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五颜六色的乔大爷，时尚界的奇葩
回到码头已经是6号早晨了，八点多一点，在时代霓虹和李哥分开的时候，那个晶晶还一直在看着乔琛，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什么也没说，乔琛也不傻，女人盯着他看，他不可能感觉不到，我们上车的时候，他把我抱上去的，我觉得很奇怪，等他坐上来车开动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他主动先跟我说了。
“为了防止她再跟李哥打我的主意，用这个方式让女人知道，爬上我的床，她是办不到的，女人死心了，李哥怎么折腾都没用，他也不可能强迫。”
我忽然觉得很温暖，正如外面照进车里的阳光那般。
我搂着他一条胳膊，“乔琛，会不会觉得很可惜，错过那么一个漂亮干净的女人，她可比我好。”
我听见他在冷哼，但是没有说话。
我仰起头看他的脸，他只是盯着车的前面，手还在我头发上摸着，很轻。
“是因为她是李哥送你的你才不要，还是谁送你你都不会要？”
乔琛别过头去咳嗽了两声，大概是昨天晚上抽烟喝酒太多了，我拍着他后背，“你咳嗽都那么男人，声音特性感。”
我说完自己就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我发现在我眼里，乔琛怎么样都好，可能他放个屁我都觉得比明星唱歌好听。
“谁送我我都不要，因为不是暖暖，别的女人不会趁我不注意就跑了，不会找我爸告状还能讨我爸欢心，不会把我赶出屋去。”
他说完亲了我头发一下，我脑海中忽然对我这段时间的行为有了一个很大的赞许，看来果然很管用，即使那些女人再温柔漂亮性感，都太千篇一律了，我要做独一无二，能让乔琛记住的独一无二。
也许吧，乔琛如果知道我是因为他这番话才开始了那一天里对他的改造，那他一定会把自己舌头拔掉的，我觉得单纯从我自己身上下手已经不够了，我还得从他身上下手，让他以后每天照镜子都能想起来我，这才能一辈子。
乔琛回去之后都没来得及进屋，立刻就带着小孙上了码头，他和小孙一夜都不在，码头有很多事，都是另外一个人给压下的，都等着他们回来解决，我帮不上什么忙，我就自己回屋了，但是我也没闲着，我叫上了那俩人去了商场，买了很多衣服，都是给乔琛买的，当然了，是乔琛从来都没穿过的。
我在买那条粉色和紫色裤子的时候，一直在征求那俩人的意见，毕竟都是90后，我觉得应该有这个时代的品味，他们可能也习惯了黑色那些很深沉的颜色，始终没说话，问我给谁买，我说给乔琛，他们当时就愣住了，“乔哥能穿么？这么花里胡哨。”
我没有理他们，刷卡买了三千多的衣服，都不是名牌，但是样式很好，价格也说得过去，回码头的时候，乔琛已经在房间里了，我和那俩人在外面吃的，回屋他正在吃包子，满屋子的肉香味，我顿时对中午那碗米线很不回味了。
我把我的战利品放在床上，抖落出来，“乔琛，为了赞扬你昨天夜里能坐怀不乱对我忠心耿耿，我奖励你。”
乔琛看了一眼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你买衣服奖励我什么？”
“我给你买的啊。”
他嘴里塞着包子，说话含含糊糊的，“我从来不穿”
“我知道！”我赶紧打断他，他要是说下去就真的没戏了，“你平时穿银辉、黑、棕、深蓝居多，偶尔才穿暗红和白色，可是我还从来没穿过情趣内衣呢，为了你我不也穿了？我喜欢你穿这样，你试一下吧，你长得这么白净，穿上艳的肯定特帅，还显年轻，你不是对于咱俩的年龄总是有点别扭么，你打扮得嫩嫩的，出去人家都说咱俩姐弟恋，你多有面子。”
他好像没有心情吃饭了，把包子盒推开，站起来，“我这个年龄，穿那么艳的，太轻佻了，何况那么多人跟着我，我打扮得跟鸭子一样干什么！”
我转身往门口走，“找你爸去，看来你又想你爸拐杖了。”
“找他干什么！”
他一把拉住我，“你能不能老实会儿！”
“你穿一下试试，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不能为我做点什么么？”
他喘了口气，“试试吧。”
我伸手扒了他的裤子，从那堆五颜六色的衣服里捡了一件紫色，深紫色，不算很艳，太艳的他也接受不了，我买这些衣服费了很大的劲儿，糖果色大部分都是女款，男款的极少，除非是很时尚精品的男人屋，我逛遍了商业界也就找到了这一家，质量不太出众，不过质量还凑合，弹性好，因为不知道乔琛穿多长多短的，所以弹性很重要，不过……
我看着乔琛提上之后露出来的脚踝，感觉挺不是滋味儿的，他也发现了，一直在低头看，“暖暖是不是短了？”
怎么会呢，人家说了，一米八五以下绝对都能穿，正好，乔琛一米七八，怎么会短呢？
“你多高？”
“一七八，也许一八零，我不记得了。”
“算了吧，就当九分裤穿了，洋气。”
我又拿着上衣不停的比划去搭配，粉色的有点顺色，白色的不够艳丽，绿色的不伦不类，最后只有一件黄色的，他穿上只好，我很惊讶的发现，他潜在的那种痞子气质顿时显露无遗，简直天生的纨绔相啊，还带着点人模狗样的，我从袋子里把迷彩鞋和墨镜掏出来，“换上这个鞋，还有戴上这镜子，整体我看看。”
乔琛难得的很听话，这个墨镜是我特意挑选的，没有那种戴着颜色边儿的镜子，都是纯色，我是去泳装店买来的，人家说是防水的，我特意把后面箍脑勺的带子给卸下来了，是红色的边儿，黑色的片儿，当乔琛都穿上之后，我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种混合型的打扮，在乔琛身上，穿出了一种鸭子和精神病完美的搭配，这走在街上，要多晃眼有多晃眼，说他十八九都人信，我最后拿出发胶给他做头发，他平时喜欢固型背头，很硬朗，很利索，偶尔在家里，就简单的梳一下，我给他弄了一个很多男孩都选择的向上的一根一根竖起来的头型，虽然没有正经理发师弄得好看，可也差不多，都弄完之后我把乔琛推到了我梳妆台前面，他照着镜子，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暖暖，我想听你真实想法，你是故意这么弄我，还是真的觉得好看？”
我无言以对。
“你听我说话了么！”
我点头，“真好看，你等一下。”
我掏出手机给小孙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乔琛把墨镜摘了下来，一直在对着镜子捅咕他立起来的几根头发，“为什么这样？”
“显得年轻。”
他的手顿了一下，“我老么？”
“不老，乔琛你别总纠结这个问题，其实你一点都不像三十三的，你把你自己的年龄忘了就行了。”
他好像笑了一下，“不像么？”
我点头，“不像三十三的，顶多像三十二的。”
“……”
“哎哟！”
小孙嗷一嗓子从门口响起来，乔琛转过身看他，小孙的下巴都要掉了，我把墨镜给他戴上，推着他往门口走，“怎么样？是不是换了个样？”
“这人眼熟啊，我仔细瞅瞅，我见过么以前？”
小孙抓着乔琛的胳膊，嘴撇得老大，乔琛很不情愿的给甩开了，“你他妈又没刷牙吧？吃的什么东西这么大味儿！”
小孙抱着双臂看他，“中午吃的蒸饺就大蒜，先别说我，乔哥，你不张嘴说话我都没想到是你，你这身打扮让我想到了一样东西。”
我凑过去，拉着乔琛的胳膊，“什么东西？”
“彩虹糖。”
“……”
乔琛一直在喘气，但是没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孙倚着墙站着，“乔哥，说实话，你平时都太老成了，我也看腻了你穿那些颜色，你说你刚三十多，你就这么深沉的打扮，那你到五六十你穿什么呢？暖暖做的挺对的，这样吧，你出去，上码头绕一圈，看一看大家的反响。”
乔琛往前面摸了摸，我扶着他，小孙愣了一下，“这怎么乔哥你眼睛……”
我憋着笑，“没有带颜色的墨镜，我没买着，我去卖泳装的那个摊儿买的在水里的眼镜，防水的那种，就是可能对那种很深颜色的家具啊看得不是太清楚，出去就好了。”
“出去？”小孙的声音有点不可置信，“乔哥你真打算出去？这样出去？”
乔琛摸索着扶着门框站着，想把眼镜抠下来，但是卡了半天也没成功，我给勒得有点紧，他动作很小心，大概也是没这么打扮过，不太了解，可能怕戳着眼。
“我不出去怎么行？码头还有事没解决，顾明泽有批货今天晚上从我的港口过，我得去跟他定个时间。”他把脑袋探出去，“行，在外面看还清楚点。”
我把我特意找清洁阿姨要的衣裳杆儿递给他，“拄着，没来得及找你爸要拐杖，你凑合一下，肯定摔不着，你走路慢点，看清楚了再走。”
乔琛接过去很不习惯，又递给我，“不用，我平时习惯酷一点。”
我和小孙同时看向他递过来的拐杖，可能确实那个眼镜的问题看不太清楚，也或者就是屋内的光线太暗，因为中午了，太阳从这边到了那边，正好这边倒背影儿，而且没开灯，我还因为刚才给他打扮怕被人路过窗户看到了特意落了窗帘，所以几乎暗的不像话，他又带着眼镜，所以他既没有递给我，也没有递给小孙，而是递给了我们俩中间，他的脸一直在朝着中间不停的说，“暖暖你干什么呢！我不要这个！”
小孙捂着嘴笑得身子都抖了，我眼泪在眼眶打转，我接过来，带着颤腔，“好。”
估计也是我和小孙的话给了乔琛点自信，我们说出去的时候他没太执拗，而且他自己照镜子也发现确实很显年轻很时尚，男人也爱美，毕竟他没这么穿过，所以也很想出去看看效果，反正他走在前头，我和小孙在后头，小孙一直在跟我很小的声音说，“暖暖，我从没见过乔哥这样，跟演戏似的，乔哥自从遇见你之后，我觉得他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其实你总纠结李靓，何必呢，乔哥对李靓真没这么纵容过，你给他弄得跟火鸡似的，你看他说什么了？这就很不容易了，惜福，懂么？”
我没有说话，我的私心就是我要跟乔琛做遍天下所有轰轰烈烈的事，除了殉情不做，其他的都要做，这样才能刻骨铭心，而且另外一个念头，我觉得乔琛这么穿，确实很好看，我预想的都没这么好，他身条真的不错，虽然不够健美，可是笔直挺拔也很瘦溜，那股子硬汉气质，是很多长得帅的男人都不具备的，这跟他职业有关，所以他穿什么我觉得都挺好。而且他平时总那一个大哥的风格，太老成了，太稳重了，偶尔来把轻佻小哥的范儿，真的很有味道，何况他的优势还那么白净，难得是白净还有阳刚气。
“哎哟，乔哥？你今天怎么五颜六色的？”
乔琛的火辣出现，顿时掀起了一股明星一般的狂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围着他又笑又闹的，平时那些人见了他很恭敬，除非在休息的时候小孙跟着，大家才敢逗几句，但是乔琛也总是比较沉默的那个，我早就发现他这个毛病了，这样容易把自己憋坏了，每个人与生俱来最大的一个需求就是要笑容和温暖，他太封闭自己了，我希望他的心情能像身上穿的糖果色衣服一样，别总那么深沉阴暗。
乔琛好像有点不太适应，裤子也没口袋，他手都不知道放哪儿，最后背在了身后，我在他旁边看着他穿成那样却站了个老学究的姿势，我那一刻觉得这个男人哪里是平时那个不怒自威乔琛呢，分明是个待嫁的黄花闺女。
一个男人伸手快速的摸了一下他下面，“乔哥我们第一次发现你家伙这么大啊，这裤子紧绷着，你瞅瞅，这大家伙都凸起来了，这要是出去，乔哥多少女人得盯着你这儿看啊。”
小孙嘿嘿笑着搂着乔琛肩膀，“我乔哥谁啊，白睡都大把的女人干，你说李靓那娘们儿上吐下泻见了乔琛都忍不住扒他裤子，这没两下子能把女人迷成这样？”
他说完回头朝我挤咕眼，“暖暖你真有福啊。”
“……”
“乔哥这头型挺拧的啊！”
甲板上下来一拨人，拿着手机给乔琛照相，“乔哥你今天跟变色龙一样，你怎么这么打扮了，这是打算开发第二职业啊？”
他们都哈哈大笑，还有过来扒拉乔琛衣服的，但是最后无一例外都把焦点落在了乔琛的家伙上，好像男人之间，尤其是这种道上的男人，说话比一般老百姓要开放得多，很口无遮拦，我听着都有点不好意思。
“乔哥要不你是大哥呢，冲下面你就是大哥，我说乔哥你要是去花场玩儿，让女人给舔活儿你这个都够呛吞进去，这不把腮帮子撑破了？”
“……”
乔琛竟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太意味深长了，作为第一次干那种事的人，我竟然把腮帮子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我觉得也挺不容易的。
我远远的看见了顾明泽，除了他和他爸爸把乔琛请过去到船舱里说话的那次我是偷偷看见的他，除此之外已经很多天我没见到他真人了，中间通过一次电话，说得很不愉快，然后他就挂断了，所以这次见到了，我觉得很陌生，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点了一下头，我也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小孙先看见的他，走过去，“顾老板来了，办公室谈？”
“不用了，不耽误时间，我一会儿也有事，你找乔老板来，就在码头上说两句就行，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乔琛，难道……顾明泽没看见他？
“顾老板，还亲自过来，失迎。”
顾明泽看着发出声音的乔琛，显然是愣住了，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乔琛，上下的看，乔琛拿手抠墨镜，抠了半天也没抠下来，他挨着我，“颜暖暖你他妈给我勒这么紧！”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给他把镜腿儿松开，摘了下来，顾明泽看着乔琛，很不可置信，“乔老板？”
我和小孙一直在低头笑，很多情况下，似乎越憋着越憋不住，乔琛一直在给自己的新造型找台阶。
“顾老板怎么这样的眼神看我？咱们都是在道上混的，穿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气势震人，穿什么都要有气势，不然怎么服众？怎么顾老没跟你说过么？”
顾明泽完全懵了，不要说他，换了任何一个人，凡是跟乔琛见过几面的，只要他戴上了墨镜把半张脸挡住，都没人能认出来是他。
“气势？乔老板的气势……”
顾明泽欲言又止，此时此刻他们俩简直天差地别，顾明泽那一身灰色风衣真是要多大气有多大气，而乔琛这一身花花绿绿的，看着要嫩很多了。
“不说这个了，”乔琛很会给自己找台阶，“顾老板的这批货，我可以放行，毕竟这也不是你们头一次找我了。”
顾明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带来的那个手下把箱子递过来，摆在地上，打开，“乔老板过目。”
乔琛看了一眼，小孙拾起来，简单的点了一下，“乔哥，三十六万。”
“顾老板，请今天夜里准时出货，过了十二点半，我的港口就禁止外货通行了。”
顾明泽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乔琛的裤子，“乔老板这身打扮，很新奇，我一直以为乔老板喜欢老成的装束，没想到你也有这种风格的时候。”
我听见小孙低下头“噗”的一声，本来我不想笑，也没忍住笑出来了，乔琛很随性的揽过我肩膀，“暖暖任性，每天夜里都跟我闹，我给她宠得现在白天都不放过我了，中午刚从床上起来就跟我折腾，顾老板见笑。”
“……”
顾明泽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转身带着人走了，乔琛本来很轻的搂在我肩膀上的手，忽然很大力气捏了一下，“这下高兴了？”
我抿着嘴唇笑，“看来大家都对你新造型持有夸奖的说法。”
他冷笑了一声，“回屋。”
他在前面大步的走，我看着紧身裤给他包起来的屁股，真是性感翘臀啊，很圆润。
我回屋之后死说好说给乔琛拍了一张照，用他自己的手机，我实在不想用我的，我本身就毛毛愣愣的，万一不小心手机丢在外面了，这就是14年最火的妖娆哥啊。
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拉着我午睡，我看着他太阳穴勒出来的眼镜腿儿的印记，用手去给他按摩。
“乔琛，你今天开心么？”
乔琛轻笑了一声，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你开心么？”
我点头，把他搂得特别紧，他还在笑，“那就行。”
他扭头看了一眼搭在那把椅子背上的刚脱下来的那身五颜六色的行头，笑得更厉害了，“我都没想过，我还会穿这种衣服，虽然不习惯，但是暖暖，今天是我这么多年最轻松的一天。”
我龇牙看着他，“你轻松是因为很多人看见你都笑了么？”
他低头看我，可能被我龇牙吓着了，他皱了下眉头，“有一部分因为这个，可能平时我太严肃了，除了孙雷，几乎没有人敢跟我玩笑，今天他们忽然都因为我变得这么热情，我觉得很轻松。”
他低头吻了我额头一下，“暖暖，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好像年轻了。”
我想控制一下，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一边笑一边打喷嚏一边龇牙，然后我舔了一下嘴唇上面的唾沫，要去亲他，他躲了一下，“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昨天晚上我困了，不肯让你泄欲，现在你又不让我亲你了，是不是你想留下晶晶在你嘴唇上的痕迹？”
我坐起来，指着他，“乔琛，你跟我玩儿滥情是不是？”
他这一中午被我折腾懵了，缓了好几秒钟才说出话来，“我是那种人么！我昨天夜里上楼就刷牙了，我当时就拿纸巾擦嘴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乔琛摸了我嘴一下，然后给我看，“你自己看，这唾沫鼻涕的，怎么让你亲。”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头尖儿，确实湿漉漉的，我梗着脖子躺在床上，拿他的那只手往我的胸口上蹭，“亲不了是吧，我不洗澡了，以后你都别亲我了。”
他一直在喘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理他，他忽然伸手拉我，“让亲，你亲，快点亲！”
“不想亲了，过时不候，你这张破船票已经登不上我的旧船了。”
他俯下来往我脸上凑，“我亲颜暖暖你他妈再躲？”
“乔哥！”
小孙猛地把门推开，整个人都跳起来了，“乔哥这大中午的你这是”
我抬头去看，小孙拿这箱子当着脸，站在门口直踮脚，“我没想到你大中午的……我要知道我就敲门了。”
乔琛翻身下去，坐起来，光着上身，“说！”
“这钱怎么安排？刚发完工资奖金，别给他们分了，存办公室？”
乔琛想了一下，“给我开一张新卡，把这钱存进去，然后再从办公室拿点现金凑五十万，然后给我拿过来，这几天办好就行，不急，下礼拜之前吧。”
“行，乔哥，可是，发完工资之后办公室现金不多了，要不我直接拿你别的卡划出来五十万得了，这个钱就存办公室吧。”
“你看着办，下礼拜之前给我准备出来一张五十万的卡就行。”
小孙点头，他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乔琛一眼，“乔哥，你家伙大，悠着点，别给暖暖伤了。”
“去你妈的！”
乔琛骂了一嗓子，又躺下来，“大么，暖暖你觉得大么？”
“……”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见过别人的没法比较。”
他在我身后一直笑，“这样最好，不然你见过谁的我就阉了他。”
“……”
“暖暖，下个礼拜回你家吧。”
我身子抖了一下，猛然把眼睛睁开，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转过身看着他，他抚着我头发，“这么激动？”
“你跟我回去么？”
他点头，“嗯，你可以多住几天，再去你学校一趟，把毕业证买了，不能因为跟我一起耽误了毕业，社会这么势利眼，我不在乎你没学历，但是因为我的话我会愧疚的。”
我摸他下巴的小胡茬，“我同学都不认识我了，老师也不要我了，我都不敢回去。”
“我跟你去学校，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害怕什么。”
我看着他，有点不敢置信，“你真的跟我回去么？我爸妈还不知道我现在有男朋友。”
我翻了个身又躺下来，看着天花板莫名的心潮澎湃，“我好激动，我跟我爸妈说，他们会不会问很多啊？我把你带回去，你要在我家里吃饭么？”
他点头，“吃啊，还得住下，你爸妈会嫌我老么？”
我摇头，“不会，你不老。”
他还是不放心，眼神纠结得要命，我还很少看到这么犹豫不决的乔琛，除了我问他一些关系李靓的问题，他几乎都是斩钉截铁的。
“我穿什么去？能显得年轻点的，最好看上去别超过三十。”
他说完把目光留在刚脱下来的那身行头上，“穿这个行么？”
我想了一下，“相比较你三十三岁的成熟，我爸妈可能更接受不了你花花绿绿的轻浮。”
“……”
乔琛睡着的时候，我悄悄爬起来到了走廊上，我激动得手都抖了，半天才把号拨出去，我给家里打的，是我爸接的，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个时间来电话，因为我一般都是晚上，他接的时候以为我有事，语气很慌，“闺女怎么了？”
“爸”
我喊完这一声就剩下咯咯傻笑了，我爸被我笑得发毛，一直在喊我，“婷婷你说话！出什么事了？”
“爸，我下礼拜回家，具体哪天不知道，反正下礼拜肯定回去。”
我爸顿了一秒钟，“回来？那好，我跟你妈说一声，还走么回来？”
“还走，但是我以后会经常回去，嗯，你跟我妈说一声吧，我还带个人回去。”
我爸第一想法就是蕾蕾啊这些姐妹儿，我很羞涩，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张口，“我带个男人回去，男朋友。”
我爸那边开始喘气，我恍惚中还以为是乔琛接的呢。
“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这段时间才确定的吧，但是也有快两年了，我来这边，他很照顾我。”
我爸开始沉默，沉默的我后背发凉，“行，回来吧，提前一天给我来个电话，我跟你妈准备一下。”
“爸您不问问什么人么？”
“对你好就行。”
我听我爸这么说，心里又冷又热的特别窝得慌，我忽然明白了父亲对女儿那种深沉得要命的爱，即使我们家穷了几辈子，但是穷得让我觉得，没有失去骨气，我爸没逼着我非要嫁个有钱的老头，他只要我找个对我好的就行，我握着手机，“我知道，爸，他对我很好。”
“你现在住哪儿啊？”
我撅着嘴，“住在房子里啊……”
我爸很了解我，我这种窝窝囊囊的语气，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他“嗯”了一声，然后就挂了。
我爸挂了的下一刻，我腰被一双手搂住了，我回头看，是乔琛，他刚醒，脸上还有红印，我说我给我爸打电话了，告诉他下礼拜带着你回去。
“好。”
乔琛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我歪着头看他，他的那几根头发，时不时的扫我的脸一下，有点痒。
他忽然很煽情的跟我说了一句，“我会让你爸放心，我一定对他唯一的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