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此章无题
望着嵩山派那帮人远去,程浩冷笑一声,大声道:“今日之事,乃是我惊绝一剑程浩所做,各位有谁不服,尽可来找我!”接着转过头走到曲非烟身边,对曲非烟说道:“非非,快去找你爷爷吧!这里不安全。”曲非烟点了点头,说道:“谢谢程大哥!”接着转身跑掉了。
程浩对郭襄说道:“襄儿,我们走吧!”郭襄点了点头,和程浩一起出了刘府。一群正道中人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阻止。
出了刘府后,郭襄望着程浩,忽的说道:“程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浩一愣,问道:“我做什么了?”郭襄说道:“你为什么要折辱那些嵩山派的人?就算他们做得不对,也不用这样对他们呀!”
程浩笑了笑,说道:“襄儿,你知道程大哥这一生之中最讨厌哪种人吗?”郭襄摇了摇头,程浩说道:“你程大哥这一生之中最讨厌的便是那些自称名门正派,满嘴仁义道德,但背地里坏事干尽的伪君子,真小人,而嵩山派那帮人正是这样的人。再说了,我若不大大折辱他们一番,让他们丢尽脸面,恐怕他们日后还会前去找刘正风的麻烦,这样就不好了。”
郭襄听了,点了点头,说道:“程大哥,襄儿明白了。”
程浩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们走吧!”郭襄问道:“去哪儿呀?”程浩说道:“去找令狐冲吧!”说完便走,郭襄随后跟上。
程浩和郭襄出了衡阳城后,便走到了荒山之中,如此寻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看见了令狐冲和仪琳正在前方坐着。
程浩和郭襄连忙跑上前去。令狐冲和仪琳一见程浩和郭襄,不禁一愣,令狐冲说道:“程兄弟,郭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郭襄笑了笑,对仪琳道:“仪琳姐姐你好,我叫郭襄,我们刚刚从刘正风大侠金盆洗手大典上出来,程大哥便来找你们了。”令狐冲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看到我师父了吗?”仪琳说道:“还有我师父呢?”程浩点了点头,说道:“看到了,他们这回可生气的紧。”
令狐冲一愣,问道:“怎么了?”程浩正要说,忽然西北角传来打斗之声。四人一愣,程浩说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郭襄三人点了点头,依琳扶着令狐冲,和程浩郭襄二人一起走了过去。
四人走了一会,已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均想:“不知是谁在这儿争斗。”
四人躲在一旁,月光下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岳不群虽然在金盆洗手大会上被程浩伤了右手,但受伤不重,并不影响武功,此时和余沧海相斗,已渐渐抢得上风。
郭襄看了几招,不禁赞道:“岳先生功夫不错呀!”程浩笑着说道:“我看他的武功当和潇湘子差不多。”仪琳问道:“潇湘子是谁?”程浩说道:“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仪琳一听,便不再问。
猛听得铮的一声大响,余沧海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长剑入鞘。
程浩微微一笑,说道:“到底还是岳不群技高一筹。”令狐冲一听大喜。
二人凝立半晌,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好,后会有期!”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岳不群大声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说着身形一晃,追了下去,余音未了,两人身影皆已杳然。
程浩说道:“他二人走了。”郭襄三人点了点头,突然间左首树林中传出一下长声惨呼,声音甚是凄厉。四人吃了一惊,向树林走了几步,见树隙中隐隐现出一堵黄墙,似是一座庙宇。
程浩一见庙宇,心下已经知道了估计是那木高峰在审问林平之的老爹老妈,但现今《辟邪剑谱》在自己身上,林震南就是说出了剑谱下落也没用。
四人快步走到破庙前,只听得庙中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说道:“那辟邪剑谱此刻在哪里?你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夫妇报仇。”正是塞北明驼木高峰。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说道:“我不知有甚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程浩心道:“这该是那林震南了。”又听他说道:“前辈肯为在下报仇,自是感激不尽。青城派余沧海多行不义,日后必无好报,就算不为前辈所诛,也必死于另一位英雄好汉的刀剑之下。”
木高峰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说的了。‘塞北明驼’的名头,或许你也听见过。”林震南道:“木前辈威震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木高峰道:“很好,很好!威震江湖,倒也不见得,但姓木的下手狠辣,从来不发善心,想来你也听到过。”林震南道:“木前辈意欲对林某用强,此事早在预料之中。莫说我林家并无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不论别人如何威胁利诱,那也决计不会说出来。林某自遭青城派擒获,无日不受酷刑,林某武功虽低,几根硬骨头却还是有的。”木高峰道:“是了,是了,是了!你自夸有硬骨头,熬得住酷刑,不论青城派的矮鬼牛鼻子如何逼迫于你,你总是坚不吐露。倘若你林家根本就无辟邪剑谱,那么你不吐露,只不过是无可吐露,谈不上硬骨头不硬骨头。是了,你辟邪剑谱是有的,就是说甚么也不肯交出来。”
过了半晌,叹道:“我瞧你实在蠢得厉害。林总镖头,你为甚么死也不肯交剑谱出来?这剑谱于你半分好处也没有。依我看啊,这剑谱上所记的剑法,多半平庸之极,否则你为甚么连青城派的几名弟子也斗不过?这等武功,不提也罢。”
林震南道:“是啊,木前辈说得不错,别说我没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这等稀松平常的三脚猫剑法,连自己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木前辈又怎会瞧在眼里?”
这时程浩说道:“我进去救那林震南。”说着,一把窜进庙中。
木高峰一见有人进来,不禁吃了一惊,喝道:“你是何人?来此干什么?还不快滚!”
程浩哈哈一笑,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死了!”说着,一掌击向木高峰。
木高峰吃了一惊,也是挥出一掌,只听得砰的一声,两掌相交,木高峰倒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程浩飞身上前,一把抓住木高峰衣领,将他往柱子上一掷,木高峰撞上柱子,登时脑浆迸裂。
这时,郭襄三人跑了进来,郭襄叫道:“程大哥,你……你怎的把他给杀了?”程浩说道:“这驼子作恶多端,我今日不杀他,指不定他哪天还去害人,还是先去看看林总镖头吧!”说着,跑到林震南身边,低头查看,郭襄三人也跑了过来。
令狐冲一见林震南,当即躬身说道:“小侄是华山派门下令狐冲,如今平之师弟已归我华山门下,现与在下已有同门之谊,拜上林伯父、林伯母。”
林震南一听,喜道:“少侠多礼,太不敢当。老朽夫妇身受重伤,难以还礼,还请恕罪。我那孩儿,确是拜在华山派岳大侠的门下了吗?”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音已然发颤。岳不群的名气在武林中比余沧海要响得多。林震南为了巴结余沧海,每年派人送礼,但岳不群等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林震南自知不配结交,连礼也不敢送,自己儿子居然有幸拜入华山派门中,实是不胜之喜。
令狐冲道:“正是。那驼子木高峰想强收令郎为徒,令郎执意不允,那驼子正欲加害,我师父恰好经过,出手救了。令郎苦苦相求,要投入我门,师父见他意诚,又是可造之材,便答允了。适才我师父和余沧海斗剑,将他打得服输逃跑,我师父追了下去,要查问伯父、伯母的所在。想不到两位竟在这里。”林震南道:“但愿……但愿平儿即刻到来才好,迟了……迟了可来不及啦。”令狐冲见他说话出气多而入气少,显是命在顷刻,说道:“林伯父,你且莫说话。我师父和余沧海算了帐后,便会前来找你,他老人家必有医治你的法子。”
程浩探了探林震南的脉搏,郭襄问道:“程大哥,他还有救吗?”程浩说道:“他心脉已断,没得救了。林总镖头,你有什么遗愿,说出来吧!”
林震南苦笑了一下,闭上了双目,过了一会,低声道:“令狐贤弟,我……我……是不成的了。平儿得在华山派门下,我实是大喜过望,求……求你日后多……多加指点照料。”令狐冲道:“伯父放心,我们同门学艺,便如亲兄弟一般。小侄今日更受伯父嘱咐,自当对林师弟加意照顾。”林夫人插口道:“令狐少侠的大恩大德,我夫妇便死在九泉之下,也必时时刻刻记得。”
林震南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道:“请……请你告诉我孩子,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他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他好好记住了。”令狐冲点头道:“好,这几句话我传到便是。”林震南道:“多……多……多……”一个“谢”字始终没说出口,已然气绝。他先前苦苦支撑,只盼能见到儿子,说出心中这句要紧言语,此刻得令狐冲应允传话,又知儿子得了极佳的归宿,大喜之下,更无牵挂,便即撒手而逝。
林夫人道:“令狐少侠,盼你叫我孩儿不可忘了父母的深仇。”侧头向庙中柱子的石阶上用力撞去。她本已受伤不轻,这么一撞,便亦毙命。
仪琳说道:“他……他们都死了?”
郭襄叹了口气,程浩说道:“还是快去找你林师弟来吧!”令狐冲点了点头。
程浩说道:“襄儿,我想再到刘正风刘三爷去看看,你觉得呢?”郭襄笑道:“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程浩点了点头,向令狐冲和仪琳道别,二人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