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要她开口求饶?不,傻子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她软软恳求,他也不会放过她,她何必丢人现眼?咬牙忍受他为她带来的各种古怪感觉,她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但身体使不上力,自己已经再也无法逃离他,这种事还是清楚的。
她好强、好倔,她一直不肯求饶……他什么都知道,不说破,但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她求他,以女人最妩媚的姿态求他住手,以女人最诱惑的表情向他恳求索讨更多、更多。
他是好恶劣,可谁让她倔得像头牛。
时机差不多了,从小小娇嫩里不断涌出的蜜津濡湿了他的下巴。她在发颤,不管是唇下邪恶的碰触抑或手上对她的掌握,但千万别以为这样就能要他放过她。她太缺乏管教,戏弄了他这么多次,就该有接受他惩罚的准备。
唇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深吸一口气,强烈忍耐着好久,已经胀痛到极限的巨大先是试探着徘徊,欣赏着她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而逐渐失去血色、无比惊慌的小脸,往窄小娇嫩中用力推进……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说起来真是令人感到羞耻的事,他从未碰过别的女人,所以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并不后悔在这晚要了她,她的反应太可爱、太魅惑人,只要她愿意,她一定能掌控他的所有情绪,牵着他鼻子走。
「你……够、够了。」被他抱着翻身,换成骑在他身上的坐姿已经是过了许久许久以后的事了。她浑身发软,只依赖他的支撑,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掉。
「还不够。」都吃进嘴里了,不好好仔细品尝她的味道怎么够,他准备用一晚上的时间好好疼爱她。
【第五章】
有声音在响。不是她的手机,也不是她的闹钟,她的手机铃声不会随便设定一个系统附带的铃声,她的闹钟自然也不可能发出那种声音……
童恺晴抓过闹钟一看,凌晨三点十六分,还不到她的起床时间呀,混蛋,谁在吵?
身旁有了动静,一直贴着她的那具热烫蓦地离去,像是一瞬间收回了所有的什么,不,别走,别留下她一个人……
童恺晴转身,追随着热源的脚步。身旁那个大大的凹陷还是暖热的,而原本该躺在那上面的夏楷瑞却已经起身坐在了床沿,背对着她,她看见贴在他耳朵上的手机屏幕有淡淡光线泄露在昏黑一片的房间里。
她睁大了仍然惺忪欲睡的双瞳,瞪着那个宽广健硕的背影。
「是我。是吗……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呵,我吗?当然是在睡觉啊……没事,我现在精神好得很。好,一会见。」
他在讲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是谁她不知道,但大半夜打来的,心头就是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意。
马上过去……是情人吗?他说自己精神好得很。虽然仍留有些刚醒来的懒散,比起瘫死在床上几乎被累得无法动弹的她,他当然好得很,他是答应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回去再战吧?
看看,她就知道,什么地老天荒的爱情全部都是狗屁。女人不要以为用身体就能留住一个男人,他不爱你,就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就算你把自己给了他,他在关键时刻也能毫不迟疑把你一脚踹开。
她才不会以为他要了她就是爱她的表现,他只不过藉气愤来借题发挥,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罢了。
「你醒着?」挂掉电话,夏楷瑞因为身后视线,倏地转身瞅着分明软软累倒在床上,却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那只可爱大猫儿。
伸手抚摸她的发,让发丝在指间穿梭,那丝丝缕缕分明已经抓住了,又调皮地从指间逃脱,阻止不了,就像她,同样不安分被他掌控。
她嚅了嚅唇,却什么也没说,除了抱怨,脑子里的机能还未完全恢复过来。
身体好痛,因为他毫不客气地享用,就像被车子辗过一样四分五裂地疼痛着。
却因他温柔地抚弄着她发,就像安抚一只可爱的宠物,无法抵抗那股舒服与安宁的感觉,双眸立刻微眯起来。
她不喜欢跟他做那种事,好痛、好难过,而且他还不知节制,到最后几乎只会一个人享乐,不理会她的死活。可是,同时她也好喜欢他的碰触,那么地温柔,那么地教她眷恋不已。
被人温和拍拍头、摸摸发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彷佛突然忆起过往的什么,眼眶窝囊地在黑暗发酸、发红,幸好,里头的水光朦胧并没有传达到他眼底。
「你继续睡吧。」待最后一缕发丝从指间滑开,夏楷瑞打开床头小灯,让浅浅淡淡的黄色灯光流泻在房间的一角,才离了床拾回与她的混杂散落在地的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我要走了。」
这种事他一定已经做过很多很多次了,不然他的声音不可能那么从容,他的动作不可能这么熟练,没出现过半点迟疑,他的表情不可能如此轻快,感觉毫无拖欠。
傻瓜、傻瓜!她必须拚命克制,才能使自己将心中那些不要走、留下来陪着我那一类的言辞绞杀掉,她绝不开口求他,一如刚才被他逼迫着做了那种事。
「晚安,再见。」
「哦。」她听见自己响应他的是这么一个单字语音,简单、干脆,同样对他毫无留恋。
这次再见,真的永远不会再见了吧?
灯被熄灭,房门被关上,四周再次回归一片昏暗,窗外的月光穿不透窗帘,照射不到这个房间。
直到许久许久,她才听见自己的嗓音带着颤意的哭声,一个又一个字地艰难吐露连她自己都阻止不了的伤心难过,「别走,别走呀……」
响应她的只有寂静,她应该会喜欢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寂静。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预期中的欢快轻松,只有犹如被绳索用力狠绞疼痛着的心,无可奈何地沉进那片黑暗孤寂……
「小晴?小晴!」
「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叫唤唤回童恺晴神游太虚的魂魄,她也因此受了小小惊吓,屁股有那么一瞬间弹跳着离了椅子。
下午一点,大学食堂内人山人海,在那片熙攘之中自然少不了嬉笑打闹或窃窃私语,又或者谁教谁功课的古板嗓音响起在某处……只是那些都与她无关,就如同跟她同席而坐的几位友人。她们的谈笑声在刚坐下之时就似空谷里的飘渺之音,始终似有若无轻拂过她的耳畔,一句都没有听清楚,自然也无法将其放在心上。
刚才喊她的是几位友人中与她感情最好的方菀,因她那一声近乎惊诧的呼叫,其它几人也忍不住停下手上把食物送进嘴里的动作或因闲聊而蠕动的唇,眨着眸,一同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你怎么了?」
「我什么事都没有呀。」
「骗鬼,你那碗饺子的皮都快泡烂了。」方菀用筷子去敲碗的边缘,在吵杂中碗筷清脆的碰撞声仍依稀可闻,她示意童恺晴自己低头去看。
刚开始她们都以为她只是快饿晕了,急着料理面前香气四溢的午餐,才没有起哄参与女孩子间一如既往毫无营养的嬉笑玩闹。可渐渐的,她们终于察觉她的不对劲,被对面三人挤眉弄眼一阵暗示之后,由坐在她身旁的方菀负责「叫醒」她。
话说回来,最近她这种神游太虚的情况出现得十分频繁,在课堂上被教授故意叫起来回答问题越来越司空见惯;搭公交车回家时,如果不是跟她同一路的友人提醒,恐怕她要直接坐到终点站再坐回来……总结一下,她最近的行为太奇怪啦,她们都快看不下去了。
「我真的没事。」藏在浏海下的秀眉狠拧一下,被看破心事,她显得十分心神不宁,幸而好友们没有想要穷追猛打的意思。
「饺子泡这么久都不好吃了,别吃了,我这边的汤面分你一半,刚好我今天胃不太舒服,你就当帮帮我的忙。」对坐的陶桃边说着边伸手要拿过她面前的碗。
「不、不用。」反射性的,童恺晴倏地端起那碗饺子,阻止陶桃的举动,使得所有人再一次朝她投来只有疑惑满溢而出的目光。在吞咽了一口唾津之后,她慌忙改口,「呃,我是说我不介意,我的嘴没那么刁。」其实她的嘴刁得很,她只是不想让她们察觉,不是夏楷瑞换给她的她不想吃……
等等,给她等等!她终于找到连日来自己魂不守舍的原因了,她竟然在想着那个男人,不管何时何地,总会因为一件小事而想到他,然后开始无限发呆。