的问道:“圣女,教主归天,您可要保重啊!还不知道有多少风雨要您来抗呢!教中的兄弟们都指望你呢。”

王聪儿当然知道自己的得力干将说的是什么,齐林死了,首要的事就是谁接任新教主!在齐林没有儿子的情况下,那些长老,地方实力派肯定都会蠢蠢欲动,师兄姚之富树敌太多,自己又是女流,很难服众,苦恼啊!

王登廷也知道这教主的问题让主帅很苦恼。可是情况危急,又不能不来烦她,道:“圣女,教主的事,还不急在一时,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往那里去!是继续入川呢,还是转战湖北啊?”

王聪儿明白他没说出来的话:“若齐林安在,入川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那里白莲教势力正大盛,号称拥兵数十万,要人有人,要粮有粮,正是养精蓄锐的好地方。可是齐林一死,那些四川当地的教首最少都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甚至有的人地位还更高,兵强马壮的他们是不是还欢迎自己这些残兵败将,实在是心里没底啊!”可是回湖北也不可能,那里更危险!

终于下了决心,王聪儿冷然道:“继续入川,王将军,朝廷的大军在宁陕停下了,后面的追兵是孤军深入,不难对付。刚刚传来消息,姚师兄没有死,而是被早就脱教的李长老救下了,你处事沉稳,别的人我信不过,麻烦你跑一趟,接姚师兄回来,现在要他来主持大局呢!”

是,王登廷躬身受命。留下王聪儿若有所思,只要姚之富回来,就有了变数,虽然他不得人心,可是按教规,教主长徒接任可是天经地义的!到时候就有筹码讨价还价了,至不济也能保住襄阳黄号!

不多久,喊杀声起,只是持续了不长时间,精锐的索伦骑兵见白莲教恢复了精神,再不是以前那副丧家犬的模样了,聪明的停止了急进,而是远远的吊在襄阳黄号的后面,仿佛护送一样,把他们送进了四川。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北京,紫禁城。在军机上值班的大学士王杰得到了前线800里加急的军报,不敢怠慢,老头跑的像小伙子一样,向嘉庆报告。

此时,乾隆已经病危了,终于掌握大权的嘉庆意气风发,正摩拳擦掌准备对付那些让他心烦的敌人呢!当看过了军报,得知第二讨厌的人-白莲教主齐林被打死了,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暂时连他最讨厌的和申都忘了。不停的拍着忠臣王杰的肩膀,差点把瘦弱的老头给拍趴下。

嘉庆欣喜若狂,看了一遍又一遍,每次看到‘英勇的睿亲王世子枪挑邪教头子齐林’这一段都忍不住大声的叫好,其形状让那些不了解内情的太监,宫女们都知道今天皇上高兴了!是因为睿王世子高兴的!

在没看我的密折前,嘉庆高兴的很,甚至明发上谕,表彰了睿王府,赏赐不少财物,(汗.....,主要是俺们家地位已经高无可高了,所以只能赏钱了,呵呵,实惠的东西我最喜欢了)。

可是当笑成一朵花的嘉庆挨个看完我和勒保的密折后,立刻晴转多云,好死不死的,消息灵通的和申也来凑热闹,要恭喜皇帝前线大捷,嘉庆联想到和申和富康安的关系,又多云转阴,差点下雨了。喃喃自语,分析给自己听:“长龄和众将无缘无仇,想来是不会乱说的,勒保虽然委婉,可也能看出他指挥不动那些将士,难道,难道,真的.....?”

反复念叨:“富康安?和申?和申,富康安......!"

最后叹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些人了!"

就这样,因为本小王爷一次伟大和走运的胜利,打破了几方面的平衡,朝廷,白莲教都因为内部问题,限于争斗,战事也因为停顿下来,出现了难得的平静局面,也给我一段宝贵的时间,让我有机会扩充军队,等一切恢复原来的样子,战斗又起的时候,本小王爷和我的新军横空出世,一切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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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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