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忘不了
“大哥……”程音凡又催促道。
再不走真的要入鲨鱼腹了！
已经陷入痴狂状态的夜澜枫哪里肯听？他发了疯般扬言要跟鲨鱼群搏斗……
“大哥，对不起了！”程音凡说罢，举起右手，朝夜澜枫后背用力一击，夜澜枫便晕了过去。
所有人刚回到直升机，鲨鱼群就汹涌的游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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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
夜家二老当得知夜澜枫致林夕瑶流产后，气得脸色都白了，夜老太太更是气晕了过去。
盼了一年，好不容易盼来了林夕瑶怀孕，结果孙子竟然因为那个叫杨小晴的女人致林夕瑶不顾，并亲手毁了自己的孩子……
夜家二老特别是夜老太太如何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夜老太爷火急火燎给夜澜枫打电话，可并没有打通，因为那个时候，夜澜枫一直在茫茫大海里找寻林夕瑶。
后来他们找到了杨小晴，才得知林夕瑶跳下飞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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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澜枫最终没有去C市谈合作，结果是夜氏集团直接损失了十个亿。
可他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
如今在他的心里，几数个亿也比不上林夕瑶。
半个月了，他每天跟随潜水员下水去找，并派人把大海四周的岛或城市搜查了个遍，依然没有林夕瑶的半点消息。
林夕瑶当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那天，鲨鱼群的一幕仍历历在目，大家心知肚明，只怕林夕瑶已经入了鲨鱼腹了，或者说这是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就算没有入鲨鱼腹，可这么长时间了，人如果还在海里，绝对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人死后会浮出水面，可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谁也不敢在夜澜枫的面前提起这个可能性，这群忠诚的兄弟，无怨无恨的一次次潜入深海，认认真真的找寻林夕瑶的珠丝马迹。
半个月下来，夜澜枫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乱糟糟，胡子长满了下巴，没有了以往的半点风彩，让人难以置信，这就是传说中夜氏集团的大总裁。
又一个星期过去，他不得不接受林夕瑶已经不在大海里的事实，他收回海底打捞的命令，因为即使体力再好，那些兄弟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已经是冬天了，天气寒冷，再这样下去，兄弟们会一个个倒下去。
一个月，两个月过去，出事地点附近的岛屿或城市或村庄依然找不到林夕瑶的踪影。
夜澜枫终于彻底的绝望了，他不得不接受林夕瑶已入鲨鱼腹的事实。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A市。
跪在夜家二老的面前，夜澜枫面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老太太不停的抹眼泪，为林夕瑶，也为还未来得及面世的重孙子。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可是再次面对消失的生命，她的心好痛好痛，如同当年失去了儿子和儿媳般痛楚。
夜澜枫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夜老太爷不放心，不得不再回夜氏集团暂代总裁处理各种事务。
杨小晴依然留在别墅里，每天她为夜澜枫做饭，可每一次夜澜枫都是只吃了一口，就把碗筷拍下了，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不是夕瑶做的，我只吃她做的饭菜。”
闻言，杨小晴只有默默流泪。
有时候，她看夜澜枫在房间里呆了大半天也没下来吃饭，便装好饭菜端上卧室，这个时候，她总能看见夜澜枫捧着林夕瑶的衣服或者她用过的东西痛哭流涕。
夜澜枫的眼泪深深的震撼住了她。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强大的男人红过一次眼，流过一滴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失去林夕瑶，可知他有多伤痛！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喝酒买醉，看他喝得烂醉，杨小晴心疼得不得了，有一次他上前去夺他的酒杯，被夜澜枫狠狠的推倒在地，她疼得直掉眼泪。但肉体的疼痛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心上的疼痛。
看到她流泪，夜澜枫头脑清醒了些，他痛苦的说：“小晴，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接受夕瑶不在我身边的事实。你就让我喝吧，只有醉了，我才能再次看见她，只有醉了，我们才能在一起。小晴，我知道你心里也很难受。我对不起你……”
他说着继续端起酒杯喝酒。
杨小晴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他这是赶她走的意思吗？
可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真的放心不下，她爱他，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林夕瑶已经不在了，如果她走了，谁来照顾他？
这天傍晚，杨小晴做好了饭菜，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夜澜枫的身影，一直等到半夜，夜澜枫才带了一身的酒气回来。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杨小晴，他整个身子直接扑了上来，二话不说，动手就剥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可当他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停下来了，嘴里说道：“你不是夕瑶……你身上没有她的味道……如果你是夕瑶……我不可能没有反应……我的身子只忠诚于她……你是谁……”
他从她的身上下来。
他和林夕瑶的骨血早已经溶在一起，直到失去她，他深刻体会到，他和她早已经分不开了。
杨小晴流着眼泪从沙发上坐起，不顾全身不着一物，直接抱住夜澜枫的脖子，在他脸上亲吻着：“阿枫，夕瑶已经不在，冬天过去了，春天也快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是接受不了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夜澜枫大力推开她，吼道：“你胡说什么？夕瑶一定会回来的！她只是一时任性，让我找不到而已！她还会回来的，我要娶她，我们还要生很多孩子……”
夜澜枫说罢，扔下全身赤果的杨小晴，不顾她的痛苦，直接上了二楼。
杨小晴伏在沙发上，痛哭流涕。
第二天下午，程音凡和骆海来到了别墅。
一见到他们，杨小晴马上在他们的面前跪下，流着眼泪说道：“程大哥，骆大哥，求求你们救救阿枫……”
的确，现在的夜澜枫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半年过去，林夕瑶没有任何消息，可他却始终不能接受她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他的颓废，两个好兄弟自然看在眼里。
最初，他们陪着他痛苦，陪着他喝酒买醉，可半年过去了，这家伙还没有从痛苦中走出来，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
骆海安慰道：“小晴，你放心，阿枫还是原来的他！”
他说着，和程音凡上了二楼。
主卧的门没有上锁，他们直接推门而入，门口一打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立即扑鼻而来。
夜澜枫趴在床上，手中拿着一瓶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夕瑶……你快回来……”
当他听到门口开门的声音时，立即从床上跳起来，趔趄的往门口的方向奔来，叫道：“夕瑶，你终于回来了……”
人说着双臂一张，就将骆海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张开满是酒味的臭哄哄的嘴就要亲上去……
骆海全身打了个哆嗦，立即伸手堵住他的嘴巴，用力推开他，他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他奶奶的，肉麻死了！恶心死了！
“夜澜枫，你给我放手！”他咬牙道。
可夜澜枫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他完全把骆海当成了林夕瑶。
他伸手去摸骆海的胸，发现硬邦邦的，皱眉道：“夕瑶，你……”
他这个动作，可把骆海气死了，他使出全身力气扳倒他，他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地上的夜澜枫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夜澜枫，你……你下流！”
身体的疼痛以及冰冷的地板刺激着夜澜枫的身子，他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大半，他睁开迷糊的双眼，看了半天骆海，才发现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于是闷闷的问：“骆海，你发什么骚？为什么装成夕瑶的样子？你想欺骗我的感情吗？”
骆海的嘴角又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他指着夜澜枫，结巴：“夜澜枫，你……你才发骚！气死我了！”
他忽然想起以前这个男人因为心情不爽而拿他出气的事，嘴角邪恶一笑，老子今天也不爽，就拿你个醉鬼解解气！
他挽起袖子，上前，对仍坐在地上的夜澜枫狠狠地揍了下去，直把夜澜枫揍得鼻青脸肿。
程音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拉骆海，骆海把他推开，警告道：“音凡，你别惹我，我就是要把他揍醒！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颓废了大半年，实在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我不揍醒他就是对不起我们自己！”
程音凡只好收了手。
打累了，骆海松了松领结，笑：“这下我爽多了。”
可怜的夜澜枫，醉酒又颓废，任由他暴打，也不还手。
他的鼻子和嘴巴都流着血，他的手中紧紧捧着在大海里找到的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中笑脸如花的人儿，嘴里喃喃道：“夕瑶……”
程音凡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涌起了阵阵酸楚。
骆海：“这家伙是不是被我揍傻了？”
谁都没有想到，骆海那一顿揍竟然把夜澜枫给揍醒了。
骆海和程音凡离开之后，夜澜枫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杨小晴来敲门，他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小晴，我想好好睡个觉。”
半年了，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半年来，半夜里他都会在恶梦中惊醒，梦中的情景全都与林夕瑶有关。
骆海那一揍，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他真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夕瑶不在身边，他要活得好好的，等待她的归来。
他坚信，林夕瑶并没有死，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他才找不到她。他相信，她还会回来的。
所以，他必须健健康康的活着，等她回来。
想通了之后，这一天晚上，他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半年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好觉，尽管睡得很浅，但那些可怕的恶梦终于没有再缠绕他了。他做了个好梦，他梦见林夕瑶回来了。
第二天中午，杨小晴做好了中餐后，来到二楼卧室，小心翼翼的敲门，才发现夜澜枫根本就不在里面，他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别墅。
她捧着手机，却不敢给他打电话。
其实夜澜枫是回夜氏集团去了。
半年来，集团里的事务都是夜老太爷太打理，老人家六十好几岁了，他不能再让老人家操心劳累。
看到他鼻青脸肿的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夜老太爷看着他，不说话。
夜澜枫在他的面前跪了下去：“爷爷，对不起。这半年来，让您和奶奶操心了。”
听他的语气，已经走出了悲痛，夜老太爷眼眶一热，点头道：“回来了就好。”
他没有问夜澜枫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他相信自己的孙子。
下午接近下班的时候，杨小晴接到了夜澜枫的电话，他说要回夜家一趟，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杨小晴握着手机，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她知道，她的阿枫又回来了。
他亲自给她电话，让她心里倍觉安慰，最起码，他还没有忘记她。
这就足够了！
夜家。
当看到孙子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夜老太太很是激动，握着夜澜枫的手，哽咽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好……”
饭桌上，夜老太爷问夜澜枫：“阿枫，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夜澜枫疑惑的看着爷爷：“什么打算怎么算？”
“夕瑶已经不在了。你打算怎么安置杨小晴？这半年来，她可是对你不离不弃，一心一意照顾着你。你已经辜负了夕瑶，你还要再辜负一个真正对你好的女孩子吗？”夜老太太问。
夜澜枫沉默了。
夜老太太：“我们都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夕瑶。可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两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着想。阿枫，你已经三十岁了，该结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夜澜枫：“爷爷，奶奶，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林夕瑶不在了，他觉得娶谁都一样，只要爷爷奶奶开心，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夜老太太点头道：“那明天开始，就给你安排相亲。如果没有合适的，我们允许你娶杨小晴，但前提是，杨小晴必须收心，不能再去夜店！”
“奶奶，相亲就算了。就小晴吧！”夜澜枫直接回绝道。
夜老太太担心他又回到颓废的状态，只得同意了。
晚上十点钟，夜澜枫回到别墅，发现杨小晴仍在等他。
她也许等得太疲倦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她那张与林夕瑶有些相似的小脸，夜澜枫心中一动，蹲下身子，情不自禁伸手去轻扶她的脸。
杨小晴立即惊醒了，当看到是夜澜枫时，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不顾一切的搂住夜澜枫，一边哭一边说：“阿枫，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我在你面前跪下，可是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好伤心，好难过，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
闻言，夜澜枫心里感到酸酸的，自从从国外回来之后，眼前这个他深爱过的女人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心里很清楚。可她一直隐忍着。
“小晴，对不起。”他抬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长发，愧疚的说道。
“阿枫，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夜澜枫叹了一口气：“可是小晴，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我爱林夕瑶，当她从飞起上跳下去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夕瑶，她早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溶入了我的骨血里，我不敢保证一辈子忘不了她，但是，我知道，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要我忘了她，我做不到。你不介意吗？”
虽然一直强迫自己、欺骗自己林夕瑶还活在人世，可当看到白发苍苍的爷爷和奶奶的时候，他的心再一次往下沉，他不得不接受林夕瑶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事实了！
爷爷奶奶活了一大把年纪，却还要为他操心，这是最让他无法承受的事情。他是孝顺的孙子，婚姻的事，他已经决定了听取老人的意见。
杨小晴听罢，把夜澜枫搂得更紧了：“阿枫，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小晴，你就不介意我会把你当成夕瑶吗？”
杨小晴使劲摇头：“不，我不介意！”
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好好爱他！能留在他的身边，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还有什么可乞求的呢？她和夜澜枫是有感情基础在的，她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阿枫一定会真正接受她！
“小晴，你怎么这么傻？”夜澜枫感到心里很不好受，只是搂紧了怀中的女人。
“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夜澜枫只是搂着她，不再说话。
晚上，两人仍是分房而睡。
可是杨小晴却激动得一个晚上都没有入眠，她好高兴，从阿枫的话语中，她听出来了，阿枫同意她留在他的身边了。
由于一整晚没有入睡，她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直到中午饿醒了才起来。
当她穿着一套睡袍，睡眼惺忪、头发凌乱的下楼来的时候，却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白发老人的身旁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杨小晴揉了揉眼睛，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那个花白头发老人，不是夜老太太是谁？？站在她身边的中年妇女就是刘嫂！
“奶奶，您……您好！”站在夜老太太的面前，杨小晴把头压得低低的，脸一会白一会青，说话都结巴了。
她知道夜家二老一直都不喜欢她，而她对这两老心里也有着莫名的恐惧，此刻让夜老太太看见自己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心里悔得直想撞墙。
以往每一次她都是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下楼，可谁想这唯一一次不注意外表就被夜老太太抓住了，真的好倒霉！
早知道先整理一下自己再下来了。
夜老太太果然脸上露出了十分不高兴的表情，她酸酸的说道：“杨小晴，你可真是贤惠啊！”
杨小晴心里一慌，似是明白了什么，立即上前去给夜老太太倒茶。
夜老太太制止了她：“不必了。我就想问问你，你打算在阿枫这里住多长时间？”
杨小晴吃了一惊，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夜老太太，不知老人家什么意思。是要赶她走吗？可阿枫话里的意思要重新接受她了。她低头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夜老太太接着说道：“要嫁作夜家的媳妇，你远远不够格。但阿枫毕竟跟你有着美好的过去，也向你求过婚，名义上来讲，你是他的未婚妻。看在这半年来你对阿枫的表现，我们作为老人的也不好再反对什么。但真正要嫁给阿枫，你必须把以前的坏习惯统统改掉……”
夜老太太的话令杨小晴看到了希望，她猛的抬起头，大眼睛闪着光：“我改，奶奶，我愿意改！”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去夜店。不许再追求让人头疼的理想。我们不希望夜家的媳妇好好的忽然间向我们宣布，为了追求文学的梦想，又跑到山旮旯去体验生活。你必须学会下厨……”夜老太太一口气说了许多作为夜家媳妇的标准，其实每说一样，她的脑海里就会跳出林夕瑶的影子，只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子已经……
杨小晴认认真真的听着，就算做不到，她也必须让自己做得到。
“杨小晴，我们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时间你还达不到夜家媳妇的标准的话，那么，你只能离开阿枫了！”夜老太太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
杨小晴信誓旦旦的说道：“奶奶，您放心。我杨小晴一定能做得到。”
“那再好不过了。”
夜老太太离开之后，杨小晴心花怒放。这是自国外来以后，最最最让她开心的事情了。
果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和阿枫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她梦见阿枫不要她了。原来，别人说得没错，梦境与现实果然是相反的！
兴奋过之后，她平静下来了，因为她想到了林夕瑶，如果不是林夕瑶的离去，阿枫也不会颓废，夜老太太也不会接受她。
“夕瑶，谢谢你！”她喃喃道。
远在某个地方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忽然打了个喷嚏。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立即关心的问：“夕瑶，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