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徐妃宜总是觉得自己过去的七年很难过,可乌烈呢?身为一个没有了记忆的人,他的七年又是怎么过的?他一定过得很糟糕,要不然他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之前她都没有看到,除了新伤口之外,乌烈那精壮结实的身躯上还有很多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徐妃宜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地滑下来,落进药碗,引起一片细小涟漪。

“都是我不好……”徐妃宜用力地捧着药碗,“我早就该出来寻你的……”

乌烈又将药吐了出来,她只好凑过去伏在他身上,一面抽噎一面用袖子擦拭着他的唇。徐妃宜看了眼碗中残留的药,接着将药碗凑到唇边喝了一大口,然后凑过去贴住乌烈的唇,将苦滤的药什漉到他的口中。渡过之后她起身仔细地看,见他喉结微滚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终于把药吞了!

徐妃宜又哭又笑,再喝一口,然后贴上去。她的睫毛微颤,泪珠儿不受控制地滴下来,滑进两人相贴的唇间,添了一分苦涩,乌烈的唇瓣那么薄、那么冷,根本不见当初强吻她时的火热。徐妃宜不禁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吻换来了自己愤怒的掌掴。其实她本来还怀疑,如果乌烈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那天会吻她?

但云生的说辞又证明了乌烈确实失忆了。

那么只能说乌烈还没有完全把她忘掉,虽说忘记了她的名字、她的脸、她的声音,可他还记得喜欢她的感觉,他记得如何吻她、如何拥抱她、如何对她好,一切都和七年前一样。而自己呢?在发觉他性格大变后,竟还有了一丝的动摇。

徐妃宜觉得自己很过分,她以为守贞七年就是爱了吗?其实她根本不懂爱。乌烈受了那么重的伤,他的脑子里甚至还留着枚箭族,他把所有的事都忘得乾乾净净,可他却没有忘掉对她的感觉。他是这样的好,可徐妃宜竟是现在才发觉。

她贴着乌烈的唇,哭着去吻他。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的话,她一定不会拒绝他,一定不会……

徐妃宜边吻边哭,最后索性就那么贴着他的唇不动弹了,泪水不断地从乌烈的唇缝间淌进去,逐渐令那冰冷的唇瓣恢复了热度。乌烈的唇缓缓张开,长舌自徐妃宜的唇上滑过。徐妃宜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可忽然压在背上的大手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的唇又重重跌下去,被乌烈吮入口中。

徐妃宜被乌烈按在胸膛上狠狠地吻,药汁的苦与泪水的咸弥漫在两人的舌尖,丝丝漫漫地纠缠出了些许甘甜。这个毫无章法、全凭本能的吻很快就结束了,乌烈松开了徐妃宜,有些轻喘,显然是还没有什么力气。徐妃宜从他胸前抬头,唇与眸都红彤彤的。

她定定地看着乌烈,胸口因为激动而有些起伏。

“你……你……”

徐妃宜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乌烈冷着脸看向帐顶,“本将军真是差点被你弄死了!我告诉你,不要想跑,我……”话音未落,徐妃宜就已经揪着他的衣服又吻了上去。

她的吻青涩又笨拙,技巧不足却热情有余,丁香小舌胡乱地在他的唇上肆虐,可终究是羞于再进一步,只在外面扫来扫去,扫得乌烈心痒难耐,却硬是忍着没作回应,不过在徐妃宜吻得舌根酸痛,打算停止的时候,他却忽而探出长舌,将她酸软的小舌拖入口中。乌烈单手搂着她翻过身,抬起长腿将她紧紧夹住。

徐妃宜躺在他的臂弯里,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舌尖难得配合的勾弄,结果每动一下,就会换来乌烈更加强烈的吸吮、搅动……

她不晓得乌烈算不算是个很会吻的人,七年前,他的吻就像是蜻蜒点水,风一样轻柔地蹭过她的心坎,撩起阵阵甜蜜。而现在,他的吻热烈得好像烈火烹油,吮去了她所有的理智,令她颤抖发热,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自脚底一直躐到头顶心。

乌烈半压着她,欲/望在亲吻中变得越发滚烫、坚挺。

他原本游刃有余的动作已经沾满了急切与混乱,完全乱掉章法地去抚摸、揉弄着她的每一寸,胯下的欲/望已经支了起来,有意无意地蹭过徐妃宜的腿根,炽热的温度透过衣衫烫的她浑身发抖。在亲吻的间隙,乌烈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唇齿分离间勾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在两人炽热、混乱的呼吸之下颤颤巍巍。

徐妃宜下意识地伸出小舌将银丝勾断。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引得乌烈小腹一胀,忍不住又低头重重地吻了她一下,然后才抬起头,望着她的水眸,“我睡了多久?”

她被他吻得粉面含春,一双眸子含笑含娇,丝毫不见往日的清冷模样,“五天。”

乌烈看了看她嫣红的唇,“知道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徐妃宜点头,“你要找我算帐。”

乌烈收紧搂着她的手臂,两人的脸凑得只有半指之隔,“不逃?”

徐妃宜又摇摇头。

“不想,还是不能?”

“不想。”

乌烈薄唇微勾,苍白瘦削的俊脸上竟闪过邪恶,“理由呢?”

徐妃宜水汪汪的眸子一颤,继而垂下来,有些害羞地咬住下唇,“因为……你在这里。”

“嗯?”

徐妃宜轻掀眼睫,“你在这里,我便不走。”

乌烈微有一愣,心弦仿佛被狠狠地拨弄般颤抖。他眼底的温柔被警惕压制着,“五天前你并非如此。告诉我,是什么改变了你?是不知道袭击主帅该当何罪?还是不知道……”

乌烈将长腿挤到她的腿间,声音又低几分,“我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你算帐?”

徐妃宜想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知道错了,但却又说不出口。

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乌烈忽然说:“不要说了。”在徐妃宜疑惑抬眼的时候,他将唇凑过去,在若即若离的边沿,每说一句话两人的唇就难免碰一下,“不管理由是什么,你都跑不掉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忽然变得配合起来,乌烈都选择忽略。

如果知道理由后会影响现在他所要做的事,那么他宁可不要知道。

哪怕这只是昏睡之中的一场梦,他也要把梦作到底。

乌烈重新吻住徐妃宜的唇,那一吻漫长而柔绵,犹如在经历了沧海桑田、风云变化之后终于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掐在她腰际的大手缓缓上移,指尖灵活地绕住偏带,将那宽宽大大的军衣解开,继而熟练地探入,捧住浅色肚兜下那令人着迷的柔软。

徐妃宜羞得伸手去挡,可他却从下面用力地一扯。

柔滑的绸缎从手下抽离,引来徐妃宜的一阵惊呼。她的娇躯完全曝露在他火热的目光下,剔透又颤栗,犹如叶上露珠。她的雪乳丰腴柔软、腰肢纤纤似柳、小腹平滑如镜……

看着徐妃宜,乌烈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体内的欲火烧得更盛,燎得他又胀又痛。她用细臂挡在胸前,羞得浑身泛红。

徐妃宜环胸的动作只能将将盖住那嫣红的珠粒,而那两团柔软却被她挤在一处,压出了魅惑的沟壑,视觉效果好得惊人。乌烈忍住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欲/望,拉起她的小手按到身侧,修长的指划过她手心上的绷带,声音沙哑又蛊惑,“还疼吗?”

她又羞又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乌烈用胸膛磨蹭着她的身体,按着她细腕的大手沿着她的手臂,一路滑下,动作轻如羽毛,撩得心弦颤动,连同着娇躯也开始发抖。徐妃宜感觉身体里好像也有一只手,从小腹摸上来,然后狠狠地抓了下她的心。那感觉酸软胀痛,但当那只手不抓的时候,又空落得难受。

她情不自禁地弓起娇躯,而这时乌烈的大手也滑下来,顺势抓住了她的雪乳。

熟悉的酸软感又袭来,徐妃宜竟耐不住呻/吟了一声。

听着她的呻/吟,乌烈再也克制不住,失控地吻下去,压抑的情欲终于爆发出来,他胡乱地扯开自己的衣带,扒下长裤便将那已经硬如铁棍的欲/望顶上去。他用力地压着徐妃宜,甚至顾不上去脱掉她的亵裤,就那么忘情地又疯狂地顶弄着她。

徐妃宜的裤子上已经染上一片水渍,不知道是谁的。

她无助地呻/吟起来,身下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他那么粗鲁地顶着,却是又痛又舒服,身体里的那双无形的手也肆虐起来,好像把她的心脏掐出了水来,滴滴答答地从那私密之处淌出去……水分淌出,徐妃宜觉得自己好像变得乾涸而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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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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