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谁都不能动她,哪怕是他的父亲

050谁都不能动她,哪怕是他的父亲

“李清,上次让你保存的资料,现在立刻交到市级人民法院。”

冷不防的接到言谈的电话,李清有些蒙神,等反应过来,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你和爸来真的?阿谈,你好好想想,他是你亲生父亲,就算再怎么不好,他也生了你……”

言谈的口气却是极为决绝,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他若是不做的那么过,我不会走这一步,李清,证据已经收集那么多年了,我从没动过交上去的心思。我给过他机会,让他改过自新,可你看看他近几年干的都是什么事情?”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答应过她,不让任何人动她,包括我的父亲。”

李清沉默,他这几年都在保存证据,自然知道言兴之做的什么事情。当初逼疯了言阿姨和言小叔,都是他亲手做的。除此之外,他勾结外人,几次祸害言家,只为了争夺家主的位置,以及乔清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有时候他也怀疑,言兴之是不是疯了,还是他根本没心,能对自己的亲人和枕边人下那么狠的手。

他劝言谈忍一下,那是因为这么一个混账的父亲没落在自己的头上。言兴之要是他的父亲,李清觉得要么自己早晚被逼疯,要么忍不住拿枪崩了言兴之。

“你把资料交上去,言家会彻底和你决裂的。阿谈,你的公司失去了言家会很难过的,而且背着一个‘亲自送父亲进监狱’的名头,你以后该怎么办?”国人对孝道看的重要,一旦这事情被揭开,谁还会管言兴之做了什么,只会知道言谈把他老子亲自送进了监狱里。以讹传讹,道听途说,光舆论就足以将整个言氏集团击垮。

若这个时候言家再施加压力,言谈只怕是顶不住的。

“我已经想好了,后果……大不了从头再来。李清,我不想再死一次了。”五年之前,他死过一次,五年之后他不想在来一次了。

李清垂下了眼睑,沉默了许久后,叹息:“兄弟,我看你们真是疯了。一个寅政为了宋宋那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比他还狠,连自己老子都能舍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身边一个个好兄弟陷入温柔乡就丧失了雄心壮志,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温柔乡英雄冢。”

言谈没回答他,对言兴之,他不是没感情,只是恨也罢爱也罢,言兴之这一次他是真的容不下去了。作恶多端,他再继续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言兴之为了能得到最大的支持,背地里和云南的毒贩子联系在了一起,借着言家的人力来运毒品。最近上面查的紧,若是这事情被捅出来只怕整个言家都跟着完蛋。他做了那么大的动作,老爷子、老太爷又怎么会不知道,老爷子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借着绑走思哲来告诫他让他对自己的父亲手下留情,但老太爷那边没任何动静,就是默许他的行动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猜测准不准,但他等不了了。

父亲能对母亲下手,也就会对思哲下手。

言谈挂断了电话,压下了心头的负面情绪,给乔清打电话,这时候她应该是最着急的。

电话拨通了,可没人接。

言谈心里一冷,没时间再等了,他拿了车钥匙大步的往门外走,秘书看到他,赶紧往一旁躲。这个时候凑上去是找死,谁都能看得出Boss的心情不好。

言谈已经走过了几步,又回来,面色沉着的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秘书说:“你找人去北京的飞机场和火车站去拦住人,不准乔清踏出北京市一步。”

秘书惊了一跳,这要多大的动静,才能把人给拦下来。乔清要从哪里走不确定,要搭乘哪种交通工具也不知道,这不是等于把整个北京市翻得底朝天吗?

但言谈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吩咐完径直走人了。

去言家老宅的路上,言谈接到乔清的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七个字我走了,别来找我。

言谈手一滑,车头打转差点撞到路边的防护栏,稳住车后,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乔清,你要是敢走,我就虐待你儿子。”

语音通信发出去,他的电话开始响起来,不是乔清的,是言老太爷的。

言老太爷一开口,就问:“阿九,你现在在哪里?”声音里带着气急败坏。

“正在回老宅的路上。”

言谈转了个弯,一脚踩在油门上。

言老太爷听他还没回到老宅,稍微松了口气,“你别回去。兴之他疯了,现在绑了你爷爷逼着他退位。我现在正带人过去,等人到了有把握。这小畜生,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

言谈声音一紧,“太爷爷,他还带走了思哲,我必须去。”

“你别着急,他一时半会不会做什么,你等着……”

“我等不了了,太爷爷,我爸说我再不过去,就要虐待思哲。”

“这个畜生!他是要灭了全家人吗?!”言老太爷破口大骂,恨不得把手机摔了,骂了一会儿还是忍住了,放缓了声音劝说道,“阿谈,家里没几个人幸免,你这一去,万一出个好歹,言家的希望都没了。”

他怕兴之这个小兔崽子一时想不开,把言家的子子孙孙都给杀了。若是阿谈再折进去,他承担不起,更没时间培养下一代家主了。说句不厚道的,就算思哲子没了,阿谈还能有的孩子。但阿谈没了,言家就要没落了。

言老太爷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了解自己的曾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当初兴之逼疯阿谈的母亲,几乎是当着阿谈的面,后来她跳楼,也是抱着阿谈跳楼。阿谈不恨吗?恨。

但更多的是顾念着父子之情,可兴之不知足啊,一直在逼迫家里人,挑战家里人的耐性。

这一次家主的选举,家里几位老人选定了阿谈,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被兴之知道了,这才有了这么一出。从兴之提出要求,他就知道,这么多年来兴之伏低做小假装自己在帮着儿子夺位不过是假象,其实他一直没放弃自己做言家家主的位子。兴之四十又四,正是壮年,权欲心正重的时候。

“太爷爷……我已经决定了。”

言老太爷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他都说道这份上了,还是执意要去,“阿谈……”

“太爷爷,思哲是我的儿子,他死了,我就拿命去赔他。”言谈声音淡淡的。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言家老宅了。

“好吧……阿谈……别再对他手软了,他在不归路上已经走的太远了,再心软下去只会害了他。”

“嗯,我知道。”

言谈挂断了电话,眼里涌出复杂的情绪,父亲,父亲……他不愿意走到这一步的。

怪只怪,他动了他的底线。

*

车子开到言家老宅的门口,警卫亭下了横杆,阻止他再前进。

有人上前检查他的身份,看了一眼他的面容,才放行。

从外面到里面,没一个人是他认识的,言兴之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把言家里里外外的人都换了一遍。听老太爷的意思,他应该是把言家大半的人都关在了言家老宅。

逼位,言谈想到这两个字,心口酸涩。

他不明白那个位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让父亲心心念念那么多年。

记忆中幼年时父亲是意气风发的,虽然不会和母亲太过亲密,但相敬如宾还是有的。但一切戛然而止在老太爷宣布取消父亲资格的那一刻,再后来父亲变得沉默,不喜言笑,喝醉酒后对母亲拳打脚踢。

言谈停下车,有人上前对他鞠躬,“少爷,先生已经在等着了。”俨然一副言兴之已经是言家主宰的模样。

言谈心里连连冷笑,“带路吧。”

他倒要看看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威风,老爷子大概在后悔自己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吧。他为了不孝子费尽心思,而他却在背后捅刀子。

院子里不时的遇到全身武装的人,看到言谈目不斜视。

言谈看了一下,大多数人都佩戴的有枪支,想来这一次他是想动真的了。

走到大厅里,言家老老少少都被绑成了麻花,一顺溜的都蹲坐在地上,老爷子的情况倒是好一些,坐在了主位上,隔着就是言兴之。

见到他来了,言兴之把目光投在他身上,“不孝子,还不给我跪下。”

严厉的语气,一如之前的二十七年。

言谈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跟前,嘴角扯了一抹冷笑,“不孝子,这个词你还能说别人。”转过头又对老爷子说,“爷爷,你现在总算看清自己一心护着的好儿子是什么面目了?”

言老爷子气呼呼的转过头,显然不想再看言兴之一眼。

言兴之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给我跪下!”

言谈纹丝不动,冷冷的看着他,目光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言兴之胸膛起伏的厉害,“来人,把小少爷给我带过来!”他倒要看看他的骨头能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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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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