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报告,我方侦察兵已经探明俄军炮兵阵地位置.”一名参谋人员跑入了炮兵指挥部向正在观察前方战况的杨城汇报道.
“好,立即向三营炮兵报告其具体位置,给我摧毁它.”
“是---”
随即3营的18辆“ZL-2000”式203mm自行榴弹炮和6辆“ZJL-98”式155mm自行加榴炮的炮口竖了起来,在输入正确的方位后24根大口径炮管怒吼了起来.一发发狂暴的炮弹准确的落入了俄军炮兵阵地内,把一门门火炮都掀了个底朝天。这些忽然而至的炮弹立即把俄军炮兵炸懵了,显得不知所措起来。当炮火将他们也裹入其中后才惊叫起来,抱着头四处乱窜。但是一切似乎都太迟了,紧随而至的打击就将他们纳入了火海之中,不是被炮弹炸死就是被大火活活烧死。在3营炮兵15分钟不间断的炮击后,俄军炮兵阵地上已经没有一门完整的火炮和可以站着的士兵了,要有的也只是一地的大炮残骸和哀号的伤兵了。
而在35.7高地上俄军也落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继续冲锋不是被机枪子弹和迫击炮弹撕裂就是被步枪子弹击杀;后退就会被猛烈的炮火拦截。左右都是死,在两者择其一的情况下,俄军也只能徒劳的向35.7高地做着无功的冲击。三万余人在人民军的机枪大炮的联合绞杀下,不到两个小时,就伤亡了一万多人。当俄军前线指挥官要求其炮兵攻击时,得来的只是炮兵阵地已被彻底摧毁的消息,使他顿时目瞪口呆。最后他不得不把剩余的1个师也加入其中,妄图以人海战术攻击35.7高地,以期能够救援被围困的兵团。
“轰-轰-!”人民军的重炮还在不断的轰击着,俄军所在的地方被炮火反复的洗掠,其猛烈的炮火给俄军带来了巨大的伤亡。炮弹也不断的落在了俄军当中,不论是完整的还是已经死去的俄军士兵的躯体都在炮弹的爆炸中灰飞湮灭。
“子弹,快,把子弹都拿来!”
“炮弹,我要炮弹!”
“俄国鬼子上来了,快一点,我的子弹快打完了。”
35.7高地上不时传来需要机枪子弹和迫击炮弹的声音,在各处的阵地上堆满了打光子弹的弹鼓和迫击炮弹的弹药箱。
“喀--”当5分钟后,最后一个机枪弹鼓在机枪手中打完之后,整个阵地上的机枪的射击声都平息了。一时间,俄军士兵趁此机会接近了35.7高地。
“同志们,决不能让俄国鬼子占领此地,上刺刀!跟我上,杀啊!把俄国鬼子给我打下去。”二师师长梁冰首先带头拿了把已插上了刺刀的步枪,跃出了战壕,当先冲向了俄军。
“杀啊!”阵地上的一万多名人民军将士也端着插上刺刀的步枪冲出了战壕。
“快,王营长,把你的3营调入敌左翼进行阻击。”杨城见势不妙立即命令3营增援二师。
“是!”在指挥部内的王营长早就手痒了,听后迅速敬了一个军礼,大踏步的迈出了防御工事,集合部队去了。
这时,高地上双方都陷入了混战之中。在此时大炮,机枪乃至步枪都失去了其应有的作用,人们开始用刺刀拼,用匕首刺,甚至是用手掐和牙啃。一名人民军战士刚刚用刺刀插死了一个俄军官兵,紧接着就被两名俄军联合杀死,在两名俄军后背又同时插入了两把刺刀,随即又被人击毙;有搂抱着敌人杀成一团的;也有同归于尽的......如此反复,高地上你挣我夺不断有人倒下。
“嗒-嗒-嗒-”这时在这个时刻从俄军侧翼响起了机枪的怒吼声,把进攻的俄军成片的扫倒,原来是支援的3营到了。在32挺重机枪和几百把突击步枪的不断扫射下,俄军左翼开始崩溃,士兵纷纷向后逃去。使俄军后续部队完全暴露在3营面前,在3营的指挥和校正下,人民军的炮火更加猛烈和准确的轰击俄军部队,在俄军中不时卷起血雨和残肢。随着俄军左翼的崩溃使其右翼也受到了人民军野战二师和3营的沉重打击,不得不跟着左翼一起溃退。
这种疯狂的搏杀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俄军在密集而准确的火力狙击下伤亡大半,终于顶不住人民军的反冲锋压力开始全面溃退;人民军也因弹药损耗严重无力追击残敌,而退回阵地补充弹药。
在俄军的阵地内,其前线指挥官举着望远镜不住的注视着对面的战场,在看到俄军快要冲上高地时还曾面有喜色,可是越往后看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干脆把望远镜狠狠扔到了一边。他挥手招来通讯兵,命令道:“快,命令23团一定要顶住中国人的冲锋,其余部队立即后撤30公里休整!通知总督大人,我方急需增援。”
此时已是下午4时35分,天色已接近黄昏。这场战斗以俄军炮兵全部覆灭,无力支援步兵,导致俄军三个步兵师被打散,总计伤亡达四万一千余人;而人民军也付出了阵亡五千名战士生命的代价,第二野战师减员三成,其第6野战团已经失去战斗力,被迫退回海青城和第九守备师的25团一起休整。
同一时间人民军的其他部队也像这次阻击战一样和俄军另一支部队在三卡到黑河一带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经过了四天的争夺战后,人民军终于以付出了伤亡一万四千名人员的代价下歼灭了俄军两万三千人,俘虏俄军四千余人,把其赶回了海兰泡。
1895年10月29日凌晨1时,中俄海青前线。
自两天前俄军一个炮兵师被全歼,三个步兵师被打散以来,人民军35.7高地上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平静。但是今晚在俄军阵地上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俄军指挥官在没有炮火的支援下,收拾残余部队共六千三百人,亲自制订了一个夜间偷袭的计划,准备一洗前次战败的耻辱。尽管他再三严令士兵禁止发出响声惊动对方,但是两天前那恐怖的情景还深埋在俄军士兵心里,行动起来是有气无力,拖拖拉拉的。
这里面的一切都被1500米外的3营侦察兵使用红外线高倍夜视仪看得清清楚楚,而后这份侦察报告在3分钟内就呈现在了杨城的面前。
“报告!首长,有紧急情报!”一声急促的喊声就醒了已经入睡的杨城。
过了1分钟,杨城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指挥部内,立即问道:“什么事?”
“据侦察兵报告,俄军阵地现在有兵力调动现象。”
杨城思索了一会,对着室内的人员说:“看来俄军是想夜袭了,聂军长命令部队立即进入战斗位置。”
在聂宝清的指挥下,战士们纷纷进入阵地;炮兵迅速的褪去火炮上的炮衣,根据侦察兵点明的位置,快速调整炮口。
15分钟后,就在俄军集结完毕,俄军指挥官准备发布攻击命令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一发155mm的榴霰弹落在了他的眼前,随着一声巨响,他迅疾化为了一片血雾,消失在了人世间。就在俄军指挥官被击毙时,更多的爆破弹和榴霰弹砸在了俄军当中,飞起了更多的残骨碎肉。俄军士兵马上反应过来开始奔嚎,无奈阵地上到处都是人,你挤我,我推你.....俄军眨眼间就混成了一团,加上失去了指挥官无法协调指挥,场面越发显得混乱不堪。人民军的炮火往往不要怎么发射,只要是对准俄军阵地,炮弹落在人群中就会炸飞一大片的士兵。
当人民军的炮击结束时,已是凌晨2时10分了。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内人民军炮兵一共打掉了1500发的炮弹,全部砸在了俄军阵地上。俄军在猛烈的炮火打击下所遭受的损失远远超过了杨城的预料,一共六千三百名俄军士兵能够逃出去的只有区区的五百八十七人,剩下的不是被炮火击毙就是在推挤时被活活踩死。当凌晨2时15分,人民军的炮兵部队最后一次对俄军阵地进行炮火覆盖后,野战第二师冲入俄军主阵地时全部被满地的人体残骸惊呆了,而后有一大批战士飞快的撤出俄军阵地就地呕吐了起来。
就在杨城不明所以,以为俄军又来攻击正要留守部队戒备时,梁冰向其汇报战果来了:“报告司令员,此次战斗我军全歼俄军主力5713人,俘虏587人。我军于1895年10月29日凌晨2时30分彻底的瓦解了俄军对我解放区的进攻。报告完毕,请指示!”说完其脸上还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梁师长,这次你们野战师可为解放区立了大功啊!”杨城听完也是笑容满面。
是啊!击败了侵略者谁会不高兴呢?现在指挥部内的祝贺声是此起彼伏。
随后的时间里杨城也收到了第二野战军的战报,这当然也少不了又是一番庆贺。
......
1895年11月3日上午9点正,东海舟山群岛海域附近。
英国远征舰队的二十艘舰支正排成两列纵队以18节的速度向着威海快速的航行着。
第一列纵队是由8艘战列舰组成的,这八艘战列舰是英国自1893年11月在黄海战败后建造的新一级别的战舰。它们于1893年12月在英国政府首相-索尔兹伯里密令中建造的新型战列舰,1895年8月完工,分别命名为:“国王爱德华七世”号,“英联邦”号,“不列颠”号,“非洲”号,“新西兰”号,“印度斯坦”号,“多米尼思”号,“海伯尼亚”号;这一级别的战列舰着重改进了舵盘系统,组装了一套混合的武器系统;舰长138.3米,舰宽23.8米,高7.72米,满载排水量17566吨;主机采用双轴竖向式三倍扩充引擎,航程可达12970千米(7000海里)/10节,最高航速为19.5节;舰体主要部位装备有203-304mm的防御装甲;武器配备有4门304mm(12英寸)口径火炮,6门230mm(9.2英寸)口径火炮。
第二列纵队由5艘装甲巡洋舰,3艘防护巡洋舰和4艘运输补给舰组成的队列。5艘装甲巡洋舰分别为:排水量为9500吨的“科灵伍德”号,排水量为9540吨的“萨尔旦”号,排水量为9137吨的“勇士”号,排水量为8540吨的“特米艾尔”号与排水量为8830吨的“海克利斯”号;3艘防护巡洋舰为:排水量为5100吨的“热情”号,排水量为4912吨的“格莱顿”号和排水量为3880吨的“阿尔伯特王子”号。
这是一支英国的远征舰队,由远东舰队司令官-斐利曼特尔中将统率。这支舰队所担负的使命就是,消灭人民军在南太平洋的海军力量,以重现“日不落帝国”海军的辉煌,血洗英联邦在中国海所受到的耻辱。至于和满清海军配合作战,在大英帝国人人都知道他们战力低下,还和他们配合?斐利曼特尔压根就没想过,他只知道在强大的帝国海军面前,任何事物都将不复存在。
斐利曼特尔在开完例行海军会议之后,独自一人登上了旗舰“国王爱德华七世”号战列舰的舰桥,看着周围排列整齐的七艘战列舰和十二艘其他舰艇,他不由联想万分。这是多么强大的舰队啊!在自己领导的强大帝国舰队面前,其他的船只还有什么可以幸存的呢?维多利亚女王陛下一定会为我颁发荣誉奖章的。想想人民军的海军,他并不认为人民军有这个实力,有的也只是侥幸;帝国舰队会被远东的中国人击败那简直是帝国海军的耻辱,大英帝国海军永远是不会失败的!这种事情决不允许在我领导下的舰队里发生,是的!决不允许!......
就在斐利曼特尔上舰桥时,在距离英国舰队50海里远的海域里停泊着一支舰队,那是由1艘“渤海”级两栖攻击舰-“北京”号,2艘“华山”级导弹驱逐舰--“猎鹰”号与“猛禽”号,2艘“衡山”级反潜驱逐舰-“猎豹”号与“野狼”号和1艘大型辅助船组成的攻击编队。
11月3日上午9点02分,在空中侦察的“黄莺”号传来信息,西北方48海里处发现英国舰队。
“你们终于来了!”徐陵忍住了心中的喜悦,严肃的说:“直升机出击!”
“北京”号上的10架武装直升机和2架大型运输直升机陆续升空,在武装直升机组成攻击队型后相继朝西北方向飞去。
不到15分钟12架直升机就飞临了英国舰队的上空。
这时还在胡思乱想的斐利曼特尔也被一阵阵“嗡-嗡-嗡!”的呼啸声惊醒了,抬眼看到了一群会飞行的铁虫,顿时把他惊得目瞪口呆。
“欧!我的天哪!这是什么?”
“上帝啊!怪物来了!”
“好大的铁虫啊!”
就在英国舰队官兵们的议论中,10架武装直升机上配备的两挺双管12.7mm机关枪响了起来,对着集中在甲板上的人群疯狂的扫射着,人群不停的倒下,掀起的阵阵污血迅速染红了整个甲板;这时直升机上装有的两个拥有12根定向管的火箭巢也向着其他舰艇喷发着死亡的火焰,一枚枚23mm的火箭弹首先把英军的八艘战列舰甲板上的人群送入了地狱,此起彼伏的爆炸产生的火焰在迅速蔓延着;英军人员在火海中哀号着,翻滚着,不时的伸出一双双等待救援的黑手,运气好的士兵也反应过来纷纷向船舱内跑去,但是再怎么跑也快不过子弹的,那些人还没奔跑几步,不是被12.7mm的机枪子弹击中就是被23mm的火箭弹直接命中,也像前面的人一样重复着一样的动作。曾经不可一世的舰队瞬间瓦解了,只留下一艘艘不断冒着火焰和黑烟的船只。
这种攻击持续了15分钟,刚才还十分热闹的场面不见了,甲板上的人员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子弹或是火箭弹击毙;斐利曼特尔早在一开始攻击时就去了天国向他的女王领赏去了。那2架大型运输直升机也在这时打开了机腹垂下了一根根的绳子把突击队员机降到了英军战舰上。一到甲板,他们首先扑灭了余火,迅速控制了甲板和船舱,然后开始收拾英军残骸;最后在人民军攻击编队的护送下快速向大连驶去。可怜的索尔兹伯里首相,他费尽心思建造的八艘新型战列舰和八艘巡洋舰就这样落入了人民军的手中,还搭配上4艘装有大批弹药的补给舰(武装直升机没有攻击它们,只是命令其投降)。
在获知俄军和英军都被击败后,满清上下无不惊慌失措。满清北路大军开始向密云至燕山一带收缩回防;南路大军则快速向秦皇岛至迁安一线挺进,准备誓死保卫人民军南下必经之路--秦皇岛。
张海波鉴于目前的形势,于11月4日密令黄海舰队在成山角一带游弋,阻止北洋水师北上救援京师。并命令第三野战军各部立即向承德挺进,第四野战军朝山海关移动。
解放河北的行动于11月5日上午8时开始,首先是中华舰队炮击北塘沽在彻底摧毁了大沽口的防御工事后,混成旅于5日上午9时在北塘沽抢登陆成功,在汉沽口击溃了清军直隶总督王文韶率领的七千绿营兵和一千淮军,6日下午直逼天津;第三野战军在5日上午歼灭隆化和承德守军,到6日下午相继占领了隆化,承德,滦平,兴隆等地;第四野战军也于5日下午在海军的配合下全歼了秦皇岛清军主力,而后各部沿路南下占领滦县,唐山等重镇,其部第11野战师并于6日上午解放了遵化,兵锋直指京师门户-蓟县。
满清皇朝这才大惊失色,慈禧皇太后于6日下午携着清德宗光绪皇帝仓皇逃往长沙;次日满清也被迫宣布迁都长沙。
人民军各路大军经过短暂的休整于8日上午10时解放了北京这座在近代饱受沧桑的历史名城,然后继续西进;而第一野战军所部于8日上午分别从东北各地进入蒙古;第二野战军各部在海军舰艇的掩护下于11日上午也相继从河北海兴和山东蓬莱,烟台登陆。自从满清宣布迁都以后,北方各地官僚再也无心抵抗,人民军到处纷纷献城投降。
经过45天的连续攻击,到12月21日为止,在人民军施行枪炮和怀柔政策的双重打击下,蒙古,河北,山西,陕西,甘肃,山东,河南,青海等八个省份相继投降归附;北洋水师在南逃无果的情况下(黄海舰队早已封锁了黄海海域),也于12月8日在水师提督丁汝昌的带领下率众投降;杨城鉴于解放区发展过于快速,部队过于庞大;下达了部队停止南下,各解放区立即就地转入防御阶段,重新整编部队的命令。至此满清皇朝除还拥有新疆外,北方各省已相继脱离其统治;其主要海军力量也由于北洋水师的投诚而全部丧失殆尽。
杨城,吴波等人也于12月10日正式把中央政府由奉天迁往北京城;经过21日的精心筹备,人民军在1896年1月1日宣布成立中华民主共和国,定都北京;而后其派出的工作人员开始接管各省政权,按照原解放区规定的各项法律规章进行改革。
当俄国和英国接到战败的消息后,在两国的民众的压力下,俄外交大臣-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和英外交大臣-金伯利勋爵开始频繁来往北京,接触中华民主共和国这个新生的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