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一秒,他就翻身重重地压上来。
她好想哭啊!什么叶自作孽不可活啊?就是这样啊!
但是不管她怎样懊悔,终究还是逃不过被野男人压一个晚上的残酷事实。
所以说女人要是执着一件事情的时候,尤其是跟另一个女人在抢一个男人的时候,那简道就是可以遇佛杀佛、遇神天神了,更不要提区区的厚脸皮地黏着人家的男人。
没脱光光直接上,已经算是有点少女矜持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寄小柳的确是把柴子骞当成自己的男人了。
至少,他也是自己的大奖,虽然这大奖抱得很不安稳,可是也不希望被人发现,然后妄想也分一杯羹。
虽然短短的时间里,在小小的小林庄里,谁家不晓得柴子骞这样一个美男子,哪怕不知他的底细,哪怕现在看起来是落魄了,也阻止不了怀春少女那颖蠢蠢欲动的芳心。
少女爱俏,在这个年少无知的时候,爱情胜过一切,面包跟爱情一比,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这些看在一向自认自己很现实的寄小柳眼里,就觉得很像是一出无聊的搞笑剧。
不过,她对柴子骞还是有点信心的。
毕竞,他连京城里的贵族千金都看不上眼,又怎么会轻易地被这些粗俗的村姑给勾引?
不过,很显然地,她的信心有些动摇了,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
「小柳啊,你怎么乱跑啊?丢你们家少爷一个人在家,身边也没人伺候,这是你作为一个丫鬟该做的吗?」王家小姑以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对她大呼小叫着。
当然不是,重点是,她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是他的丫鬟,可是她能说吗?她敢说吗?她说了会有人听吗?会有人相信吗?
更让她生气的是,说话的这个女人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可惜,她眼晴没有瞎,也没有幻觉,所以眼见为凭,这个居心不良的花痴女真的出现在她的家。
而且还带来了很多好吃的鸡鸭鱼肉,满满地摆满一桌,简直比过年还要丰盛。
相形比较之下,她带回来的那些素菜就拿不出手了。
「不是有你在吗?我想你肯定很愿意接替我的位置,我看你伺候得还满好的。」
至少那个挑剔难伺候的男人没有拒绝她,可是就是这样反常没有拒绝,让人看了很刺眼。
看到王艳丽站得离柴子骞那么近,寄小柳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头酸酸的。
「你!」
王艳丽才刚要开口,却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
原来是个酒杯破到了寄小柳的额头,杯子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粗糙的米酒味瞬间蔓延开来。
寄小柳感觉到额头一阵剧痛,接着就有股热流缓缓地流下来。
她伸手一摸,流血了?
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对她动手?
柴子骞本其实也愣住了,他本来是想要砸杯子泄恨,却不晓得自己会这么准,居然一丢就丢中她。
看到她眼中的惊愕及伤心,他一时间也慌了。
就算吃醋,他也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
「你……他……」王艳丽被这样血腥的一幕给吓到,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美丽优难的贵会子,脾气居然会这样坏,连话都不说就直接动手。
「很好,你干脆砸死我好了,省得我惹你大少爷不高兴。」寄小柳也豁出去了,对他发出愤怒的低吼。
「蠢蛋,你不会躲吗?」
这个凶手!居然还这样理直气壮地指控她不懂得躲?还叫她蠢蛋?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头顶肯定冒烟了,火冒三丈了。
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无赖?做贼的喊抓贼?恶人先告状?这样还是她的大奖吗?她不会是得到金酸莓奖吧?
寄小柳冷着脸转身离开,她觉得自己如果再继续待在这对贱男女的面前,肯定会想要当杀人狂的。
「寄小柳,你给我站住!」
可是她会站住吗?她现在又痛又气,恨不得可以直接穿越回去现代!
什么大奖?她弃权不领,总可以吧?
「你敢踏出这个家一步,就不要给我回来。」
她只是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然后高高抬起下巴,学他以往的模样,丢下一个字。
「哼!」
王艳丽有点被眼前的情况吓到,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柴子骞,「爷?」
「滚!」
一声冰冷无情的怒吼,他甩袖跟着走了出去。
王艳丽没有胆子追,因为她刚刚被他那宛如在看死人的杀人目光给一扫,整个人像是被丢在寒冷的雪地里,动弹不得。
她不禁有点佩服寄小柳,她居然能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待这么久?
虽然寄小柳误会她跟柴子骞在屋子里很久,其实她不过是比她早一步进屋,连话都还没有说到,寄小柳就进屋了。
相信要是她慢一点,恐怕就会看到被砸的人换成是她了。
现在他是跟上去安抚寄小柳了吧?
哪怕自己在他耳边加油添醋寄小柳跟牛首哥的关系,说得口水都快干了,可是这个男人除了不断地灌酒,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本来她还以为白费唇舌了,却没有想到他会出手伤人?真是意想不到!
虽然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姿态,可是却依然掩盖不住他看着寄小柳时,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目光。
那是一种会让全天下的女人都渴望得到的注视。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舍得出手伤人?应该是误伤吧!
哼,她嫉妒了,所以决定不要跟寄小柳说这件事。
要是寄小柳可以自己发现也就算了,要是看不到,活该她受点折腾。
所以说,嫉妒的女人惹不起啊!
不知道窝在路边树丛里面哭了多久,只觉得冷风凄厉吹得自己好悲惨,简直就可以去演八点档连续剧了,这么狗血的情节也可以被她遇到。
现在寄小柳才知道自己当初坐在电视机前面嘲笑哭泣的女主角,其实是很不道德的,因为她现在身历其境,才发现真的遇到了,除了哭泣,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竞她又不能学人家夫妻吵架就可以回娘家,她就是可怜的小白菜啊,没人爱!
就在这时候,她似乎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是谁?难道是好兄弟……
还没有想到要请哪尊大神出来镇压,她的肩膀已经被一把抓住,然后整个人像是拔萝卜一样地被拔起来。
「是你?!」她发现拔萝卜的人居然是熟人,而且还是不久前把她当九宫格一样砸的大混蛋,柴子骞。
她生气地捶打着他,眼泪鼻涕齐流,恨不得将所有的委屈及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你走开,你走开!打女人的猪八戒!大坏蛋!」
「别闹了,跟爷回家。」他抓住她不安分的爪子,将她拉得很近,近到可以看到他泛红的眼睛,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是了,她在外面那样辛苦地帮他找好吃的素菜,就因为他一句想吃,她就要想破脑子,结果人家大爷在家里面跟辣妹饮酒作乐,还故意砸她给情敌看。
其实最后一项才是她最忍无可忍的。
要知道女人都不会喜欢在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窥觊自己男人的女人面前被自己的男人这样修理的。
这教她以后怎么在王艳丽的面前抬头挺胸?
都怪他!这个没良心、爱招蜂引蝶的男人,居然还反过来诬赖她,就算牛首大哥喜欢她,可是她也没有接受啊!
两个人可是敬手以礼,从头到脚都是清清白白的。
「回家?没错,我是要回家,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是坏人!」
可是他却一把抓住她挥舞的小手,然后冰冷地说:「很可惜,这辈子你哪里也去不了,唯一待的地方就只有在爷的身边。」
「不要!」
她噙着泪水下断打他,后来索性一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肩。
下口之狠,一下子就看到衣服渗出血迹,可想衣服底下的肩膀肯定留下深深的咬痕。
「你还胡闹?」
「怎么?还要打我吗?」
他怎么舍得?刚刚那一砸,已经让他后悔万分了,他后悔自己喝酒喝到昏头了,怎么会对女人动手?
尤其是她。
深邃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寄小柳别过头去不看他,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滚落。
见到她苍白的脸庞,晶盈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看起来是那样的娇小、脆弱、无助……
可是又听到她跟那颗牛头出去约会,他就觉得妒火中烧。
明明就警告过她,离那颗牛头远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见面,可是她却偷偷背着他……
该死的女人!
他抬起她的头近似粗暴地吻住她的唇,不顾一切地品尝她的甜美,霸气地摧毁她脆弱的防备。
「不要碰我!不准碰我!」
他一把拉开她的衣襟,露出了白色的肚兜。
「住手……」
肚兜也被随意地拨到一边去,少女胸前白嫩的酥胸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团银色的光芒。
冷风一吹,嫣红的小蓓蕾马上紧缩挺立。
「柴子骞,你敢!」
事实证明,他不但敢,还很敢。
带着酒意的男人没有罢手,反而低下头含住她挺立的小蓓蕾,火热的舌尖不断舔着她敏感的小点,另一手尽情地爱抚着。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吵架每次都要用亲热解决,你知不知道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问题根本就没有解决!」
「一切的问题都是你引起的,你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柴子骞冷冷地说。
寄小柳愣住,然后张口说:「我哪有?」
现在看起来,恶人先告状的人是他才对吧?
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开口,低头狠狠吻住她一肚子要抗议的话。
比以往还要长久、还要深入浓烈的亲吻,分开之后,两个人都喘得像缺水的鱼一样,差点就升天了。
他不会是想要殉情吧?她恍惚地想着。
几乎没有以往那么长的前戏,也许他就是想要惩罚她的倔强,所以很快地就进入下一个阶段。
……
「我的小柳,」他坚定又温柔地紧紧抱着她,「你是我的,谁也不准抢走你」
更别提那颗不自量力的牛头,绝对休想!
柴子骞从恶梦里惊醒,转头一看,发现寄小柳还在自己的身边,惊慌不安的心才稍稍平息。
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会吃醋的无聊男子,至少在他的观念里,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乱吃飞醋的男人,根本就是愚蠢的。
却没有想到,他昨天晚上就无柳了,愚蠢了!
因为他今天去跟村长讨论盖大屋的事情时,看到了某个女人正跟某颗牛头有说有笑地在河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