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文知艺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蹭了几下,撒娇地说:「万岁爷这几日身上的香与以往的不同,香味极淡,似有若无的,特别好闻呢。」

鬼戎一个大男人,平时哪里会在乎这些?

而且他特别要求衣服上的熏香要淡,不能让他闻多了脑子疼,此时一听文知艺这么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猜想。

他立刻将文知艺扶坐好,然后站起身走到外室,高声传唤,「去,把徐太医叫进来!」

同福领命而去,出来就遇到陈嬷嫂带了一个发抖的小宫女靠近。

他向陈嬷嬷点点头,瞥见她的脸色异常严厉,再想着刚才皇上声音中的暴怒,不由得担忧起来。

「皇上,奴婢有事禀报。」

「进来!」

陈嬷嬷带了小宫女进来,一见鬼戒便行礼报告,「皇上,奴婢认为,娘娘实在不能再在这个宫里住着了!」

鬼戎盯着她的眼神极其冷酷,陈嬷嬷不敢抬头,只觉得头皮发麻,那小宫女早被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吓得跌跪在地上,瑟瑟发颤。

「陈嬷嬷有话直说。」

「这个小宫女这几日连着在前面的花圃里莳花弄草,奴婢见她总是往恭房跑,便叫她来问。结果她说这两日癸水来了,比平时多出好几倍的量,她若不频繁去恭房,只怕会失了仪态。老奴将她全身检查了一遍,不禁大骇——皇上,这小宫女竟有血崩之状!」

鬼戎听了这些,心里便有了底。但为了确认,还是问道:「她这现象正常吗?」

「奴婢细细问了她这月余的作息和吃穿用度,发现她与别人无二,又把了她的脉,发现她脉象紊乱,气血相冲。关键是她自行经以来,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现象,身体的底子也是不错的。」

「她这些日子只负责那块花圃的花?」

「是!」

鬼戎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把那块花圃给朕细查!凡是这段时日在这个宫里进出的花匠、太监、宫女,一个不漏,全送到内务衙门严加审查。」

这事情一送到内务衙门,就是要大办了。陈嬷嬷虽然跟内务衙门的人没打过多少交道,但身为文贵妃身边的大嬷嬷,内务衙门自然会时时凑到面前来献殷勤,熟悉以后,就听过内务衙门审讯的手段,简直是骇人听闻。

皇上到底看重主子。陈嬷嬷放了心。

等徐太医一到,让女徒弟检查了文知艺的身体,告知鬼戎暂且无碍后,鬼戎命文画和女医官立刻带着文知艺住进了自己的静思殿。

待文知艺一走,他命人严加看守文知艺的寝宫,只许进,不许出。

他还让徐太医,将他所有的衣服都查验一遍,再查了外面的花圃。

徐太医越查脸色越凝重,最后简直是铁青。

鬼戎哪里看不出徐太医脸上的惶恐之情,就算什么都还没说,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事与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看了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准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给朕好好说清楚!」

徐太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实在是不敢说啊!」事关万众之尊的皇上,一个弄不好把自己牵涉进去,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呀!

「你不必害怕,直说就是,这件事只要与你无关,朕保你无事!」

徐太医赶紧四肢趴在地上。「谢皇上。这花圃里的花大多都是没问题的,只有一种平时只作药用的花,专治妇人天癸量稀少,少少接触也没有什么,只这位宫女几日里大量接触,所以才会有所反应。」

「那照你说来,贵妃就算闻了这花,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是的,皇上。」徐太医惶恐的道:「这花只有催血的功效,单用是无妨的,对孕妇虽然会有影响,但仅于头两个月会造成坐胎不稳,有可能落胎。文贵妃如今胎象已稳,不必担心受到影响,只是皇上衣服上的熏香名为销魂,香味似有若无,一般人不去在意是察觉不出的,但孕妇怀孕后嗅觉灵敏,对这个味道有感觉,再经过那花的催化,对孕妇来说就是剧毒!轻则滑胎不孕,重则一屍两命,实是虎狼之药啊!」

徐太医趴在地上,四肢发抖。皇上听完他说的话,很长时间都没有声音,室内安静得吓人,他就算没抬头看,也能感觉到皇上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怒气。

鬼戎沉默半晌后,冷冷笑出声来。「徐太医,照你看,这事情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这个……」徐太医觉得额头上的汗都快把眼睛给淹了,但也不敢去擦。

「不用吞吞吐吐!」

鬼戎的口气很不耐烦,徐太医吓得急忙一口气说出来。

「皇上,这事情看起来是巧合,那两种东西虽不是平常之物,但也不是那极难得的稀品。尤其这花的花期按理说未到,现在这般盛开都是在花房里养好才挪植过来的,皇上只需详查花匠便是!」

徐太医的话刚说完,鬼戎就气得一拳砸烂了手下的茶几。

「来人!把洗衣房和花匠坊给朕封了!一个个给朕好好地查,细细地查!传朕的旨意,不管这事牵扯到谁身上,有朕兜着,务必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完,他转到内室,让同福伺候着换了衣服,经徐太医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往静思殿而去。

【第十章】

鬼戎来到静思殿时,文知艺已经熟睡了。

他站在床前,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阵,就问文画。「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文画答道:「徐太医开了安胎药,奴婢亲自煎好后服侍娘娘用了,女医官又把了主子的脉,说再休养几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嗯,你们都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鬼戎自己动手脱了外袍,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把文知艺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凸起的小腹,薄唇在她的头发上印下了一个轻吻。

「你是朕的命,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文知艺睡得昏天暗地,哪里会听到这么深情的表白,只略微动了动,便安心地窝在鬼戎怀里,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围起来,她在睡梦中感觉到他的到来,唇边绽起一抹浅浅的笑。

鬼戎见了,心动地低下头,浅浅吻着她的唇角。

这一夜,他便如此抱着她,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整宿都没有阖眼。

第二日、第三日,鬼戎除了上朝,便是在床上陪着文知艺,她被这么娇宠着,也不觉得身上难受了,心情好,身体就恢复得不错。

她看他这两日来一直皱着眉头,像个老头子般,虽对着她仍是笑盈盈的,但只要她一不注意,他就拉下脸来,阴沉得不行。

文知艺抬起小手,抚平他眉间的皱摺。「万岁爷气什么?都怪奴不小心,千防万防,不防人心机歹毒。又不是你的错,你成天皱着眉头做什么?」

事情她先前已经听陈嬷嬷和文画禀告过了。「是朕没保护好你。」

她突然亲了他一下,退开后娇媚地睨着他,笑着说道:「奴不准万岁爷这么说,你是奴的天,是奴的一切,奴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没有人比你更好!」

鬼戎愣愣地看着她,被她这几句话弄得内心激荡不已,澎湃的感情无处发拽,便抓来她的手,放在嘴里啃咬,力道很轻,感觉有些痒,咯咯笑出声来,再被他吻住,他的吻总是那么火热,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入到身体里,舌尖都被他卷入口中,吸吮啮咬,没一会儿就不行了。

若是以前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非把她亲得快晕过去才罢休,但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松了口,却不离开,唇又滑到她耳后来回在雪白的脖颈上亲吻。

大手也不寂寞,伸入她前襟,隔着肚兜揉捏。

「啊!」她细细的尖叫,声,连忙求饶。「万岁爷,奴难受,奴不要了。」

「好,不要,咱们不要,朕只是太想你,太害怕失去你了,朕摸摸就好?」

文知艺嘟起嘴巴,到底拗不过他,便乖乖任由他摆布,反正她也喜欢跟他亲近的感觉。

再说反正他也不可能对她怎样,以她现在的身体,他根本不敢放纵,亲亲她,摸摸她便满足了。

他抓来她的小手,放到下身的昂扬,故意对她眨眨眼。

她脸蛋红极了,羞涩得根本不敢看他。

那娇俏可怜的模样让他爱不释手,凑到她敏感的耳根处,磨蹭亲吻,然后轻咬她已肿胀的蓓蕾,让她为他兴奋得尖叫。

她怀孕后,身体似乎更敏感了,稍微一亲一摸,雪白的皮肤便晕成了桃红,连眼皮都泛着粉色,整个人粉嫩粉嫩的,美得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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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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