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要不是眼前的绑架犯一脸严肃,她还真想打个呵欠,然后品评一下这家高级饭店蜜月套房的装潢风格。
楼宇生以为她多少会有点害怕,或者说自己方才表现出的简单粗暴,至少可以对她粗到不行的神经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可是自己显然是低估了她被自己宠坏的程度,现在看来,除了一开始她有点收敛之外,之后对他的态度明显就是阳奉阴违的敷衍了事。
她就像是捕蛇人,牢牢抓住了他的七寸,自以为是地嘲笑着他的两枚毒牙。
房俪看着他将行李箱「砰」的一声丢到了墙脚,四脚朝天的箱子,轮子「哗哗」的空转着,喉咙一紧,一口口水「咕噜」一声卡在中间。
「咳咳。」她拍着胸口,眼睛也因心虚加快了眨动的频率,「损坏公物是要赔的。」
「是吗?那你呢?」楼宇生双臂交叠在胸前,表面平静的他向前微探着脖子,略扬起的嘴角锋利地向上,「你是我的所有物,所以我就可以尽情损坏了是吗?」
「呵呵……」彷佛察觉到危险似的,房俪的身体不由往后倾去,但内心依旧充满了对他的信任,然而嘴巴还是不肯饶人,「我有的是人权不是物权,你才是个东西,可恶的东西。」
「哼。」楼宇生翻着白眼,一脸愤怒的样子,下一秒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丢向她,然后低声道:「拿去,撕了它,一了百了。」
房俪看也不看就用脚将它踢到了远处,「结婚证书只是一张纸,干嘛跟它过不去,我很环保的。」
「房俪!」他突然怒不可遏地冲到她面前,俯视着她大吼,「你玩够了没有?」
这下房俪真的紧张了,不自觉地嘟起了嘴,并不断吞下泛滥的口水。
她原以为轻松的态度、轻巧的口吻,就可以将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轻松地化解掉,可是明显是她想错了,这次的矛盾显然不是说说笑笑就能解决的。
「你想怎样?」她放低姿态道,在他居高临下的逼视下,她也不得不低调做人了。
「跟我回家。」楼宇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他有多想她,就有多想把她用铁链和自己锁在一起。
她也叹气,然后摇了摇头,「不要,至少待到开学为止。」
「你明知这不可能。」他皱起眉头,烦躁地滑动着手指。
「回去干嘛?继续等你下班?」她神色不佳地质问。
「你要是愿意,每天跟我去上班也行。」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
「楼宇生!」
「台北也有兼职可以做,不是吗?」
「那不一样,回家面对你,我会感到……」她顿了顿,犹豫归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很有压力。」
「压力?」他放开她后接连退了两步,然后爆发式地狠狠瞪住她,无法理解地问:「什么压力?我给你什么压力了?」
房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只好一边怯弱地偷瞄,一边将琐碎的心思都倾倒出来,「会觉得很累、喘不过气、没有存在感,你越来越优秀,我越来越平庸,空闲多了就容易胡思乱想,偶尔会问自己,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好吃懒做、胸无大志的家务白痴,应该算不上优点吧,你能爱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能爱这样的我一辈子吗?我没自信,我自己也不是很差,可是为什么会越来越没有主见、越来越找不到自我?你们习惯照顾我,我也习惯依赖你们,可是人总要长大,我已经不是十岁二十岁的少女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身为社会人士,我没有理想抱负,我根本不爱自己的工作;身为妻子,我连内衣都要老公替我洗,换成是你,你难道就不会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可悲吗?何况大家都在为自己定下的目标努力,只有我脑袋一片空白,每天可以做的就是等着你下班,而你最近又有多少空闲陪陪陷入谷底的我呢?
你越是说你忙,就越显得我无所事事,我不想做你的附属品,不想做你捏在手里的洋娃娃,不想让自己越来越嫉妒你,不希望自己对你越来越不满,不想生出哪怕一点对你的讨厌来。」
房俪微微耸动的肩膀刺痛了楼宇生的眼睛,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逼着自己追问:「那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吗?」
「怎么可能,如果能够讨厌你的话,也许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那好,我给你时间。」以她的聪明,他不认为等她找到自己需要太长的时间。
虽然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会更难管教,但真实的婚姻家庭也确实不是一直和谐共荣的,分歧跟争吵是不可避免的,重要的是事后他们还在一起,他们的家永远在那里。
「看来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房俪心中的大石落地,改不了的顽劣本性就又冒了出来,「能够让你这块顽石点头了。」
霸道如他,能答应她这个老婆放他这个老公独守空闺一个多月,真的已经近乎奇蹟了。
她是不是有点太得意了?将他大丈夫的尊严置於何处?
俯首贴在她脸颊,楼宇生阴恻恻地笑说:「这是两码子事,关於你私自离家,害我身心健康受损,我宣布必须对任性的你进行近乎残酷的惩罚,因为只有这样,你这混沌的小脑袋瓜子才会真正记住教训。」
「嘿嘿……」不妙啊,她似乎都能听到老虎磨爪子的声音了,「宇哥,不用可以吗?你知道的,我皮娇肉嫩,会血脉逆行而亡的。」
「哼,还有闲情逸致胡说八道是吗?」楼宇生慢慢转过她的身体,然后控制好力度将她推到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折叠门前,「我会让你暂时忘了思考那些蠢事的。」
「呃,老公,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兽性大发吧?」趴在门上的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旁边的沙发挪去,仍抱着可以逃跑的侥幸心理。
「知道吗?你企图逃跑的样子真是诱人,尤其翘起的臀部,真想捏上一把。」
挑逗开始了,今天加上她之前欠他的七个夜晚,他要一次不少的统统讨要回来。
房俪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慌忙抓住了沙发椅背,但纤细的腰肢被他一双大手牢牢地锁起来。
楼宇生宽阔的胸膛紧随其后,贴上她弧线优美的背脊,大掌从她衣下溜进去,俐落地解开内衣的搭扣,将印着卡通图案的胸罩往上推去,接着毫不客气地罩住她的浑圆,粗鲁却不失温柔的爱抚。
娇喘声不由自主地由喉咙深处迟滞地滑出,房俪脸一红,竭力想要合上嘴巴却接连失败,他煽情的抚摸让她浑身无力,只能弱弱地在他身上胡乱捶打几下,「不要啦,好丢人,天还很亮……」
「为什么不要,我是你最亲爱的老公,我要你就得配合我,否则只会引来更严厉的惩罚。」她既然有胆惹他生气,就该料想到他还给她的惩罚。
所以他非但没有住手,还以更霸道的姿态蹂躏她的双峰,让敏感的朱果很快充血挺立,变得鲜艳欲滴更加秀色可餐。
房俪扭摆着身体,躲避着他那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他却在下一刻捏住她的蓓蕾用力搓动,教她尖叫出声,羞得无地自容。
「宇哥……你好过分。」好想哭哦,身体竟然违背意志,主动做出更为羞耻的反应。
「比起你让我魂不守舍的一个礼拜,这点折磨你就受着吧。」
楼宇生随即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顺势将她压在沙发扶手上,然后俯首下去将她的上衣推到锁骨上方,以便将她胸前的美好尽收眼底。
双峰在缓缓流动的空气中微微跳动,这惑人的画面让他的黑眸燃起两簇火焰,立刻低头吻住其中一边甜蜜的果实。
房俪再次轻喘出声,浑身发烫又无力,甚至不自觉地弓起了身体,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撩拨,但又始终坚持着一份抗拒,生怕大大的窗户让这羞人的一幕走光。
其实她的担心完全多余,且不说外面正对着大海,除非有人玩滑翔翼正好飞过,况且就算真的发生这种巧合,这间套房的门窗也都是用特殊玻璃制成的,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不过正因为有着这么一份担惊受怕,心里似乎更滋生出一种类似偷情的剌激感。
她闭上眼,感觉他火热的唇舌紧紧吮吻着自己的双蕾,而她的双腿被他顶开,邪恶的大掌溜进她的裙摆。
他的长指迅速寻到她腿间的花蕾,隔着底裤精准地来回搓揉女性最敏感的那颗蕊珠,不断泛出的春潮很快沾湿了那层单薄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